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番外2：HE(慎入)
番外2：HE(慎入)
葉恩彌将車泊在複興門附近一家私人診所。他約了家中相熟的醫生，今天前來面診咨詢。
“葉先生，請上樓坐。徐醫生那邊還在接待病人。”前臺的護士小姐沖他笑了一笑。
葉恩彌年逾不惑，日常健身從未荒疏，身材保養得非常好。以國家隊教練的身份體面退役後，他更加上心地打理儀容，臉孔依然豐神俊逸，說話還是懶洋洋的腔調，眼角朝樓上飛了一下，說了聲“行”。
他緩步乘電梯上樓，手腳規矩地等在候診室外的真皮沙發上。未久，門開了，葉恩彌随意地循聲望去，最先看到一身規整的暗藍色西裝，視線再往上，是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沈恩知嘴角微彎，神态自若地打招呼：“哥，我來做術前檢查。”
“什麽檢查？”葉恩彌狐疑地一掀眉毛，“什麽手術？”
沈恩知避而不答，臉上依然透着那高深莫測的笑意。
“沈先生，您跟我來。”護士小姐引着他就要往走廊另一側走。
“等等，恩知。”葉恩彌叫住他，試探性地問，“你也知道薇薇過敏的事，是不是？”
沈恩知只是說：“我先去術前檢查了，哥。”
盛淩薇是在一周前的深夜開始感到不适。那時候剛剛進行到半途，葉恩彌低首吻她眼角滲出的淚液和額上的細汗，又急又不忍，咬着牙勉強撤開，抱着她到浴室裏面。
盛淩薇把他趕出去，在他眼前砰地合上門，緊接着是嘩然的水聲。
葉恩彌不太放心，趴在門上仔細地聽，除了淋浴的水流，也沒辨析出什麽聲音。
過了會兒盛淩薇出來，見他眼巴巴地蹲在門口等，倒有點啼笑皆非。
她穿薄如肌膚的絲質睡袍，盡管已經卸下了一線模特的工作，身段漸寬，依然曲線合宜。肌理明昧起伏，微鼓出來的地方亮一些，凹陷下去的地方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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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恩彌看得眼眶發燙，他不依不饒，非得将她抱到腿上繼續親，那只手極不安分，自然而然地觸摸過去。
“怎麽有點腫了……”葉恩彌挑眉，“是不是我太厲害？”
盛淩薇白他一眼。那晚到底沒做下去，她歇了一會兒，兀自把睡袍垂長的衣擺撩起來，等着他為她服務。
“薇薇，愛不愛我？”他嘴唇濡濕地吻到上面來。
然後被她一把按下去：“別那麽多廢話。”
後來盛淩薇在醫院查出這一夜的不适是避孕套過敏所致。确切來說，是對其中的橡膠過敏，從而産生症狀。倒是有非橡膠質地的可以選擇，只是到底麻煩，有時興起了顧不上去外面找，也擔心過程中會有破裂損壞的情況發生，因而葉恩彌主動提出去做手術。
沒想到連手術都會被沈恩知捷足先登。
葉恩彌咬牙切齒地坐在醫生面前，左右思忖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徐醫生，恩知也是來做結紮的吧？”
徐醫生清了清嗓子：“葉先生，您知道我不被允許透露病人的隐私。”
“那我也要今天手術。”他不用得到答案，已經心下了然，“麻煩您安排最早的時間，比他提前就行。”
最終得到護士的通知，他的手術日期被排在十天後。
十天？葉恩彌心裏咚地往下一墜，在嘴裏緊緊合上牙關。到時候沈恩知肯定已經恢複到七八成，可以和薇薇……
葉恩彌登時氣惱不已，百般嘗試也改變不了既定的排期，到底不甘心，特地在留觀室裏等着沈恩知被推出來。他仍在醒麻醉，薄紅的眼睑半睜不合，從一片模糊中望見葉恩彌嘲弄的雙眸。
葉恩彌對他說：
“恩知，你怎麽這麽怕痛？做個結紮手術竟然都要全麻。我到時候會告訴薇薇，我只要局麻就可以了。”
沈恩知懶得理睬他，溫聲向護士小姐索要術前脫下的眼鏡。
“哥，你怎麽這麽幼稚。”他不留情面地給出評價。疼痛的感覺正在皮膚上複蘇，沈恩知眉尖擰出一個窄窩。
“要是我做手術，肯定連眉毛都不皺一下。”葉恩彌補充道。
十天後，葉恩彌躺在病床上虛弱嘆氣的時候，盛淩薇和沈恩知一道過來看望他。
“有這麽疼啊？”盛淩薇擡手去撫摸他糾成一團的眉心。
葉恩彌猶自嘴硬：“誰說的？我一點兒也不疼。嘶……”
盛淩薇在他緊繃出筋脈痕跡的手臂上捏了一下：“葉恩彌，你真幼稚。”
沈恩知将手攬在她腰上，雲淡風輕瞥了病床一眼：“真巧，薇薇。我也這麽說。”
時至年尾，盛淩薇取回了最後一次檢查報告，結果顯示指标沒有異常。她将消息告知沈家兄弟，兩人也跟着安下心來。
五年前她拗不過身邊人的要求，撥冗做了一次全面體檢，竟然意外獲悉消化道內存在陰影，好在切片呈良性，手術切除後五年內沒有異常就可以視作痊愈。
如今他們都卸下了各自的職務，唯獨沈恩知還擔任着大學的客座教授，好在有寒暑假可以休。于是在冬日漸深的光景裏，結伴去到歐洲北部滑雪度假。
葉恩彌貪睡賴床，沈恩知與她一道在酒店餐廳用過早餐，又從侍者手裏接過大衣，在身後展開為她穿上。那只握着衣領的手順着襟口，一路下滑到腰間，捏住她垂在身側的、衣袖裏的手腕。那處皮膚晰白透細，突起一粒凜冽骨節，被他以拇指溫柔地摩挲。
另一只手松開外套，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扭過臉來，一個夾着喘息的吻緩緩壓下去。
“薇薇。”他悄聲說，腔調細膩溫柔，“別讓我哥知道。好不好？”
晚上冒着稀松的雪意，一道去了當地一間教堂。這幢建築不高，形态拙樸古舊，敞開的銅色大門，在街燈下漫開油潤光澤。他們在木質長椅上分坐盛淩薇兩側，葉恩彌隔過她對另一邊的沈恩知說：“沈恩知你耍賴。你偷偷親她了是不是？我都看見了！”
盡管他抑着聲音，依然引起周圍幾人側目。好在都是高鼻深目的異國面孔，聽不懂他口中神秘的東方語言。
“別吵了，你怎麽這麽喜歡鬧？”盛淩薇把他的臉推回去，“在教堂，安靜一點。”
葉恩彌依然不忿：“我就不……”
盛淩薇實在不耐煩了，傾身在他唇上親一口：“現在可以了吧？”
他頓時噤了聲。
聖歌奏畢，有修女前來募集善款。盛淩薇從手包裏取出幾張紙鈔，用英文對話。葉恩彌早年中斷學業，其實聽不太懂，勉強辨出她說的是：
“哦，我是單身。”盛淩薇乜斜着視線，在兩兄弟臉上分別勾留半秒，忽而笑了，“你說他們？朋友而已。”
等修女走後，葉恩彌忍不住問：“一起睡覺的朋友？嗯？”
沈恩知并不多話，讓她挽着自己的手臂，慢步出了教堂。走入街道無人的背陰處，他忽然轉過頭來，一手掂着她的下巴，與她細致地接吻。
葉恩彌眼見他肆無忌憚撕毀和平協議，一下急了，可盛淩薇表情沉浸，顯然享受這一刻的親密，他又不便打擾，只好忍氣吞聲。
忽而從背後抱住她，指節幹燥涼潤，緊緊覆上她圓熟的腰身，另一只手掌心也像冰，輕柔地撫觸在她頸後的圓骨，将側臉貼在她薄薄的背脊上蹭了又蹭。
“好了沒有？”等了半天，葉恩彌委委屈屈，連聲抱怨，“總該輪到我了吧？”
身邊一輛自行車打着鈴閃過，壓過滿罩路沿的冰殼。一塊碎冰彈到盛淩薇手背上，令她眨動着睫毛睜開眼，一下望進沈恩知的眸中。他真渴，從眼眸到肌膚都是渴欲的，接吻時舌尖清涼，鼻尖細細地嗅她肌膚上的凜香。
“還沒有。”他低聲說，“再等等吧，哥。”
盛淩薇哧地笑了，側過臉打量着身後的葉恩彌，神情有些玩味。
“再這麽黏人的話，晚上你單開一個房間住。”她說。
“那你完事兒了叫我，總可以吧？”他只好背到街角去，摸出煙來抽。
沈恩知長韌的手指落在她發間，無聲地笑了一下。
-全文完-
新年快樂！
(好朋友們記得定期體檢，對于一些風險項及時進行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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