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北極捷徑PolarShortcu
北極捷徑Polar Shortcu
——“那今晚你別求饒太早。”
當男人有質感的嗓音略帶輕佻的說出這句話,周鳶瞬間就get到了蘇玺岳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自從周鳶聽到這句話,就立刻目視前方,裝作無視蘇玺岳的樣子。
不想再繼續和他多說一句話!
蘇玺岳将兩只手上的購物袋換成用一只手拎着,又順勢假意去拿周鳶手裏的購物袋實則牽住了她的手,低聲在她耳邊問她:“害羞了?”
周鳶甩不開他的手,微嗔地瞪了他一眼,“你腦袋裏天天都在想什麽!”
蘇玺岳一本正經道:“想着幫小鳶勞逸結合,不是你昨天還說要一起打游戲嗎?讓你不要太早認輸。”
周鳶:“。”
她是這麽說過沒錯,周鳶玩游戲還不錯,她準備放松之餘和蘇玺岳一起玩switch游戲,但蘇玺岳!
實在是太會狡辯了!明知道他心裏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蘇玺岳低啞的嗓音繼續落在周鳶耳畔:“可憐我一腔好心好意,被某人無情辜負。”
周鳶:“打住打住!說這話還有沒有良心了!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蘇玺岳怎麽越來越“狡”言善辯了?
蘇玺岳也只是笑一笑,緊緊的握着周鳶的手。
回到家,今天買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在一起,周鳶頗為滿意的看着。
蘇玺岳搖了搖頭:“看一路了,又不會丢。”
周鳶把買的手镯戴上,在蘇玺岳面前晃了晃:“哎呀,好看吧。”
蘇玺岳的目光根本沒落在周鳶的手腕上,他的目光都落在笑的燦爛的周鳶的眼眸上,他的目光裏全都是她:“好看。”
“其實男士戴的也不錯,情侶款嘛!”周鳶繼續說,“買情侶款也不錯的。”
周鳶在專櫃提出要買情侶款,但蘇玺岳并不習慣佩戴手镯一類的飾品,故而拒絕了周鳶的提議。
蘇玺岳笑了笑:“平時不戴這些,如果你想買同款,要不然買對手表吧。”
周鳶:“也好。”
她想擁有很多很多,和蘇玺岳同款的飾品和衣服。
周鳶在收拾好今天買的東西後,看到了阮清清發來的微信語音,問她有沒有時間能陪她聊一會兒。
周鳶聽完語音,感覺阮清清狀态不太對,她去找蘇玺岳,準備跟他打個招呼就出門。
沒想到蘇玺岳在書房也在接電話。
周鳶站在書房門口,和蘇玺岳對視。
她用眼神問蘇玺岳:她現在能進去嗎?
她站在門口沒聽幾句,就能聽出來是在和醫院的同事打電話,她怕打擾她工作。
蘇玺岳察覺到了站在門口的周鳶,他一邊對電話講話,一邊笑着點點頭,周鳶輕輕的推開書房的門。
蘇玺岳一只手攬住周鳶的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腿上。
周鳶張着嘴巴,無聲的喊了一句:“喂!”
他打電話呢,就不怕自己發出聲音嗎!
蘇玺岳一邊對電話那頭低聲說了一句周鳶聽不懂的術語,另一只手撫摸着周鳶的嘴唇,指腹在柔軟的唇瓣上摩挲,周鳶的嘴唇癢癢的,但她一直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她怕自己萬一發出什麽聲音讓蘇玺岳的同事誤會就不好了,她捂住嘴巴,但在捂住嘴巴之前忍不住咬了一口正在故意撩撥的某人的手指。
蘇玺岳勾了勾唇,看似在回答電話那端的問題,但目光全然落在了周鳶身上。
周鳶穿着居家的睡裙,是新買的,領口很低,低到胸./口處還未完全消失的痕跡清晰可見。
蘇玺岳伸出手指輕輕撫摸着,将淡淡的紅色揉./搓的深了一些。
周鳶想要将她胸./前的“爪子”撥開,但她的小手很輕易的被男人捉住。
順便把她捂住嘴巴的手掌從嘴上輕輕的勾了下來。
蘇玺岳的手指在周鳶的肌膚上輕輕摩挲着,距離這麽近,可周鳶聽不到電話那端的聲音,她的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忍住,不可以發出任何聲音。
他修長的手指宛如點燃草原的火種,不自知的在她身上燃燒。
周鳶想要站起來,卻被他牢牢按住。
男人的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周鳶在空調開的适中的室內,忍不住的打了個顫栗。
周鳶眼眸裏都快擠出水了,紅唇微啓,無聲的對蘇玺岳說:“癢。”
蘇玺岳見到周鳶這副模樣,他随手把手機放到一邊,周鳶這才反應過來——
“你的電話早就挂斷了是不是!”
周鳶發覺被騙,拍着蘇玺岳的胸口:“那你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玺岳捏了捏周鳶的腰,任由周鳶不停的拍打,低聲在她耳邊說:“嗯,故意的。”
“你怎麽這麽壞!”周鳶趴在蘇玺岳的胸口,“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差點......差點......”
差一點就忍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了。
但現在,周鳶發現她擔心的不應該是“差一點就發出聲音”的這個問題。
此刻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任何細微的變化她都能敏感的察覺到。
好像、好像更擔心的應該是接下來的自己?
不過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周鳶記起來了她到書房找蘇玺岳究竟是為了什麽!
周鳶說完她要去阮清清家一趟後,蘇玺岳眉頭微皺,語氣有些難得的低落:“現在?”
周鳶笑呵呵的說:“沒錯,就是現在。”
蘇玺岳嘆了口氣,“那你想過,我怎麽辦嗎?”
周鳶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蘇玺岳說:“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自我解決,自......”
話音未落,便被蘇玺岳一口吻了上去,直到周鳶感覺嘴巴都快變成嘟嘟唇了,蘇玺岳才松開她的唇,沾染了情./欲的聲音分外低啞:“你再多說一個字,你今天就別想出書房門了。”
周鳶知道蘇玺岳這方面一定“說到做到”,她乖巧的立刻抿唇,手指在唇部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安靜的一言不發。
蘇玺岳還好心的問周鳶需不需要送她去阮清清那裏。
周鳶忍不住“嘲笑”某人:“您現在這樣還能出門嗎?”
蘇玺岳握住周鳶的手,把她白嫩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
周鳶不理解,“什麽?”
蘇玺岳:“感受到了嗎?”
周鳶依然很迷茫,呢喃道:“除了心跳好像有點過快之外......手感不錯?”
“除了手感不錯之外,是想讓小鳶摸摸我的‘良心’。”蘇玺岳輕笑一聲,“等你回來再收拾你也不晚。”
周鳶瞬間想到了她在商場時“斥責”蘇玺岳喪失良心!
不過她知道蘇玺岳現在不會把她怎麽樣,小手從某人胸口處拿開,做了個鬼臉就出門了。
周鳶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間,關門聲響起,屋內唯有空蕩蕩的房間和略顯“孤獨”的蘇玺岳。
分明剛剛屋內還是熱鬧的,原來冷清下來只需要一秒鐘。
乖巧的貓咪不知道何時跑到了蘇玺岳腳邊,圍着轉圈圈,蘇玺岳笑了笑,不知道是沖它說還是自言自語,“你也不習慣吧。”
真不知道,還沒有認識周鳶的時候,他是如何享受這諾大房間的安靜的。
周鳶擔心阮清清的狀态不好,又想到往常阮清清狀态不好,通常會拉着她一起小酌,于是她就沒有開車。
但是阮清清小區最近安保升級,外來車輛無法進入,周鳶在小區門口就下了車。
周鳶記得阮清清現在住在哪裏,就在她去阮清清居住樓的路上,見到了一個令她感到熟悉的身影。
很明顯,對方也看到了她。
兩人碰了個照面,周鳶确定自己沒有認錯人:“謝學長,好久不見。”
謝雲霁也注意到了周鳶:“是周學妹啊,好久不見。”
周鳶腦海裏迅速閃過大學時候的某些片段,帶着八卦探究精神問:“你來江塢定居了?”
謝雲霁沒肯定也沒否認,他說:“來找人。”
周鳶如果沒猜錯,早就猜到了他要找的人是誰。
簡單寒暄幾句後兩人就分開了,分開後,周鳶的八卦精神簡直拉到了最滿。
恨不得立刻瞬移到阮清清面前。
還好現在距離阮清清家也沒有幾分鐘的路程了。
等到阮清清家,周鳶趕在阮清清面前開口:“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阮清清面無表情道:“看你這驚喜的表情,難道看到喜羊羊和灰太狼了?”
“Nonono。”周鳶搖搖頭:“是謝雲霁學長!”
阮清清尴尬的撓撓頭:“沒想到你倆還能碰到。”
周鳶坐在阮清清身邊:“猜到他是來找你的,不過,你心情不好,和他有關?”
其實周鳶和謝雲霁大學并不算熟悉,還是通過阮清清才認識的,周鳶和他不是一個專業,只不過跟着阮清清這樣叫。
謝雲霁的長相和成績都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周鳶本以為他們二人是本科時期的學長學妹,但後來才知道,他們本科并不是一個專業,而且,認識的時間要遠遠早于大學,但更多的,阮清清也沒說的太仔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和朋友分享的秘密,周鳶可以理解。
所以她從不刨根問底。
正如周鳶猜測的那樣,阮清清倒了兩杯果酒,給周鳶一杯:“喝點。”
周鳶接過酒,“想讓我陪你聊什麽,都陪你。”
阮清清的手指彈了彈玻璃杯,“好啊,我也想講給你,我和謝雲霁的故事——”
MBTI測試是近幾年才流行起來的,在阮清清初中高中時期,他們同學之間哪裏知道什麽是i人、什麽是e人。
但如果初中的時候有這個測試,阮清清是當之無愧的“e人”。
初中裏她可是學校裏有名的風雲人物,高三為了高考,以及到了大學後,她性子上收斂了許多。
阮清清初中的成績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吊車尾,初中的時候,欺淩事件在她的學校裏時常發生,譬如某個同學的書包和課本被丢進垃圾桶裏,而垃圾桶裏的垃圾又出現在ta的書桌裏,甚至更過分的,會在放學後被堵在某條少有人煙的小巷子裏......
這樣的事件并不少見。
雖然是不全面的、并不是以偏概全的,但這些情況實話實說多半會發生在貧窮、成績差、不合群的同學身上。
而阮清清雖然成績差,但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會是成為這一類人,當然也不會是主動欺淩的那一類人。
阮清清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家裏并不缺錢,只是缺少陪伴阮清清的時間。
所以他們把她送到了寄宿制的學校學習,但阮清清受夠了六個人住在一起的生活,她不想和同學們排隊去擠占衛生間,也不想偷偷在被子裏玩手機,更不想宿舍每天一到十點就準時熄燈,所以她選擇自己一個人出來租房子住。
在初中、獨立生活,在他們班級、學校都是很少見的事,所以阮清清本身就是社交達人的性格,時常會有同學羨慕的問她:“阮姐,一個人住是不是特別爽啊!”
阮清清總是很得意的笑着說:“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其實呢,其實一個人住有時候也不好,比如有時候在家裏想找人說話都找不到。
找不到人說話的時候,阮清清就會自己出去走走。
走讀生可以選擇不上晚自習,阮清清在家學累了就會出去走走,其實她哪裏是學習,不過是對着一堆看不懂的題目發呆,覺得是時候該換換風景保養一下視力了!
她在住的巷子裏走着,聽到了一群人打架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她不是第一次聽到,有時候會是一群女生,有時候會是一群男生。
阮清清并不是大發慈悲的聖母瑪利亞,每次都會出手相救,但今天,她忍不住的走過去,想看看究竟是誰又在她家附近的巷子裏欺負同學。
周鳶聽到這兒,忍不住問阮清清:“該不會是謝雲霁學長吧?難不成他初中還是問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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