第55章

第 55 章

“什麽時候買的?”祁則其實算不上很驚訝,這像是程知漾能做出來的事情,總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程知漾不把祁則當回事的時候,祁則就什麽都不是,他把祁則當回事的時候,可以很明顯感覺到他的主動。

程知漾歪着腦袋想了想:“出國前?”

祁則問:“為什麽是疑問句?”

程知漾說:“好像顯得我很饑渴。”

祁則盯着他:“你是嗎?”

程知漾坦然道:“我是啊。”

緊接着就把祁則撲倒了。

程知漾第二次和祁則做這種事,慢慢品嘗出了滋味,倒不是第一次沒有,只是他那會兒太醉了,整個人都飄飄欲仙,祁則一動,他的靈魂都快蕩沒了。

所以說男人還是下半身動物,祁則平日裏一副道貌岸然,連和程知漾接個吻都會害羞到臉紅,如今卻是兩碼事,他把程知漾當地耕,程知漾痛并快樂着。

中場休息時間,祁則抱着程知漾問了個問題:“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

程知漾身上都是汗,遲鈍地發現原來做這種事不喝酒也可以飄飄欲仙。

好一會兒才讓自己清醒過來,早忘了祁則說了什麽:“什麽?”

祁則親親他,很有耐心地問:“我們現在在談戀愛嗎?”

程知漾必須要承認,他和祁則之間,雖然是祁則出力,但出意見的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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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問題,祁則問過不止一回,程知漾說不是,他也不會追着要結果,反而在某個出其不意的下次,再問他一次。

這一次,程知漾覺得時機成熟了,于是他點點頭回答:“算。”

本以為會很激動,至少會酸個鼻子什麽的,祁則自己都沒料到,他聽到後竟然挺平靜。

“不知道是不是場合不對,”祁則很真誠的和程知漾發表他的想法,“我怎麽感覺這麽平靜呢?”

程知漾問他:“是不是覺得理所當然?”

祁則疑惑皺眉,回想了一下:“是的。”

下一秒祁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程知漾的手很不老實,像是漫無目的地撫摸,又像不動聲色的撩撥,問道:“什麽感覺?”

祁則帶着程知漾感受着:“它很有感覺。”

“......”該死,程知漾竟然沒騷過他。

他們兩人都光着,彼此坦誠相見,眼神對上還能柔情蜜意接個吻,程知漾問祁則:“你在這種場合下問我們是不是在談戀愛,我說不是的話你信嗎?”

就算只是打嘴炮,程知漾都沒有說過他們是炮友的話。

祁則猛然反應過來,不自信歸不自信,他好像從來沒想過程知漾會和別人談戀愛。

他們兩人彼此糾纏暧昧,欲情故縱,相互之間玩的都挺順手。

祁則埋在程知漾臉側深吸一口氣。

“?”程知漾:“幹嗎?”

祁則慢慢親吻着:“再來一次。”

程知漾宣布自己談戀愛了,很激動,想繞着房間跑兩圈,但是屁股疼,屁股真的有點疼!

“都是你,”程知漾回頭瞪祁則,“我本來想今天回國的,走不了了。”他坐不了那麽長時間的飛機。

屁股不能揉,祁則只能給程知漾揉腰:“不是說還要出去逛逛的嗎?”

程知漾疊在祁則身上十分舒坦:“又不是不來了,下次再看呗。”

他睜眼去看祁則,發現祁則終于淡定了,沒再因為他的離開,而變的情緒敏感。

程知漾很欣慰,故意逗他:“祁則哥哥。”

祁則冷睨着他,知道這人又要使壞,果不其然程知漾笑話他:“這次不哭了啊。”

祁則超級冷淡,用程知漾的話反駁回去:“你又不是不來了,我哭什麽?”

程知漾在祁則身上打滾,覺得祁則真是太可愛了。

程知漾離開的時候,祁則去機場送他了,算不上道別,只是送男朋友坐個飛機,然後期待下次見面而已。

機場裏人來人往,廣播員持着一口好聽的嗓音播放着來往航班的消息,有人重逢哭泣,有人悲傷分離。

程知漾來的時間剛好,他不喜歡候機的過程,漫長又無聊。

“那我走咯?”程知漾邊倒退邊走。

祁則跟着往前走,不知道是舍不得人,還是純粹擔心:“你小心摔倒。”

程知漾往前蹦了一步,搭着祁則的手臂,蹦進他懷裏,眨着眼,賣弄玄虛地悄聲說:“我允許你和我吻別。”

于是有人被扣住了腰,在分別的時候接受愛人的親吻,就很浪漫,程知漾自我誇獎。

回國後,程知漾和林思遲見了一面,在酒吧。

兩人有種不約而同的默契,程知漾手指輕叩桌面,漫不經心地在等,林思遲從門口進來,兩人對視一眼,竟然先笑了。

國內該開學開學,該上班上班,所有人的生活在一朝歡愉後重回正軌,酒吧又安靜了下來。

程知漾熟練地調酒,祁則教他的每一步,他都沒有忘記。這次擠了點水蜜桃汁,不确定是不是黑暗料理,先遞給林思遲嘗嘗,被林思遲瞪了一眼。

其實林思遲對程知漾的信任度很高,嘗的那一口分量很足,抿着嘴回味一圈:“味道不錯。”

程知漾對林思遲信任度也很高,可他一口悶的速度顯然比林思遲快。

林思遲:“......”

“你信不過我?”

“沒有啊,我只是酒量沒有某些人那麽差,這不是口渴嗎?”

林某些人很不爽:“......”

片刻後,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今天過來是有事。”

“我有事和你說。”

林思遲示意程知漾先說,程知漾挑眉:“lady first.”

然後,程知漾就被喝了酒沒輕沒重的林思遲揍了:“在外國待了兩天,和我拽什麽英文。”

程知漾在那哈哈大笑,快從高腳凳上掉下來了,林思遲趕緊把人扶起來。程知漾從前也愛笑,但不一樣,他如今笑容裏純粹更多了,似乎只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好好好,我先說,”程知漾還在笑,突然就收了,“我想給酒吧找個代管理,類似于店長這樣的人,畢竟還是當副業的,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林思遲聽懂了:“陳源那邊就是這樣的吧?”

陳源是他們正兒八經從酒吧裏認識的朋友,就是程知漾所說的代管理者,那家酒吧是純營業形式的,目的是為了賺錢。陳源每天按時上下班,以客人的要求為宗旨加班,自己無聊了想喝酒還得走賬付錢。

這不是什麽差事,林思遲想了想:“只要你眼裏容得了沙子,找人肯定比自己幹來的輕松。”

程知漾喝了杯酒,淡然道:“只要他不要太過分,我眼裏容得下撒哈拉沙漠。”

林思遲啧啧兩聲:“你真可怕。”

程知漾聳了聳肩:“我說完了,你要和我說什麽?”

林思遲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喝完的空酒杯推過去:“先給我倒上。”

程知漾無奈:“你少喝點。”但還是給他倒了酒。

林思遲接過來沒喝,但還是覺得做這種決定有點雪恥,瞅着程知漾的臉,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程知漾沒有急着追問,反而管自己做事,嗑嗑瓜子,喝喝酒,不離開林思遲的視線範圍,又給他足夠安心的談話氛圍。

許久後,林思遲開口說:“我打算搬去A市。”

程知漾立馬沒良心地笑:“啊,和我時慕哥哥一起住啊?”

林思遲點點頭,他和時慕自我消耗的有點久了,坑挖深了自己都爬不出來,他考慮了很久,又參考了程知漾和祁則,看到別人幸福的時候,他也會想要擁有幸福,明白有些東西需要自己争取。

程知漾支着下巴,懶懶的,覺得這一幕幸福的很:“時慕知道了嗎?”

“我還沒有告訴他。”林思遲說,“我的事業在哪裏都一樣,給我一間安靜的房間,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G市和A市都不會有差別。”

最開始林思遲只是想不開,他不願意為了時慕走到這一步,到如今才明白,那一步是為自己走的,不一定退一步才可以海闊天空,他往前走,天也一樣的漂亮。

程知漾問:“你有沒有心疼時慕啊?每次跑那麽遠回來找你。”

雖然都在國內,兩個城市卻一南一北,程知漾往返了兩國幾次,明白了旅途的目的是為了見一個人是怎麽樣的感覺,其實還挺煎熬,每分每秒都在期待不久後會見面的場景。

時慕也不容易,在校要上課,休息時間擠着做作業,學校和機場不在一個區,每一次回來兩天在路上可能耽誤掉不止半天。

林思遲其實都看在眼裏,只是不願意承認,總覺得要是心疼時慕,就是對不起自己。

到現在他也不願意承認,語氣生硬地說:“沒有。”

“那怎麽就想着要過去了呢?”

林思遲語出驚人:“方便我随時随地爽。”

程知漾:“......”你想多随地啊。

程知漾:“什麽時候搬過去?”

林思遲:“就這兩天。”

時慕開學已經走了,林思遲突然就覺得在G市待不住了,他想喜歡一個人還是不要太為難自己的好,該随心就随心,萬一哪天就膩了呢,反正比這樣放不下又握不住的好。

“你呢?”林思遲問,“和祁則怎麽樣了?”

程知漾超級開心,沒喝多,但是很興奮:“我們在談戀愛!”

這輩子都不會遇到第二個祁則了,程知漾有且只有一個人生,度過四分之一的時間裏,滿滿都是祁則的身影。

林思遲笑起來,說:“真好。”又問:“你想去國外陪他嗎?”畢竟程知漾也說要把酒吧放出去給別人管理。

“不啊,”程知漾卻說,“我喜歡國內,我還是要待在這裏。”

“那你和祁則怎麽辦?”

程知漾沒把這個當成事,挺無所謂的:“就這樣啊,廢幾張機票錢嘛,天天膩在一起也沒用,總要過自己的生活的。”

林思遲:“你就是打算異地戀啊?”

程知漾:“是啊,”他已經想開了,所以情緒也不受影響,“本來是不想這樣的,所以覺得祁則走了就走了,不過我們倆都到這一步了,短時間應該分不開了,以後就以後再說啦。”

程知漾想着:“他來見見我,我來見見他,這樣我們每次見面都可以約會,新鮮感估計一直都在。多好啊,讓祁則愛我愛的要死,死心塌地,沒我不行。”

林思遲:“......”

程知漾對戀愛的态度非常樂觀,這和他最開始不接受祁則時的狀态完全不同,林思遲也很欣慰。

有面熟的客人過來,不急着喝酒,反而坐在吧臺前和兩人聊天:“老板忙啊,過年那幾天店都不開了?”

程知漾送了他一杯調的酒,笑說:“有點私事要忙,沒顧的上。”

“什麽事比賺錢還重要啊?”

林思遲也笑了,有意逗程知漾:“忙着談戀愛,長這麽大頭一回呢。”

可重要了。

哪裏怪哪裏就是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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