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游戲和前世
游戲和前世
回到玩家中心，遲願第一眼看到的是止戈。
實在是止戈的身高身材和氣質太過突出，哪怕周圍有很多人，可他還是人群中最靓的仔。
止戈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遲願，他臉上浮現笑容，快步往遲願走過來。
遲願對着他也笑了笑：“先去積分中心。”
止戈知道遲願的習慣，點了點頭，跟着她往積分中心去。
這一個副本……最後還是算他們完成了副本。
并且因為有bug存在，所以最後給他們結算的積分還是正常的。
這個副本是B+副本，幾乎可以說是A級副本了，所以這裏面才會那麽難。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全員中級玩家，哪怕只有一個高級玩家，後面就不是bug了，而是真的要開始海洋求生。
因此，給他們結算的積分也是按着B級副本來結算的，并且在副本裏面殺了變異動物也還有積分獎勵。
所以最後遲願的積分就是：B級副本的2000積分+殺了或者傷到的變異動物積分結算1339，然後還有BOSS的贈與5000積分。
要說起來，這個副本也沒有比上個副本多什麽積分獎勵，不過這一次遲願不用将鞭子再強化，所以一共八千三的積分，她花了七千兌換技能點，而且其中五十個技能點全部加在了精神力上。
之前她就是四五百度的視力，現在五十個技能點加上來了，遲願的視力瞬間恢複到了輕微近視的一百度左右。
如果剩下二十個技能點還加在精神上，遲願估計可以直接恢複正常沒有近視的視力。
但是她沒有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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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兌換了技能點之後就和止戈一起回去，止戈很高興：“我昨天就定了一些食材，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給你做一頓好吃的。”
“……好。”
一般來說，無論他們三個人誰進了一趟副本，出來之後都是三個人一起吃一頓的。
不過晚上的時候，遲願發現許青沒有來。
而且晚上這一頓……不光是精致，而且還是燭光晚餐。
一頓飯吃完，止戈溫柔看着遲願：“願願，我喜歡你。”
“我知道我的表白可能很突然，可是游戲裏面變故太大了，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俊美的男人滿眼深情，真的是一副很能打動人的樣子，遲願看着他，卻只是說：“我要考慮一下。”
“我知道我說的太突然了，可是願願，你可以告訴我你會考慮多久嗎？我……我只是問一下，你不想回答也沒有關系。”止戈明顯心情急切，卻又強壓下去。
“明天晚上。”遲願說：“明天晚上我告訴你答案。”
止戈就笑了起來，他面上也帶上了放松。
晚飯吃完，止戈送遲願回去，其實兩個人家也就是隔着幾步的距離，但是止戈就是想送。
遲願也随他了。
等到回了家，遲願收拾了一下家裏，然後又出了門。
——敲了許青的家門。
許青是知道止戈要表白的，所以她才不去當電燈泡，何況她還收到了止戈專門給她準備的禮物，許青就更不在意一頓飯沒吃了。
她本來以為沒有她的事情了，但是沒想到遲願居然……來找她了？
開門看到遲願的時候，許青是驚訝的：“小願？你怎麽來找我了？”
“有點事情想問你。”遲願對着她笑了笑，然後說：“可以先讓我進去嗎？”
“你進來吧。”許青雖然有點摸不着頭腦，可是她直覺遲願要問的問題和止戈有關。
事實也确實如此。
但是遲願問的方向和許青所想并不一樣。
許青以為遲願是要問止戈這個人的家世啊，或者說從她這裏了解一下止戈，哪裏知道遲願開口就是問：“許青，你真的有一個哥哥叫止戈嗎？”
“啊？”許青被遲願這個問題給整懵了。
她懷疑遲願是在和她開玩笑，可她看過去，只看到遲願一臉認真。
這還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許青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你怎麽問我這個問題？我當然有個哥哥叫止戈啊，你是不是覺得他名字奇怪？還是說他和我不是同一個姓？主要是他爸媽給他取名字的時候正好覺得這個名字好，就沒有附帶他們兩個任何一個的姓氏。”
“對了，他也不是我同父同母親哥哥，就是我表哥。”
遲願：“嗯。”
許青：？
嗯是什麽意思？
許青直覺有什麽不對，她狐疑看着遲願：“你問我這個問題幹什麽？”
“你看着我的手。”遲願伸出自己的手。
許青看着遲願的手，試探：“你的手很好看？”
遲願：“……”
她手指緩慢動起來：“你好好看着，認真一點看我的手怎麽動的。”
雖然摸不着頭腦，但是許青還是乖乖聽話，然後……她就感覺自己越來越昏沉。
她像是漂浮在水中，又像是飛到了空中，身體輕飄飄的落不着實處，但是又不覺得難受。
好像隔着很遠的距離，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問了她什麽，她也回答了，不過她記不起來自己問了什麽，又回答了什麽。
遲願看着歪着身體在沙發上睡過去的許青，沉默了一下，上前把許青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然後她才打開許青的房門準備出去。
然而她打開許青房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止戈。
男人靠在旁邊牆上，看着遲願的眼神中帶着溫和的包容：“你想知道什麽問我就好了，折騰她幹什麽？”
“我問你你會告訴我？”遲願問。
男人毫不遲疑：“你問的問題我永遠都會把事實告訴你。”
會把事實告訴她？
遲願輕聲問：“既然你會把事實告訴我，為什麽要改變許青的記憶？”
“如果不這樣，你會接受我嗎？”止戈問。
遲願：“……”
她清楚知道不會。
她知道自己性格，如果止戈以最開始的那個身份出現，她……真的不會那麽放松的相處。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是我？”
“我要找的本來就是你，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久到我差點都忘記了自己是誰。”止戈眼神更溫柔。
遲願很離譜的在他眼中看到了真誠。
她居然很相信止戈說的是真的。
“你認錯人了。”遲願冷靜：“我不記得我認識你。”
“你當然不記得了。”止戈一點都不驚訝，他依舊是很溫和看着遲願：“因為你早就輪回了很多次。”
遲願：“……”
別跟她說是前世今生的故事啊！
“對不起，願願，我只想靠近你，我沒想過傷害你。”止戈低聲道歉。
止戈态度一直很好，遲願雖然剛知道事實的時候很生氣，但是現在看到止戈這樣子，她也生不起氣來。
好半晌，她才揉了揉眉心：“其實你如果有事……可以直接來找我。”
“我說我有苦衷，你相信嗎？”止戈苦笑。
遲願沉默。
止戈嘆了一口氣：“我們在這裏說也不好，你跟我回去，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好不好？”
“……”遲願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好。”
不過兩人去的是遲願的屋子。
在客廳裏坐下來，止戈先很熟練給遲願泡了杯花茶，然後才坐下和遲願說：“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當時你因為一些事情死了，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所以入了魔。”
“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想讓我入魔，何況如果我入了魔，就無法等你回來了。”
“所以我割裂了自己的靈魂，以一些世界碎片鎮壓。”
“我留了本命法器充作‘系統’，選一些靈魂足夠強韌的人來解決那些‘世界碎片’的事情，順帶把我的魔氣也帶走一部分，用以控制我的情況。”
“我選的都是要死的人，他們如果可以清理足夠的魔氣，就能得到複活的機會，如果在這裏死了，那就只能去投胎。”
“我沒有做壞事，沒有害人的。”
止戈一個勁和遲願強調他沒有害人，就是不想讓遲願誤會他。
面對止戈真誠的表情，遲願：“……我知道了。”
止戈于是繼續說：“可是我雖然暫時鎮壓了自己，可畢竟我當時入魔了，我有了心魔，心魔逐漸成長，趁着我失去意識，它本身氣息又和我相似，所以它控制了我的本命法器。”
“所以很久都沒有人類靈魂可以活着離開。”
“而且以前的任務和現在的任務也有點不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你進入游戲，喚醒了我，還把我帶到了玩家城裏面來，我可能只能被它逐漸消磨吞噬。”
說到這裏，止戈眼神更溫柔：“願願，你又救了我。”
聽了這麽一個故事，因為這個故事好像太神話系統，遲願心情很微妙，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和止戈說的一樣，那就是說……“如果心魔不解決，之後也不會有人能活着離開游戲？”
“對。”止戈看到遲願臉上的擔憂，溫柔說：“願願，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它的，我不會讓它威脅到你。”
明明止戈很溫柔，可遲願在這一瞬居然感覺到他和喬若他們幾個的相似。
所以她忽然問：“他們幾個都是你嗎？”
止戈身體一僵，小心觑了遲願一眼：“……是，不過他們都是被分離開的，在找回之前會比較奇怪，而且畢竟他們也受到了副本侵蝕那麽多年。”
遲願看了止戈一眼：“我沒別的意思。”
止戈卻完全沒有松一口氣的樣子，他小心問：“那……我還可以跟你表白嗎？”
遲願有點無語，可更讓她無語的是，她看到止戈的表情真的是帶着小心翼翼的期盼，好像其他事情都不如這一件事重要。
甚至他都緊張到手握成了拳頭。
遲願：“……”
遲願淡淡說：“明天晚上。”
這意思就是說還是會考慮？
不會因為這些變化？
止戈眼睛一亮，甚至遲願好像看到了他身後晃動的大尾巴：“好，那我等你。”
遲願和止戈說第二天晚上告訴他答案，實際上第二天兩人甚至只在早上簡單見了一面。
止戈告訴遲願，他的心魔又開始搞事情，他要先去解決了心魔。
遲願禮貌性問要不要幫忙，止戈說他可以解決。
然後止戈就走了。
許青對于這個‘表哥’的離開也沒有什麽反應，甚至于她都沒多問過表哥去向，好像就沒有了這個表哥一樣。
止戈一走很多天，甚至于許青都進過一次游戲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遲願是可以不用進游戲了的。
止戈給了她一樣東西，說不想進可以不進游戲也沒有關系。
然而這一天她睡了一覺醒來，卻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
遲願不懷疑自己是進入游戲副本，因為距離她進副本的時間還有五天，她不可能提前那麽久進副本。
而且……
如果進入副本，她身上的衣服是不會換的。
現在她身上穿着的卻是紅色的，偏向于古裝的，甚至……看起來有點像是嫁衣的衣服。
遲願判斷這可能是嫁衣，也是因為這衣服顏色太紅，款式也偏向華麗，而且周圍看起來也是很喜慶的布置。
她這是……怎麽？
遲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是很快她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有一個人推門而入，未見其人先聽到了她說話的聲音：“願願，止戈來接你了。”
遲願：？
她心中滿是驚訝，面上卻不顯，反而很淡定擡頭看過去，只看到了一個面容秀美的年輕女人。
女人看上去二十來歲，她表現得和遲願很熟稔，上前來拉起遲願，臉上帶着笑意：“咱們願願真好看，小姨真不想讓你嫁出去。”
遲願：？？？
小姨？
她眼睛微微瞪圓，看着這個看起來甚至可能還沒二十歲的女人，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
“不過嫁給止戈也好，也省得……”女人嘆了一口氣，她摸了摸遲願的臉，眼中帶着疼惜和深沉：“願願，你聽小姨一句，千萬不要相信那些人，他們……不是好人。”
“……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女人對她的呵護和善意遲願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看遲願願意聽話，女人也放松了點，她說：“等嫁給止戈了，你就不要回來了，我以後也會離開，我們都分開一段時間，等這一陣風波過去了，我再去找你。”
遲願哪裏知道什麽風波，她只能被動應聲：“好。”
發現遲願情緒穩定，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事情了，女人松了一口氣，她溫柔摸了摸遲願的頭：“等過去了，一切就好了。”
遲願總覺得女人這句話宛如馬上就要倒下的flag。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
遲願被女人牽着手帶出去的時候，就在院子裏看到了一個……很陌生的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他通身氣質疏離，看遲願的眼神也很疏離：“遲願。”
遲願腦中有大大的問號，還沒問這人是誰，自稱是她小姨的女人就緊張攔在她面前：“你來做什麽？願願和你們家沒有關系，你給我滾！”
男人沒有對小姨的話做出任何反應，甚至直接無視了她，而看向遲願：“跟我回去，我給你和你娘入族譜。”
遲願：？
小姨怒：“當年就是你騙了姐姐，現在還想讓願願為了你們家送命？三百年前你抛棄我姐和願願的時候怎麽不知道留情？”
三……三百年前？
遲願雖然隐約猜到了這是個什麽世界，可一想到自己從二十歲到了三百多歲……就還有點微妙的不适應。
“與你無關。”男人冷漠看了一眼小姨，再看向遲願：“你是我女兒，我不會害了你姓名。”
“對，只是挖了她靈根，廢了她修為。你不是還有幾個子女？怎麽不讓他們去？”小姨面上狂怒，抓住遲願的手卻在悄悄動作，在遲願手心寫字。
男人眉頭緊皺：“不要讓我動手。”
“你動手試試！”小姨是真沒想到男人無恥到這個地步，生生給氣笑了。
遲願搖頭拒絕：“我不會和你回去。”
男人不意外她的選擇，他只說：“你娘的魂魄在我手裏。”
“……無恥！我要殺了你！”小姨臉都氣青了。
遲願拉住了想要沖上前去的小姨，她打量了一下男人，問：“你不至于急到這個程度？今天是我成親的日子，至少讓我先成親。”
“拜堂後立刻跟我走。”男人倒是沒有強求現在就帶遲願走，估摸着他也是不想和遲願打架。
遲願笑了笑，拉了拉小姨：“帶我去前面吧。”
“你……”小姨發現遲願的手很緊，緊到讓她無法掙脫，她瞪了遲願一眼，還是先帶着遲願離開。
男人沒有跟着她們出來，遲願剛要開口問小姨一些細節，眼前驟然一花，就換了個地方。
她身上還是穿着那一身眼熟的嫁衣，但是她此時站着的是一個火山口？
遲願能感覺到火山裏面騰升出來的熱氣，而之前那個一臉冷漠的男人就在她旁邊，男人身邊還有一個格外虛幻的女人的影子，她閉着眼，幾乎淡到要消失。
“你跳進去，我就把她放了。”男人淡淡說。
遲願大概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她看着男人：“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只是一個私生女。”男人倒是沒有隐瞞的意思，他看向女人那個虛幻的影子：“本來就是孽緣，誰知道她懷了孩子，既然如此，你正好可以用來鎮壓這裏。”
這話可真的是無情又冷漠啊。
遲願伸出手：“把她給我。”
“你先跳下去。”男人卻沒有撒手。
遲願諷刺一笑：“我實力難道比得上你嗎？先把她給我，我先送她離開。”
男人估量了一下遲願的實力，倒是真的将女人的魂魄給了她。
入手是特別淡的魂魄，她一到遲願手中，就忽然睜開了眼，遲願猝不及防和她對上了視線。
剎那間，無數零碎的記憶湧入，女人像是認出來了遲願，她張了張嘴，輕喚了一聲：“願願。”
遲願感覺頭有點疼，就聽到女人欣慰的說：“你終于擺脫了命運。”
遲願：？
什麽和什麽？
但是湧入的記憶太多了，她現在整個人都有點迷糊，如果不是因為她本身意志力足夠強，她可能現在都無法清楚知道自己是誰了。
“不怕，很快就好了。”女人溫柔用手觸及遲願的額頭：“看到你能好好的，娘很高興。”
“神族注定消散，可我自私想要讓你活下去。”
在她手指觸碰到遲願的額頭的一瞬間，那些記憶驟然安靜了下來，像是潛伏了起來，暫時放過了她。
遲願額頭上都冒出來了汗，她雙眼不知不覺又變成了銀色。
看到遲願的銀色雙眼，男人眼中驚駭一閃而過：“你居然是神族？”
遲願看着這男人就很煩。
哪裏知道這時候女人湊到她耳邊說：“他不是你父親，你放心，他用你鎮壓之後，很快這裏面的東西就跑出來了。”
遲願：“……”一時間心情複雜。
就在她心情複雜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聲喊聲：“願願！”
遲願轉頭看過去，她看到了一個容貌精致到不像是真人的青年，他臉上此時全是着急，看到遲願人還好好的，他才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又是對心魔的憤怒。
原本面對心魔，他是準備無視過去的。
可忽然跳躍的場景讓他感覺到了不對，這才急忙趕過來。
還好沒有遲。
“這人還不錯，那我就放心了。”女人虛幻的影子晃了晃，她又伸出手溫柔摸了摸遲願的臉：“我要消散了，不過我只是回歸天地，往後我是一陣風，一片雲，一粒沙……我依舊還是陪着你的。”
說完，女人緩緩消散。
而止戈剛好也落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身體都還在顫抖：“還好，還好你沒事。”
“怎麽回事？”遲願拍了拍他的肩膀，失笑：“好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嗯？”
感受到遲願不同以往的親昵，止戈愣住了：“你……”
“我記起來了。”遲願眼神更溫柔：“之前那麽多年，辛苦你等我了。”
是的，她記起來了所謂前世。
她和母親以及母親收養的妹妹相依為命，母親在她二十歲那年死去，後來就是她和小姨一起生活。
再後來她遇到了止戈，兩人相知相戀，互相扶持。
卻在他們婚禮那一天被所謂的‘父親’以母親魂魄逼迫去鎮壓禁地。
那麽多年啊，只要一想到止戈曾經受過的苦，遲願就忍不住心疼。
“……不辛苦，不辛苦。”止戈滿是慶幸，然後就是殺氣騰騰：“他竟然敢把你拉進來，我這就去解決了他！”
“我陪你去……”遲願話還沒說完，就被止戈拒絕了：“不，我要自己解決他，我不想讓你看到他，願願，你別看他好不好？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的心魔……”
那樣會讓他自卑。
遲願倒是沒堅持：“那你小心。”
“好。”
或許是被差點讓遲願出事的事情惹怒，止戈這一次動作格外快，遲願坐在火山口等他，也就等了一兩個小時的樣子，止戈就回來了。
“解決了？”遲願問。
“嗯，解決了。”止戈湊過來，黏黏糊糊抱住遲願：“以後有你在，我的心魔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們就陸陸續續把玩家放出去吧。”
“好。”
“我現在生活的世界挺好的，你以後跟我一起出去生活吧？我可以給你辦理身份證件。”
“都聽你的。”
“許青的記憶你記得改回來。”
“嗯。”
“願願。”
“嗯。”
“願願。”
“哎。”
“願願？”
“嗯？”
“你回來了，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