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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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日本的傳說麽？”八岐說，“如果看過的話，你就應該知道裏面有一位無惡不作的古神，其名喚八岐大蛇——”

須佐怔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傳說，但從來沒将八岐和那位古神聯系在一起，而且那位古神早就是應當消亡在歷史的人物，怎麽還會出現在現世？

“你是想說，你就是八岐大蛇？”須佐問。

八岐忽然停在了一扇門前，須佐看着這扇門，覺得他和前面所有的門扉都長得一樣，但是直覺卻告訴他這扇門裏的東西并不是他能随意窺視的。

“嗯哼，別緊張，”八岐輕輕擰了擰門把手，果然沒擰動，“反正很多事情你遲早都會知道的——即使是我，也只是你萬千人生中的滄海一粟罷了。”

“我不懂。”須佐皺了皺眉，直白地說，“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若你真如你自己所說有神之權能，那一粟不應當是我才對嗎？”

八岐蹲下身，手指探進門扉與地板之間的縫隙中摸索了一下，但是好像沒有摸到他想要的東西：“我是八岐大蛇，也不是八岐大蛇。如果非要說的話，那麽我只是他的其中之一。這麽說的話，會不會很難理解？”他甚至貼心地問了須佐的感受，“正如你所想，身為古神的八岐大蛇早已在滾滾的歷史洪流中消失殆盡，殘存至今的也不過是人們口中口口相述的傳說而已，人們又怎麽知道，八岐大蛇是真實地存在過，還只是某個閑人杜撰出來的妖怪呢？”

“……”須佐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恍惚，“所以，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呢？我又怎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騙我的？”

八岐的背影怔了一下，但他怔愣的時間實在是太過短暫，短到須佐都沒捕捉到這難得的瞬間。

“想要作為神明被人信服，最重要的就應當是說到做到，不是嗎？”八岐站了起來，淡淡地說，“再說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呢？”

須佐忽然想到了八岐與那個金發女人的吻。

他有些不大高興：“你騙過我——在我車上的時候，你說你不會随便和別人接吻的，但是你今天卻和一個你的信徒接吻了，這還不能算是謊言嗎？”

“原來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啊，”八岐忍俊不禁，但姑且沒借這話題去反諷還在氣頭上的小孩，他伸手摸了一下牆壁的畫框下面，還是沒摸到熟悉的鑰匙，“嗯，也許吧，如果你認為這是我的謊言并且對其十分在意的話，那我給你道歉——畢竟在我看來，接吻只不過是比直接的□□要顯得純潔一點，但它們本質其實都是身體接觸，唾液交換和□□交換又什麽太大的差別嗎？”

須佐的心情并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好起來——甚至要比他不說話之前更糟糕一些。須佐知道八岐是個實實在在的詭辯家，即使這人不占理，他依舊能從那張漂亮的嘴裏吐出那些讓自己無法反駁的話語。

“不過也不能說是‘随便’吧？”八岐又說，“畢竟我喜歡她的金色頭發，柔軟、漂亮，看上去就像你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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