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6 章
沈允站了起身，匆匆地擦了一把臉。去就敲陳徊的房門，他想知道更多。
陳徊剛打開門，沈允就開口問：“你和沈易，到底是什麽人？如果只是普通的□□，憑沈易的身手，不可能受傷。更別說好幾次都快死了。”
“誰跟你說是普通的□□了……”陳徊張了張口，看了沈允一眼後，搖搖頭，“算了，你不會想知道的。這些事，還是沈易親口告訴你比較好。”
陳徊轉身想關上門，誰知道沈允把門緊緊地握住了，“告訴我！”眼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陳徊看了他很久，嘆了口氣，“你真地想知道？”
沈允沒有說話，直直地看着他，眼裏沒有一點猶豫。
“那好吧，我告訴你。我們在加拿大的每個城市裏都有堂口，共有六十一個堂口，與其說是□□，還不如說是一個組織。因為我們都從來不收保護費這些的，而且我們都是用電腦辦事，□□只是一個讓別人看的幌子，通常都是些有錢有勢的人或政治官員，讓我們竊取一些經濟機密或國家機密，也就是別人說的黑客。”
沈允還是不明白，“那你們怎麽不開家公司做幌子，非要用□□這個名號？”
“因為我們也有接手謀殺這樣的生意，主要是殺了人，然後弄成意外死亡的樣子。而給我們生意做的人通常怕我們會洩露秘密，或抓住他們的把柄要挾他們，所以很自然的會想讓我們消失，暗地裏他們根本鬥不過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明着來。如果我們現在是用開公司做幌子的話，他們要弄死我們的話，很容易，直接就讓我們蹲監了，但現在我們是用□□做幌子，□□的底子本來就不幹淨，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沈允後面的話沒聽清，他腦子裏占據着陳徊那句——謀殺，殺人……
“你是說？沈易殺過人？”
陳徊用一種嘲笑的眼光看着沈允，冷冷的，“那是當然，從他被以前的老大收為養子的時候，過的日子，可你沒你這麽舒服。每天都是訓練毅力、耐力、槍法，和怎麽殺人，不然你以為他啊‘撒旦’的稱號是說着玩的！？”
陳徊冷笑着趴到沈允肩膀上，在他耳邊小聲說，“沈易他殺過的人，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且，比誰都狠！你就像溫室裏的花，外面黑暗的世界一點也不知道，天真得很。”
沈允渾身打了個激靈，突然感覺很冷。
腦子裏不由自主地看見了沈易殺人的畫面。自己就站在旁邊看着沈易拿着槍，殺了很多人，血流了一大片，猩紅的刺眼。一個接着一個。
然後煞紅着眼睛，将□□舉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沈允被自己腦子裏的畫面吓得冷汗都出來了，大叫着：“瘋子，你們全都是瘋子！你們把人命當成什麽了！我不要跟你們這群殺人犯在一起……”突然覺得頭很痛，真的不想留在這，不想面對這些人，“我要出去！”
陳徊把沈允攔住了，“不行，沈易讓我看着你。你不能出去。”
“憑什麽！”
“阿虎，讓他出去吧。”
沈允和陳徊同時看向門口，不知道沈易什麽時候回來的。不過很明顯，他站在那已經很久了，剛剛的話，估計也全聽到了吧。
可能是剛剛聽到這些讓人震驚的事，沈允一時間還沒消化完。看到沈易的時候，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盡管很想隐藏，但眼裏還是露出了一點恐懼。
這些，全都看在沈易眼裏。
“可是，讓他出去的話，萬一餘亦……”
“他想走，就讓他走吧。”那語氣，就像放棄了一切一樣。
“沈易，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他的。”
“沒關系。其實你不告訴他，我以後也會告訴他，只是早晚地問題而已。”沈易把目光轉向了沈允，“你不是要出去嗎？走吧，我不攔你。”
沈允回過神來，向門口的方向走去。在經過沈易身邊的時候，沈允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敢去看他。一種很本能的害怕，幾乎是奪門而出。
所以，他沒看見沈易是用一種什麽樣的眼神看着他走的。
悲哀、痛苦……似乎還不止這些。
沈允走到外面才覺得有點冷，街上人不多，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裏。拿出手機，想了想，還是打給了餘傑，也不知道他睡了沒有。
餘傑的手機難得不是在關機狀态，但響了很久，也沒人接。就在沈允差不多要挂斷的時候，才被人接了起來。
“喂……”是餘傑的聲音，但低低沉沉的，像快睡着了一樣。他那裏好吵，應該是在酒吧，聽起來像是喝了不少。
沈允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好的預感，因為餘傑平時都不可能會喝多的，“餘傑，是我，你現在在哪？”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餘傑喃喃地說，話全在喉嚨裏了，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麽。但沈允還是在吵雜的聲音裏聽到有人說“夜吧”。
“餘傑，你喝多了，你在那等着我，我馬上過去找你，就這樣。”沈允挂上了手機，招了一輛計程車，就坐了上去。
“司機，去‘夜吧’，請快一點。”
“好。”
‘夜吧’離沈允的家不是很遠，所以很快就到了。
車剛停下來，沈允就塞給了司機一張五十的，連錢都沒有找，就跑進‘夜吧’了。跟平時一樣，一進去就是吵死人的音樂，然後是刺鼻的酒味和煙味。
在裏面轉了一圈，沈允終于在角落看見喝得爛醉的餘傑。走到他身邊，眉頭更是皺緊了，餘傑比他想象中喝得還要醉。沈允望着地上的啤酒瓶，吓了一跳，這裏少說也有兩打了。如果全都是餘傑喝的，那他一定是受了很多的刺激。他認識的餘傑，不是這樣的。
沈允搶下已經湊到餘傑嘴邊的啤酒，“餘傑，你到底受了什麽刺激呀，喝的這麽兇？”看着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餘傑。他現在都這樣了，還想繼續喝酒？
“別理我，你是誰呀，其實是誰都沒關系，陪我喝酒……”
“餘傑，你喝多了，跟我回家。”沈允伸手去拉餘傑，結果餘傑在搞不清楚狀況下把沈允甩開了，自己站不穩，摔到地上去了，頭碰到了牆壁。
“唔……好痛。”餘傑摸着頭，痛苦地□□着。
“現在知道痛了吧，清醒一點了沒？”
餘傑這才微睜開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微微笑了一下，說，“沈允，你來啦，陪我喝酒……”看來還沒清醒。
沈允把餘傑從地上拽了起來，讓他一只胳膊架在他的肩上。扶着他的腰，拖出了‘夜吧’，其間餘傑還搖搖晃晃的，幾次差點摔倒。
叫了一輛計程車，把餘傑塞了進去，告訴了司機地址。
不過那司機見餘傑喝得那麽醉，很不情願載他們，其間還白了沈允他們好幾眼，“喂，小兄弟呀，你可要看好你朋友呀，可千萬別讓他吐在我的車上呀，不然我可要你們陪我的洗車錢。”肥得快流油的嘴臉讓沈允看了很不爽。
“你還開不開車了！”沈允吼了一聲，那個讓人看不順眼的司機終于閉上了他的嘴，開起車來，果然都是欺善怕惡的東西。
到了餘傑家，沈允直接給了那司機張一百的，就拉着餘傑下了車。扶着餘傑上樓梯，可是餘傑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東倒西歪的。好幾次都把沈允撞到了牆上，痛得他咧牙。要不是餘傑現在這樣子，估計沈允的拳頭已經往他腦袋上砸了。
“沈允……”餘傑突然喃喃的開了口。
“我在這。”
“沈允……”
“都說了我在這咯，還鬼叫什麽呀你。”
“沈允……”餘傑剛叫完沈允的名字，就往他身上倒去，差點就把沈允壓在了樓梯口上。
“餘傑，起來啦。你壓到我了，痛死了，快起來。”
沈允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餘傑拉上了樓。在他身上找了了鑰匙，但還要防止餘傑站不穩摔倒，弄了好久才把門給打開了。
幾經辛苦，終于把餘傑給安置在了床上。汗都出來了。
沈允到洗手間裏弄了條熱毛巾，給餘傑擦了把臉，希望他能清醒一點，不過看來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