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月亮公園LunaPark

月亮公園Luna Park

蘇玺岳常常會受邀參加學術論壇或者行業峰會交流,有些時候,出差一周甚至更久也是常有的事。

只不過短暫的換了一個地方工作,換了一個地方生活,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麽。

唯有這次出差,是他結婚以來,第一次和周鳶分開這麽久。

即使他在出發前仔細叮囑了他能想到的一切,甚至就連配菜,也盡可能的幫周鳶準備好。

不論大大小小,他都在他能想到的範圍內,全都告訴了周鳶。

就好像不是去短途出差,像是他要出國長居。

可是他總怕落下什麽,怕周鳶一個人在家住不習慣,怕周鳶一個人在家吃不好睡不好。

瑣碎的、不起眼的日常,會一個又一個的令他在遠方擔心不已。

但他又怕,周鳶太快習慣了,即使這個家沒有他,對周鳶而言,并無差別。

可兩兩相較之下,他只希望周鳶這幾天能生活的順利開心,不論他是否在她身邊。

在出差的第五天,當天的會議結束後,業內同行進行了聚餐,第二天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交流會,參不參加的影響都不大,于是蘇玺岳準備提前離開。

從前他對家沒有強烈的歸屬感,從小和父母并不親近,最親近的人是他的奶奶,成年後又輾轉不同的城市和國家去讀書,畢業後也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對他而言,不論在哪裏,他都能很快的适應,無需适應期的很快融入新的生活。

直到這次出差,他才意識到,他對“家”這個名詞、這個定義,有強烈的渴望——

他和周鳶共同的家。

當同行得知蘇玺岳要當夜就趕回江塢時,關系還算尚可的一位對他說:“要不是知道你堅持不婚,如今還單身,還以為你要回家給你太太驚喜,不然明天的交流會,去聽聽也好。”

“是啊。”蘇玺岳在他面前也沒有遮掩,大大方方的說:“我确實是想我太太了。”

有些實話,說出來時對方反而不信,還會以為是故作正經的在開玩笑。

“哎呦!時間可真是好東西。”這位同行繼續說:“真看不出來,我們的蘇大主任還會開玩笑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沒開玩笑。”蘇玺岳正了正神,繼續對同行說:“我講認真的。”

“得嘞,我信還不行嗎?”同行笑了笑,俨然一副不相信但是還敷衍的樣子:“不過要我說,您至少得戴個婚戒再說已婚這種話題吧。”

蘇玺岳看向自己左手光禿禿的無名指,也沒有再為自己辯駁解釋。

蘇玺岳到了機場,得知江塢現在在下雨,飛機延誤了一會兒才開始登機,好再接下來的流程很順利,帝都今夜的天氣很好,飛機正常起飛。

帝都飛江塢的這段旅程,蘇玺岳飛過不止一次,唯有這一次,他的心裏不再如往日那般平靜。

那是一種綿長的溫柔,他想到了家裏的妻子,是否已經熟睡,待到他回家時,是否睡眼惺忪的從床上醒來,眼眸充滿驚喜的看着他。

蘇玺岳在飛機上,想到這裏,唇角含着淺淺的笑,微微垂眸,黑密的羽睫覆下灰色的暗影,深色的眸子裏藏不住的溫柔,他看着自己的手指,無名指,似乎的确缺了些什麽。

從前蘇玺岳從來沒有想過,戴婚戒這件事。

即使給周鳶買了鑽戒,也僅僅買了周鳶自己的那一支。

但此時此刻,萬裏高空之上,他想,他和周鳶,還有很久很久的以後,終會有一日,彼此的左手無名指上會戴上以愛為名的戒指。

從機場到家已經很晚了,蘇玺岳回到家後屋內一片漆黑,他動作很輕,生怕驚擾到已經熟睡的周鳶。

然而卧室并非和廳內一樣一片漆黑,卧室的燈并未關上。

要不是見周鳶已經熟睡,蘇玺岳還以為她知道了自己要回來,特意在等他。

是玩手機太困睡着了嗎?蘇玺岳想。

周鳶的皮膚很白,睡着時像白雪公主,櫻唇邊挂着滿足的淡淡的笑意,像是夢到了什麽。

蘇玺岳輕緩的幫周鳶蓋好薄被,小姑娘睡覺不老實,被子被她踹到了一邊。

在幫她蓋被子時,蘇玺岳在她纖細的腿邊,發現了一個他從雪山回來後幫周鳶收拾行李箱時在她的床頭櫃裏見到過的、能讓女性快樂的玩具。

他的思想并不封./建落./後,認為女性不應該借助外借物品使自己快樂,只能刻板規矩的和自己的丈夫進行某種運動。

所以那日當他看到周鳶抽屜裏的小玩具,他也并未告訴周鳶,他看到了。

而且他猜測到了,周鳶應該是忘記了床頭櫃裏放着什麽,才讓他碰的,又或者是周鳶信任他,才任由他去碰她的床頭櫃。

但不論哪一種情況,如果周鳶不主動跟他分享,那即是周鳶的隐私。

周鳶的唇邊含着淺淺的若隐若現的笑意,眉頭微微蹙着,不知是夢到了什麽令她滿足又未滿足的美夢。

周鳶的臉頰線條柔和流暢,看起來即使沒有他,過得也還不錯。

從他們的微信分享的消息來看,周鳶一日三餐吃的還可以,雖然還是會叫外賣,但也還好,蘇玺岳提前為她準備的配菜,不算白白準備。

蘇玺岳實在高估了周鳶的廚藝,即使他用便利貼寫好了每一步該怎麽做,但周鳶仍然會将食材搞得亂七八糟,沒有美觀可言,只尚可果腹。

想到微信,蘇玺岳想起,最近周鳶回複他微信的頻率很慢,慢到他想當然的覺得周鳶的手機出現了問題。

窗外有微微風聲拂過,燃燭燈下的香薰蠟燭散發着淡淡的花果香,是周鳶這幾天從網上網購的,剛剛到貨,新換的味道,蘇玺岳之前沒有聞過。

家裏一點一滴有了周鳶認真生活的痕跡。

周鳶的腿在睡夢中不安的動了動,蘇玺岳忽然看周鳶腿邊的小玩具很礙眼。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将帶着氵朝意的電動玩具從床上收起。

沉沉的目光在周鳶身.體.上游走徘徊着,枕邊的迷蒙中的周鳶似乎是被什麽驚醒,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似的,眼皮動了動,手腕忽然伸出,随後又将伸出的手臂縮回。

蘇玺岳眸色暗了暗,不怎麽費力的就将周鳶的手腕牢牢攥住。

周鳶晃着腦袋,躲避着眼前人的“吻襲”:“唔……”

深夜猝不及防的突襲,她的困意在此刻全部消失。

她驚詫于是誰會深夜闖入安保系統高級的別墅區,但熟悉的山澗雪松的氣息讓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除了蘇玺岳,不會有其他人。

被桎./梏住的手腕不得動彈,周鳶的掙./紮倒增添了一抹別樣的感覺。

蘇玺岳略帶輕佻的笑意,低啞着說:“老實點,別亂動。”

周鳶被吻到呼吸都要用力,恐慌過後的精神松懈和鋪天蓋地的吻一同襲來,渾身一陣酸軟無力。

或許是太久沒見,太久沒有了,緊接着,又是一點即燃的熱情。

野火燎原。

她不再掙./紮,很快的回應着蘇玺岳。

不同的磁極遇到一起,牢不可分。

兩個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肯示弱。

周鳶很快明白了路邊攤和頂級餐廳之間的不可跨越的鴻溝般的區別。

在沒有吃過頂級餐廳之前,或許路邊攤也不難吃,但品嘗過頂級餐廳的美味之後,再吃路邊攤,就再也找不回當初的那種感覺。

床頭櫃裏的小玩具,即使功能再豐富多彩,或許以前她喜歡這種感覺,但現在于她而言,也不過是吃膩的如路邊攤的調味。

周鳶的眼神迷離,散發着媚而不自知的美。

男人的聲音低啞充滿張力:“小鳶,我是誰?”

周鳶對他,永遠是在床.上最熱情,最毫無保留。

他不是沒有察覺到。

蘇玺岳的動作比以往要暴./力些,甚至全都是落在周鳶受不了的地方,周鳶渾身一抖,說不出話。

男人繼續逼問道:“我是誰?”

周鳶不知道男人為什麽要這麽問:“蘇……玺岳。”

蘇玺岳對這個答案不滿:“不對。”

周鳶眉心微蹙,道不清什麽感覺,她像在教室認真聽課的學生,但老師沒有教過她正确答案是什麽。

蘇玺岳随後将周鳶扶起,周鳶像是騎馬似的足誇坐在他的腿上,男人扣住周鳶的月要,故意伸手向她身後拿了什麽東西,周鳶看不到蘇玺岳從她身後拿了什麽,但她被男人米且./暴的動作弄的說不出話。

蘇玺岳将東西拿在手中觀察了一下,找到開關在哪裏後,放到了——

周鳶驀的一顫。

他親吻着她的耳垂,周鳶渾身泛起酥麻的癢意,耳邊響起的話,讓周鳶恨不得扭過頭去一點也不聽。

江塢今天的雨斷斷續續下了一整夜,飛機落地時已經停了的雨水,現在又啪嗒啪嗒擊打着玻璃窗,周鳶臉頰緋紅一片,就連耳尖也沾染了些許紅意......怎麽會有人在她耳邊低聲問她哪個更舒服。

她的腳趾和小腿不受控制的痙.攣,連帶着周鳶的大腦喪失主動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也想不通這東西是怎麽落到蘇玺岳手中,又被他現在拿來……

雨水落在玻璃窗牖上,落下微弱的水珠,又很快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向下墜落,沒入塵土,消失,歸于虛無。

口翁口翁的震.動聲和氵顯氵鹿氵鹿的水聲交./揉./混合,還有用力的不容忽視的撞./擊聲,周鳶微微張開唇,說不清是舒服還是痛苦的她,手指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從雪山回來後又趕上蘇玺岳出差,他們太久太久沒有在一起。

本來還在試圖勢均力敵的他們,在此刻完全的分出勝負,潰.不.成.軍的周鳶還在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可男人忽然猝不及防的停下。

就好像差一點點就能看到晨間山頂的日出,偏偏就差那一點。

可就是這一點吊的周鳶不上不下,她迷蒙的眼睛閃着細碎的光,像是盛着一汪清澈的皎月,無辜的看着男人。

但可惡的男人偏偏不給她。

周鳶忍不住自己動了動,可卻被蘇玺岳犭艮犭艮的掐住月要月支,動彈不得。

燈影綽綽,卧室的窗簾被拉的嚴.絲.合.縫,窗外的雨水忽然變大,雨滴落擊玻璃的聲音變得急促,即使在卧室裏,也聽的一清二楚。

但無人有心思去管雨水的大小。

周鳶摟着蘇玺岳的脖子嘤嘤撒嬌。

蘇玺岳平常對周鳶的撒嬌沒什麽抵抗力,但偏偏今天不吃這一套。

他的手指勾住周鳶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和他對視着。

目光勾纏,他一字一句道:“小鳶,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的zi、wei、玩、具。”

同話音一道而來的,是周鳶眼前的一道白暈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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