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某私立醫院單人豪華病房內。
許南非什麽時候暈過去的自己也不知道,睜眼的時候耳邊除了滴答的儀器聲。
還有門口男人壓低聲音打電話的動靜兒。
病房的白牆唰的都有點晃眼睛的亮。
許南非努力的想伸起自己僵硬的脖子,腦袋剛擡起來一厘米,啪的又下去了。
許南非左手打了石膏,右腿被吊在空中,腦袋纏的像個千年木乃伊,住個院,身體平衡力也練出來了。
“你醒啦。”翟本收起手機跨步走到病床旁邊,坐在了一邊的轉椅上轉了一圈,“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但這是不是也太誇張了,我腿快充血了...那個,你能把我扶起來嗎?我睡得後腦勺快平了。”許南非掙紮着努力擡起自己倔強的脖子。
翟北把床搖起來了半邊,許南非坐直身子後才長舒了口氣兒。
翟北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支着手臂,輕輕歪着腦袋,眼睛裏的笑意快溢出來了。
“你怎麽了?你也落枕啦?”許南非活動脖子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沒有。”翟北依舊盯着他笑,“看你好看。”
“救命,我是不是睡夢中打你了?罵你了?欠你錢了!你別這麽看我,我錯了...”許南非屁股努力朝後挪了點兒。
翟北湊近了鼻尖快頂上去了,“昨天的事兒你忘了?”
許南非腦袋上還包着紗布,昨兒額頭上拉了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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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南非眨着眼睛呆滞了幾秒。
怎麽可能忘?他又不是腦子被砸傻了,倒是翟北,整個人對着他傻笑,昨兒打架把自己腦袋扔路上了?
“我...幹嘛了?”許南非裝模做樣的看着他。
翟北明顯身子僵了下,霎時間氣的手都在抖。
“你這會兒不熱了?你昨天貼上來的事兒忘了?昨兒蹭着我耳朵吹風的不是你?”翟北看着有點失控,許南非驚恐的瞪着眼睛,腰往後躺,整個一個受人迫害小白兔的模樣。
翟北單腿上了床上,半壓在許南非身上,嘴巴貼着許南非耳朵蹭,“熱嗎?你再感受一下?你再想想啊。”
許南非臉紅的像個桃子,耳朵身子連着燙,慌忙用手抵着翟北肩膀,但效果微乎其微,手還有點兒哆嗦。
“我要叫護士了,你克制一下你自己。”許南非輕瞪着他。
翟北嘟囔着從床上爬起來了,心裏估計是罵罵咧咧,半句沒少,起身站在邊上整理了下衣服。
一夜回到解放前,總裁的心裏那是相當的不開心。
哪有占了便宜提褲子就走人的?
你個渣男。
虧我還一晚上沒睡等着人醒來給他一個感激的擁抱,擁抱沒要到,打擊倒是不小。
翟北氣呼呼的低頭又看了一眼許渣男。
許南非正叼着吸管小口喝水,仰頭無辜的看着翟北,“唔?”
也不明白這人為什麽看起來笨笨的,明明腦袋被敲的人是他。
他帶着身體虛弱而有些偏白的身子,仰頭的時候脖頸透着清晰的線條,沖着翟北輕輕擡手。
“嗯?”翟北挑眉看着他。
這個妖精,這會兒看着純良又無辜了,怎麽了?要抱抱了?
“幫我拿個橘子,然後你就走吧。”許南非看着他說。
翟北:“.....”
算了,沒救了。
“南非!”病房外面突然炸了鍋似的傳出幾聲叫喊。
斌子甩着眼淚水就沖進來了,自己腿腳還沒好利索,結果差點一個狗吃屎趴在翟北身上。
比起趴在地上,這位生氣的男人,更可怕,他寧願摔掉自己的門牙。
“我先走了,晚上來看你。”翟北說話的時候還在瞪斌子。
就你這個小子是吧。
小禮和杜松也縮在門口。
翟北順帶着一起把他們也瞪了。
許南非盯着翟北的背影,看着人出了病房,嘴角勾着笑了。
“怎麽了南非,這麽開心。”斌子看了一眼吊在天上的腿,“你這...腿沒事兒吧?看着好像腫了一圈啊。”
“沒事的。”許南非回過神兒回答道。
“怪可愛的。”許南非自言自語。
“什麽怪可愛的?”斌子坐在邊上,手上拿着蘋果,“吃嗎?”
許南非點了下腦袋,“半個就行。”
醫院走廊。
翟北皺着眉跨步走到電梯口,剛好碰到去查房的粱醫生。
“翟總來啦。”粱醫生打了聲招呼,滿臉迎笑。
“嗯,對了,幫我看着點兒病房裏那幾個小子,別讓随便碰病人。”翟北黑着臉朝後看了一眼,“衣服也別碰!”
梁醫生:“...那個,我等會兒幫他檢查身體,我,我我能碰嗎?”
“醫生您随意。”翟北把頭扭回來,走了兩步,“也別太随意了。”
“好好好。”粱醫生額頭汗跟瀑布似的。
這醫院一半都是翟北他爹資助的,這翟北別說提要求,橫着走都沒人管他。
就醫院這吊燈,為了随着翟北挑剔的眼光,換了十幾遍才定下來。
這祖宗不敢惹。
病房裏那個祖宗看樣子比他還尊貴,更不敢惹。
咚咚。
“梁醫生您來啦。”許南非嘴裏還包着蘋果,說話也聽不清楚,他面容平和的看着醫生。
“來了,我來給你檢查一下,幾分鐘就好,對了,這是翟總前兩天放我這兒的葡萄,你嘗點兒。”醫生端了一疊葡萄放桌上。
許南非是第一次在醫院當病人還被人送東西的,平日裏都是他提着果籃,人兒都不搭理他。
他揪了一顆讓在嘴裏嚼,躺平了乖乖檢查身體。
唰。
梁醫生一把把隔簾拉上了。
“嗯?怎麽了?”斌子還在往嘴裏塞葡萄,下一秒和布簾親了一嘴。
“病人不方便看。”醫生說。
“怎麽就....不能看了?”斌子愣在原地慢吞吞的嚼葡萄,“平時都裸着在宿舍晃,怕啥啊。”
翟總說不能看,那就不能看。
梁醫生也是很無奈。
“你們先回去吧,我這兒沒什麽事兒,過兩天就出去了。”許南非說。
“那我們就走吧。”斌子站起身,“有事兒打電話啊,帶什麽東西給我說。”
雖然有那位姓翟的在,八成也不需要他幫什麽忙。
AHL大樓攝影廳內。
“翟總,這個項目完成之後還有一個,是個藝術家合作,具體的我查過了,倒是可行,您看看。”小迪托着電腦坐在翟北旁邊。
“您看。”小迪拿着做好的ppt,原地給翟北展示了一遍。
“模特那邊怎麽說?”翟北點了頭。
“就是這個事兒,模特這次能約的都約完了,重新找時間有點緊。”小迪說。
“在找找看。”翟北手指敲着椅子扶手,“過往作品給我看一下,我看看有沒有合适的。”
“這裏。”小迪找了一下,把電腦遞過去。
藝術家就是藝術家,對模特的需求就是真材實料的原始感,說人話就是穿的少了點兒。
雖然該遮的地方也都遮了,但視覺刺激依舊強烈。
小迪看着照片小臉都一紅,端着電腦的手抖個不停。
小迪:“現在估計也沒什麽模特願意....願意拍這樣的。”
翟北眼睛一彎,嘴角勾的笑意藏不住,“模特的事我來找。”
“啊?”小迪愣了下,“那太好了!誰啊?”
“我媳婦。”翟北伸了個懶腰,“我來拍。”
小迪身子都僵了,“翟總,您這是...不想過了啊。”
“啊?”翟北轉頭看他。
“沒事沒事。”小迪端着電腦跑了。
拿自己媳婦開刀,虧你想得出來,家裏的菜刀是多久沒用了,看樣子都鈍了,該拿出來磨磨了。
“阿噗...”許南非坐在床上打了個噴嚏,順手把空調調高了點兒。
單人病房安靜的可怕,這走廊和牆壁的隔音也是一絕。
許南非要是在這個房間翹辮子,估計喊破嗓子都沒人理他。
“真無聊啊,這還要躺多久啊。”許南非嘴裏嚼着橘子,眼睛盯着電視裏的貓和老鼠,生無可戀的癱着。
話說這豪華病房裏确實是什麽都有。
許南非無聊到姥姥家了,轉身在打開了旁邊的櫃子,翻出了裏面的ipad。
“這裏面不還是電視嘛。”許南非又剝了個橘子。
确實除了電視就是開心消消樂。
許南非舉着手指在上面随意的點擊,啪塔,點到文件裏了。
“什麽啊?”許南非坐着了身子,看着十幾部電影縮小圖,八成都是愛情片。
“剛好,我也不用自己挑了。”許南非把平板放在了桌子上,手裏又換了一個梨,咔嚓咔嚓的啃。
影片在32秒的時候。
裸.體雙人動作大戲,連個馬賽克都懶得打
“咳...咳...卧槽...”許南非一口梨差點把自己送走。
汁水全噴到屏幕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許南非慌慌張張的拿了張紙擦,臉紅手抖的。
吓得抱着平板把音量給關了。
“真是瘋了。”許南非探頭探腦的朝兩邊看,像做賊似的,心跳直往一百七蹦。
人在無聊的時候總喜歡幹些相對刺激的事兒。
“既然沒人,我...看一下,應該也沒關系。”許南非翻箱倒櫃的拿出了一個耳機,偷偷摸摸的插上,邊插邊嘟囔,“成年人了,成年人了,咱們不怕。”
然後把自己連着平板,一起裹進了被子裏。
十分鐘後。
許南非猛地把腦袋從被子裏釋放出來,憋得滿腦袋汗,臉紅的看着像快燒熟了一樣。
光天化日之下,有辱文雅。
許南非深呼吸了幾口,在冷靜之後的第五秒。
下床扶着拐杖,一跳一跳的蹦向了廁所。
他倒是也想冷靜,但人家小小許南非不同意,舉着旗的在那吆喝。
“正常的正常的。”許南非靠在牆壁上,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以免自己像個被欲望支配的變态。
仔細算來,他确實也有快一個月沒有打飛機了,所以滿足一下人類正常生理欲望怎麽了?多正常啊。
許南非在這種心理暗示下順利進行着自己欲望的抒發。
快要到高.潮的時候。
吱啦。
門開了。
人類巅峰倒黴蛋許南非同學,瞪着大眼睛,和人類精英翟北同志來了個精彩的眼神碰撞。
許同學的手底下還在做着一些不可言說的動作。
看來這隔音好也不是什麽好事,走路聲兒都聽不見。
翟北愣住了,順勢低頭朝下看。
盯着小小許南非陷入了沉思。
許南非僵硬着身子,腳底下沒站穩,晃悠了幾步,紅着臉,顫抖着手臂,“你滾出去!!”
啪。
門關了。
翟北笑得門都在顫。
許南非紅着臉瘋狂在洗手,他看着角落裏的馬桶塞。
他大爺的,要不把翟北敲死算了,反正兩個中間遲早死一個。
“你還沒完事兒吶,不着急,你慢慢來。”翟北控制着自己的聲音,以免又笑出來。
許南非沒理他。
“你不會被吓軟了起不來了吧。”翟北小聲問。
“你閉嘴會死啊!”許南非氣的聲音在抖,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拿把機關槍把翟北給凸凸了。
“沒事,反正以後你也不太用那邊。”翟北慢悠悠說完準備擡起步子走人。
“老子跟你拼了!”許南非哐的扔掉了拐杖,像只發瘋的兔子似的開門撲了出來。
兔子咬人疼不疼,那得讓翟總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