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巴黎女人ParisianBlonde

巴黎女人 Parisian Blonde

第100章.

秋高氣爽的九月,空氣裏彌漫着若有若無的桂花香,不比自家院子裏的馥郁,但仍然讓人心情舒暢。

周鳶把那張小小的銀行卡放在手心裏,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最後跟蘇玺岳說:“岳教授和蘇院長對我真是太好了。”

蘇玺岳正在開車,恰好碰到紅綠燈,等紅綠燈的間隙他偏頭看着周鳶,嗓音低啞:“我給了你那麽多張卡,也沒見某人說我好。”

周鳶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都在心裏、都在心裏......綠燈了,開車開車。”

蘇玺岳:“。”

沿途的風景一路向後劃過,天空藍的近乎透明,這樣的好天氣讓人忍不住嘴角上揚。

周鳶跟蘇玺岳商量:“這張卡就先別動,裏面的錢咱們存起來吧,雖然還不知道有多少錢。”

既然這張卡是岳教授和蘇院長給周鳶的,蘇玺岳也不會在意周鳶怎麽花:“你想花就花,岳教授和蘇院長對你可從來不會摳門,裏面的錢不會太少,可以買點禮物。”

蘇玺岳說完,餘光看了周鳶一眼。

然而坐在副駕駛的周鳶毫無感覺,她順着蘇玺岳的話在思考,随後說:“那行,聽你的,這張卡就先放着,什麽時候需要花了就再去花這張卡的錢。”

蘇玺岳“嗯”了一聲,低聲道:“如果你最近想買什麽禮物的話,花這張卡就行。”

周鳶的目光落在窗外,秋日沿途的風景別有一番滋味,她的唇角在蘇玺岳見不到的地方微微上揚:“最近沒有什麽要買的啦,再說了,咱們前幾天不是剛去逛過商場嘛!如果要買點什麽,可以等雙十一啊,能湊單,能打折,還便宜。”

蘇玺岳輕笑着搖了搖頭:“行,我們小鳶是會過日子的。”

随後他又補充:“但是咱們家不缺那點錢,你最近要是有什麽很喜歡的,就買,不用等到雙十一。”

周鳶聽到蘇玺岳的話,唇角上揚的更明顯了:“好的呀,明白,你剛才也聽我媽媽講了,我可是有五千絕對不花五百,還會再問他們要點湊個整花掉的。”

蘇玺岳看着周鳶有點嬌氣的模樣,心裏軟軟的,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周鳶面前:“這有什麽的,不夠了找老公,老公給你報銷。”

周鳶黑水晶般的眼眸一轉:“銀行貸款都将就一個額度,那請問蘇同學,你的報銷額度哦是多少啊。”

蘇玺岳睨了周鳶一眼,那眼神仿佛是說:還在跟我講額度?

蘇玺岳:“無上限,只要你能花,我就能報。”

周鳶樂了,故意很浮誇的打開手機:“那我可要看看支持一下我們國家的航天事業以及軍事發展需要投資多少了。”

蘇玺岳把車停進車庫,頗有興致的跟周鳶說:“行,你看吧。”

車庫裏的光線沒有外面亮,一下子暗了不少。

可即使如此,周鳶無名指的戒指仍然散發着淡淡的光。

周鳶晃了晃手指:“哎!你看,好閃!”

周鳶無名指上的是他們的婚戒,在昏灰的車庫裏閃着細閃的光。

蘇玺岳的眼眸覆上一層溫柔,“是啊。”

周鳶拽過蘇玺岳的手掌,跟他講:“讓我看看你的戒指,閃不閃。”

蘇玺岳不喜歡有鑽石的款式,所以沒有像周鳶一樣選擇全鑽的款式。

然而蘇玺岳的左手五根手指都空空的,上面絲毫沒有戒指的影子。

周鳶又看了看他的右手,依然沒有他們的婚戒。

周鳶問蘇玺岳:“你今天忘記戴戒指了?不過我記得你洗澡睡覺都沒有摘的呀......”

蘇玺岳手指放到鎖骨處,拽了拽領口,從領口裏拽出一根細細的鏈子,項鏈的吊墜,正是他們的婚戒,他的那一枚。

蘇玺岳跟周鳶解釋:“上班戴戒指我還是有點不太習慣,所以就當作項鏈的挂飾了。”

周鳶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車庫裏的光線并不如外面那樣明亮,蘇玺岳的下颚在昏暗的光線裏多了一絲朦胧,周鳶看的有些入迷。

蘇玺岳知道周鳶喜歡自己的長相,他從前并不覺得一個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麽值得炫耀驕傲的,一個人長相如何自己肯定有評判标準,即使自己沒有,從小到大身邊的親朋好友也會告訴他,蘇玺岳不是所謂的“帥而不自知”,相反,他知道,但他不以為然。

但認識周鳶之後,蘇玺岳很慶幸,自己這副皮囊,能得周鳶青睐。

蘇玺岳的嗓音喑啞低沉:“小鳶,你不是想看戒指亮不亮嗎,坐在副駕駛能看得清嗎?”

話音甫落,他就勾着周鳶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周鳶跨坐在他的腿上,車內的空間固定的,氣溫漸漸變得濕熱。

蘇玺岳左手拽着脖子上戴的項鏈,右手按在周鳶的腰上,問她:“小鳶仔細看看,亮嗎?”

分明開着空調,可周鳶覺得自己呼吸都熱熱的,那條項鏈以及婚戒作為的吊墜在她眼裏閃着若有若無的光,不甚明顯,她的視線分明被蘇玺岳占據了!

周鳶早就不是懵懂的女孩子,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蘇玺岳在想什麽。

周鳶的手臂抵在蘇玺岳的胸口,小聲說:“會有人經過。”

但其實周鳶知道,這已經是自己家了,視線保護的很好,不會有人經過的。

蘇玺岳按了個按鈕,車庫的門緩緩落下,“放心了嗎?”

随後不等周鳶說什麽,迎接她的就是一個熱情綿長的吻。

周鳶最後只有一個念頭,即使沒有鑽石,婚戒依然閃亮。

搖搖晃晃的婚戒,晃的她頭暈眼花,就像催眠似的,她都快要暈過去了。

周鳶睡醒,是在自己的床上,蘇玺岳躺在她身邊陪着她。

周鳶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軟綿綿的問蘇玺岳:“現在幾點了?”

蘇玺岳摸了摸周鳶的頭頂:“不到六點,累的話再睡會兒。”

周鳶微微瞪了蘇玺岳一眼,他不說“困了的話再睡會兒”,反而說,“累的話再睡會兒”,周鳶很難不順着蘇玺岳的話想到他們在車裏......

雖然周鳶在這方面不算害羞,但饒是如此,周鳶還是臉頰一片緋紅。

嘤嘤嘤,周鳶害羞的鑽進被子裏。

蘇玺岳知道周鳶是害羞,他也不強把周鳶從被子裏拽出來,而是抱着裹在被子裏像個毛毛蟲似的周鳶,低啞溫柔着說:“小鳶,車已經很安全的停在了車庫,是在咱們自己家裏,就和書房、陽臺、廚房,家裏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區別。”

蘇玺岳不說還好,他一說,周鳶腦海裏又自動浮現出書房、陽臺、廚房......

周鳶更不好意思了:“嗚嗚嗚。”

蘇玺岳怕周鳶裹在被子裏待太久難受,幫她把頭頂的被子拽下來,蘇玺岳在周鳶耳邊小聲說:“小鳶害羞了,我就不說了。”

周鳶連忙接了一句:“也不能做了!”

蘇玺岳清了清嗓子,沒有同意周鳶的話:“我想這是我們夫妻感情和諧的正向表現。”

周鳶:“。”

好吧,她也認同。

只不過真的好害羞啊。

周鳶屬于對這方面會有一些美好幻想的女孩子,比起日本的或者其他國家直白的“動作片”,她更喜歡愛情電影裏留白許多、留給觀衆美好幻想的能進影院上映的電影裏的片段,或者能在電視上追劇追到的愛情片段。

譬如男女主人公情到濃時,一件一件落下的衣服占據了屏幕的大半,唯有衣服後,是輪廓模糊、依稀可見的男女主人公;又或者角落裏是碰灑的兩支紅酒杯,畫面一轉,男主人公的唇邊沾上了女主人公的口紅......

周鳶印象很深的,就是電影泰坦尼克號裏的jack和rose。

這部電影周鳶很喜歡,她看了很多很多次,進影院看過,那是前幾年重映的時候,她和好朋友兩個人一個人分別拿了一包抽紙坐在最後一排,那時候她還是個學生,但是重映有沒有jack和rose在車裏的那一段?她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一包抽紙根本不夠哭。

不過這段情節在周鳶腦海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不是影院,那就估計是在手機的視頻網站上看到過,不止一次。

誰能想到,在二零二三年,她居然也......

周鳶深吸一口氣,不能再想了,她得換個話題。

但是蘇玺岳為了給她拽被子,單手撐着頭,斜着身子看着她。

男人的鎖骨也很好看,尤其是蘇玺岳的。

更尤其是鎖骨之上,多了一個讓她着迷的點綴。

周鳶忍不住輕輕碰了一下那枚婚戒:“你什麽時候戴上去的?”

蘇玺岳回答:“就今天,剛戴上的。”

周鳶恍然大悟:“哦,難怪我之前總覺得你手指上戴着婚戒,不是我的錯覺。”

蘇玺岳笑了笑:“對,是我工作戴戒指不太适應。”

如果別的人這麽說,周鳶難免要懷疑一下,是不是這個男人在班上樹立了什麽單身形象?所以才不敢讓大家看到他的婚戒。

周鳶記得小時候看過一部韓劇,其中一個角色就是在上班的時候把婚戒摘下來放到口袋裏,以此來欺騙剛入職的年輕女員工。

但她完完全全不覺得蘇玺岳也會這麽做,她對他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且周鳶也相信,蘇玺岳能讓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周鳶開始和蘇玺岳閑聊:“你們工作的時候不能戴戒指嗎?”

蘇玺岳一只手臂撐着頭,另一只手像是鋼琴家,而周鳶,成了他的專屬鋼琴。

蘇玺岳像是沒有看到周鳶此刻的有些癢意,他搖了搖頭:“可以,只是我要經常洗手,而且有時候工作的時候還是不戴戒指更舒服。”

周鳶“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們不能戴戒指呢,還以為也有什麽特殊的說法。”

倒是蘇玺岳不理解了,他問周鳶:“什麽‘什麽特殊的說法’?”

周鳶笑了笑,跟蘇玺岳說:“就是網上看到的啊,說什麽醫生值班不能喝旺仔牛奶、不能吃紅心火龍果,哦對了,還不能吃芒果!是真的嗎?”‘

蘇玺岳沒想到周鳶也知道這些醫生內部“心照不宣”的“魔咒”,他的手指仍然在“演奏着”,他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醇厚,周鳶的耳朵也癢癢的。

蘇玺岳:“大家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值班的時候這些東西是完全不會出現的。”

周鳶還是很好奇:“那如果萬一有人帶了呢?”

蘇玺岳點了點周鳶,周鳶舒服的抖了一下。

蘇玺岳:“別搞這些玄學迷信,其實沒有那麽誇張。”

周鳶的嗓音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嗯......”

忽然分不清她是舒服的“嗯”,還是知道了的“嗯”。

今天更新了98、99、100三章,大家別落下~~應該11點多還會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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