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戲連場
好戲連場
第二天早上看見小彤的時候，方芳愣了一下，溜到走廊角落偷着樂。
于虹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敲了她腦袋一下，恨恨道：“看別人什麽樣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沒見辦公室的男同事一個個眼睛不停往那邊瞟，有事沒事往公關部跑？”
“你啊，得學着點。跟小彤一樣，以後就不愁看上哪個男人逮不住。”
方芳捂着腦袋，沒忍住笑了：“真不知你是誇她還是貶她……不過小彤今天還真的漂亮，連我剛進來都給閃了下眼。”
“知道就好，要靠關系，還是得有點資本。”于虹搖頭晃腦地說着，忽然想到：“對了，今早駿騰派人過來商談……她不是得了消息，這才那麽積極的吧？”
方芳很直接地點頭：“小彤知道，我昨天告訴她的。”
于虹睜大眼，後悔剛才沒敲用力點：“你這孩子真傻了還是怎麽的，這麽好的男人就往外一推，還推給那種貨色？”
“什麽貨色不貨色的，昨天早上杜總還跟我問起小彤了。既然兩個都有意，那我就犧牲點，幫忙湊一對。”方芳見她伸手還要敲，連忙捂住腦袋：“怎麽了，我又哪裏說的不對了？”
“壓根沒有對的地方，我真被你氣死了。”于虹垂首頓足，咋就交了個這麽笨的好友？
“你先告訴我，杜總怎麽忽然提起小彤的？”
方芳沒有保留，把昨天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于虹身子搖晃了一下，恨不得切開方芳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拜托，杜總表現的很明顯了，就是想提起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讓你對他重視多點。”
“漂亮的女孩子？小彤？提起她，跟我對杜總重視有什麽關系？”方芳一腦袋的問號，滿臉莫名其妙。
于虹已經不指望她突然開竅了，拽着方芳往外走：“行了，說了你也不相信的。待會學習看看，小彤怎麽勾搭上別的男人。那手段高明啊，你學十分之一，以後都大有用處。”
方芳無語了，敢情小彤還是正面教材，教自己怎麽勾引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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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麽朋友，簡直就是損友。不學好的，居然學人怎麽勾搭男人？
“不去，小彤那撒嬌的功夫看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方芳扭了扭，就是沒能從于虹的束縛中解脫。
于虹愣是把人拖到角落，周圍躲躲閃閃看熱鬧的人也還不少。
方芳一擡頭，遠遠就見杜志遠一身西裝筆挺地走進來。
前臺的小林才笑了笑，小彤已經走過去跟杜志遠說起話來，沒多久就領着他往裏走。
留下小林憤憤不平地皺着臉，恐怕是因為被搶了自己的分內事不高興了。
于虹“啧啧”兩聲，饒有興致地道：“瞧，多高招，幾句話就把小林擺平了，這杜總就落入她的五指之中了。”
方芳嘴角一抽，這話說得小彤跟白骨精似的。不過這麽一來，杜總就是那個可憐的唐僧。
這麽高大健壯又無賴之極的唐僧還真是少見了……
見她看得樂了，于虹又湊過來道：“看，那低胸領子，還有似有若無地靠近，這就是技術！”
方芳看小彤時不時笑着微微躬身，露出相當壯觀的美景，不知道杜志遠會不會忍不住噴鼻血？
旁邊已經有不少男同事的眼神發直，有一兩個已經受不住往外沖，估計目的地是走廊旁邊的洗手間。
為了逮住杜志遠這只唐僧，小彤顯然是下了血本，美色壓根是不要錢地往外扔。
方芳摸摸下巴，嘀咕道：“這麽秀色可餐，是男人的都很難抗拒的吧？”
于虹學着她也摸摸下巴：“我同意……別說，連我看見那白花花的一小片都眼暈，更難怪是就在跟前的杜總了。”
方芳點頭非常贊同，擡頭又見小彤在遞文件的功夫，小手在杜志遠的掌心停留了一兩秒，然後臉頰通紅地撇開了臉——跟小媳婦就快要過門似的，那白淨漂亮的臉更加光彩照人。
她不由感嘆了一下，都是同胞，自己跟于虹就像男人婆，怎麽會有小彤這樣完全是水做的女人？
直到進了經理辦公室，裏面談正事，又不是同部門的，小彤才依依不舍地瞅了杜志遠一眼，羞答答地停在了辦公室門口。
至此，整個勾搭過程非常火辣。導致餘下圍觀的只有女同事，男的一概陣亡了。
于虹也忍不住感嘆：“這世上多幾個像小彤這樣的女人，我就不用嫁了，直接去尼姑庵敲木魚吃素。”
方芳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都有小郭了，就別想禍害尼姑庵了吧？”
“不過你真得注意，瞧小彤的手段，沒幾個男人能抵制住誘惑。”于虹掩着嘴，小聲支招：“反正你跟杜總都生米煮成熟飯了，不外乎再煮幾次，熟透了就不怕被搶了。”
“熟透了那是爛糊糊的，不是誰都喜歡吃的。”方芳沒興趣，心不在焉地堵了回去：“行了，該幹啥的幹啥去，估計下半場沒那麽早開始。”
雖然她的八卦之心比較小，沒螞蟻大，不過有這樣的好戲，錯過還是比較可惜的。
于虹無趣地聳聳肩，溜回辦公室幹活了。
方芳幫着主任整理了幾個公司的資料，畢竟女公關出去不光吃，還得談生意。這面對的是什麽人，對方公司是怎麽樣的，好歹也要摸個清楚。
要不然，胡亂說話得罪人是小，砸了生意是大。
回頭，那就得吃西北風去！
這年頭，做什麽都不容易。不過一般的公司職員，也沒女公關的待遇高。
畢竟她們是使出渾身解數，陪吃陪喝陪唱，還得應付沒玩沒了的騷擾。臺上笑着，臺下就得捂着胃跟肝疼得死去活來。
方芳幹的時間不長，也沒打算一直做這個。
賺夠了就換一份工作，雖然薪酬或許會低點，可是這身體壞了可就不容易修的。
別看主任多麽風光，年紀輕輕就有車有房，那還真是喝出來的。
肝壞了一半，還得繼續喝。
方芳百無聊賴地盯着桌上的資料發呆，想着公司一年才免費檢查身體一次，她還是勤快些，一季度就是驗驗肝功能什麽的，免得出個什麽毛病。
後背突然一冷，她一擡頭看見對面的小彤瞪着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身後站着個大活人，吓了一大跳。
方芳急忙站起身，喘了口氣，咬牙切齒道：“杜總怎麽突然站在我後面，有事嗎？”
最好有事，沒事來吓唬人，看她不噴幾下防狼噴霧！
被方芳近似扭曲的笑容吓住了，杜志遠尴尬地笑道：“我看你在忙，就沒敢打擾了。這會下班了，一起吃飯吧？”
方芳睨了他一眼，女公關不是什麽人都陪吃的，非公務時候是絕對可以推脫的。
誰知還沒等她開口，主任就走出來，笑眯眯地說：“小方陪杜總到附近吃個便飯，經理臨時約了客戶，好在杜總也不介意。”
杜志遠無所謂地笑笑：“經理臨時有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方芳，我們走吧。”
看他徑直往外走，方芳愣在原地，皺成苦瓜臉，小聲抗議：“主任，找別的人陪他吃飯不行麽？”
怎麽公關部那麽多人，非要找自己去？
主任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拍拍方芳的肩膀：“這是杜總提出來的，既然你們之前認識，也比較相熟，這次的是大生意，你記得待會多多美言，讓杜總盡快點頭。”
方芳郁悶了：“不是剛跟駿騰簽了，怎麽還有？”
“生意哪裏有完的，肯定是多有多賺。”主任瞥見小彤正走過來，把方芳往外一推：“下午三點的會議，你們慢慢吃，三點前回來就行。”
小彤跟方芳一笑，正要開口，主任皺着眉把她叫住，數落着昨天給的資料整理得亂七八糟，讓小彤重新做過。
小彤白着臉，看着比原來還多出一倍的資料，納悶着昨天有那麽多嗎？
見狀，方芳眼皮一跳。
原本打算把小彤偷偷叫過去，然後她再找個借口溜了，留下杜志遠跟小彤兩人，那就是皆大歡喜了。
現在被主任忽然插手，怕是沒機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