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這兩種都是入門功法,可修士一般不會只練入門功法而不去深入。

所以姜錦這是兩條路都要選。

小玲震驚地看着姜錦手中的兩本功法,咽了咽唾沫,猶豫着說:“錦錦,這樣會不會太累了。”

姜錦搖搖頭,對于經歷過高考那種高強度學習的她來說,書中劍宗弟子每天的修煉就跟度假一樣,多修煉一種功法根本不是什麽大事。

兩種功法本就不多,加上姜錦資質是一等一的好,自然是不怕多的。

興許她練兩種功法的時間,別人一種都摸不清楚。

小玲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也沒再說什麽,拿着自己領到的功法過去挽住姜錦的手,打算趕緊先回去看看這些功法都有什麽內容。

柳純修習的是偏輔助的功法,姜錦從書中視角多少也多少知道一些內容,但因為女主資質不高,也只能知道一些皮毛。

書中柳純資質不高,悟性也很一般,後來的那身修為完全就是靠原主和男主男配們送東西堆上去的。

紙老虎罷了,若非天道橫加阻撓還将原主的靈魂抹殺,興許中途覺醒的原主還能把柳純殺了。

姜錦被小玲拉着往回走,除了長老掌門這些門中高層,內峰其他弟子都是不允許禦劍飛行的,做什麽都得靠一雙腿走路,或是花費靈石拜托門中黑鷹載他們去指定的地方。

一般小說中門派的坐騎都是仙鶴,可這個世界的仙鶴十分傲氣,尤其的劍宗的仙鶴,只當郁玦師祖的坐騎。據小玲昨日打聽到的小道消息說,師祖的好友鏡月宮宮主曾因為想坐師祖的仙鶴被追着繞持盈峰跑了好幾圈。

不過姜錦對郁玦師祖的印象不是特別好,所以提到郁玦師祖的八卦她都不太樂意聽。無奈小玲聽說郁玦師祖生得好,打聽來的十個八卦至少有八個是郁玦師祖的。

但因為其中許多實在太過離譜,姜錦一直覺得是有人瞎編的。

什麽郁玦師祖跑去內峰食堂吃飯,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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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畫像中人的氣質就不像是辟谷之後還跑去吃飯的人。

姜錦想到這個便覺得小玲是被那賣小道消息的人騙了,抽了抽嘴角想着該想個什麽辦法讓那人知道以後別再編假消息騙人了。

不過他們之後也沒有時間去管這樣的小事,隔日一大早姜錦便起來跟小玲一塊兒上課。

兩種功法的課程并不在同一個時間,倒也方便兩種課都選了的姜錦。

只是從開始上課那日開始,姜錦就過上了小玲上課,她上課,小玲回去休息,她還在上課的日子。

連小玲都覺得有些累人,勸了勸姜錦偏輔助的功法随便學個皮毛就好了。

可姜錦卻是搖搖頭,她知道自己往後的日子不好過,她不可能因為累而懈怠。

柳純這個廢柴女主好對付,可圍着柳純将她捧上天的男配們可不是個個好對付。

姜錦得讓自己快一些,更快一些變強。

小玲見姜錦只肯努力修煉不肯休息,眨眨眼看了對方好一會,最後卻是決定跟着姜錦一塊兒努力修煉。

于是,不久之後內峰開始有了新來的兩個師妹修煉十分刻苦努力,每天在修煉的時間是其他弟子的兩三倍,想來不久之後就要趕上這些師兄師姐了。

這不禁讓內峰其他弟子都緊張了起來,想着能進內峰都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若是被師妹超過實在有些沒面子。

內峰有專門劃分給弟子修煉的地方,有小房間也有大一些的場地,甚至劃出了好幾個用來切磋的地方。

姜錦每天會拿出一部分時間來研究手上的功法,也會拉着小玲去切磋互相幫助磨練自己。

但不知從哪一天開始,他們每次去切磋都能看到許多師兄師姐也在那切磋,比從前多上許多,有時候甚至沒有位置留給他們。

起先姜錦還有些納悶,直到有一天遇見陪着某個師妹來練情意綿綿劍的秋鳴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他們的努力讓大家緊張起來了。

姜錦看着眼前那麽多人,嘆了口氣,拉着小玲換了個地方。

先前小玲沒問,如今秋鳴一提起,她也有些好奇,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才問姜錦為什麽要比別人努力那麽多。

原先小玲覺得的努力是比別人多練一會,沒想姜錦的努力是壓榨自己的休息時間把每天的時間掰碎了去用。

實在有些超出想象,這讓小玲不禁有些好奇,一般來說沒點什麽事應該不會努力成這樣的。

要說是缺錢想趕緊練好一些接高級任務也說不過去,姜家可是三大修真世家之一,根本就不缺錢。不僅不缺,肯定還有許多法寶靈草用,每天過着十分滋潤的日子。

小玲姓曲,出身同樣是三大修真世家之一的曲家,是這一代家主唯一的女兒,從小捧在心尖尖疼,且并非所有修真世家都像姜家那樣,自然不知道還有姜家這樣的。

姜錦不好說是為了以後能反殺柳純這個女主和她的一衆擁護者,只能把姜家拉出來說。

左右她這邊努力修煉了,确實也能讓原主的母親過得更好。

想到這個,姜錦眯了眯眼,心中盤算着什麽時候把原主的母親接出來。

姜家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他們不把弱者當人,沒有辦法在修真之路打出名頭在姜家是沒有立足之地的,至于沒辦法在修真之路上走多遠的,那可能只有慘死一個結局。

姜錦将姜家的事兒告訴小玲,她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弱弱的,有些虛無缥缈的味道。

她說得很慢,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平靜,但也許是受到原主這具身體的影響,她說到原主母親的時候,這具身體還是會眼睛濕潤,身體微微顫抖。

聽說弟子們近來十分勤奮,打算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好苗子甚至還拽了自家師尊一起過來的聞煜剛好路過聽見了這許多,猶豫着轉頭去看郁玦,見對方皺着眉看那坐在石頭上的姜錦,小心地問:“師尊,這弟子……”

郁玦感覺到對方身上有股奇怪的氣息,仿佛枷鎖困着她,可又好像有另一股氣息在幫她對抗。

他不大敢确定,他總覺得那兩股氣息都時有時無,無論是哪一邊都十分虛弱,像是随時都要散去,可他們也都仿佛跟什麽較勁似的死死抓着姜錦不肯離開。

郁玦微眯着眼打量姜錦身上的氣息,搖搖頭剛想讓聞煜先離開,便被那股仿若枷鎖的氣息突然一個沖擊,猛地後退幾步。

這般沖擊讓二人現出身形,那邊的姜錦和小玲都發現了他們,只是不待他們看清那身形修長的年輕修士長什麽模樣,便見那人一個拂袖瞬間離開了這裏。

只留下聞煜一個人強作鎮定面對眼前兩名明顯有些震驚的弟子。

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很明顯,他這身掌門的衣服更是所有弟子都認得。

至于郁玦,卻是不一定人人都認得再高一階的劍宗雪衣。都說郁玦師祖隐居松儀峰不出門,便是偶爾陪自己或是宋祯出門也是隐去身形甚至用易容術變成普通弟子,尋常弟子怕是真不認得郁玦。

姜錦他們也沒起疑心,只以為是哪個不願意與門中弟子多交流的長老,自然是沒有多管。

小玲比姜錦敏銳一些,她瞧着那雪衣不像是長老那個級別的紋樣,掌門又在這兒,心中已經開始往郁玦身上猜了。但私底下說說劍宗高層還好點,當着掌門的面說可不行。

所以小玲将心中猜測憋了回去,只與姜錦一同上前見過聞煜這個掌門。

聞煜本來就是路過,此時強裝鎮定就傳言裏二人的勤奮誇了兩句,又讓他們注意身體,尤其是姜錦這個看起來十分虛弱的。

姜錦也好好兒應下,拉着小玲到旁邊又對練了一會方才回自己院子裏去。

回去之後小玲終于憋不住了,拉着姜錦說自己的猜測,又嘀咕着師祖不是隐居松儀峰嗎,怎麽還跑出來。

姜錦無心去管郁玦如何,她随口接一句興許就是過來看看內峰弟子修煉得如何吧,至于出現在他們那邊可能是路過。

“可是……他們為什麽突然現身呀?以掌門和師祖的修為應該沒什麽能逼他們現身吧。”小玲很是不解,歪過頭嘀咕着這話,見姜錦是真的沒有興趣,也沒再說。

松儀峰上,郁玦站在靜心石旁,眉心微蹙,猶豫着伸手按了按胸口。

方才那心悸般的感覺仿佛還停留在他的身上,一瞬間他眼前仿佛有一團黑影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

似乎還在說什麽話,可那聲音仿佛受損一般模模糊糊的,任誰來了都聽不清。

就是這團黑影直接沖擊得他在弟子面前現了身形,直到現在那種感覺還停留在心口,像有一只利爪正死死抓住他的那顆心。

宋祯本是回去了的,但這幾日到劍宗附近辦點事,正好到松儀峰來找郁玦,一來便瞧見他這般模樣,驚得連忙過來問他可有什麽事。

郁玦搖搖頭,伸出手撫摸着靜心石上的刻痕,對宋祯說:“我要閉關,你來得勤一些,幫我看着姜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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