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7 章

沈允坐到因為酒精而滿臉紅透的餘傑身邊，用力地推着他的肩膀。

“喂，餘傑，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喝得那麽兇？還要不要命了你？”沈允想把餘傑推醒，可是也是徒勞無功。

從洗手間擰了一條熱毛巾，給餘傑擦了把臉。

“沈允……”餘傑喃喃地開口，但沈允只聽到他叫他的名字，後面的內容就是聽不清楚。

“什麽？你說什麽，我剛剛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沈允快把耳朵貼到餘傑的嘴上去了，可還是沒聽清楚他說什麽。

好幾遍都沒聽清楚，沈允決定放棄了。剛想拉開和餘傑的距離，可是餘傑卻突然伸出手，圈住沈允的脖子，還吻上了他的唇。

沈允像是被雷劈中一樣愣在了那裏，大腦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做出任何反應。只是睜大着眼睛，一直保持着這個被吻的姿勢。

“沈允……我喜歡你……我不甘心你就這麽被搶走了……好不甘心……你真的不該跟沈易走的……”

沈允這下子，總算聽清楚了他在講什麽了。想起了上次在餘傑家裏，他眼裏流露出來的那種感情。那次也只是猜測，但現在餘傑的行為，已經肯定了沈允地想法。

可是，他只把他，當兄弟。

沈允的大腦更加空白了，直到上衣被餘傑撩起，微涼的手跟皮膚之間的觸感讓沈允瞬間清醒了過來。猛地拉開了跟餘傑之間的距離，退到離床三步之外的地方。震驚地站在那，久久沒辦法回過神來。

直到床上的餘傑翻了個身，沈允這才清醒過來。

沈允小心地看了看餘傑的反應，卻發現他還是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好像剛才的事根本就是完全沒發生過一樣，如果不是嘴唇的觸感還在的話。

沈允又觀察了一會餘傑的反應，确定了餘傑剛剛的行為只是醉後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而已，心裏塌實了不少。依餘傑喝得那麽醉的情況來看，他明天醒來一定忘了他今天說過什麽，做過什麽，甚至會忘了是誰把他送回家的。

沈允走到床邊，幫餘傑蓋好被子，就在床沿坐了下來。腦子裏全是陳徊的話和餘傑地吻。他今天，真的需要冷靜一下。

想到了之前被沈易吻的感覺。兩種感覺對比了一下。沈允悲哀的發現自己對餘傑地吻多少是有抵觸的，但對沈易……一點反感的感覺都找不到。

可能是因為陳徊今天跟他說道話吧。

——“你知道他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嗎？你知道他多少次差點就去見閻王了嗎？那個笨蛋居然還說，‘我還沒見到我弟弟，怎麽能就這麽死掉？’”

陳徊說的話，突然就闖進了腦袋裏，怎麽趕也趕不走。倒把他那句“沈易他殺過的人，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且，比誰都狠！”給忘了。

沈允發現自己居然在意起沈易的感覺來。苦笑了一下。

看了看床上的餘傑，确定他不會半夜起來發酒瘋後，沈允才從床上站起身，再一次幫餘傑把被子蓋好。熄了燈。

在要出門的時候，沈允轉過身去，對睡熟了的餘傑說：“餘傑，我們還是兄弟。對不起。”這才真的走了。

黑暗得只剩下月光的房間。有一雙眼睛慢慢地睜開了，仔細看，裏面還裝了很多液體，随時都有溢出來的可能。

過了些時候，餘傑從床上了坐了起身，終于還是忍不住把頭埋在雙膝。盡管他不想哭出聲，但在過于安靜的房間裏，他的咽嗚聲，卻是那麽明顯。

他終究還是輸了。輸給了自己？還是輸給了沈易？誰說得清楚。

沈允是走回去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想坐車。所以，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腳真的很酸，很累。

陳徊房間的門關了，估計是睡了。沈易卻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沈允感到有點失望？

忽略了這種可笑的感覺，沈允拿了套睡衣就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頭發也沒弄幹，就去睡了。今天真的很累了。

雖然很累，但沈允的睡眠不是很深，也不是安穩。

所以，在半夜的時候，沈允就感覺有人在看着他。一種被人死死地盯着的感覺。

睜開了眼睛，黑暗得沒有半點光的房間，讓沈允好一會才适應過來。即使是在黑暗裏，還是感覺到了有人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直覺告訴沈允，這個人是沈易。

黑暗的房間充斥着寂靜。沈允把床頭的臺燈打了開來，果然就看見沈易坐在那，直直地看着自己。誰都沒有開口，一種不安的氣氛散了開來。

最後，還是沈允受不了地開了口，“你半夜不睡，跑到這幹什麽？”

結果沈易還是不開口，依然直直地看着沈允。

沈允看不懂他眼裏的意思，被他這麽看着的感覺更是不舒服，聲音不由地大了起來，“你別像個啞巴一樣行不行！有什麽事就說！”

“為什麽回來？”

沈易終于開口了，但沈允卻聽不明白裏面的意思。

“這裏是我家，難道我還不能回來嗎？”

“為什麽回來？你不是怕了我嗎？”不知道是不是沈允聽錯了，沈易的口氣聽起來居然像是咽在喉嚨裏，快要哭出來的那種感覺。

“誰說我怕了你！”

“我殺過人……不是嗎？你為什麽還要回來！我已經放你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沈易激動地抓住沈允的手，他們的臉靠得很近。

為什麽要回來？沈允也不知道，明明在聽到陳徊說沈易殺人的時候，就害怕得不行，一點都不想跟這群殺人犯在一起，可是，為什麽還要回來？不知道。

沈易抓着沈允，不松手，也不說話。他在等，等沈允給他一個回答。

沈允不知道怎麽回答，半天，才說了一句：“你殺沒殺人不關我的事……”

話還沒說完，沈易已經吻上了沈允的唇，帶着一點瘋狂的味道。

“我已經放你走了，是你要回來的。我不會再放你走的，再也不會……小允，我真的很愛你……”

原本還在掙紮的沈允，聽到沈易那句“我真的很愛你”後。心裏是一陣刺疼的感覺，一種眼淚要擠出眼眶的感覺。

沈允深深地看了一眼在自己上方的沈易。突然，不想再掙紮了，慢慢地放松了身體。沈易也察覺到了沈允的變化，離開了沈允的唇。驚訝地看着他，眼裏帶着驚喜和不确定。

見沈允只是歪着頭，真的沒有想把自己推開。沈易驚喜地才再次吻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像是如果動作大了，就會把夢打碎一樣。

從唇，到鼻梁，到額頭……手指也慢慢地解開着兩人的衣服。

沈允突然抓住沈易在解衣扣的手，說：“沈易，你先告訴我，我到底什麽地方好了。能讓你愛到這種程度？”

沈易苦笑了一下，拂掉沈允擋住了眼睛的劉海，“你脾氣不好，性格也不好……樣子，好像我比你還帥一點。說起來，你好像真的沒什麽地方是好的。”

“你！”

“但我就是愛你。那種愛，早就蔓延到骨子裏去了。除非我死了，否則，永遠不會停止。小允，你明白嗎？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可以是因為一句話、一個眼神，往往一秒的時間就是一輩子。你就是我的一輩子。”

沈允安靜地聽着，心裏的感覺，真地說不出來。沒有任何掙紮地接受沈易再次降臨地吻，等到沈易地吻來到小腹這個地方的時候，沈允忍不住發抖了起來。

沈易也感覺到了他在發抖。

“你還是很怕我嗎？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就不要了。”

只見沈允歪着頭，緊咬着嘴唇，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要在上面。”

沈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來，“原來小允害羞了。真可愛。”剛剛悲傷的神色不複存在。

沈允狠狠地瞪向沈易，剛想把他踹下床，結果動作還沒實施，身體就已經被翻過來。自己在上面，沈易在下面。

沈易笑着看沈允，“你會做吧。”

沈允看着沈易地笑容尤其刺眼，“當然……會……”

事情似乎在往另一個奇怪的方向扭去，只是沈允自己還沒發現。傻愣愣地往裏面套。或許這樣，會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