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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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他嗎?”八岐忽然問了,“愛那個身處高天之上,溫和正直的八岐?”

須佐沉默。

在八岐眼裏,這無異于是無聲的同意。

“可能是他陪伴在你身邊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你沒有看到過他的另一面。他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人——單說他的母親,就已經是高天最大的敵人:伊邪那美。雖然他在高天原時期和伊邪那美沒什麽太大的牽扯,又或許伊邪那美只是負責生下了他也說不定……但是惡人的血脈是斬不斷的,不是嗎?”八岐試探着說。

“他不是壞人,”須佐忽然擡起了頭,看向八岐的眼睛,緩慢且堅定地堅定地說,“或許他性格是有點兒惡劣,但這對高天原和被他保護的那些人來說根本無關緊要……高天原內部有腐朽的根,這件事情,我會……我不會放棄反饋給上層的。以及,關于八岐前輩,我希望你不要再說了。你根本不了解他,導致你說出來的話都充斥着對他的诽謗和污蔑——”

他垂眼看着黑發的那位,臉上表情看上去不大高興。

“我不喜歡。”

“啊……”八岐輕輕地笑了笑,妥協似的聳聳肩,無奈地說,“好吧,既然你不愛聽,那我就不說了。既然你心裏已經有了既定的答案,那麽我說再多也只會讨你煩罷了……”

他從床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襯衫袖口。

他擡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手表。

八點四十二分。

“晚上十點,黑夜伯爵将在大廳準備一場空前盛大的晚宴,”他的腳步往門外走了幾步,堅硬鞋跟敲擊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聲音讓人無端地感到心悸與迷茫,須佐還來不及問他要做什麽,便見得他稍稍側過頭來,露出帶着些許笑意的完美側臉,“不要太過沉迷于此……我們十點再見。”

“等——”須佐的話語卡在了喉嚨中。

一雙蒼白冰冷的手自下方而來,親昵而暧昧地攬住了他的脖頸。

“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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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岐關上了那扇通往外界的門。

“小朋友……?在看什麽?”那雙冰冷的手輕輕地将他的腦袋轉了過來,對他露出了他再熟悉不過的那個微笑,“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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