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kiss31
kiss31
自從那天在活動現場意外撞見,之後将厭就沒有在阮喃面前再出現過,不過他近期确實一直都留在青市。
多年不見了,從前的哥們幾個也都畢業有了新歸宿,林遠和展青從一開始的女追男變成男追女,現如今吵吵鬧鬧的在一起,杜明從前憨憨的,現在也還那樣,不過英年早婚娶了一位大了他三歲的漂亮姐姐,包凱旋接管了家裏的酒店産業,林程錦果真如名字一般前程似錦,如今在隔壁F大讀機器人制造專業,各種專利拿到手軟。
将厭難得回來一趟,趁着假期,知道消息的兄弟們專門抽空出來陪将厭聚餐,也正是聚餐時,簡堂帶着阮喃去附近的清吧玩時,被他們幾個意外撞上。
簡堂為了彌補那天吃飯時的中途掃興,專門找了一個時間帶阮喃出來散散心。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一路上阮喃都在想着如何提分手,因為她徹底弄清楚了,她和簡堂之間只有朋友的感情,毫無戀人的感覺,這麽拖着對他們都不好。
可是她又恨着将厭,恨他騙了自己那麽多年。內心複雜的念頭像是千纏百繞的蛛網,隐隐作痛。
中途路過一家花甲小吃店,熟悉的味道勾起陳舊的記憶,從前那段時間是真的快樂啊,無憂無慮,哪怕她耳朵聽不見,哪怕夜裏有雷雨,但是因為有将厭在,他經常會守着她入睡,所以那些擔心的事物再也沒有來幹擾她。
“小喃,你今天怎麽恹恹的,是身體不舒服嗎?”
簡堂還是很細心的,至少沒有忽略她的心不在焉。
阮喃沒說話,只是看着他。
被這樣一雙幹淨的眼眸注視,簡堂有些深陷。
無論看多少次,看多久,簡堂還是和你喜歡她。
他倆走進清吧的時候,杜明遠遠瞅着眼熟:“咦,這不是阮妹妹嗎?阮妹妹身邊的男孩子是?”
“你傻啊,小情人呗。”林少爺咧嘴笑道。
“喲,那就是妹夫了,咱們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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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妹夫的人了,咱們厭怎麽還這麽沒個正經。”
“噗……”
“妹夫?”将厭語氣沉冽,透着一絲陰郁,他可不認什麽妹夫,嗤笑一聲,“對我來說,妹夫是像紙片一樣可以随手扔掉的東西,不止如此,但也不過如此。”
在座的聽罷,忽然覺得四面八方變得冷飕飕起來。
“厭哥...冷靜啊,冷靜....”
恍然間像是回到了多年前。
“不過,把阮妹妹一個人丢在這裏,也太不安全了,小男友一點兒都不稱職——”
确實,沒多久,簡堂不負衆望的又掃了興。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簡堂說要帶她出來逛街,結果将她一個人丢在原地,他那該死的導師和學姐又在輪番轟炸。
“小喃....真是對不起。”簡堂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可是實驗方面國家和學校投入的資金很多,他不能松懈。
阮喃滿臉都寫着理解:“去吧。”手握在紅茶杯子,還在考慮怎麽樣提出分手。
簡堂滿臉的不舍不耐,但是不一會兒還是拿着外套離開了。
“這就....走了?噗,啥人吶?”杜明驚呆了,繼而覺得莫名其妙。
阮喃現在是孤零零一個人,她看着手邊的酒瓶,忽然心一橫,各種壓力和淩亂的心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于是幹脆試着借酒消愁,可是她從未有過飲酒的經驗。
一整瓶的清酒被她咕嘟咕嘟喝完,腦子清晰了一瞬間,緊接着糊成泥濘。
見狀,将厭眉頭一挑。忽然,他緊趕慢趕地起身,他朝着阮喃那邊去。
“欸?厭哥——”杜明不解地想拉住他。
“噓。”林遠制止了杜憨憨。
将厭明顯是要去找那邊的阮喃,身後的弟弟們見狀都紛紛斂了神。
阮喃還想再喝,忽然酒杯被人奪去,她一愣,擡頭,是将厭。
為什麽每次窘迫的模樣都會被将厭撞見,她忽然別過臉,想拿起包走趕緊從這裏離開。
可是哪有這麽容易,被将厭輕松握住胳膊。
“誰準你來這兒的?”他問。
阮喃的胳膊被他桎梏住,熟悉的感覺,她的腦海一片泥濘,即便如此還是強行找回一點神智,她小聲尖叫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将厭笑笑。
一系列的事實在腦海中碰撞,阮喃恨他不告而別,恨他三翻四次招惹,随心所欲,不等将厭發作,她又賭氣不已的說:“既然你出去當兵都不告訴我,我怎麽樣都和你無關!”
“無關?”将厭笑着掐住她下巴,“你是真大了,這樣亂七八糟的地方都敢來。”
“喝了多少,說話。”
将厭擡起手心中少女纖細的下巴,阮喃醉眼朦胧,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整瓶,要不是他及時過來搶走,這會兒已經悉數下肚了。
“下回要是再敢亂喝酒,看我怎麽治你。”
将厭越是這樣說話,阮喃越是叛逆:“我就喝!我不僅喝酒,我還要和別人上床——不要你管!”
這句話觸及了逆鱗,将厭驀的冷下眼:“上床?你就這麽不自愛,白疼了。”
“不用你管!”
本來是打算可是當抱着她回住處,一路上酒精發酵,阮喃的意識徹底模糊了。
阮喃哭着說要回自己的小房子,将厭拗不過,結果站在租的屋子前,又一次吻了她。
這個吻來勢洶洶,阮喃驚慌失措,接着猛推開他,将厭作勢還要再親,被阮喃的胳膊撐住胸口,強行撐開了一道距離。
而簡堂,被召喚回去後,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任務,打算給阮喃一個驚喜,他來到阮喃的小屋前等待她回來,結果,抱着鮮花來看望阮喃的簡堂,難以置疑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他們,他們在做什麽?
這個抱着阮喃親吻的...是她口中那個被叫哥哥的人。
站在樓梯處,将厭注意到了滿臉不可置信的簡堂。他笑着将阮喃抱進屋裏,接着施施然出來。
“她是我的女朋友!”簡堂朝他難以置信地大喊,花也掉落了在地。
将厭手腕處的青筋激凸,掩去那一點厲色,笑着走下一節臺階:“從現在開始不是了。”
“你不是哥哥嗎?哥哥和妹妹又怎麽可以這樣...”簡堂徹底崩潰了。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她從小養在我身邊。”
“沒有,沒有血緣...可是,可是我們...”簡堂已經無法牽動意識來接受這些:“可是我和小喃是真心相愛,為什麽要奪人所愛?我和小喃在一起四年,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真心相愛?”将厭忽然聯想起剛才阮喃那句和別人上了床,他忽然動了殊絕的狠心。
簡堂的憤怒在将厭看來不過是小貓小狗的鬧騰,撓癢癢似的。
他絲毫不管外面的小男友,兀自回房,想問個明白。
他想知道剛才阮喃口中的上床,究竟是什麽意思。
可是不論他怎麽問,阮喃都是一個勁的往他胸口蹭。
甚至還要抱着他,主動脫了衣服。
這無疑是勾引,無疑是往幹柴烈火上澆油。
“繼續,還是停下來?”
“小東西,真不乖,是你勾引我的。”
她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嘴巴裏喃喃呓語的還是:“二…哥...”
将厭的自控力轟然倒塌。
進去時的阻力一瞬間提醒他,這丫頭又騙了他,但是已經開始了,停不下來了。
從頭到尾是她主動的,将厭不是什麽聖人,他也會暴亂也會因為她作踐自己而失控。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雨打葉子,水珠迸濺四散,葉子彈跳深顫,一滴接着一滴。
阮喃最後渾身沒了力氣,意識不清地陷入熟睡。
将厭在上方看着她,“小騙子。”他叫。
“又騙我。”
将頭深埋在她脖頸,到最後還是:“對不起。”
将厭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阮喃這一覺一直睡到隔天日上三竿,睡醒後,身旁空無一人。
做完就消失的拔d無情的狗男人!
昨夜的記憶悉數回籠,她一點點蜷縮着抱住身體,胳膊上,腿上,自己肉眼能看見的地方有數不清的紅印子,更別提她自己看不見的。
将厭這份情憋了太久,一朝得到釋放,差點兒沒控制住分寸,如果要是再做狠一點兒,阮喃估計都能暈過去。
一聲不吭就走了,這也怪不得将厭,一大早将厭就被隊伍召喚了回去,壓根都沒來得及溫存就走了。那會兒阮喃睡得很沉,将厭又怕吵醒她。
昨天抱着她去洗澡時,在浴室裏又做了幾趟。後來親手幫她穿衣服,将厭這方面居然也沒怎麽生疏。
從前經常幫她整理衣服,穿鞋穿襪,梳頭發,所幸多年過去,骨子裏的騎士屬性沒怎麽退化,至少這丫頭被伺候得挺舒服,一直有在哼唧。
阮喃睡醒後發了很長時間的呆,直到腿麻了才終于接受昨夜發生的事實。
分手的消息已經發了出去,簡堂沒有回,她忽然覺得自己卑劣,欺騙了一個無辜的人。
可是如果不喜歡,有些感情應該說清楚,快刀斬亂麻,這樣對他們才是真的好處。
阮喃起來後,發現桌子上有早點,熱好的牛奶被放在保溫包裏,還有兩個尚且溫熱的包子。這麽多年,他依舊記得她的喜好。
阮喃拿起牛奶瓶,內心不知道充斥着什麽樣的滋味。
那是阮喃的第一次,很可惜,在酒精的糊弄下,可以說毫無知覺地就結束了。
只隐約記得夢中柔軟酥麻的觸感,令她迷醉,醒來之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那次過後,緊接着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将厭,他總是這樣,來和去都沒有半點規律,說出現就出現,說走就走。
阮喃真的很煩他的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