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餐當然要你一口我一口啦!

早餐當然要你一口我一口啦!

提問,古代皇帝上朝一般都幹嘛?

謝邀,人在大鳳王朝,剛穿越過來,下面我給大家講講我的上朝初體驗......

作為一個22世紀新時代三好青年,接受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經歷過高考的獨木橋,安安穩穩地從某末流985的馬克思學院畢業,蕭博容覺得自己怎麽也算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

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是個文盲。

馬克思也不教怎麽管理一個國家啊!臣妾做不到啊!蕭博容臉上沒什麽表情,正正經經地坐在龍椅上,看上去是在認真傾聽底下大臣的彙報。

其實他連那個講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講的啥也完全聽不懂。

不是為什麽要在一個這麽空曠的大殿裏上朝?你們就沒有考慮過回音跟皇帝可能近視眼這兩個問題嗎?

那個講話的大臣還站在後頭,反正蕭博容現在看不清他的五官,就連他講話都跟蚊子嗡嗡嗡一樣。

頭疼,被迫上崗的小皇帝顫抖着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玩游戲的時候上朝多簡單啊,六部各司其職,六個按鈕點了安排就行。現在穿越過來了,上個朝烏壓壓一大片人,一個不認得。

不過倒也不是一個都不認得,蕭博容頓了頓,自他上朝起便感到一道熾熱的目光死死釘在自己身上,是盛霍。

大鳳朝民風開放,因為全是男人的緣故倒沒有什麽後宮不得幹政的規矩。因此,身為宣遠将軍的盛霍現在就站在武館之首,目光灼灼地盯着蕭博容。

先帝懷德十二年入選的探花郎溫無言在未被收入後宮前就已入仕,現在身為戶部尚書也站在朝堂上。見到蕭博容看向他時,只是溫和地笑,目光不似盛霍般熾熱,反倒是溫軟柔和的。

作孽啊。

玩游戲的時候光想着集郵,大将軍探花郎一個不落的收入後宮,現在真人過來了只覺得作孽。

人家好好的打工人,現在一天要打兩份工,白天上白班晚上上夜班,什麽資本家行為。

蕭博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從昨天穿越至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盛霍、溫無言與路修平對自己純粹地情感。

但是這種情感反倒讓蕭博容束手無策起來,且對這種情感本能的有些抗拒。

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的愛情都是由程序設定好的。雖然蕭博容現在穿進了游戲中,知道自己面對的都是真人,但是心裏總覺得十分變扭。

早朝就在蕭博容神游太空中結束,上朝內容是一個都沒記住,光胡思亂想了。

“陛下今日準備去哪兒用早膳?養心殿還是哪位主子宮裏。”

魏紹元的嗓子還沒好,講話感覺活像是一只被人家噶了聲帶的鴨子在“嘎嘎”。

蕭博容神色複雜地看着他,道:“你可別說話了,歇歇嗓子吧,回去找禦醫給你看看。”

魏紹元感動地眼淚汪汪,恨不得當場給皇上磕一個。

“去攬月殿。”蕭博容眼中劃過一絲狡黠。

魏紹元一愣,想說什麽,但是又想到陛下叫他別說話,遂推了旁邊一個小內侍上來。

“陛下,攬月殿已經閉門謝客九個月了,您往日去,那殿門都不開,咱們還是去別的主子那兒吧。”

“無妨,”蕭博容擺擺手,“就去攬月殿。”

沒有什麽比大早上看美人讓他更快樂了。如果有,那就是和大美人一起吃早飯~

到了攬月殿,果然進不去。外面的內侍告罪,只說鳳君還病着。

蕭博容讓衆人走開一點,徑直走向了殿門,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氣。

“公儀月沉你出來啊,你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裏面。生病了咱就治,不能忌諱行醫,沒病拖成小病,小病拖成大病。你出來嘛,給我開開門嘛。別躲在裏面不出聲。”蕭博容把殿門拍的震天響,仿佛雪姨附體。

噼噼啪啪地堅持了十來分鐘,蕭博容手都要拍酸了。

殿門突然開了,蕭博容手還高舉着,正對着公儀月沉那張俊美無俦的臉。

“嘿嘿,”蕭博容尴尬地笑了笑,悻悻地放下手,“你開門了啊。”

“陛下有事嗎?”公儀月沉的聲音清寒冷厲,猶如顆顆冰珠入玉盤。

“你吃了嗎?我來找你吃早飯啊。”見到大美人,蕭博容快樂地像個小傻子,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臣吃過了,陛下請回吧。”公儀月沉不想看他一臉的傻樣,後退一步準備關門。

蕭博容一個健步把腳伸進門,努力地用雙手将門推開,“好哥哥,我來都來了,連口飯都不給嗎?”

一個要關門,一個不讓關。

蕭博容腳就卡在門中間,公儀月沉想關都關不上,二人僵持了好一會兒。

公儀月沉冷聲道:“陛下身為一國之君,還差臣的一口飯嗎?攬月殿早膳清淡,只怕陛下吃不慣。”

“吃得慣吃得慣,”蕭博容嬉皮笑臉地把自己往門裏擠,“好哥哥,我的腳都疼了,你就讓我進去吧。”

公儀月沉靜靜地注視他許久,松了手,也不管他,轉身往裏走。

蕭博容急急跟在他後面進了殿內,邊走邊喊內侍傳膳。

攬月殿和公儀月沉本人一樣,都是清清冷冷的,浸着一股淩厲的冷香。

“好香啊,”蕭博容吸了吸鼻子,猛地湊近公儀月沉聞了聞,“跟月沉身上的香味一樣,月沉宮裏點的什麽香這麽好聞,也分我一點呗。”

公儀月沉被他突然湊近的動作一驚,下意識地後撤了一步,皺眉喊道:“陛下。”

“陛下請坐吧,”公儀月沉在蕭博容坐下後,特地挑了桌上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早膳上的很快,攬月殿的早膳确實簡單,一份清粥,幾碟小菜,一小籠湯包。

“陛下快些用膳,用完膳還請早些回去。攬月殿累月封閉着,別把病氣過給陛下。”

還沒開始吃飯公儀月沉想着趕人走,連敷衍地布一下菜都不樂意。就那麽靜靜地坐在那裏,用眼睛無聲地催促蕭博容趕緊吃,吃完趕緊走。

蕭博容拿勺子攪了攪粥,沒急着下口。

“陛下不必擔心,”公儀月沉冷聲道,“陛下來的突然,臣還來不及往早膳裏下毒。”

蕭博容笑眯眯地舀起一勺粥,“月沉這說的什麽話,多傷感情啊。我只是覺得粥太熱,想着攪攪涼快些。月沉說這種話也太傷我的心了吧,我要懲罰你,罰你給我吹涼這粥。”

蕭博容端着碗舀了粥,猝不及防地怼到了公儀月沉的嘴邊。

公儀月沉瞳孔微微放大,薄唇輕輕蠕動,仿佛被他的無恥給震驚到了。

他果斷閉上眼,身子後傾,拒絕道:“粥熱了勞煩陛下自己攪一攪,臣擔心過了病氣給陛下。”

說完這句話,公儀月沉就不再開口,閉了眼安安靜靜地坐着。

他不說話,不代表蕭博容不說話啊。

“月沉,你宮裏的早膳雖然簡單,味道倒是很不錯哎。”

“月沉,你別閉着眼啊,大早上的精神起來,多走動多說話身體才好的快嘛。”

“你得的是什麽病啊,禦醫治不好,咱們就去張貼皇榜。天底下能人異士那麽多,總有有本事治病的人。可不能輕易放棄治療。”

公儀月沉閉着眼,感覺八百只麻雀繞着自己叽叽喳喳。

啧,他怎麽還是這麽話多。

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咬牙開口道:“絕症,治不了,等死。”

“做人要永不言棄,只要有恒心鐵杵磨成針,小小病痛不要懼怕,要勇敢地戰勝它!”

“食不言,寝不語,閉嘴!”

“哦。”蕭博容委委屈屈地耷拉下眉眼,像是被訓斥的可憐小狗。

攬月殿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公儀月沉剛松口氣,結果下一秒唇邊出現一抹溫熱的觸感。

睜眼一看,蕭博容夾了個湯包遞到他嘴邊,眉眼彎彎地沖他笑,“我吃着這個湯包覺得味道很好,月沉也再吃一個。”

公儀月沉偏頭避開,“臣吃過早膳了,陛下自己吃便是。”

蕭博容又往前送了送,堅持遞到公儀月沉嘴邊,軟聲道:“好哥哥吃一個嘛,我都喂你了,我的手舉着可酸的很。”

一時僵持不下,蕭博容嘴上說着手酸,實則半點也不肯退讓,非要把湯包喂給他。

公儀月沉只想讓他趕緊吃完趕緊滾,只得張口吃了湯包。

“甜不甜?”蕭博容歪頭笑道。

“這是湯包,”公儀月沉平靜如一灘死水,“湯包不可能是甜的。”

“可是這是我親手喂的湯包哎,我不甜嗎?”

公儀月沉嗆得咳嗽起來,震驚地看着蕭博容,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知羞恥。”公儀月沉邊咳還邊斥責。

“月沉是我的鳳君,我給月沉喂吃的、說情話,不過是夫夫間的小樂趣罷了,這有什麽好羞恥的。”蕭博容邊說還邊偷偷摸摸地往公儀月沉身邊挪,悄咪咪地想摸人家小手。

公儀月沉刷地一下站起來,冷聲道:“臣看陛下也吃完了。臣累了,陛下請回吧。”

蕭博容還想着掙紮掙紮,卻直接被公儀月沉推出了攬月殿。

“碰——”

攬月殿的大門猛地關上,差點撞上蕭博容挺翹的鼻子。

多熟悉的一幕啊,蕭博容摸了摸鼻子。好像把人逗的太狠了,但是這種高嶺之花撩撥起來簡直快樂的要死好嘛!

攬月殿內。

公儀月沉把人推出去後就愣愣地站在門口處。

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薄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得口中微微泛着甘甜。

眸色暗了暗,快步走向書架,從架子上取了本書下來。架子上突然彈出一個小格子,裏面只裝了些泛黃的紙。

公儀月沉随手取了一張,垂眸看着早已記得爛熟的內容。

【一生一世一雙人】

公儀月沉突然有些惱怒,想撕了這紙卻又停住。

“輕浮。”他恨恨地看着那張紙。

“浪蕩。”手指攥緊。

“不知羞恥。”紙張被揉皺。

\"...滿口謊話的小騙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撫平紙張,猛地将其扔回格子裏。

紙張輕飄飄地落下。

公儀月沉冷哼一聲,大力推回了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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