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祁則最近,經常看不到人啊。”程知漾閑的發慌,在和許久沒聯系的林思遲打電話。
林思遲去A市一年半了,連他自己都沒能想到,他竟然能安逸的在一個地方那麽久,特別那個地方裏有時慕。
最開始林思遲選擇去A市,其實只是為了解一解心結,總覺得是他太繃着自己了,明明想,卻又不接受,所以才越發惦記。
可時間過去了這麽久,林思遲竟然覺得還不夠。
和程知漾上一次見面還是在過年,現如今他們各自生活平靜,漸漸少了聯系的理由,因為歲月靜好。
時慕問誰打來的,林思遲用唇語回知漾,然後安慰說:“可能只是忙吧,祁則不會出軌的。”
程知漾語氣疑惑:“我沒說他出軌啊。”
林思遲:“?”
“只是在想他是不是背着我和我媽他們商量婚期什麽的,難道結婚都不需要通知當事人了嗎?”
林思遲有點想讓丫滾。
又過了兩天,林思遲發現時慕也奇奇怪怪的,還總是很晚回家。
沒看懂這倆男的操作,但是林思遲耐心不足,明顯就要炸了。
在林思遲發脾氣之前,時慕主動坦誠:“我還得再讀兩年書。”醫學生就是這麽麻煩,有時候時慕很想就這樣算了,可又不甘心,畢竟都走到這了。他不能因為感情什麽都不顧,否則一開始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林思遲在等他說。
“馬上就暑假了,你願不願意陪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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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遲覺得時慕講的不對,他有家:“我本來就要回去。”往年到了寒暑假,他們也會分開一段時間,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也會見面,但不會像從前那麽迫切。
時慕說不對,他握着林思遲的手,掌心出了層薄薄的汗:“你願意見見我爸媽嗎?”
林思遲:“?”
時慕連忙改口:“我見你爸媽也可以的,怕你不願意。”
時慕不想做沒和林思遲打招呼就把人往家裏帶的事,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又怕沒能尊重到林思遲。
“你在想什麽?”林思遲面無表情地問。
時慕說:“我想和你結婚。”
林思遲聽笑了,甩開他的手:“和祁則學?你當過家家麽?”
“我是認真的。”
林思遲不說話。
時慕像是不理解,所以才問:“我們在談戀愛,你難道沒想和我結婚嗎?”
林思遲問:“我們在談戀愛?”
時慕反問:“難道不是?”
林思遲沉默了。
一年多以來,他們和正常情侶一樣吃飯睡覺談戀愛,節假日會出去玩,會擁抱會親吻,除了沒有說過喜歡。
時慕不敢說,所有能讓林思遲正視他們關系的話,他都不敢開口,怕林思遲聽到就跑了。
“我沒有學祁則,我只是羨慕,也想了很久。”時慕說,“從前不懂事,走了很多彎路,可再讓我走一次,也不一定會比這次走的好。”
“你不是在這嗎?林思遲,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程知漾約了林思遲在酒吧見面,他們每次碰上都會來這裏喝酒,最開始是一時興趣,沒想到這個地方成了他們最後的巢,無論走多遠,回來就還會到達這裏。
祁則和時慕也在。
還挺唏噓:“那時候說這個地方很快會被拆掉,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還在。”
程知漾喝着酒,笑的很放松:“拆了我們陳源怎麽辦?”
陳源還在給程知漾打工,工資一次比一次高,也沒見他真有什麽改變。
不過陳源已經從失戀裏走出來了,他一直沒有談戀愛,但心情平靜,顯然是找到了讓自己舒适的平衡點。
陳源剛好過來送東西,聽見程知漾在說他壞話:“那就不工作了,這麽多年也夠了,倒是你,酒吧回本了嗎?”
程知漾超級驕傲:“開業那天就回本了,我哥給了我一個大紅包!”
程知漾例行詢問:“思遲最近在幹嗎?”
林思遲彙報:“在家畫畫,出差,辦畫展。”
“沒出去玩嗎?”
時慕說:“出了,一個月有半個月不在家。”
畫畫需要靈感,畫是一回事,看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當年時慕從A市回來,總是能看到林思遲是有原因的,他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這個人一直在家裏等他。
程知漾問:“時慕哥哥呢?”
祁則:“別叫他哥哥。”
程知漾:“?”
時慕說:“我還能幹嗎,你們之中唯一一個有寒暑假的人。”
程知漾不知道祁則最近偷偷摸摸在搞什麽,晚回家就算了,上床只是親了他一口就睡了,平時休息時間也沒有看到人,就差和程知漾說他真的出軌了,希望他要信。
打電話就說自己在加班,眼不紅心不跳的扯謊:“陳持做錯了一個項目,我在給他擦屁股。”
擦個頭。
程知漾獨身一人站在街頭,陳持正摟着個洋妞從他面前經過,他本來不打算給祁則打電話的,本來兩個人在一起也還是需要自己獨立的空間的。
可這他媽有點過分,程知漾覺得自己被敷衍了,很生氣。
話說起來,陳持去了國外沒多久就又回來了,祁則找了執行總裁來頂他的位置,只要時不時回去一趟就可以了。
陳持想回國很久了,這次有機會,祁則就把他帶回來了,人還是得待在自己的故土才舒服,無論走多遠,兜兜轉轉還是想回家。
程知漾問完兩人後點了點頭,端起酒杯決定掠過這個話題,祁則不讓他喝,像在撒嬌:“你為什麽不問我?”
程知漾冷哼一聲:“問你幹嗎?給陳持擦屁股的時候,陳持正在我面前摟洋妞,在公司加班的時候,我還在你辦公室喝茶。大忙人,你忙到敷衍我都不誠心,我還問你幹嗎?愛誰誰吧。”
林思遲:“?”這人前兩天和他打電話的時候,貌似不是這麽說的。
時慕一聽,怒吹口哨:“小知漾我給你介紹對象啊?”
祁則就差把酒潑到時慕臉上了。
祁則聽了也沒有很驚訝,還笑起來:“知道我騙你為什麽不問?”
林思遲說:“知漾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信誓旦旦說你要背着他偷偷結婚。”
程知漾:“?”朋友,原話不是這樣。
祁則問:“我和誰結啊?”
林思遲反應過來,差點說錯話了:“他說你和他結婚,主人公都不用在場。”
祁則:“嗯?我沒要和他結婚啊?”
程知漾氣的要走。
祁則立馬拉住人:“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沒要現在結,辦婚禮哪有那麽簡單啊,還要挑日子寫請柬,還得買房子裝修吧,得住新房子啊。”
林思遲漸漸覺得自己多餘:“......”
程知漾冷靜地坐了回去。
“不過,”祁則又說,“最近确實在做點什麽,你也猜得到。”
只見祁則從兜裏拿出一個戒指盒。
時慕當即口吐芬芳:“卧槽。”他不信祁則不是故意的,那麽多時間不求婚,非要等他和林思遲在的時候,這個賤人!
祁則一句話沒說,程知漾已經在笑了,狂笑。
祁則給他介紹:“這個戒指沒有長的很好看,也不貴,但是是我親手做的。”
昂貴的、漂亮的戒指很多,祁則看了又看,總覺得差了一點,最後決定自己做。
祁則技術不精,做了好幾個才有點能見人的樣子:“那些做壞的也沒丢,都放在家裏,你不嫌棄的話都給你。”
“婚禮只辦一次,不能那麽随便,但是求婚儀式也不可以少。”
祁則挪了凳子,單膝下跪,問:“程知漾,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酒吧裏漸漸有人被落地窗前這桌客人吸引了注意力,有人在笑着起哄,有人在鼓掌吹着口哨,連震耳的音樂都被關了。
林思遲和時慕靜靜地看着,知道今晚是被兩人溜了,卻跟着其他人一塊歡呼。
程知漾仍是坐着的,不緊不慢:“再說一次。”
祁則超大聲:“程知漾,我想和你結婚!”
“好啊。”
番外也完結啦,如果能給個評分就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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