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晨練
晨練
懷着憧憬與期待度過了一個晚上，木棉終于迎來了與Hotch約好晨跑的這一天。
雖然說是晨跑，但因為兩人的住所距離比較遠，等到Hotch開車來到兩人約好的公園時 ，已經快要九點了，考慮到晨跑本就是兩人為了約會随便找的借口，所以見面時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時間問題。
今天Hotch穿的是一身黑色運動服，蹦蹦跳跳熱身的時候顯得人年輕不少，雖然木棉從沒嫌棄過Hotch的年紀，因為仔細算算自己兩輩子加起來就是個快六十的老妖婆，但看到他這樣活力四射，木棉的心情也變得輕快起來。
兩個人簡單的熱了熱身，漫無邊際的扯着無關緊要的話題。顯然，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說什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和誰說。
“Jack被我送去了他的姨媽家，這兩天我都有時間。”Hotch的笑容又燦爛了一分。
“如果我說我下午有個病人呢？”木棉的眼神很無辜。
“或許你不介意我接你下班？”
木棉聳聳肩，“那你沒有機會了，我把所有的病人都推到下周一了。”
“For me？”
“For a good weekend.”木棉沒想到熟悉了他是這樣一個人，摘掉高冷BOSS的濾鏡，開玩笑時的Hotch難得讓木棉生出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Me too.”Hotch臉上笑意更甚。
不知為什麽，木棉覺得非常想打他。
兩個人邊聊邊走到了環湖跑道上，這個時候運動的人不算太多，不過因為是周末，湖邊有不少垂釣的人，湖畔草叢上也有三三兩兩的家庭坐在野餐墊上聚餐，如果擡頭看，還能看到遠處天空飄着的風筝和拉着風筝線的孩子。
木棉和Hotch沿着公園的人工湖開始跑步，木棉來的比較早，閑着無事就看了看這個公園的簡介，這個湖不算太大，繞湖一周大概是兩公裏。
跑步的速度不是很快，兩人更加在意的是這種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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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樹木遮擋住已經冒出頭的太陽，初秋的溫度不是太高，早上的霧氣還未完全散去，陽光穿透樹葉灑下斑駁的影子，随着微風吹拂而破碎。
遠處是一片小山丘，已有人支好帳篷，在草坪上準備野餐。人們的歡聲笑語飄過來，更顯出此處的清幽靜谧，天上飄着一只風筝，牽着它的孩子在父母的身邊跑來跑去。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能聽到腳步聲漸漸變成了一個節奏，并肩的兩人經常轉頭相視一笑，後又羞澀的轉了回去，盯着遠處的高樓和天邊的雲朵。
兩人大概跑了一圈半，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身上微微出汗。Hotch記得剛剛經過時，不遠處有一個長凳，“去那邊坐坐？”
木棉點點頭，“好。”她回應到。
兩個人并肩坐在長凳上，剛剛跑完步，身上還有些發熱，木棉看着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面，周圍的一切聲音似乎都飄遠了，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Hotch兩個人。
她轉頭看了看Hotch，他也在用灼灼的目光看着她。
那滾燙的目光讓木棉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她咽了咽口水，“那樣盯着我看做什麽？”
“今天你很漂亮。”依舊是低沉的聲線，但卻摻雜着一些愉快的氣息，能聽出主人的心情很不錯。
Hotch并不只是恭維而已，木棉本就年輕漂亮，今早起來後又畫了防水的淡妝，看上去青春靓麗，像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其實以你的年紀大部分人都剛剛工作或者還在上大學吧。”
Hotch想到這裏，就說了出來。
“嗯？覺得我年紀太輕，資歷不夠？”木棉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調侃的說。
“不少同事都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最後我成功讓他們閉嘴了。”其實這也是木棉一直将自己打扮的成熟的原因。
自己的同事可以靠自己的才能征服，但病人有時候還是會因為年齡問題輕視她，所以為了自己的飯碗，木棉已經習慣性的把自己往成熟了打扮。不過話說回來，木棉這種活了兩輩子的人還是很喜歡讓自己看起來年輕可愛一些的。
“不，我是說你很厲害。”Hotch顯然經驗豐富，開始給這只剛剛運動完的小貓順毛。
木棉輕輕哼了一聲表示滿意。
Hotch看到木棉的樣子，覺得心底的柔軟被觸動了。雖然見面次數寥寥，但Hotch總是覺得，從認識木棉開始，生活中就充滿了她的痕跡。而這痕跡的背後，往往都隐藏着木棉的善意與溫柔。
“你現在自己一個人？”他有點受不了這樣靜谧卻纏繞着暧昧的氛圍，決定主動出擊，開始挑起關鍵話題。
木棉以為他不會這麽快就開始，愣了一下，一種捉弄人的壞心眼兒升了出來。
“什麽自己一個人？”木棉裝作沒聽出Hotch是什麽意思。
Hotch也愣住了，他不認為自己對木棉的愛意只是錯覺，只是現在這種發展似乎不太對？雖然本沒打算直接表白，但情之所至，他自然不願壓抑這份感情。
問題脫口而出的确是他沖動了，但木棉怎麽是這樣的反應？
自己是該繼續好還是先等等好呢？
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時都沒有這麽糾結的Hotch開始猶豫要說些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還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嗎？”說完這話Hotch都開始鄙視自己，這和剛才那句話有什麽區別？
他懊惱的皺了皺眉，直接了當的說，“你現在想擁有一段戀情嗎？”Hotch頓了頓，又接着說。
“和一個快四十歲的老男人。”
這一記直球顯然是Hotch得分，木棉被如此直接的表白砸中，感覺頭有點兒暈。
Hotch将身體轉向木棉，眼神中帶着鄭重與探尋，木棉回望着Hotch的眼睛，與他對視。
看到他眼中的堅定與誠懇，還有那一點點來不及隐藏的忐忑，木棉笑了。
這份笑容顯然打動了一直浸泡在沉重的案件中的Hotch，這一刻他甚至覺得木棉就是善良女神的化身。
“我以為，告白都會發生在高檔的餐廳，有精致的美食，還要配着燭光與雞尾酒，在兩人微醺的浪漫時刻才會出現。”
木棉嘴上這樣說着，卻主動伸出了手，“但現在，我覺得讓高檔餐廳都見鬼去吧！”
Hotch聽出了木棉的言外之意，情不自禁地擁住了木棉，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道，“May I？”
Hotch在木棉的耳邊問道，那聲音比往日多了一絲纏綿的情意。
感受着耳邊的熱氣與低語，木棉選擇用一個吻來回應，兩個人抱緊彼此，感受着對方身體傳來的溫度。
“我後悔沒帶一束花。”Hotch的聲音有點遺憾。
“一會兒補給我也不遲。”木棉笑着，想将這一刻永遠銘記。
她拉着Hotch到了湖邊，水面反射出兩人的身影，木棉拍了張照，照片裏看不清兩人的面容，但兩人牽手的身影卻很清晰。
明白她要做什麽的Hotch寵溺的抱了抱她，也掏出手機準備回複。
“今日份快樂！！！”她在圖旁配了文字。
“Me too.”這是Hotch的回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