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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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允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在那麽一瞬間，想要幫沈易擦去眼淚。
可是手還沒擡起來，沈易已經狠狠地撲到自己身上，還沒來得及還手，雙手就已經被扭到了背後。
“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沈易突然狠命地吻着沈允的嘴唇，直到滿口血腥了，還不打算停止。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沈允滿腦子只有這句話。
沈允開始掙紮，使勁地扭動着自己身體，拼命地逃離着沈易的嘴唇。可是，沈允掙紮得越厲害，沈易就吻得越用力。
“放開我，放開我！你個變态，我是你弟弟，我是你弟弟啊！”
沈易離開了沈允滿是血腥的嘴唇，笑了出來，卻是比哭還難看，“你知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把你當作我的弟弟。我想了你十多年，我想跟你上床，有哪個哥哥會想跟自己的弟弟上床的？”
沈易的話吓到了沈允，他不敢去看沈易現在滿是欲望和痛苦的眼神。背部似乎已經滿是冷汗了。
“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你弟弟，你放開我！放開我！”沈允大叫了出來，“哥！”
“不要叫我哥！為什麽你偏偏要在這種情況下叫我哥！我不是你哥，我跟你沒有血緣關系，你閉嘴！”說完，又狠狠地吻上了沈允的嘴唇。手也開始去撕沈允的褲子。
沈允努力地蹬着腿，可腿已經被他壓着了，任他怎麽努力也無濟于事。
很快，褲子就被撕成了破爛。沈允只覺得下身一涼，血液也像在這瞬間涼了下來。
“不要……”沈允連掙紮都忘了。
這時候的沈易像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全靠原始的感覺去支配，不顧一切後果。他将沈允的手扭到背後，不理會沈允已經因為疼痛而慘白的臉，将他的雙手綁了起來。
“小允，我真的不想這樣，是你逼我的……”
沈允感覺到自己的分身被含在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地方，他知道，那是沈易的口腔。血液一下子就沖上了腦子，刺激着，空白地叫嚣着。
沈允只感覺到沈易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着，每到一處地方，都像着火一樣。可是心卻一點點地涼了下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沈允射了出來，就在沈易的口腔裏。卻一點快感也感覺不到。
沈易的手停了下來，吻也不複火熱。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他的手，撫上沈允的臉，擦掉上面的液體。
“小允，你為什麽要哭？”
沈允別過頭，閉上眼睛，“沈易，如果你今天還想做下去，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會恨你一輩子。
沈易看着沈允的臉很久。
沈允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沒有了，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沈易朝浴室走去。背影顯得有點落寞。
是水沖洗的聲音。
過了沒一會，沈易就從浴室出來了。全身都是水，沒有擦幹。水珠順着半長的頭發滴到地板上，白色的襯衫也變得透明，緊緊地貼在皮膚上。
很狼狽的樣子。
沈易走到沈允的旁邊，把他抱到了床上。
或許是因為沖了冷水的原因，沈允感到沈易渾身冷得吓人。
沈易将頭埋在了沈允的頸邊，一直沒說話，滿室的沉寂。甚至能聽到水珠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直到沈允覺得自己的手麻得厲害，沈易才開了口，“小允，別對我說恨這個詞，我受不了……”他将手放到沈允的臉上，輕輕地摸着，眼裏全是說不出的痛苦，“我真的很愛你。我也想走。可是我離不開，我離不開了……”
沈允不明白現在自己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只知道，他很想伸手把沈易的眼淚的擦掉。
但下一刻，沈易說出的話，讓這種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真地想過把你殺了，只要殺了你，你就不會離開我了。不是嗎？……可是我，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有時候我真想殺了我自己，這樣我就不會痛苦了……我不想看到你跟餘傑走得那麽近，不想你跟他接吻，不想你跟他上床……不想眼睜睜地看着你從我身邊離開……”
“我沒跟餘傑上床。”沈允開口打斷了沈易的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跟沈易解釋，或許一直誤會下去，沒有結果，才是最好的結果。
沈易還有點回不過神來，“你說什麽？”
“我說我沒跟餘傑上床，你滿意了沒有。”
“那你背後？”
“那是我跟餘傑的哥哥打架，刮到牆壁上的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跟餘傑在樓下接吻。”
沈允狠狠地瞪了沈易一眼，“他只是幫我把頭發弄好。完全不是你想你的那樣！我跟餘傑只是兄弟，兄弟，你明白嗎？”
沈易愣在了那裏，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突然又傻傻地笑了起來。尤其是現在的他全身都是濕的，臉上還有沒幹的淚痕。真的很像個瘋子。
“小允，對不起。”
“我的手很痛，給我松開。”
沈易這才給沈允松了綁，不過沒一會，他臉上地笑就隐了下去。
“你把餘傑當兄弟，可是他想什麽你知道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希望你能永遠把餘傑當兄弟，只當兄弟。”
沈允下了床，轉身對沈易說：“我會把餘傑永遠當我的兄弟。而你，也永遠會是我的哥哥。雖然我不會再喊你‘哥’。”
“小允……”
“沈易，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同性戀。”
沈易拉住了沈允的手，“小允，別走，至少不要是今晚，我很累。你能陪我一晚嗎？我特別不想今晚自己一個人睡。我保證什麽都不幹，行嗎？”幾乎是乞求的語氣。
沈允抽回了自己的手，“今晚，我也特別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換上了一套好的衣服，沈允就走了。而沈易是看着他走的。誰不都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
夜風很涼，連心也有點涼。
沈允根本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只知道沈易的愛，是自己承受不起的，自己沒辦法承受這麽重的東西，會讓人窒息。
掏出手機，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沈允本來以為很久才會有人接，畢竟都這麽晚了。沒想到電話那頭很快就有人說話了。
“沈允嗎？”
“嗯。這麽晚了，還沒睡嗎？”
“你不也是。”
“今晚，我可能要你收留我了。”
“随時歡迎。你在哪？用不用我不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過去。”
“那好，你自己小心點。”
“嗯。”
電話那頭的餘傑挂上電話後，手上的煙頭還在冒着火星。狠狠地抽了一口後，才把它摁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