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愛爾蘭之霧MoscowMule
愛爾蘭之霧Moscow Mule
第101章
傍晚十分,夕陽落金鋪滿了正片天空。
卧室內,周鳶調出了一首語調綿長的輕音樂,卧室內的蠟燭香薰燃點着,散發着淡淡的香氣,身邊的男人和她偶爾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或許偶爾冒出幾句廢話,但不得不承認,周鳶十分享受現在惬意的時光。
蘇玺岳的手指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偶爾兩根的手指指腹帶着薄繭,會有細微的不太明顯的粗粝感,他的皮膚很白,手指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
此刻完美的挑不出錯的手掌正在周鳶身上、以演奏的方式緩緩移動着。
周鳶忽然分不清她是舒服的“嗯”,還是知道了的“嗯”。
但她知道,今天是萬萬不能再繼續了!
周鳶轉了個身側躺着,現在她和蘇玺岳兩個人面對面,周鳶心想,得找點什麽話題轉移一下蘇玺岳的注意力才好。
周鳶繼續問蘇玺岳:“那還有什麽關于你們值班的時候,不能吃的東西嗎?”
蘇玺岳問周鳶:“怎麽這麽好奇?讓我想想......”
周鳶在摟着蘇玺岳的腰,臉頰貼着他的胸口,笑了笑,“說不定哪天就去你們醫院給你找你啊、給你送飯什麽的也說不準,那萬一帶了什麽不太合适的,多不好啊。”
蘇玺岳聽到周鳶的話之後微微一笑:“我本來對這些就沒有那麽絕對,不過話說要是小鳶去給我送飯送水果,那就是送什麽我都會吃的。”
周鳶掐了掐蘇玺岳的腰,勁瘦有力,沒有一絲贅肉,算了,掐的太用力手疼的還是她自己。
周鳶跟蘇玺岳說:“你別貧嘴,快想啊,除了芒果、旺仔牛奶、紅心火龍果之外,還有什麽不能吃的。”
蘇玺岳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紅牛、草莓,還有橙子,好像色彩鮮豔的水果都多少沾點邊,大概就這些吧。”
周鳶吸了一口氣:“這還‘就這些吧’?這不少了,你說的‘色彩鮮豔的水果’,你這一杆子打死多水果呢!”
蘇玺岳摸了摸周鳶的腦袋:“所以我說啊,你想送什麽就送什麽。”
周鳶點點頭:“好,不過你夜班排班很少哎,我還以為醫生都經常值班的。”
蘇玺岳對周鳶解釋着說:“我以前值班也很多,只不過最近科室人手還可以,我的值班次數就少了一點。”
周鳶又想到了:“那我去給你送飯的話,你們同事肯定都能看到,話說他們現在知道你結婚了吧?”
蘇玺岳想到這兒,眉頭微微蹙起:“我說過,他們不信。”
周鳶看着蘇玺岳一副不開心的模樣,能看的出來同事們不信他已婚也讓他頗為苦惱,周鳶寬慰蘇玺岳:“沒事兒,哪天我去醫院看你,你同事他們自然就會看到了啊。”
周鳶的肌膚軟的像一塊質地頂級的暖玉,蘇玺岳愛不釋手。
他的手指在周鳶看來此時此刻十分不老實,蘇玺岳的手未停,一邊開口說:“你去醫院看奶奶那麽多次了,他們也從來沒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
周鳶甚至在蘇玺岳的話音裏聽出了一絲委屈。
周鳶想了想:“哎呀,可能是我去看奶奶的時候你沒有去,你在的時候我又不在,就很不巧和嘛,而且你的同事們那麽忙,誰有空天天看哪床的家屬今天是誰誰誰啊。”
蘇玺岳微微嘆氣,“算了,他們早晚都會知道的。”
其實這幾天蘇玺岳吃飯的時候聽到過同事們聊八卦,當時聊八卦的幾個同事沒有注意到他也在另一個方向的角落,那幾個同事湊到一起,聲音不大,但是只要在附近長着耳朵的,都能聽到,所以即使蘇玺岳沒有想偷聽,八卦還是以一種強勢的姿态進入了他的耳朵裏——
“哎哎哎,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蘇主任今天戴了戒指上班!”
“我看到了!還是無名指,不過應該就是裝飾吧,不像婚戒。”
“什麽啊,那是經典款對戒,是婚戒啊。”
“我是說,戒指是婚戒,但蘇主任戴上,不像是婚戒,有點像......道具?”
“對!我也感覺,好像就是跟身邊對他有興趣的女生說:‘我已經結婚了,離我遠一點’。”
蘇玺岳聽到這兒,覺得他們雖然大方向分析的有問題,但是還是歪打正着了一些的。
但接下來他們又說——
“要不然就是蘇主任跟誰玩大冒險輸了,輸了的人戴婚戒一周之類的。”
“怎麽可能,蘇主任一看就不是這種人,一看蘇主任就是讓別人輸的類型!”
“但是,蘇主任現在還需要靠戴婚戒來告訴周圍的女人他對戀愛沒興趣?”
“也是啊,蘇主任那氣質,就不像是需要人間煙火的。”
蘇玺岳在人際關系這方面很少反思自己,但是此刻他不禁開始反思,他哪裏看起來像是不需要人間煙火了?
蘇玺岳一邊想同事們怎麽會有這種誤解,一邊繼續聽他們講——
“那說不定最近有什麽新來的、外面的不知道蘇主任不婚主義但是又對他孜孜不倦的上頭的女孩子呢?”
“最近,醫院也沒來新人啊,就連醫藥公司來的人都還是那一批。”
“沒有,有新人,就是老去心內科的小胡啊,個子不高,瘦瘦的,每次都穿緊身裙的那個。”
“哦......她是去心內找李大夫的。”
“啊?!李大夫!快快說說,怎麽回事......”
後來八卦的方向換了,蘇玺岳也就沒有繼續聽同事們說什麽。
但他的同事們,平時上班很認真負責腦子轉的十分快的同事們,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他的戒指真的是婚戒、不是道具、也不是擋箭牌呢?
周鳶知道蘇玺岳想讓大家知道,她的眼睛轉了轉,但完全是出于玩笑才這麽說:“實在不行,你就把結婚證發到朋友圈裏,這樣大家都知道了。”
因為周鳶的朋友圈裏有很多不熟悉的人,所以她發朋友圈的次數越來越少,聯系的朋友、同事是基本固定不變的,很多事情周鳶覺得不發朋友圈也可以,不需要通過朋友圈來額外說明。
她看過蘇玺岳的朋友圈,也很簡單,完全沒有自己原創發的內容,偶爾幾條公衆號轉發,都是關于工作的。
職場人屬于自己的朋友圈越來越少了。
所以周鳶也沒怎麽想讓蘇玺岳發,結婚照對她來說還挺私密的,她想兩個人悄悄珍藏。
而且、重點是!拍結婚照的時候,他們太倉促了,沒有仔細化妝,還沒修圖。
雖然周鳶很自戀的承認兩個人天生麗質,但誰也想讓自己的照片更漂亮一點,更何況是結婚證件照!
哪知道蘇玺岳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對着周鳶說:“是啊!小鳶,太久不用我差點忘了。可以發朋友圈,這樣大家都知道了。”
說完,蘇玺岳就要起身去找他們的結婚證。
周鳶連忙阻止他:“哎呀,我就随便一說,你可千萬別發!”
蘇玺岳有些疑惑:“為什麽?”
周鳶還沒說話,蘇玺岳面色一轉:“小鳶,你不想讓我‘官宣’?出現在你的朋友圈裏?”
周鳶:“。”。
什麽事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蘇玺岳這人怎麽還倒打一耙呢!
周鳶拽着蘇玺岳的手,不讓他去找結婚證,周鳶跟蘇玺岳說:“不是不想官宣,而是我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我們結婚了,只不過你還不認識他們,他們也只是聽過你的名字而已,”
“至于為什麽不想讓你發我們的結婚證,當然是因為那張照片拍的我太醜了!”
“民政局的原圖哎!要發朋友圈的照片當然要精修再精修,最好像明星工作室出的圖一樣精致,更何況是我們的結婚證哎!一輩子只有一次!”
“咱們領證那天,太倉促了,我就是随便化了個妝,一點都不精致的那種......總之這種照片不能流露出去,我們兩個人悄悄地看就好啦!”
“蘇玺岳!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蘇玺岳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回答:“在聽。”
周鳶“哼”了一聲,在床上扭了扭腰肢,活動了一下,緩解了一下酸痛:“那你還發呆。”
蘇玺岳聽到周鳶的話後笑了,他解釋着說:“沒發呆,我只是在想那天你的樣子。”
周鳶聽到蘇玺岳這麽說就興奮了,興致勃勃的問他:“你還記得?”
蘇玺岳聽到周鳶的話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小鳶,你的丈夫是一個記憶力正常的成年人,當然還記得。”
蘇玺岳記得周鳶因為周母生病還有些憔悴,但是不難看出她是一個長相精致的人,因為要領證,周鳶回家換白襯衫,換完白襯衫之後蘇玺岳覺得周鳶還塗了點口紅,因為臉色沒有之前那麽憔悴了,而且唇色也看起來健康了許多。
周鳶戳了戳蘇玺岳:“你還記得什麽?”
蘇玺岳:“記得你回家換了白襯衫之後還塗了口紅。”
周鳶又問蘇玺岳:“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蘇玺岳微微瞪了周鳶一眼:“當然是用眼睛看出來的。”
随後還把自己的分析和周鳶說了一下。
蘇玺岳:“那陣子咱媽住院,你的臉色都蒼白了,唇色也白,搖搖欲墜,都怕咱媽還沒出院呢,你先倒下了,但是後來你換好衣服咱們去領證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唇色好了很多,還發亮。”‘
周鳶默默解釋:“因為我那天用的是唇釉。”
同時,周鳶為自己正名:“我那天不止塗了口紅,我還塗了粉底液、眉毛眼影什麽的我都畫了。”
蘇玺岳有些疑惑:“那你還說自己沒怎麽化妝?”
周鳶理所當然的說:“那是因為畫的不仔細啊,就大概随便用化妝刷掃了一筆,可能都沒畫上,就走個心理作用,那天時間來不及了嘛!”
蘇玺岳揉了揉眼尾,實在想不到還能有這種說法。
但恕他直言,除了唇色的明顯差異之外,他沒有看出周鳶化妝和不化妝有什麽區別。
周鳶聽了之後很興奮的說:“真的嗎!你真這麽覺得?”
蘇玺岳點點頭,“這種事情騙你幹什麽?”
蘇玺岳見周鳶很滿意,進而繼續循循善誘:“其實我們的結婚證上的照片你也很漂亮,和你本人沒有差別的,雖然是民政局原圖直出,但是不比外面修圖修的差,而且發朋友圈還可以告訴大家,我們不修圖也這麽好看!”
周鳶聽到蘇玺岳這麽說,就知道剛才的話根本沒勸住蘇玺岳,周鳶只好繼續勸他:“當然不行了,只有你這種直男才覺得修不修圖、化不化妝沒差別呢,換個人來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啊,還有,原圖和修過的圖怎們能一樣呢,我們要尊重修圖師的工作成果好不好!”
蘇玺岳小聲為自己辯解:“真的,沒騙你,不修圖也好看。”
周鳶:“那是你對我的粉色濾鏡太深了。”
蘇玺岳不解的問周鳶:“什麽粉色濾鏡?”
周鳶嘿嘿一笑:“就是愛的濾鏡,一見到我就冒着粉色泡泡。”
蘇玺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所以小鳶每天見到我的時候,就是帶着這種‘粉色濾鏡’?”
周鳶被蘇玺岳的話說的一愣,随後立刻反駁:“沒有!沒有!”
蘇玺岳聽到後輕輕笑了一下,随後低頭吻了吻周鳶的唇:“分明是軟的。”
周鳶嗔了蘇玺岳一眼:“哼。”
蘇玺岳一向尊重周鳶的決定,既然周鳶不想把結婚證發到發朋友圈,那就不發。
周鳶看蘇玺岳還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他已婚的樣子,跟蘇玺岳說:“其實就算不發裏面內頁的照片,只發兩本結婚證也很奇怪啊,我們都結婚這麽久了,才想起來發朋友圈,大家都是領證當天就發的。”
蘇玺岳其實也想過來了,抱着周鳶說:“我知道,不過小鳶,咱們結婚也不算久,不到半年,我們未來還可以有很多很多個半年。”
周鳶鼻頭一酸,忽然想到了領證那天,蘇玺岳的樣子。
蘇玺岳笑着問周鳶:“小鳶,在想什麽?”
周鳶在蘇玺岳的懷裏蹭了蹭:“在想我們領證那天,你的樣子。”
蘇玺岳唇角勾了勾,問她:“你還記得?”
周鳶聽到蘇玺岳的話之後先瞪了蘇玺岳一眼,随後很正經的說:“蘇同學,你的妻子是一個記憶力正常的成年人,當然還記得。”
甚至說話的語氣,都和剛才蘇玺岳說這話的樣子一模一樣。
蘇玺岳拍了拍周鳶:“學我學的這麽像。”
周鳶“哼”了一聲,陷入回憶裏。
她記得那天的蘇玺岳來接她去民政局的時候也換了一件白色襯衣。
周鳶沒有和蘇玺岳預先商量,但卻十分默契的同時更換掉了原本的穿着,換上了更适合拍結婚登記照片的白色襯衣。
周鳶問蘇玺岳:“你說我們是不是默契。”
蘇玺岳點點頭:“确實如此,但也不完全如此,雖然我們都換了白襯衫,不過小鳶,好像大家拍結婚證件照基本都是白衣服,紅背景配白襯衫比較正式。”
周鳶笑了一下:“好吧,你說的對,我當時也這麽想的,我看大家好像都是這樣,白襯衫拍出來确實好看。”
周鳶還記得那天的蘇玺岳身着的白襯衣很新,她看不出是什麽牌子,但是一看裁剪版型以及面料就能看出一定不便宜。
那天的蘇玺岳襯衣最頂端的扣子沒有系上,恣意慵懶的領口微敞,鎖骨若隐若現,那時候周鳶和他并不是很熟悉,很多時候周鳶也難免“先敬羅衣後敬人”,她只記得蘇玺岳穿的白色的襯衣使他看起來多了一絲優雅澄淨,如山澗清風,矜貴明澈,站在他身邊似乎就能聞到山澗雪松的氣息。
當時的蘇玺岳自然不知道周鳶心裏在想什麽,但現在不一樣了,周鳶可以把自己當時的小心思告訴蘇玺岳。
蘇玺岳想不到周鳶也會對他觀察的那麽仔細,他回憶起當時的的畫面,笑着說:“感覺你都沒怎麽看我。”
周鳶反駁他:“是你沒怎麽看我,所以你才覺得我沒怎麽看你。”
蘇玺岳笑的很得意:“那這麽說你當時經常在看我喽?”
周鳶愣了一下,實話實說:“那倒也沒有,只不過你來接我我就看到了嘛,不過話說回來,當時的心情還挺難受的,說不上來什麽滋味,就是心被揪着,懸在半空,沒有着落。”
蘇玺岳輕輕撫摸着周鳶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明白,當時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要獨自一人面對這麽多,心理壓力一定很大。
但他呢,那時候的他多半還是袖手旁觀,也沒有實質性的做些什麽。
周鳶聽到蘇玺岳這麽說立刻搖頭:“不是的,你做了很多,你給我的影響,比你想的要多。”
周鳶說的是實話,當時她的心一直忐忐忑忑,每天坐立難安,擔心周母的身體,蘇玺岳雖然性子極其冷淡,但是他能給周鳶帶來有種身為醫生的權威,說的話讓周鳶很放心。
周鳶回憶着說:“當時媽媽的病是突發腦溢血,我很害怕,不知道究竟嚴重不嚴重。”
“但是你後來跟我說——
‘阿姨的病歷我看過了,是小範圍突發腦溢血,送醫搶救及時,腦溢血也只發生在小範圍的腦區域,沒有涉及任何影響生活的神經功能區域,等到阿姨醒來,不會有後遺症的’
你知道當時我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感覺都松了一下,就好像心裏的石頭忽然落了地。”
周鳶以為她具體的細節已經記不清了,但原來不是的,他甚至連蘇玺岳那天說了什麽都還記得。
而且蘇玺岳不僅僅是以一個醫生的身份,更是以她新婚丈夫的身份,是以家人的身份。
蘇玺岳也還記得,他壓低嗓音,在周鳶耳邊說:“相信我,小鳶,以後也可以相信我。”
周鳶愣了一下,那天的蘇玺岳,也是這麽和她說的——
她急于求證蘇玺岳說的周母已經脫離危險是否是真的,她需要來自醫生權威的反複的确認來安撫內心的不安。
“真的嗎?”
“是真的,相信我,小鳶。”
而現在,她的丈夫,在她耳邊輕和溫柔說:“相信我,小鳶,以後也可以相信我。”
結婚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之間有什麽改變了,但有些,好像從未改變。
譬如最初的那份真誠。
即使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欺騙,而是用自己最真誠懇切的态度,去對待彼此。
周鳶想到這兒:“蘇玺岳,有你真好。”
蘇玺岳撫摸着周鳶的臉頰:“小鳶,有你真好。”
随後将周鳶抱進懷裏,“懷抱有時候比任何話語都有安慰的力量,當時的我,應該給你一個擁抱。”
黃昏不知何時漸漸消散,晚霞褪卻,如水的月光落滿大地。
蘇玺岳到了醫院,換隔離衣的時候下意識的把戒指從衣服裏拿了出來。
這樣大家總該看到了吧,蘇玺岳相信,這世界上是不會有人把道具挂在脖子上的。
上班見到了同事,大家很自然的打招呼。
但是,蘇玺岳脖子上明顯的挂墜,又被他刻意的放到了衣服外面,實在太顯眼了!
男同事還好一點,不太關注這些打扮,但是女孩子大多數愛打扮,誰戴了新項鏈誰買了新包包啊之類的,大家都會聊一聊,互相分享交流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麽喜歡的衣服首飾之類的。
他們就看到蘇玺岳,眼睛的目光落在蘇玺岳的鎖骨處,“蘇......蘇主任,早上好啊。”
蘇玺岳:“早上好。”
随後面無表情的離開,蘇玺岳想,應該有人注意到他戴了戒指吧。
這些想法僅僅在蘇玺岳上班之前想了一下,工作的時候他是沒有多餘的功夫分給這些和病人無關的事情上面的。
但不代表蘇玺岳工作起來是這種性格就說明所有人都是。
比如那幾個正在私下聊天的護士就不是。
她們現在沒有事情要忙,幾個人坐在一起,時間充裕,可以閑聊幾句。
“你們有沒有看到今天早上,蘇主任脖子上戴的項鏈。”
“那不是項鏈啊,是個戒指配了一根鏈子吧。”
“對對對,而且那枚戒指,就是蘇主任手上前幾天戴的那枚戒指!”
“真的嗎!我前幾天沒看到蘇主任,也沒看見你們說的那枚婚戒,話說回來,真的是婚戒嗎?”
“本來還不确定,但是蘇主任都戴脖子上了!蘇主任來醫院這麽久,你們誰見過蘇主任戴首飾啊!”
“啧啧,我們醫院的高嶺之花當然不戴任何首飾了。”
“是啊,太好奇了,要不誰去問問蘇主任,不是婚戒的話也得是和女朋友的對戒,他們感情很好啊。”
“要不誰去問問,蘇主任說不定就說了呢......”
“呵呵,要去你去,我可不敢,我怕被凍死。”
“要不然找小林大夫去問,小林大夫平時和咱們關系那麽好,都笑呵呵的,應該會幫咱們吧......”
護士站聊的這些八卦蘇玺岳不知道,但他今天帶着吊墜是一枚戒指的項鏈這件事,已經有不少同事都知道了。
只不過沒有人到蘇玺岳面前去問他本人!
蘇玺岳只有剛開始上班的時候刻意把戒指放在了衣服外面,但是工作起來之後就沒有再刻意的管過,随着工作時候的動作,戒指又回到了衣服裏面,被衣服遮擋住了,所以很多人都沒有看到,只是從最開始見到項鏈的幾位同事口中得知的。
而且醫院的同事們都覺得蘇玺岳的氣質實在不像是會聊八卦的那類,尤其還是他自己的八卦,誰會跑到蘇主任面前去找他本尊求證,有什麽想不開的?!
星光不負趕榜人!!今天更努力的新了98、99、100、101四章,鍵盤都快擦出火花了嗚嗚嗚,大家看的時候可以看看有沒有落下的~嘿嘿愛你們~繼續紅包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