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40
chapter 40
最近臨近寒假,報班的人比較多,實際上課的人還是比較少,相對于少年宮老師來說更清閑了。
這時剛打了上課鈴,正值下午,程野拿了課件準備去上課,
“程老師最近都挺閑的?”其中一個老師打趣道。
“是,肖老師你們就要忙了。”程野笑了笑。
“害,可能唯一休息的時間就是過年了吧,”女老師感嘆道,“過年挺糟心的,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麻煩得很,有時候都不想回去了。程老師過年要回去嗎?”
“這個有點久遠,還沒想好,估計就留在海城吧。”程野笑着說道。
“海城挺好的。”女老師說,“一個人跟着朋友過。”
程野笑而不語,過年具體怎麽樣他還沒想過,估計到時候就跟着白銘他們聚一頓完事。
令人意外的是,程野在下課後遇見了來接許桐的許星。
“許小姐。”程野打着招呼。
許星見了他微微一笑,“程老師,好久不見。”
許桐在一旁拿着許星帶來的冰淇淋,見許星沒走,自己就站在那乖乖吃冰淇淋了。
“許桐給你們添麻煩了吧。”許星說道。
程野溫和一笑。“哪裏哪裏,許小姐客氣了,許桐平常就很聽話,許小姐大可放心。”
許星微笑着蹙起眉,打量了許桐幾眼後,轉頭潸然道:“程老師,這孩子我再了解不過,可能從小對于家庭安全感的缺失,導致不愛講話,很難猜到她心裏想的什麽,她也很難開口告訴你,以至于我一直擔心她會在學校裏沒有朋友一起玩,孤零零的,所以還請程老師在這方面,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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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當然知道許星的良苦用心,他在學校裏從來都是一名優秀合格的人民教師,哪怕許星不說,他自己也會額外關注這位名叫許桐的小女孩,因為許桐在很多方面都表現的有些自閉,不敢與他人接觸,嚴重的時候甚至會自己躲起來讓人找不到,就像上次程野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大圈,最後好不容易才在公園裏找到了她……
程野心下了然,他走了幾步,輕輕地拍了許桐的肩膀一會,然後對着許星說:“許桐是一名很優秀的學生,我很欣賞她,也會多加重視,許小姐,您別太着急了。”
“有程老師在我就放心了,”許星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最近男朋友的公司有些忙,奚少和他還在等我過去幫忙策劃,所以程老師,今天我就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
“許小姐留步,”程野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奚亦楠的名字,他站在原地,将信将疑道:“什麽?”
許星微愕,沒想到程野還不知道,緊接着是詫異:“程老師沒聽奚少提起過嗎?是這樣的,奚少正在和我男朋友一起經營一家公司。”
許星忽然想到了什麽,咯咯笑道:“說起來,奚少在招賢納士方面确實是個高手。”
程野沒說話,他已經不止一次覺得,他和奚亦楠離得很近又離得太遠了。
送走許星後,程野獨自站在風中許久,轉身準備回去,卻不經意間瞥見一抹身影——那是之前畫展上的業界有名的畫家斯坦格先生。
程野不由一愣。
斯坦格先生笑着攤開雙手,做出一個滑稽的表情:“程先生,又見面了。”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晚風很寒涼,程野來到停車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點開歌單放起了音樂。
因為晚歸的緣故,一路上沒有多少擁堵車輛,很快就回到了家。
角落裏的小吱打起了盹,程野為它添了些糧,随後泡了杯咖啡,将手機扔在茶幾上,自己靠在沙發上眯覺。
可剛入夢沒多久,幾通電話就接二連三的轟炸過來,程野實在是不想接,可電話依舊響個沒完,程野皺起眉,終于不情不願的睜開眼,慢悠悠的去拿手機。
也許是天氣寒冷的緣故,桌上的咖啡已經涼了大半,程野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眼睛瞟向手機界面。
打來電話的是白銘。
程野點了接通按鍵,就聽見從白銘那邊傳來的聒噪的酒吧雜音。白銘扯着嗓子喊道:“野哥,怎麽打了這麽久都不接?出什麽事了嗎?”
程野看了一眼時鐘,還有一個多小時就過零點了。
他放下咖啡,在電話裏道:“沒事兒,睡覺呢。”
白銘激靈道:“野哥,今晚出來玩嗎?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睡覺!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一年一次啊野哥,還好我一直打電話鬧你,否則錯過了真就錯過了!”
程野沉默了一瞬,說了句“等我”,便挂了電話,再次出門了。
這裏不是什麽正規清吧,程野對這裏的規矩了如指掌,半昏暗半耀眼的燈光交織閃爍,狂野誘人的音樂聲裏人影攢動,這裏無處不散發着迷亂的氣息,暧昧的氣氛與交織的欲望總是在每一個深夜裏噴薄迸發。
但今天卻格外不一樣。
就在程野邁入門的那一刻,就看見了主舞池中央高高挂起的六七個大大的電子版燈牌橫幅,橫幅周邊還閃着各色的電子燈光,正中央用熒光棒寫着“熱烈慶祝程少爺生日快樂”,“今天程少爺請上座”,“程少爺萬歲!”
程野愣神地看了一圈,最後還看見了幾個燈牌上的“fuck me”字眼……
有些無語,雖然他也才剛剛記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也未免太大張旗鼓了。
此刻滿天的氣氛紙胡亂飛舞,人們一波接一波賣力地朝天上扔氣氛紙,似乎恨不得将氣氛燃到極點。
幾個細皮嫩肉的小男模邊扭着腰跨邊朝程野走來,離近之後接過身邊人遞來的酒水就往頭上道,搖擺的腰肢周充滿了挑逗意味。
今天是程野的生日,人很全,該來的一個也不少。
肖樸蹿到程野身邊,對着打臺處嚎了一大嗓子:“DJ切歌!給咱們程哥來個更嗨的!”
瞬間,音樂的節奏感爆炸到了極點,白銘和幾個人從角落生生劈出一條寬敞大道,大聲喊着:“讓一讓啊都讓一讓,今兒個誰都別擋住我野哥過生日聽見沒!都給我讓讓!哎你讓讓……”
白銘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開了條道道兒,在道路的轉彎處,一輛奢侈的蛋糕車充其中悠然推出,蛋糕足有八層,寓意不錯,程野喜歡像咖啡一樣微苦的東西,所以這次的蛋糕訂的是巧克力味。
程野無奈一笑。
“氣氛紙都收一收啊收一收!哎呀我去誰還扔!這誰找錘呢麽!”肖樸眼疾手快地沖了上來,挽救了岌岌可危的蛋糕。
舞池上的DS領舞無一不釋放着野性魅力,程野看着眼前的場景不發一語,卻将興奮與驚喜都藏在了眼神裏。
“來!有請我們程哥上座!”再白銘的招呼下,程野也毫不客氣的大步邁上高臺,開了瓶洋酒,敬道:“祝在座各位百毒不侵!逍遙快活!”
氣氛再次轟炸。
“野哥,蛋糕在那呢,許個願吧?”一個小0扭着勁瘦的腰走了過來,手攀在程野肩上,如此說到。
程野“嗯”了一聲,将手中洋酒放在一邊,走到蛋糕車旁,準備許願。
白銘此刻沖了上來:“等等等等,野哥,忘了和你說個事兒。”
白銘湊到程野耳畔:“那個……今兒個啊,是奚少爺包的場……沒來得及和你說,這……也不晚吧?”
程野聞言渾身一震,瞳孔驟縮,一對深潭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白銘,像說在同他确認事情的真實性。
他怎麽知道的?但轉念一想,有什麽不是奚少爺不知道的。
白銘被他這吓得連忙點頭,心想程野怎麽知道這事兒的反應家根見了鬼似的,趕緊嘗試轉移程野注意力,哄道:“唉唉,野哥,咱先不糾結這了啊,咱趕緊許願,許願,不然時間該過了。”
程野這才轉過身,沒人注意到他在轉過去的那一刻深深吸了口氣,他擡頭看向眼前的高級定制,緩緩閉上了眼,虔誠的許下了今年的第一個願望。
“野哥野哥,許的什麽願啊,說出來給大夥兒聽聽呗?”
“你懂個屁,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滾一邊去。”
“咱野哥的願望也是你配打聽的?這可是咱們圈最搶手的一,我連他床都沒挨着呢,哪能輪到你?”
“唉你能不能不發騷啊,每次都是你,口嗨也得有個度啊,讨厭死了……”
在場的人笑聲不絕于耳,但今天确實是很特別的一天,因為在酒吧裏真的很少出現這樣頗為溫馨的場景。
就在所有人都在享受這樣溫馨一刻時,臺上DJ忽然暫停音效,轉而切了首浪漫的俄文歌曲。
DJ的目光望向酒吧門口,所有人被始料未及的預謀操控着順眼望去。
酒吧門口,奚亦楠一身西裝革履,耳緣的金絲眼鏡不時閃出微光,手捧蝴蝶蘭道:
“程先生,生日快樂,願我最真摯的祝福,都融于這場只為你一人的盛宴裏。”
“今天的花是蝴蝶蘭,剛剛去拿花了,所以來的晚一點。”
因為這兩天生病了,有點難受,所以更的慢,望諒解
一般來說沒有固定的發文時間,我沒有存稿,一般都是寫完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