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許南非側頭揪着翟北耳朵吹氣,“你這耳朵紅的跟開水燙了似的,過會兒該冒煙兒了,你這什麽時候有的毛病啊?”

翟北前一秒還沉溺在感動中,這會兒耳朵被人揪着亂吹氣,許南非那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就知道瞎說。

“你臉怎麽也這麽燙啊,發燒了?”許南非兩個手掌夾着翟北的臉,活生生把那張英俊臉擠成了鬼臉。

“噗,你放開....”翟北仰着身子躲過了許鹹豬手。

“不是,我真的沒騙你,你真的有點燙!”許南非跨在副駕駛上沖着翟北這邊撲。

“我沒事,你能不能別拿腳踩車...”翟北透過縫隙絕望的呼喊,“上次生煎包的事兒還沒找你算賬吶。”

“別那麽小氣,不行我給你舔幹淨。”許南非一用力,把翟北腦袋掰了回來。

“你手也燙。”許南非碰了下,吓得把手縮了回去,轉頭就要脫翟北衣服。

“你幹嘛?”翟北吓得朝後躲,“大晚上也不能這樣啊,荒山野嶺的你....”

許南非拿着指尖點在翟北腦門上,“你腦子能不能想點好事兒!我是那種人嗎?你這體格我能把你怎麽樣?”

翟北瞪着眼睛:你現在不就是一副要把我怎樣的表情嘛。

“身上燙嗎?要是發燒了直接拐去醫院,省的回家等到大半夜再往醫院跑,不嫌累啊。”許南非一把将翟北的衣領扯了下去。

許鹹豬手就在翟北的身上游走。

翟北黑着臉,“摸好了嗎?”

“嗯?”許南非手放在翟北胸上,“等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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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北:“......”

“許大醫師,診斷出什麽了?”翟北系好衣領問。

“發燒了。”許南非系好安全帶,“去醫院!”

天已經黑了,翟北實在沒力氣折騰,身體說實話确實不舒服,剛才吃飯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吃個退燒藥就好了,不去醫院了吧。”翟北看着許南非那副表情,難得漏了點可憐的表情,“我想睡覺。”

“那....那好吧。”許南非看着他可憐,“我開車吧。”

許南非車技簡單來說,就是無話可說,翟北坐在副駕駛一路就沒敢休息,眼睛瞪得比路邊的燈泡都要大。

就是許南非那雙眼睛不知道怎麽長的。

“你把人家路燈都吓滅了!”翟北出了一身冷汗,一半原因都是因為許南非。

暈乎乎的腦袋這會兒不暈了,翟北現在清醒的能夠跳起來給許南非一棍子。

“你駕照是怎麽學出來的?”翟北掐着眉,在自己家門口呼了口氣兒。

“科三考了四次....”許南非轉頭笑着看他,“這不是也安全回家了嘛。”

“哼...”翟北冷哼了一聲,“心髒病高血壓遲早被你搞出來一個。”

“睡覺睡覺。”許南非嬉皮笑臉的下車把翟北拽下來了。

“嘶,你家有紅薯嗎?幫我烤了還能省電。”許南非手指碰在他臉上的時候縮了一下,“你這該有三十八度半了吧。”

“紅薯烤不了,你再不讓開我就倒地上了啊許南非。”翟北看着擋在面前的人,氣兒快喘不勻了。

“我背你上去。”許南非蹲下身子。

翟北繞開了他,徑直走上了樓。

“嗯?”許南非滿腦袋問號望着他。

“我怕你把我摔成腦癱。”翟北啪的把卧室門關了,栽到了床上。

客廳內的許南非翻箱倒櫃找了半天。

“喂,阿姨,藥放在哪裏了,我看藥箱裏沒有退燒藥。”許南非打電話問。

“退燒藥沒了,之前那盒過期扔了,怎麽了?你發燒了?”阿姨問。

“是翟北。”許南非已經走到門口穿好了鞋。

“翟總?”阿姨聽着很吃驚。

許南非挂完電話,出門找了輛自行車,騎着在路燈下朝藥店奔。

“還不如送到醫院去吶。”許南非滿身的汗,這一天倒是把車技訓練出來了,運動量超标。

半個小時後,許南非扇着滿身濕透的短袖,沖上二樓卧室。

燈沒開,房間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床上微微有些沉重的喘息聲。

“翟北?”許南非端着水坐在床邊。

翟北側躺在床上睡得有些沉,額頭上蒙的全是汗,許南非搖着他肩膀晃了好久。

“嗯?”翟北啞着嗓子翻了下身子。

“起來把藥喝了。”許南非手裏端着水遞過去。

喝完藥翟北靠在床頭閉着眼沒動。

“頭暈嗎?”許南非用手碰了下他額頭,好像更燙了。

“你說你這一天也是夠折騰的,生日當天發燒生病也就你這個倒黴蛋能幹出來。”許南非起身跪在床邊把枕頭被子放好,“躺下。”

翟北一聲沒出的聽着許南非叨叨。

“你睡吧,等會兒燒退了就好了,客廳太亂了,我去收拾下,蛋糕還在桌上扔着吶。”許南非起身準備走。

翟北哼着調子說;“別管了,你過來。”

“那我也得洗澡啊。”許南非蹲在衣櫃面前手裏拿着睡衣。

“過來。”翟北小聲嘟囔。

“過來幹嘛?”許南非哭笑不得,這人怕是腦袋也燒壞了,“給你講故事?小北同學?”

翟北半天沒動靜兒,最後突然松了手,模糊着聲音說:“去洗洗,黏糊糊的。”

許南非鼻子哼着氣兒,“切!”

許南非從浴室出來沒敢吹頭發,怕吵到翟北,下樓把桌上的菜收拾了下,悄咪咪溜進了卧室。

腦袋還沒挨枕頭上,翟北突然轉身,手臂搭在了許南非身上。

“你沒睡啊?”許南非吓了一跳,小聲問。

翟北沒反應,興許是燒着的原因,呼吸比平時重了很多,灼熱的氣兒沖在許南非肩膀上。

頭發還沒全幹,他也睡不着,偏過頭支着手臂盯着翟北看。

那張冷酷傲氣的臉這會兒看着溫柔了很多,半邊臉埋在枕頭裏輕蹭了下,估計是太熱了,一條腿從被子裏猛地掙脫了出來。

許南非起身又把他腿塞了進去。

後半夜許南非起身去廁所的時候碰了翟北的額頭,呼了口氣兒,“退燒了。”

清晨的鬧鈴被許南非一巴掌拍斷音了,臉埋在枕頭裏哼唧,“幾點啦...翟北你該起床了。”

“翟北?翟北!”許南非手朝身邊一攤,除了冰冷的枕頭就剩一件昨晚上脫剩的睡衣。

“阿姨早。”許南非哈欠連天的下樓,看着廚房裏的影子道:“翟北人又死哪裏去了?”

“還沒死吶。”翟北腦袋突然從竈臺那邊探出來,手裏颠着平底鍋吱啦的響。

“你.....沒上班?”許南非愣住了。

“昨天剛把項目忙完,能休息一陣了。”翟北動作娴熟的颠了下鍋,看着像模像樣的。

結果燒糊的荷包蛋粘在上面絲毫沒有動靜。

許南非在沉寂的空氣中咳了一聲,“要不還是我來吧。”

閑來無事的翟總裁坐在高腳椅上盯着人煎蛋,許南非身上睡衣還沒來得及換,“我等會兒得去學校拍畢業照,明天答辯,估計今兒晚上得通宵了,給,你的蛋。”

“意思是你今天白天都不在?”翟北叉着煎蛋吃了一口,伸手去拿邊上的冰鎮水。

“嗯?”手邊落了個空。

“不許喝冰的。”許南非手裏端着搶過來的水,仰頭喝了。

翟北望着端在空中的手愣了半天神,低頭勾笑沒說話,“下午打電話,我去接你。”

有司機這種好事兒哪有不答應的,許南非腦袋點的像啄米似的,嘴裏塞着面包,“那我上去換衣服,走了啊。”

“等一下。”翟北突然說。

“啊?”許南非剎住腳步,拖鞋飛了出去,光腳站在原地。

“路上小心。”翟北起身掰過許南非的臉,在額頭親了親。

許南非漲紅這臉半天沒反應過來。

“鹽放錯了。”翟北倒了杯熱水倚在桌角吹熱氣兒,“放成糖了。”

“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許南非腦子還停留在額頭的觸感上,懵着腦袋找踢飛的拖鞋,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翟北低頭笑的肩膀微抖,“我送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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