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鑽石菲士DiamondFizz

鑽石菲士Diamond Fizz

阮清清的成績進步是整個初二年級裏進步最大的。

大到他們的任課老師都沒有想到,在放假前最後的班會上,班主任特意點名表揚了阮清清。

阮清清很開心,而這一切多虧了雲弈。

不同于阮清清班主任的表揚,在放假前,雲弈的班主任也把他叫出去談話。

雲弈的成績仍然是毫無懸念的年級第一,比第二名高了六十多分。

雲弈不知道班主任叫他是為了什麽。

班主任把雲弈單獨交到辦公室去,對他說:“這次考的不錯。”

雲弈沒回答,他每次考的成績都差不多,沒有什麽特別好、特別差之分。

班主任繼續很和藹的說:“聽說你和低年級的一個女孩子走的很近?”

雲弈的神色仍然沒有什麽變化,他好像在除了阮清清之外的任何人面前話都不多。

班主任的語氣變得稍微嚴肅起來:“我們現在是馬上要面臨中考的階段,很多時候的一些人際關系或者興趣愛好都沒有中考重要,這個時候要分的清是非對錯,不要做出讓以後的自己後悔的事情。”

雲弈聽懂了班主任話裏話外的意思,開口道:“老師,我們是朋友,幫朋友輔導功課沒有什麽不對。”

班主任沒想到在班級裏不起眼的雲弈性子會這麽倔,他分明已經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了。

班主任循循善誘:“你們現在這個階段最重要的是學習,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雲弈聽到班主任的話,眉頭微皺:“我不會影響學習成績的,老師,你也知道,從入學以來我的成績一直很穩定。”

穩定的年級第一、高出第二名幾十分的年級第一。

班主任:“。”

這孩子怎麽油鹽不進呢!

但是班主任也不想過多的幹預雲弈和低年級女生之間的關系,他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證雲弈的成績不下滑。

整個初三年級的班主任裏面誰不羨慕他?班裏有個成績這麽好的同學,沒意外的話,中考區狀元沒跑的,到時候自己肯定能得到一大筆的獎金,而且說不定還會升職,以後每一屆的學生們都會知道自己曾經帶出了一個中考狀元。

班主任需要雲弈做的,就是要他的成績永遠穩定,不要因為外界關系受到影響。

班主任見雲弈這麽說,他也對雲弈說:“既然如此,你要保證自己的成績穩定,不能有任何的大幅度下滑,中考在即,你要分得清楚什麽才是第一位的。”

雲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個多月的寒假,阮清清想去和爸爸媽媽一起過。

過年嘛,就是要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在一起。

收拾行李的時候,阮清清接到了媽媽的電話:“清清乖女兒啊,這次寒假爸爸媽媽要出國談生意,如果能談下來,咱們家的生活就會有很大的改善。”

阮清清情緒有些低落:“所以......所以今年過年你們不回來了?”

阮清清的媽媽繼續說:“寶貝,爸爸媽媽不是不回來,只是晚回來一點,你也知道,國外他們不過年,談生意也沒有工作日休息日這一說,等到爸爸媽媽忙完,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阮清清挂了電話,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一旁,她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天花板。

這個寒假阮清清是自己在家的。

雲弈和他媽媽回老家過年,在雲弈臨走之前,阮清清請雲弈又吃了一次番茄牛肉米線。

阮清清舉着可樂,對雲弈笑着說:“謝謝雲弈老師的輔導,我才能在期末考試裏進步這麽多!”

雲弈舉杯回碰:“不用客氣,接下來也要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在臨分開時,雲弈說:“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阮清清說:“你也是,新年快樂。”

這一天的天藍到趨于透明,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只不過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他們成年之前的最後一面。

阮清清的父母出國的這趟生意談了下來,他們家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阮清清的父母就想讓女兒去更好的城市接受教育,他們看好了一所高中,但是只能本地戶口、在當地就讀一年以上并且參加中考才能上,所以他們給阮清清辦了轉學。

阮清清無法接受他們突如其來的安排,和他們大吵了一架,但是結果還是失敗的,她要去新的城市讀初三了。

因為和父母吵了一架并且要搬去新的城市,阮清清心裏也有些難過,她誰也沒有說。

一個寒假的變化真的很大,阮清清變換了生活的城市。

而雲弈則是在身高上有了變化,或許他就是屬于發育晚的那一類,一個寒假過去,他長了十公分,他想,一定比阮清清高了。

阮清清見到他的時候,一定會很意外很驚喜吧!

但是雲弈沒有見到意外也沒有見到驚喜,得到的只是阮清清搬家轉學的消息。

雲弈有些恍惚。

這一切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蕩起漣漪,而現在,湖面終于又要趨于平靜。

他仍然按部就班的學習,繼續做角落裏默默無聞的同學。

直到中考,不出意外,雲弈是區中考狀元。

這個暑假,對雲弈來說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雲弈的母親準備結婚了,結婚對象是個不錯的人,只不過沒有孩子,希望雲弈能改跟他姓,能不能在他的名字之前,加上自己的姓氏。

他在生活還是事業上都幫了雲弈的母親很多忙,雲弈同意了,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母親以後能生活的好一點,畢竟她帶着他,太辛苦了。

雲弈還不知道他的繼父姓什麽,當繼父得知雲弈同意他的請求後,眼眶變紅了。

之後他才告訴雲弈,他和他的母親是同一個姓氏,都姓謝,所以雲弈也可以當作和自己的母親一個姓。

雲弈在改姓之前,也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掉。

雲弈,聽起來确實和“雲翳”似的,陰天烏雲的,确實有些奇怪。

雲弈的母親知道雲弈的想法後,問他:“兒子,那你想改什麽名字呢?”

雲弈的耳邊忽然飄忽了一句熟悉的、經常在他耳邊說話的女孩子的聲音——

“怎麽會名字裏有烏雲,至少要雨過天晴才對啊。”

他想好了,他的新名字——

謝雲霁。

霁,雨過天晴也。

周鳶聽到這兒,完全被震驚了:“所以、所以這些都是謝雲霁告訴你的嗎?”

阮清清點點頭:“是啊,都是後來他告訴我的。”

周鳶繼續問阮清清:“你們是大學重逢的?”

阮清清抿了抿唇,“是大一的時候——”

阮清清換了新的城市後,性格收斂了一點,新的學校,沒有人叫她“阮姐”,而她也是一個只知道埋頭苦學的上進同學。

有的時候她學累了從題海裏擡頭時,偶爾也會想到,雲弈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人默默的學習?

阮清清用區前一百的成績讀了重點高中,把阮清清的爸媽都高興壞了,高中阮清清仍然保持着這種學習勁頭,順利的考入了大學。

考入大學後,她被塵封已久的“阮姐”性格好像顯現出一些來,大一之初,她報名參加了學校的辯論社。

辯論社的報名人數比她預計的要高了許多,阮清清不知道為什麽,難道是辯論社特別火?

直到面試排隊時,聽旁邊的人聊天,才知道辯論社有位前輩帥的人神共憤,即使現在不在辯論社只是偶爾來指導一下,但大家仍然都想見見這位學長。

這樣的傳說直到阮清清正式被辯論社錄取後還能聽到,但她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只存在在大家對話裏的“謝雲霁”學長。

直到阮清清第一次參加辯論社比賽,還是和外校的打,簡直緊張的不得了,就在這時候,還能聽到他們說:“今天聽說謝雲霁也來了呢。”

阮清清忽然有點想上臺了,即使緊張,她也想看看坐在下面那位,到底長得如何,居然能從她進辯論社的第一天到現在每天都能聽到他的名字。

但真的當阮清清上臺的那一瞬間,緊張席卷了她,什麽帥哥學長前輩的,通通見鬼去吧!

阮清清緊張到完全跟着對方辯手的論點走,被對方的話帶着走,而且她自己還不自知的講個滔滔不絕,直到臺下發出一陣爆笑聲。

阮清清看到隊友們苦瓜似的臉色,才知道自己搞砸了。

她看着臺下所有人都在嘻嘻哈哈的笑,在這一群人裏,她看到了唯一一個沒有笑的人。

而且還是一個帥到不能再帥的、長得就像是隔壁學校學表演的似的男生。

阮清清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這就是辯論社那位前輩吧,該不會是前輩看自己太丢辯論社的臉,氣到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吧!

不過,這個前輩,真的好帥啊。

阮清清就算此刻再丢臉,也忍不住的多看了那位觀衆席裏的學長一眼。

阮清清下臺後,都快要哭了,大家都圍在她身邊安慰她,畢竟誰也有第一次上臺的時候,緊張失誤都沒什麽。

而恰好這時候,觀衆席那位帥哥也到了他們身邊,本來圍在阮清清身邊的人都圍到了他的身邊,阮清清确定了,這位真的就是傳說中的“謝雲霁”。

阮清清高中沉迷學習無法自拔,身邊的朋友都一個個有暧昧對象了就她一個人還單着,既然到了大學,她覺得她是時候也該談一場戀愛了!

眼前這個謝雲霁就很符合她的審美。

于是阮清清開始了熱情的倒追生涯。

謝雲霁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難追,或許是打比賽那天阮清清在他面前已經丢過一個很大很大的臉了,所以阮清清覺得被謝雲霁拒絕也沒什麽,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阮清清太自戀,謝雲霁好像也對她......有點意思?

如果不明确拒絕也算的話,那謝雲霁絕對對她也有感覺!

阮清清想到這兒倒追謝雲霁的熱情更高漲了,她拿出當初學習的勁頭來勵志要拿下謝雲霁。

果然,女追男隔層紗,謝雲霁居然在晚上跑步的時候破天荒的放慢了腳步,等着身後的阮清清。

這對阮清清來說可是一大裏程碑似的進展。

阮清清不停的和謝雲霁聊天,阮清清哪裏會追什麽男生,她想的是只要不冷場就好啦。

哪知道謝雲霁忽然停下腳步,問了阮清清一個問題:“你交過男朋友嗎?”

阮清清愣了,這什麽鬼啊?難不成謝雲霁還要找一個沒談過戀愛的?

雖然阮清清确實沒有談過,但是她也不喜歡這種有些令她不舒服的問題。

就在阮清清想要好好地教教謝雲霁該怎麽和女生說話的時候,謝雲霁又繼續說:“我上學的時候,有一個女生承認過她是我的女朋友。”

阮清清更愣了,就憑借謝雲霁的身高長相,只交往過一個女生有點少吧?

不過謝雲霁跟她說這些,是想要和她繼續交往下去、提前先交代以下的意思嗎?

阮清清想到這裏興奮了,就算剛開始的問題,她覺得也可以告訴謝雲霁答案:“我沒有談過男朋友,不過學長你要是同意的話,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嗎?”

謝雲霁的眼眸深邃,但他的聲音裏有些隐隐的不耐煩:“你究竟叫過多少人學長?”

阮清清想了想,笑的很甜:“只有謝學長你一個啦!”

謝雲霁勾了勾唇,小聲說了一句:“小騙子。”

以前是誰在他幫她輔導功課的時候經常說“謝謝學長”的?

阮清清沒聽清謝雲霁說了什麽:“學長,你剛剛說了什麽?”

謝雲霁迎着阮清清熱情的目光,低頭在她的唇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阮清清大腦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抽回了一點理智,阮清清問他:“學長,你這是同意了嗎?”

謝雲霁從她的唇邊輾轉到她的唇瓣,加深了這個吻。

在阮清清砰砰砰砰亂跳個不停的心跳聲中,阮清清聽到他說:“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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