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桑格利亞Sangria
桑格利亞Sangria
周鳶聽到這兒雙手捧着臉頰,酒精讓她的臉頰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她的嗓音染着聽到好友八卦後的激動:“你說呢、你說呢!接下來呢,怎麽樣了?”
阮清清閉着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似乎又像是欲言又止。
周鳶見好友如此,替她難受的微微嘆了口氣,但又希望阮清清能快點抛卻被愛情困擾的煩惱:“清清,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麽嗎?特別像連載小說在最精彩的時候斷更、特別像看的正上頭的電視劇忽然被告知下一集同一時間下周不見不散……”
阮清清聽到周鳶誇張的語氣後說:“哪有那麽誇張,接下來我們就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周鳶停頓了一下,如果正常的戀愛、分手不會鬧的這麽……周鳶想了一下,覺得用“要死要活”來形容阮清清和謝雲霁再合适不過了。
阮清清明白周鳶的疑惑,繼續說:“後來他沒有跟我講過他就是雲弈,是一次無意間我看到了他的畢業照。”
阮清清笑了笑,“才知道當年和我一邊高的雲弈,現在已經是學校裏風雲的謝雲霁了。”
周鳶跟阮清清碰了個杯,為她高興:“這樣不好嗎?你們本來就認識,能重新重逢,很浪漫很幸福啊。”
阮清清臉上的笑變成苦澀,搖了搖頭:“鳶鳶,高二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了我爸媽的談話。”
周鳶不知道為什麽阮清清忽然說到了她的爸爸媽媽,她安靜的聽阮清清繼續講。
阮清清很平靜的說:“我爸媽他們的生意當時需要一筆投資,但投資方呢,當時是有兩個工廠作為備選的,最後二選一選擇了我爸媽他們。”
周鳶:“那很幸運啊,得到了一筆投資。”
阮清清眉頭微皺:“是,靠着筆投資我爸媽度過了當時的小難關,但是,另外沒有接受投資的那家工廠,沒多久就倒閉了。”
周鳶不太懂:“物競天擇,适者生存,做生意也一樣啊,不過我沒太明白,工廠倒閉......這和你還有謝雲霁有什麽關系呢?”
阮清清喝完了酒杯裏的酒,随後說:“另一家工廠的倒閉致使他們工廠的全體員工失業,這其中,就有……謝雲霁的媽媽。”
“我爸媽雖然在我初中的時候不經常回來,但也知道我當時有一個和我關系很近、幫我學習的學長,後來他們知道了原來他媽媽是那家倒閉工廠的失業員工,就不想讓我們繼續走的那麽近了,只不過我爸媽沒跟我講,而是讓我高中去另一個城市讀書。”
“所以,大學遇到謝雲霁、又知道謝雲霁和雲弈是一個人......”
“鳶鳶,我真的很難受......那段時間我知道他媽媽失業,而他又是他媽媽一個人從小帶大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周鳶也沒想到,阮清清和謝雲霁之間居然有這種交集。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阮清清,雖然她明白謝雲霁母親失業和阮清清、甚至說和阮清清的父母都沒有直接關系,但她還是沒辦法雲淡風輕的說:他現在過的很好,過去的都過去了。
因為阮清清已經走進死胡同,下意識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家裏原因。
周鳶摸了摸阮清清的手:“這一切和你都沒有關系,你別把什麽都攬到自己身上,而且,謝雲霁肯定也明白,都不是你的原因。”
阮清清靠在周鳶肩上,默默的不說話。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和她沒有關系。
但當她得知真相時,她做不到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面對謝雲霁,她總會想到記憶裏瘦弱的雲弈,想到他分明和母親住在一起卻又近乎于獨居,他甚少提到他的媽媽,但阮清清當時也能從只言片語中得知,他媽媽一個人工作不穩定,甚至同時打着好幾份工。
阮清清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謝雲霁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也不知道。”
“所以我,真的很難受。”
周鳶抱了抱阮清清,阮清清仍然靠在周鳶的肩膀上,眼眶漸漸濕潤。
這一晚,周鳶實在不放心阮清清自己一個人在家,她幹脆直接在阮清清家陪她過夜。
阮清清努力恢複情緒,擠出一個笑意:“鳶鳶,你留下來陪我我很高興,只是不知道你家蘇醫生高不高興。”
周鳶聳了聳肩:“管他呢,咱們高興就好啦!”
話是這麽說,但周鳶還是個給蘇玺岳發了消息,告訴他今晚她不回家了。
周鳶很快收到了蘇玺岳的回複,是一張照片——
他坐在陽臺上,腿上平攤着一本英文書籍,Lancet在花盆旁邊趴着,隐約能看到窗外月影黯斜,莫名的給照片平添了幾分凄涼。
蘇玺岳:【別忘了Lancet,一個人在家很可憐的。】
周鳶一眼就看出來了蘇玺岳是在故意“賣慘”,準備說些什麽,結果發現聊天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緊接着下一秒,周鳶就收到了蘇玺岳發來的消息:【我也是。】
第二天周鳶和阮清清睡到自然醒,結果一打開手機就看到了蘇玺岳發來的消息:【幾點回家,我去接你。】
這條消息的發送時間是淩晨五點二十。
還不到早上六點。
周鳶:“。”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周鳶:【你這麽早就醒了?不用來接我,我很快就回家啦/開心.jpg/】
周鳶回到家,迎接她的是一個熱情的擁抱。
周鳶都有些不習慣了:“只是一晚未見而已,不用這麽激動吧。”
蘇玺岳這架勢弄得像是他們好多天沒見過似的。
蘇玺岳的嗓音透着低啞:“就是很想抱抱你。”
周鳶被蘇玺岳的懷抱擁着,像是被太陽烘過,暖暖的。
蘇玺岳:“小鳶,你想要辦婚禮嗎?”
周鳶:“怎麽忽然提到這個問題啦?是不是我媽給你打電話催你了?”
蘇玺岳輕咳了一下:“瞞不過你,昨晚岳母确實給我打過電話。”
周鳶順勢把蘇玺岳按在沙發上,她躺在他的身上,真人版抱枕加靠墊的感覺太棒了。
周鳶找到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我媽催我好多遍了,估計是看催我沒戲,改催你了。”
蘇玺岳摟着她的細軟的腰肢,如玉的觸感讓他不舍得将手掌挪開。
周鳶又繼續問他:“你想要嗎?”
蘇玺岳的眼眸倏然一深,無聲的目光在周鳶的臉頰上流連。
他的手掌從腰肢開始緩緩上移,嗓音裏沾染着低啞:“我當然想、要。”
周鳶這時候才發現這句話多容易引起歧義!
周鳶連忙解釋:“啊啊不是這個想要!我問你想要辦婚禮嗎!”
蘇玺岳吻了吻周鳶的耳畔:“沒結婚之前對婚禮沒什麽太大的感覺,不過現在覺得能有一場屬于我們的浪漫婚禮是一件往後餘生回憶起來都很幸福的事。”
周鳶還以為蘇玺岳和她一樣,嫌辦婚禮麻煩,但沒想到蘇玺岳這麽快就被自己媽媽說服了!
周鳶:“蘇玺岳你這個叛徒!這麽快就被周警官說服了!”
蘇玺岳的語氣很認真,不像是在玩鬧:“小鳶,我最近參加的一場婚禮是紀預的,我們一起去的,說實話,現在回想起當時,覺得他們真的很幸福。”
周鳶也去了段圓圓和紀預的婚禮,她不否認蘇玺岳說的,在婚禮現場,不僅浪漫,更多的是感動。
蘇玺岳:“我想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想我們幾十年之後還能有浪漫的、共同的回憶,能有一場一生只有一次的屬于你和我的、共同的、獨一無二的婚禮。”
周鳶能從周母的話裏行間明白自己的婚禮是一定要辦的,在蘇玺岳對婚禮的美好勾勒和展望下,周鳶也對婚禮多了一層憧憬:“婚禮的流程很複雜,今年時間應該太趕了,好的酒店都被訂走了吧,那我們至少要明年才能辦了。”
“酒店不是問題,你想去海島嗎?”蘇玺岳問周鳶:“我覺得海島上、私人一點比在酒店舉辦更舒服。”
周鳶聽到蘇玺岳的描述之後很興奮的說:“當然!我喜歡海島!那我們去海島吧!”
蘇玺岳勾了勾唇,溫柔道:“好,如果你覺得麻煩,可以我來負責,你只需要提意見、檢驗我弄的你滿不滿意就行了。”
周鳶顯示客氣的笑了笑,笑的十分刻意:“我們的婚禮,我也不想當甩手掌櫃。”
但緊接着周鳶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故作嚴肅的說:“不過既然小蘇你都這麽說了,那接下來的落實流程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在項目正式落地之前,你要負責好重點婚禮項目的推進工作,保障婚禮的最終效果。”
蘇玺岳十分配合周鳶:“收到,都聽‘周局’的。”
“嗯,小蘇的工作能力我還是十分認可的,可要要說到做到啊。”周鳶趴在蘇玺岳的身上,馬上嚴肅的嗓音就要破功:“不過話說回來,小蘇同志的手現在放哪裏呢?”
手掌有意無意勾着周鳶腰肢的蘇玺岳:“。”
周鳶清了清嗓子,但是話語間全都是笑意:“小蘇這時候怎麽不說話了?”
蘇玺岳也被周鳶的模樣逗笑了,男人寬大的手掌一只手就足以掐住周鳶的腰,嗓音裏含着輕佻的笑意:“說什麽?不如再跟小鳶重溫一下最開始的回答吧,‘我當然想、要’。”
周鳶:“。”
哎哎哎本來聊婚禮好好的怎麽一下子進展到洞房花燭那一步了呢?!
蘇玺岳:想和老婆貼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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