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個寶貝

第二十二個寶貝

邵貝貝和徐征就這麽在家裏別扭着,邵貝貝照例管徐安國趙心怡叫爸爸媽媽,對着徐征,卻總是一句“你”。

你什麽你,徐征拎包上班,覺得自己培養感情的計劃被扼殺在了搖籃裏,張心怡那天真不是開玩笑,她已經對着好幾個人介紹邵貝貝,用的詞都是如出一轍“這是我幹女兒”。

這個幹妹妹他一點都不想要。

在進行《野外生存》第一期節目的錄制之前,阿南又給邵貝貝接了個歌唱類節目,而且是選秀類型。

這對她而言,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邵貝貝會唱會跳同時也善音律,可是古代與現代還是稍有區別,阿南請了專業的老師來給她講課,緊急補習新知識,邵貝貝最近忙成了一個小陀螺。

徐征下班回家,開車路上發現一家不錯的甜品店,屁颠颠的跑進去打包了好幾份,想着一會兒要用什麽樣的表情和動作交給他,這一想,就想出了事故。

車子被追尾了,他無意糾纏,打電話叫胖呆過來處理,想讓邵貝貝早點吃到他的愛心甜品,可是他不糾纏,那輛車上的司機卻不想輕易放過他。

伊莎貝拉已經太久沒見到徐征了,上一次兩個人有接觸的機會,還是在徐征的生日會上,當時她陪徐征跳了開場舞,以為自己終于進入了他的視線。

奈何後來她不管是用什麽理由和方法,都沒能再和徐征有什麽聯系,唯一的一次,她的香水要進駐徐氏旗下商場,伊莎貝拉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對手裏的品牌更有自信,她拒絕了商場的時候,以為徐征會親自來找她。

可是徐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選擇了另一款香水,伊莎貝拉品牌得不償失,失去了進駐桐城最大的商場的機會。

後來她為了這件事情去徐氏想要預約見面,被徐征身邊的那位助理攔在門外,美其名曰,徐氏已經有老板娘了,老板以後不和女人談生意。

她氣得發抖,想要用輿論壓垮徐征,說徐氏有性別歧視,這頂帽子,對商人而言,已經很重了。

可是她發出去的那些稿子被出版社全部退回,大家都像是看智障一樣看着她,這不是有病麽,徐氏哪天性別歧視了,他們怎麽不知道,造謠是要坐監獄的知道吧?

剛才在路上開車,伊莎貝拉先是覺得前面那輛車價值不菲,萬一撞出一段好姻緣來也未可知,但是等到看清推開車門的人是徐征的時候,伊莎貝拉覺得,這豈止是好姻緣,簡直是太好的姻緣了。

徐征向來都是她最想嫁的男人。

以她的魅力,她就不信了,會有男人能夠從她的石榴裙下逃跑。

伊莎貝拉整理了妝容之後才下來,并且還不忘把衣服領子拉得更低一些,胸前的兩團熱烈的晃悠着,上面還沾染了魅惑香水的味道。

伊莎貝拉十分自信,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去看一眼兩輛車的損失情況,下了車就直接往徐征身上湊,像是要撲到他懷裏似的。

徐征對着眼前的女人,給出了精準的評價,香水味兒的奶牛,可惜香水是好香水,就是味道太濃郁,有一種便秘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香水和便秘聯系起來的,不過這不重要,他得趕緊回家去,小公主最近練習唱歌學習韻律,都快累傻了,拿好吃的去犒勞小公主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徐總,”伊莎貝拉靠過來,打算直接用自己的胸去擁抱徐征的胳膊,“車子怎麽樣啊?”

你撞的又不是我撞的,問我幹嘛,徐征慶幸自己今天為了開會穿了件襯衫,不然他的胳膊直接碰到這位的肉體,他一定會嫌棄那股被香水泡的太過分的人肉味兒。

交警很快過來跟他們了解情況,胖呆被堵在了路上,徐征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只能站在那裏生悶氣。

手機鈴聲響,是邵貝貝的電話。

徐征慌忙接起來,還沒來得及問問她怎麽樣,伊莎貝拉就過來搗亂:“徐總,你慢點兒,我……”

電話吧唧一下被挂斷,徐征再撥過去,又被按掉了。

“你什麽?”徐征黑了臉看着伊莎貝拉,以前還覺得這女人一個人撐起了一個全球知名的香水品牌,能力應該不錯,但是這通電話之後,徐征就收起了這個想法,這女人簡直找揍。

伊莎貝拉沒見過徐征黑臉,怔在一旁不怎麽動了,交警還在記錄,徐征決定放棄當個好公民,給警察叔叔留了個名片就開車跑了。

這交警一看就是新來的,以前他偶爾也出過意外,交警一看他是誰都是直接放行,結果今天還在這裏磨蹭了這麽久,徐征還在給邵貝貝打電話,那頭已經關機了。

嗬,脾氣不小,自從兩個人說開了之後,邵貝貝就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多軟啊,濕着頭發趴他床上指揮他吹頭發,指揮完了還能靠在他身上睡一會兒,聲音甜甜的叫老公,現在可真是出息了。

徐征下意識加快了車速。

拎着甜品進了家門,張心怡湊過來問他買了什麽,看清品牌之後,直接搶過去打算開盒子,徐征要去阻止她,結果張心怡涼涼的來了句:“這家裏就我吃這個,你不給我還給誰,哦,給妹妹啊,妹妹錄節目去了,剛上飛機。”

徐征松開了手,剛上飛機?所以那電話是在上飛機之前給他打的?

“去哪兒錄?”徐征問。

“不知道啊,你這麽關心妹妹做什麽,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忙完了趕緊去找你爸彙報去,他在書房等着呢。”

張心怡每句話都要加個妹妹,弄得徐征腦袋疼,剛才伊莎貝拉說什麽了來着,哪句話容易産生聯想誤會啊。

徐征踩着樓梯去了徐安國的書房。

“爸——”

徐安國面上淡淡的,讓他坐對面,然後開門見山:“貝貝的事情,怎麽想的?”

“還沒想好,”徐征實話實說,“您管管我媽,別讓她瞎胡鬧,您老都多大歲數了,現在認個幹女兒,外人怎麽想啊?”

徐安國哼了一聲,看着他問:“我多大歲數了?”

“……”他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影響不好,被人誤會了多憋屈啊,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的,徐征告饒,打算出去查查邵貝貝的行程。

徐安國在背後叮囑他:“不管你定不定的下來,要是沒那個意思就別耽誤人家姑娘,她九月才要上學,年紀輕輕的,沒必要在你這裏耗着,以後能遇到大把人,你們都別互相耽誤。”

徐征推門出去,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他轉着手裏的車鑰匙,越想越不對勁,對哦,邵貝貝現在十九歲都不到,九月才要上大一,他怎麽那麽像個土大款,暴富之後想要去包養大學生。

不行不行,他們不一樣。

胖呆很快就傳來了邵貝貝的行程安排,先去C市錄節目,明晚錄完節目連夜飛回桐城,然後在桐城待一天,接着就出發去錄《野外生存》,為期三天兩夜。

三天兩夜?!徐征皺眉,那節目全是一堆糙老爺們兒,就她一個女孩子,全程都是在野外錄制,這還要三天兩夜?

陳爍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早知道不投資了,邵貝貝就不用去受這份罪。

徐征數着秒表看時間,确定邵貝貝的航班落地了,立馬打電話過去。

她還是沒開機,徐征再給阿南打,通了。

“邵貝貝呢?”徐征在阿南這裏,向來單刀直入。

“哭累了,睡着了。”阿南看着旁邊舉着手機笑嘻嘻的小公主,跟着小公主一起說瞎話,見那邊沒反應,又加了一句,“晚飯都沒吃,哭了一路,現在睡着了還一抽一抽的。”

“……”怎麽這麽愛哭,不就是一個電話麽,又不是不能解釋,徐征皺眉,以前可沒發現這位公主還是個愛哭鬼,他給胖呆發消息,讓胖呆趕緊訂機票,理由也是現成的,林安歌又給健身房擴大了規模,作為老板之一,他不能不露面。

胖呆盯着邵貝貝的行程表,對老板滿嘴跑火車的功力佩服不已:“徐總,您之前做的陶瓷杯子好了,用我幫您送到機場嗎?”

徐征和胖呆約好了機場見,行李也沒收拾就直接出了門,邵貝貝明晚回,他肯定也和她一起。

張心怡在底下吃甜品,眯着眼睛慢慢享受:“你說這是何必呢,自己作死就別怪別人不幫忙。”

張姨很是心疼小少爺忙了一整天回來還得趕飛機,有點動搖了:“太太,您下次要不就別跟人家說貝貝小姐是幹女兒了,不然往後這——”

“這點兒麻煩都解決不了還娶什麽老婆,單身狗最适合他,”張心怡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徐征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親兒子,可是現在看徐征吃癟,她比任何人都開心,“哼,當初我眼光多好,貝貝剛來我就讓他下手了,現在越來越麻煩,他還是磨磨蹭蹭的,等以後有了競争對手,我看他躲哪個牆角哭。”

張姨在一旁心疼不已。

“對了,”張心怡擦了擦嘴角,“把各個牆角的監控器都檢查一下,我不能錯過徐征在牆角哭的畫面,這小子多少年沒哭過了,我得好好看。”

邵貝貝參加的《野外生存》,除了影帝,全員單身狗,不對,影帝前些日子離婚了,也重新加入了單身狗行列,就不信徐征不被醋壇子泡酥了。

她和陳爍商量出來的這個節目可真是太好了,到時候賺了錢,陳爍還會給她分紅呢,張心怡心裏美滋滋,她到時候還要當這檔綜藝的策劃,策劃怎麽讓徐征哭的更響亮。

她兒子除了小時候哭過幾嗓子,這些年都沒掉過眼淚了,她都沒有哄兒子開心的快感。

徐征落地的時候,外面已經一片黛色,他手裏捧着那對瓷杯,上了前來接他的車,讓司機直接開到邵貝貝他們入住的酒店。

最近飲食很不規律,今天白天也沒怎麽吃,徐征覺得胃裏火辣辣的燒,彎腰在後座坐了會兒,那種感覺才漸漸淡去。

徐征看着那對杯子,李蜜用了心,燒的很精美,兩只杯子上都畫了貓,一公一母,相得益彰,圖案下面寫着“X&S”,他們姓氏的縮寫,然後在最不引人注目的杯底,有一句小到快要看不出的英文“life long love”。

一生所愛。

他那晚不敢承諾的一輩子,現在還是不敢,但是好在,邵貝貝暫時不認識英文,不用怕被她發現了。

邵貝貝跟着阿南去酒店放好東西之後就又出門去參加飯局,她要參加的這節目叫《唱給你聽》,是一檔老牌的歌唱類選秀綜藝,已經延續多年,每年都可以捧出不少的樂壇新星。

其實阿南原本給邵貝貝的定位并不包括歌手這個身份,可是去封閉培訓的那幾天,有個樂壇的老前輩來給那些新人講一節課,随手抽了邵貝貝上臺演唱,邵貝貝會的現代歌曲不多,便哼了幾句邵朝的歌謠。

她哼唱的是她母親當年被皇帝看中時唱過的那首歌。

老前輩聽完之後摘了眼鏡看了邵貝貝許久,最後建議邵貝貝來參加《唱給你聽》,那位老前輩,是節目的主評委之一。

邵貝貝坐在保姆車裏捧着手機看,上面一通電話都沒有,她有點沮喪,都讓阿南告訴徐征她哭了,怎麽他都不關心她。

果然他完全不喜歡她。

因為有前輩的推薦,邵貝貝便沒有參加節目海選,這節目的海選早就在全國範圍內開始了,她那時候還沒有進娛樂圈的心思呢。

今晚這個聚會,是海選前100強的聚會。

邵貝貝跟着阿南在會場溜達,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認識的,有的是從同一個賽區來的,有的是在海選期間住在一個房間裏過,只有她,孤身一人,卻從天而降,占了一個參賽名額。

“等到比賽的時候,你要唱什麽歌啊?”一位穿着打扮十分時髦的女性走過來,端着酒杯問邵貝貝,語氣不善,“要不是你們這些關系戶,我姐們兒肯定能進100強,我會為她報仇的。”

邵貝貝身上穿的普通,今晚這聚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自助烤肉聚會,那女人穿成那樣,不嫌勒得慌麽?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牛仔褲和白球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重視了。

邵貝貝才不理她,坐在那裏看着菜單,吩咐阿南給她拿這個拿那個,她餓了。

“譜兒擺的倒挺大,”一個和她穿着差不多的女孩子走過來,将包扔在了沙發上,像是要和邵貝貝共進晚餐的姿态,“讓你經紀人多拿幾盤五花肉,我吃的多。”

“……”邵貝貝看這人這麽不見外,本來不想搭理的,但是全場只有他們兩個穿的這麽樸素,她忽然就産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用手機遙控指揮阿南,要多拿五花肉。

“我叫海亞,也是來參加《唱給你聽》的,你是邵芷汀對吧,我在微博看過你的照片,覺得你長的很漂亮,我爸說你聲音巨好聽,還有巨有感染力,他已經在我面前誇了你好幾回了。”

“你父親是?”邵貝貝不記得自己有和別人打過什麽交道啊。

“海鈞啊,就是《唱給你聽》的主評委老師,他推薦你來參加比賽的,”海亞笑了笑,從邵貝貝盤子裏拿走了一片菠蘿喂進嘴裏,“我爸說了,你是可塑之才,他打算收你當徒弟,讓我先來幫他打打感情牌。”

“……”這位少女真是十分坦誠,邵貝貝很喜歡這個叫做海亞的女孩子,而且海鈞老師在業內的名聲也是響當當的,能成為他的弟子,是無數新出道的歌手夢寐以求的事情。

兩個人聊的十分火熱,海亞知道她的參賽曲目是情歌王子江西北的經典曲目《唱給你聽》的時候,小小的震驚了一把,當年正是因為江西北的這首歌,節目才定下了最後的名字,所以每年都會有人為了打感情牌而演唱這首歌,很容易就和別人撞了。

海亞碰了碰邵貝貝的胳膊,跟她透風:“剛才找你茬的那個,她也是唱這首歌,而且她,你知道吧,”海亞神神秘秘的,“嗓子不錯,還跟一個評委老師睡了,夜裏叫的那叫一個浪,你很容易被擠下去的。”

邵貝貝表示了感謝,還是堅持這首歌,無他,時間有限,她只練習了這一首,想換也沒辦法換,教她音律的老師非常全能,還跟她一起探讨了這首歌所表達的感情,所謂的練歌,考驗的不僅僅是嗓子和感情,還有對歌曲理解的深度。

明天就要比賽,她來不及換別的了,再者,她也并不覺得自己就會是被比下去的那個人。

因為有了海亞,這個聚會反而一點都不無聊了,晚上海亞還蹭了車,他們把海亞送回家之後才回了酒店,海亞熱烈邀請,讓她下次來的時候不要訂酒店了,直接去她家裏住,她現在一個人住一個公寓,寬敞的很,邵貝貝答應了。

阿南住在隔壁,邵貝貝進門的時候,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門口擺着雙男士皮鞋,不管是尺碼還是味道,她都有點熟悉。

邵貝貝鎖好門,進了房間,果然徐征正翹着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放着某個地方臺的新聞,而沙發上的人,居然是睡着的。

邵貝貝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發現徐征的臉色有點不好,她伸手試了試,好像沒發燒。

她盤着腿坐在沙發旁邊,猶豫着該怎麽叫醒他。

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而且,他為什麽來C市了?

邵貝貝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徐征的肚子,他腹肌練得結實,她戳在那裏,根本就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塌陷下去一個肉窩。

邵貝貝不死心的換了別的地方,去戳他的胸,徐征有胸肌,邵貝貝之前看過也感受過,但是還沒有用手戳過,一下兩下三下,邵貝貝一點一點往上,很快就要到襯衣上面露出來的那個小凸起上面了。

徐征在那之前醒過來,拽住了她手指頭:“戳什麽呢?小公主欺負別人也是要犯法的,不怕我告你啊。”

邵貝貝不理他,轉而去看茶幾上的那兩個杯子,這是他們那天去做的,她還認識,上面的圖案是她親自選的。

翻轉了下,邵貝貝發現杯子底下有字,可是她不認識,徐征已經起身湊過來,拄着她肩膀跟她一起看。

“這是什麽意思?”

“公主專用杯。”徐征信口胡謅。

邵貝貝不疑有他,開始質問他是怎麽拿到房卡進了她的房間的。

徐征又躺回沙發上:“你入住之前沒查查這裏老板是誰?”

他進自己家酒店怎麽了,又沒人規定他不許進來體驗一下酒店的服務質量,徐征拿出手機,頁面是他們之前一起安裝過的定位系統,查閱歷史記錄可以看到他什麽時間在哪些地方停留了多久:“看看時間,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大馬路上,交警叔叔應該可以幫忙作證,看一眼啊。”

邵貝貝真的只看了一眼,她忍着嘴角的笑,不發一言。

徐征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合着你壓根兒就沒哭是吧?”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那麽浮誇,她才不會上當,當然是沒哭的,邵貝貝翻出自己的手機,問徐征:“你也能知道我在哪裏?”

“當然了,”徐征收起手機,笑得很是滿足,“我入股了這家公司,讓他們優化了系統,已經可以精确到你在衛生間哪個位置待了多久了,當然,為了公平起見,你也能看到我的。”

他撓撓脖子,解開了兩顆扣子,溫度太高了,有點熱:“我覺得自己被控制了,拉個屎還得擔心你嫌棄我便秘。”

“……”這麽重口味的話題邵貝貝并不想參與讨論。

“不過我這胃真有點不老實,陪我喝口粥?”徐征捂着肚子,使出了大殺器,那粥已經送過來大半個小時了,他為了能體現一下自己重病還要追女人的良好品格,硬是躺在這裏聞了大半天,一口都沒動。

邵貝貝看着他的臉色,趕他出門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有人在作死之後已經開始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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