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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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并沒有上鎖，八岐很輕易地就将這扇看似重要的門給打了開來。

“你是‘黑夜伯爵’嗎？”須佐問了。

八岐動作沒停，似是很好笑地笑了一下，說：“你怎麽會這麽想？就憑我給你的那封信，和牆壁上的那些畫？”花香味更濃烈了，“還有我能在古堡随意出入的特權？”

“……”須佐只能沉默以對，因為他的确是這麽想的。

“看來你的警察生涯還不算太豐富，”八岐不鹹不淡地說，“如果我就是‘黑夜伯爵’，那我是因為忘了将另一把開門的鑰匙給你才專門跑過去偶遇你的嗎？還要趕着把自己……送上床？”他玩味地看了一眼須佐，讓他後知後覺地有些羞窘。

“好了，”八岐貌似是決定放過他了，“不是很久都沒和前輩見面了嗎？來跟你親愛的前輩打聲招呼吧？”

須佐的心終于因為這句話而劇烈跳動起來。

他一開始也以為自己面對前輩時會展現出成年人的鎮定和成熟，能夠和他慢慢地說自己有繼承他的意志好好成為一名正義的警察，在前輩離職後的這些年，他收到了稱贊和榮譽……他也一直相信前輩是被陷害才被迫離職的，所以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過調查這件事。

而他相信，這件事的結果将在不久後水落石出。

前輩一定會回到……

燈光亮起。

當須佐看清眼前的場景時，一顆炙熱的心髒仿佛被迎頭澆了一桶冷水，頓時變得僵硬起來。

他幾乎以為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怎麽愣住了？”八岐輕笑着走到那張鋪滿鮮花的床邊，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那雙目緊閉之人的臉頰，“不來打聲招呼嗎？對前輩這麽沒禮貌？”他蒼白的手指往下滑，摸到了那頭鋪在白色床榻上的黑色長發，“雖然你的前輩不會跳起來責備你……但這樣也不好吧？”

他将一縷發絲掂起，注視着須佐悲恸至極的視線輕輕地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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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他……？”須佐垂下了眼，再也說不出話。

“你以為他死了嗎？”八岐站起身來，拉着須佐走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前輩”面前，強硬地把他的手放在了那層層疊疊的繁複襯衫之上。

須佐愣了一下。

“感受到了吧？”八岐放開他的手，說，“他還活着——不過這個情況其實也和死了差不多。十有八九是不會再醒來了。”

“為什麽……？”須佐的心情大起大落，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你覺得我知道？”八岐問。

須佐沒有遲疑地點頭，而後很認真地看着眼前的八岐，說：“你知道。”

“……”八岐無聲地笑了笑，“猜得不錯。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能拿什麽來跟我換呢？”

“只要我有的，”須佐很快地說，“你都可以拿走。”

這回輪到八岐愣住了：“所有的？”

“對。”須佐向來言而有信。

“好吧，看來你的确很在意你的前輩，給出的交換條件也足夠誘人。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但……”八岐慢慢地靠近須佐，須佐卻站在原地，不再閃躲。八岐的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他本以為八岐說想要他的心，可八岐卻說——我要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