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翟翟,翟總,您別生氣啊,這打壞人是要賠的啊,雖然您也不缺錢,但是這總歸是....哎。”小迪急着拉人,手又不敢伸過去,就不停的空中晃悠。
妄圖阻止此時氣勢洶洶的翟北。
這人踏着好幾萬的皮鞋,拽着剛買的嶄新領帶,跨着沉穩的步子。
走到了光着屁股,手握電話的許南非眼前。
非掰着許南非的下巴。
“仰視我。”翟北說完,許南非笑了。
口水還他媽濺到翟總裁的衣領上了。
“好好好,仰視仰視。”許南非手上電話還沒撥出去,突然間看着翟北覺得好笑。
“這位同志,我學的臨床心理學,你要是覺得難受我可以免費給你診斷一下,你覺得吶?”許南非露着職業微笑看着他。
昨兒老班可是着重強調了。
遇到病情嚴重的病患,我們要有耐心,同理心,要學會關愛他們。
許南非現在就想給自己錄個視頻,說不定能拿個模範學生什麽的。
“你瞧不起我?”翟北眉頭皺的厲害,猛地放了抓着許南非下巴的手,“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沒那麽小心眼。”
“要不你等我把褲子穿好?”許南非抓着褲子手機準備朝卧室跑。
“行,動作快點,我時間很寶貴,是按秒算的。”翟北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昂貴的手表,還吹了兩下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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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眼環視了一圈,“啧,是人住的嘛?”
許南非關了卧室門,“這病情太嚴重了,我應付不過來啊。”
他拿了手機:“喂,您好,還是我,我要報案。”
翟北一臉嫌棄,并翹着二郎腿靠在客廳的二手沙發上的時候,門鈴響了。
“您好,是您報的案嗎?”推門進來的警察扭頭盯着翟北問。
“沒有。”翟北繼續閉目養神。
“我報的!”許南非從卧室裏沖出來。
“怎麽了這是?”警察都看迷糊了。
“我不認識他,這算入室犯罪嗎?”許南非站在旁邊用手指着沙發上神色鎮定的翟北。
他倒像個受害人。
警察都懵了,“你...确定不認識?”
“不認識啊!”許南非抓着自己頭發,恨不得一頭撞到牆上去。
翟北看着确實....确實很淡定。
閉目養神也就算了,手上端着二十多一瓶的礦泉水,翹着腿敞着臂,就差端個按摩盆放在他腳底下了。
“算了,先跟我們回去一趟,把事情處理清楚了。”警察敞開了門,“走吧。”
翟北站起身子,整理了兩下西服外套,轉頭看着許南非,“你會後悔的。”
“你是在威脅我嗎?”許南非露出自己的白嫩胳膊,“你以為我怕你嗎?”
翟總裁露出了冷笑,“我們走着瞧,小東西。”
“神經病。”許南非沒忍住。
“翟翟翟總,您別,別沖動啊,警察在這兒吶,不能打人啊!”小迪拉着準備沖出去的翟北,哭腔都喊出來了。
翟北猛地一回頭,惡狠狠的盯着小迪,“你把我當什麽了,我是那種會欺負愛人的人嗎?”
許南非猛地一回頭,眼珠差點蹦出來,按了幾下耳朵,“嗯?”
警察:“走了,怎麽磨磨唧唧的。”
“上車上車。”小迪扯着笑給翟北開了警車門。
空間太小了,翟北只能和這個姓許的,一點覺悟都沒有的“愛人”擠在一起。
高奢西服和許南非一百五十在某寶買的衣服碰撞在一起,翟總深呼吸了幾下,轉頭看着許南非近在咫尺的臉,“缺衣服嗎?”
“啊?”許南非看着翟北高挺的鼻梁,心想這貨不會是某寶帶貨的主播,現在主播出門還要配秘書的?
“穿的太寒酸了。”翟北揪着他的外套袖口,眉毛挑的厲害,“小東西真可憐。”
“您好,您看要不還是先去醫院吧,這位先生看上去腦子不太好。”許南非扒着座椅對駕駛座的警察說。
“小迪!”翟北突然放大了聲音。
“啊啊啊,在的在的。”
“聯系律師,這小東西我不要了。”翟北整理了下袖口,一副傲嬌樣兒,看樣子真生氣了。
“啊?”小迪看着許南非,“小東西?真不要啊?”
“你快....”
“下車了!”警察一腳剎車,車子停在了警局門口。
空氣揚的滿是灰塵,總裁一腳下去,硬是給奢侈黑皮鞋換了個顏色。
翟北看上去非常的不爽,伸手掏出了口袋裏的墨鏡,架在了鼻梁上。
“坐吧。”警察端起泡着枸杞菊花的保溫杯,吸溜吸溜的喝了兩口,“說吧?什麽情況。”
手裏的紙筆都鋪好了,可以開始陳述了。
翟北翹着腿,雙手架在椅子上,一副老板樣兒,倒像是過來收購的。
“我...”翟北的話又被打斷了。
他現在極度的不爽。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許南非咳了兩下,“我不認識這個人,今天他突然闖入我家,并且賴着不走,我覺得對于我的身心健康造成了...”
許南非說話的時候,警察同志不停的點頭,手底下記錄的倒是快。
許南非:“對我的身心健康造成了...”
“啪!”
桌子上猛地飛出一個本子。
警察和許南非瞪圓了眼睛看着翟北。
幾個意思啊?
兩個人望着桌上的紅本張大了嘴巴。
翟北傲氣的哼了一聲,“小東西。”他斜眼看了一眼許南非,但是因為墨鏡的原因并不能看清他嗤之以鼻的眼神以及淡淡的笑容。
紅本金字寫的明明白白。
結婚證。
還用多說嗎?
“家裏吵架啊?有什麽事兒不能好好說的啊。”警察筆一松,“小宋啊,過來,又來兩個家裏鬧矛盾的,你處理一下,我先吃個飯。”
許南非:“???”他愣了半天機械的轉過頭,“你幹嘛啊?”
“不認字啊?”翟北墨鏡一摘,勾着笑看他的小寶貝,“這裏。”他打開證件,“翟北,還有這個,許南非,有問題嗎?”
許南非望着自己的照片和名字,愣愣的點了下頭,“沒問題。”
“不對!”他猛地拽着翟北好幾萬的外套,攥在手裏,“你誰啊?誰跟你結婚了?”
“自我介紹一下。”翟北手蓋上了許南非的手背,“我叫翟北,AHL公司總裁,是你許南非的丈夫,合法的那種。”
許南非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把将手抽了回來,“警察,這肯定搞錯了,這人我不認識,結婚證是假的。”
“假的?”警察手裏握着三明治,嘴裏面包還沒吞,擡頭看着翟北,又看了看許南松,确實不像一家人,“我查一查。”
許南非坐在椅子上兩只手疊在一起來回的搓,手心粘的全是汗。
“嗯...查出來了!”警察朝電腦前又趴近了些,“啧。”看了半天就是不說話,表情非常的耐人尋味。
他看了眼許南非,又看了眼傲嬌的翟總裁,一拍桌子。
“小兩口鬧什麽鬧啊?我時間很多嗎?”
“哼。”翟北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同志,你肯定查錯了!我和這人...”許南非奔到電腦桌前盯着屏幕,“我...我...結婚了?”
“是的,算算日子,都半年了。”警察喝了一口茶,“嘿,涼了都。”
“你們這些新婚的就是喜歡鬧矛盾,一點點小事就生氣,我說你們...你幹嘛啊?”警察回頭看着許南非。
這人蹲在角落裏,臉埋進膝蓋裏。
“你這是在,在哭嗎?”小迪在旁邊都吓壞了,“翟,翟總,你,這這怎麽辦啊?”
“哼,真是麻煩,還得我來哄。”翟北站起身子甩了兩下衣服,朝角落裏蹲着的的許南非走去。
“別鬧了,跟我走,你....”翟北笑着低頭看着他,手伸出去停在空中。
作為一個成熟穩重的優秀男人,讓自己的伴侶停止傷心也是一種必要本領。
翟北話還沒說完。
許南非擡起臉,帶着霧氣的眼睛猛地看向他,聲音啞着說:“你滾蛋。”
翟北:“.....”
總裁哪裏受過這種待遇,這輩子都沒人跟他說過滾蛋。
翟北很生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家鬧,哭哭啼啼的像什麽話。”
聽聽這總裁說的是人話嗎?
“我數三聲,三,二,一...你跑什麽啊!”翟北沒拽住小東西。
許南非突然站起身子朝外沖,沖了兩步又突然退回來了,“跟我去民政局。”翟北被他拉着袖口朝外拽。
該死的,袖口的那顆小金扣可是純手工打造純金的,把小東西賣了都值不了那麽多。
“放手。”翟北冷着聲音說完,許南非放手了。
乖學生太聽話了,許南非長這麽大都沒叛逆過,這會兒看着這位不好惹的總裁大人,加上剛才的晴天霹靂,現在腦子都不轉了。
翟北整理了一下領子,“離婚就算了,我不同意,感情可以培養,我都沒嫌棄你。”
許南非瞪着他。
翟北插着兜彎了點兒腰,“我是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你放心,婚姻期間我會履行丈夫的職責,房子車子一個不少,感情這種東西...”
“你現在這樣對我合适嗎?翟先生。”許南非估計是緩過神兒來了,站直了身子直視翟北,說話都咬牙切齒的說。
“嗯?”翟北勾了個笑,“你說。”
“在我看來翟先生對我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許南非向前跨了一步,鼻尖都快頂上去了,“我是什麽?你的仆人嗎?随便發號施令?”
“我明白了。”翟北笑的很完美,看着像發自內心的喜悅。
許南非眼前猛地一晃,整個人臉朝着天,身子騰空了。
該死的,這翟總裁怕是有毛病!
許南非被翟北突然的公主抱吓了一跳。
“你幹嘛?”許南非愣了。
“有需求就直說,別兜圈子,我也不是小氣的人。”翟北抱着人走到車門前,“你的需求我會盡量滿足,精神給不了太多,肉|體有的是。”
“滾!”許南非嗓子都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