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高能預警)有對副本男主單方面剖析
(高能預警)有對副本男主單方面剖析
“……你吓死我了,嗚嗚嗚,我還等着你給我修百尺高樓摘星星呢,我要最大最亮的那顆星!”
“好,我現在就帶你摘。”
“噗———呲———”
心口好涼。
“……高樓摘星……最大最亮。”
“好…摘。”
“噗———呲———”
心口好痛。
“……摘星……”
“……摘……”
“噗———呲———”
他因鈍痛不已的心口而止不住的嘔血,大口大口地吐,帶出來的血塊很快就染深了他原本的玄色衣裳。
他的心好痛,不只是物理意義上的,他覺得自己那顆好似專門為某人跳動的心在一遍又一遍的被虐殺,在死去,在灰飛煙滅。
是誰呢?為誰呢?他的心為誰而跳?
“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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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意識渾懵之際,這道溫和的嗓音傲然降臨,用絕對侮辱的字眼拉回了他飄蕩的神識。
常自然盯着這一道刺激猛然睜開雙眼,大口呼吸的時候才遲鈍地發現了周圍環境的變化。
他此刻正身處一間從未來過的密室,周圍氣息陰暗混濁,還有個分辨不清男女的人壓制在他頭頂上,用那種令人很不舒服的、像挑揀待宰畜牲一樣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這是哪?他為什麽會在這兒?發生什麽事了?
腦中千回百轉,常自然面上卻不顯更多餘的表情,只是條件反射般的去摸腰側自己的本命劍醉和春。
“老實點!”籠罩在他頭上的陰影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接着一個悶棍就毫不留情的打了下來,半邊身子迎着這一擊受麻,直扇的他頭暈眼花。
他這才有機會以旁觀視角觀察地形,卻悚然發現不遠處還有個看不清身影的人伫立着,腳下踩着的正小幅度轟鳴的不是他的醉和春又是誰!
原來有兩個人嗎?這些人是從哪來的?目的是什麽?無冤無仇,為何要綁他?
可惜還會等他串原因後果想出些什麽,那個聽起來溫和動作卻十分粗暴的怪人就又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做了個好夢吧?”她一只腳踩着軟倒在地下的常自然,用長棍中較為尖利的那一頭狠戳他富有生機的皮肉,充滿惡意的問道:“睡得真香啊,你猜猜,在你被豬油蒙了心眼的這段時間內,又有多少人因你而遭遇不幸?”
“你對珠珠幹了些什麽?別動她!”本來淡定的常自然一聽這話便止不住的跳腳:“你跟我有仇是吧?要殺要寡随你們來,欺負小姑娘是怎麽回事!不準動她!”
“喲,真深情吶。”她慢悠悠的感嘆道,随即卻又嗤笑出聲:“可惜了,我對那種乳臭未幹的小妖怪沒什麽興趣,惡人自有惡人磨,我懶得管她。”
“反倒是你嘛,”她忽然又屈尊降纡的彎下腰,用那雙保養得當的手狠狠扇了人一巴掌。
“啪啪啪啪!”沉悶的聲音陸續從封閉的室內響起。
元嘉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滔天怒火,左右開弓連甩了人好幾個巴掌,一邊打一邊罵:“聞聞和阿落她們好騙還不忍下重手,我可不一樣!”
“老娘混跡天涯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別跟我耍那些心眼子,常狗,你早就恢複記憶了,是不是?!”
常自然再也繃不住內心的弦,有一瞬間錯位的呼吸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和着他被元嬰大修掌锢而掉落的牙齒全數暴露在了元嘉犀利的眼神中。
元理在背後默默搭弓拉好了箭,随時等待着給人致命一擊。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癱軟在地的常自然氣若游絲的詢問。
“‘重夢念’是我下的蠱,我還不知道它的效能嗎?你第一次被剜心的時候就醒了,接下來只是陪着我們演戲,想逃出生天了再借天道之力殺回來是吧?”
“呵,不自量力的死狗。”
“有那麽點小聰明卻從來不用在正道上,只會偏聽偏信,盲目自大。”
“你以為你覺醒了嗎?其實不然,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只待宰的牲畜,哦不,話說的更直接一點,你比陰溝裏的老鼠還讓我感到惡心,不徹底虐殺你一次難解我心頭之憤!”
“我有什麽錯?”常自然難堪的低吼:“我道心不穩難道不是因為白珠珠的勾引?”
“是我要讓溫意貼上來的嗎?”
“我身懷劍骨如小兒持金過鬧市引來多方觊觎是我的錯嗎?”
“為什麽一切都要怪我?”
“別他爹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死狗!”元嘉啐了他一口,一針見血毫不留情的指出:“你真的覺得自己無辜嗎?你不過一個見色起意的刁民!”
“你為什麽一開始就想把溫意帶在身邊?憐她無辜,愛她弱小?你只不過剛下山對一切都充滿新奇,剛好湊見個無權無勢的小娘子想逗樂一番罷了!”
“你明知道自己是修道之人,和普通的凡人之間間隔猶如滔滔江水,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在她仰慕你傾心你的時候為什麽不把一切挑明和她說清楚?你只不過是想偷嘗一番禁果,在自己什麽代價都不用付的前提下。”
“遇見白珠珠之後,你明明自己都能感受到目光被她所深深吸引,還勾引呢,你要也沒這份心,那白珠珠媚術翻到天上去也不可能會得到回應!怎麽事情敗露了就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人家,自己美美地獨善其身了?”
“在溫意一次又一次的表明自己想留在當地或者自力更生時,你為什麽不肯放她走,為什麽要一直抓着她?為什麽要讓她一定要依附于你?”
“你想讓兩個人都為你争風吃醋,你想讓白珠珠更有所謂的危機意識,你想鹬蚌漁翁得利或者幹脆享齊人之福了,是不是?”
“你不敢,你不敢讓溫意離開,你不敢讓她知道世上除了情愛外原來還有更加廣闊的世界,不敢讓她知道除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外還有兵刃相接或詩書禮儀,不敢讓她知道其他健康且正當的成長方式,不敢讓她知道她迄今為止做的都是無用功,你怕人知道你的陰暗面,你要硬生生把她磨死!”
“我看你不是天生劍骨,是無恥之魔才對!”
“你真讓我感到惡心!”元嘉大發雷霆,幼時那些扭曲肮髒的記憶在經過常狗的挑撥下又開始一幕幕的翻湧出來,刺激的她想吐。
從她被聞意喚醒的那一刻,在她發現自己又是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他人肆意妄為後,元嘉的心情就一直是暴躁不堪的,只不過這點憤恨在平時都被她很好的掩蓋住了,這是她們姐弟倆自身的問題,她不想聞意她們為此太過擔心。
她受夠了以前那種擔驚受怕任人宰割的日子,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現在的生活,把她們重推回到那場噩夢中,哪怕僅僅是回想也不行。
常自然必須在她手底下死一次。
作為賠罪,作為報應,作為懲罰。
面相陰柔的元理落在後頭,在姐姐稍微側身的空隙時分履行了自己刺客的職責,四箭齊發把人牢牢釘在了白骨堆旁,血土地裏。
“啊!”箭上腐蝕性的劇毒讓常自然禁不住痛呼蜷縮,但身體被早有先見之明的箭矢禁锢住,他的掙紮只不過是徒勞。
“這一點就受不了了?”元嘉回頭,很無辜的把人從頭到腳又打量了一番:“這才哪到哪啊,我們俠肝義膽的劍修大人不應該寧死不屈嗎,”
“還以為你會像話本裏寫的那樣生死關頭劍氣領悟,然後大殺四方呢。”
“你原來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
元嘉笑着在常自然看不見的角度指揮蠱蟲啃食他的靈魂,她自己則拿出了臨行前碧落特意拿給她防身的匕首,在底下翻湧的皮肉裏輕輕一滾———少男原本俊美的容顏登時被隔開一處大血口。
“嗯,阿落果然還是心疼我的。”元嘉滿意的點點頭,笑容越發真摯明媚:“她和聞意都懂我,我一定不會辜負她們的。”
大連枷棍懸在常狗額上權當威懾,元嘉哼着不知名的爛漫小曲像剜生食那樣悠閑的片他的肉。
常自然壓根躲閃不過,只能硬生生受着這剔肉之痛。
“你居然真的敢傷我?天道不會放過你的,賤人!”他還在不知死活的放狠話,希望為自己贏得最後一線生機。
元嘉不怒反笑,側頭讓弟弟在這死狗口舌處又射了一箭。
“嘴巴不想要就直說,別跟個茅坑似的天天噴些下三濫的東西。”
她首先從最多肉的大腿處挖起,把腿部經脈割斷了後又切下他根根分明的手指塞進了他原本能看穿一切妖物的眼睛中。
她的力氣大的驚人,她的手段也駭人聽聞。
然後是他罪惡的生殖系統。元嘉嫌他這副嗚咽的慘樣吵人,箭釘猶嫌不夠,她幹脆利落地敲碎了他一邊的太陽穴,趁着他巨痛無比的時候舉起棍子就是一頓捶,成功讓常狗引以為傲自認為無比重要,其實是罪惡之源的下半身變成了一小灘肉糜。
幹到這裏,元嘉人忍不住聯想到今早剛吃的肉丸湯,冷不丁有了點反胃感。她于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換元理來接力。
“便宜你這死狗了,我弟弟這雙手金貴的很,非名貴不碰,臨死前倒是還讓你拼到了一把享受。”
元嘉讓元理換了一把鈍刀子磨肉,自己則把碧落送的那把匕首妥帖珍藏起來,好以整暇的觀賞完了整場鬧劇。
等到元理的殺戮欲也發洩的差不多了,元嘉看準時機緊握本命法器,一下就戳穿了常自然跳動着的心髒。
濃稠的鮮血濺了她一身,元嘉只滿不在乎的搖搖頭,甩掉不小心剪在她臉上的血滴,像往常的任務結束後那樣自然拉過弟弟的手,用心與心之間熱烈的距離溫暖彼此。
合歡宗雙子披負着惡毒與浪蕩,最美的臉,最惡的心,她們從來不是浪得虛名。
“開心嗎?”
“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