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賣火柴的小女孩（三）
賣火柴的小女孩（三）
“做客……不好意思，小朋友，我們的食物好像是互斥的。”達達利亞一臉黑線。
“沒關系，大哥哥，我們家裏也有山羊吃的食物。如果我們快要餓死了的話，也會吃這些東西的。”小女孩莞爾一笑。
【入門任務一：在小女孩家吃完一頓完整的飯。】
達達利亞和鐘離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那麽，我們可以把德爾瑪一起帶去嗎？”鐘離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笑得純真可愛：“當然，客人帶來的還是客人。”
帶小女孩的帶領下，三人一起來到了小女孩家門口。
這是一件非常非常破舊的小木屋，木質的門板和牆壁發黴腐朽非常嚴重，漏風的地方塞了幾塊破布，但很明顯擋不住刺骨的寒風。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小女孩把山羊屍體往屋裏一丢，快活地哼起了兒歌。
“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賣出火柴了？”小女孩的父親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滿身酒氣，搖晃着腳步來到她面前。
“是的，爸爸，我一共賣出了八根火柴。火柴都是外面的這些老爺買的，我特意請他們來做客。”小女孩見父親靠近，眼中露出順從的恐懼，低下了頭，一看就沒有少挨打。
“請人來家裏做客，哼，”小女孩的父親眼中露出不耐煩，看向達達利亞三人，眼中突然露出貪婪，“啧啧，還有山羊。露西亞，你還真是我的乖女兒。”
就在露西亞的父親眼中露出兇惡血光，想對達達利亞動手時，露西亞顫抖着手拉住了父親的袖子：“爸爸，不要。他們是我的客人，如果沒有他們買我的火柴的話，今天弟弟就會被你殺掉吃了吧？”
聽到這話的公鐘兩人神色一凝。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但是在這裏，普适性的道德好像都失去了約束性。
“哼哼，既然來了——等等，哎呀！老爺，是我眼拙，真是不好意思，外面風大，請快點進來坐吧。”散發着戾氣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鐘離，突然面露惶恐，擠出讨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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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神色微微一變，但仍是淡定從容：“多謝，那便叨擾了。”
“您說的哪裏的話，像您這麽地位尊貴的人，能來我們這個小破屋，簡直就是我們的榮幸。”男人低下頭，把三人請了進去，走向後廚準備食物。
達達利亞帶着詢問的眼光看了一眼鐘離，老爺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身份能夠得到這個世界底層人民的尊重。
“露西亞姐姐，你回來了。”一個比露西亞年紀更小的小男孩跑過來，抱住了她的大腿。
露西亞眼中露出喜悅的光芒，彎腰抱住了小男孩：“沒錯，傑克，而且我賣出了八根火柴哦！這樣的話，今晚你就不用被吃掉了。”
“太好了，謝謝露西亞姐姐！”傑克低下頭，小聲抽泣着，被露西亞順着亂糟糟的金發。
“快去謝謝那兩個老爺，他們明明不吃山羊，但還是給了我們錢。”露西亞捏捏傑克白皙的小臉，又帶着感激的目光看向鐘離和達達利亞。
“謝謝兩位老爺。”傑克擦幹眼淚，來到兩人面前鞠了個躬。
“你們兩個還在那兒傻愣着幹嘛？還不快點去帶老爺們坐下，把餐具準備好。”廚房傳來他們父親的咆哮。姐弟倆身軀一顫，一個為三人搬過來凳子，另一個找來了餐具放在餐桌上。
沒過多久，露西亞的父親端來了一大碟子未經烹饪的山羊內髒，又為兩人準備了面包和牛奶。
德爾瑪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大餐，卻不敢動刀叉。在露西亞父親的催促下，他瘋狂地往嘴裏塞起食物來。
鐘離和達達利亞看着這四個非人的生物大塊朵頤着所謂的山羊內髒，聞着強烈腥味，實在也是吃不下什麽東西。達達利亞的顏色更是難看，簡直就快要吐出來。
但為了完成任務，兩人還是忍着惡心吃了一塊面包，又喝了口牛奶。胃部一陣翻騰，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嘔吐。
【入門任務一完成，入門任務二：活着聽完神父的傳教。】
“待會兒就要去教堂聽教了，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嗎？”露西亞的父親等孩子們收拾完了餐桌，叫喚了一聲，又看向公鐘兩人，“老爺們，你們要去教堂聽教嗎？如果要去的話，不妨和我們一起吧，也好讓我們臉上沾沾光。”
“是的。”達達利亞颔首。
露西亞的父親谄媚地笑了笑，讓露西亞帶路，帶着三人向教堂走去。
“先生，你們真的要去嗎？這位橘色頭發的先生……身上是山羊的味道。”德爾瑪似乎有些擔心，睜着無瑕的大眼睛看着達達利亞。
“不用擔心，我可是很強的。”達達利亞勾嘴一笑，揉了揉德爾瑪的頭。
“嗯——但是神父很讨厭山羊的，兩位先生一定要靠後一點，特別是金色頭發的先生。”德爾瑪點點頭。
鐘離看着這兩個男孩的互動，也沒忍住翹起了嘴角。
但這個教堂一定有問題。按常理說，早晨才是應該去教堂的時候，但這個小鎮卻是定在傍晚，不像是慶祝這一天的到來，而是在慶祝這一天的結束，或者說，期待着夜晚的到來。
教堂坐落在小鎮的中心，是非常古老的高大哥特式建築，塔尖閣樓裏是一個金色的大鐘，看上去有一種神聖的肅穆。
在見到教堂的那一瞬，露西亞，她的父親，傑克和德爾瑪同時眼神放空，逐漸翻起白眼，把左手按在了右側胸口，呢喃道：“神，請饒恕我們。”仿佛真有神明正在對他們的靈魂進行教導。
無論達達利亞如何嘗試想要喚醒他們，他們始終側着頭，把耳朵轉向教堂的方向，翻着白眼仔細傾聽着什麽。
這場景異常詭異，達達利亞并非沒有見過神明，甚至旁邊就站了這麽個退休的岩神。但這場景的确過于詭異，唯一能解釋此刻景象的是，他們所信仰的是一個邪神，并能通過教堂來影響他們的認知、意識與靈魂。
又或者，他們的外在形态也是因此而改變。
就在達達利亞和鐘離準備讓他們留在原地，自己去教堂一探究竟時，四人同時一陣抽搐，一齊把沒有眼仁的白眼對準了鐘離，面無表情地異口同聲問道：“你……是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