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4 章

沈允走上前，“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幫我個忙，我可以跟你上床。”

餘亦笑了一下，顯然這對個話題很感興趣，“什麽忙？”

“我要你幫我把林恒除掉，而且，我要親自讨回一些債。”

餘亦的眉頭皺得很緊，“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林恒跟我現在是什麽關系，你覺得我會為了你去得罪他嗎？”

“你自己心裏不也想鏟除他嗎？我是在給你機會。”

“我現在暫時還不想跟他撕爛臉皮，你這個要求，對我來說，太冒險了。”

“如果你怕了，你就直說，原來餘亦也是個孬種，就當我找錯人好了。”

沈允在賭，賭他會把自己叫住。作勢就要去開門。

“等等，沈允，不是我肯不幫忙，而是你出的條件不合我意。”

沈允轉過頭去看，“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上床嗎？”

餘亦翹起了嘴角，像在嘲笑，“我從來都沒想過跟你上床。”他站起身，靠近沈允的耳邊，輕聲說：“因為我對你半點興趣都沒有。”

沈允愣了一下，有點思維不過來。

餘亦又開了口，“那次在‘夜吧’和巷子裏……都是我故意的，那兩次我都知道我弟弟餘傑在附近，所以我故意做給他看的。你明白了嗎？我對你，沒有興趣。”

“你為什麽這麽做？”

餘亦沒有回答沈允地問題，反問：“你知道小傑喜歡你吧？”

沈允無奈地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選擇不知道。

“可是他從來沒對你怎麽樣，是吧。”

沈允又點了點頭。

餘亦的眼中閃過一點無奈，“小傑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什麽都不敢做，只要他喜歡的人幸福就行，真是傻子。”說到這，餘亦便停了下來，好像在想什麽事，嘴角扯着苦澀地笑。吸了一口煙，從嘴裏慢慢的吐出白霧，突然看不清他的表情。過了一會，餘亦才再開口，“你知道我跟小傑的約定嗎？”

“一個月之內餘傑沒有得到我，你就千方百計的得到我？”

“沒錯，這個約定很幼稚是吧。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我想讓小傑有危機感，早點得到你，不用像個傻瓜一樣呆在你身邊，看着你跟別人好。本來以為小傑會為了不讓你受傷害，而提出跟你交往。他倒好，反把你推給沈易，自己更痛苦，傻瓜一個。”

沈允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你喜歡的是沈易是吧。”

“我……”沈允有些開不了口。

餘亦看了沈允的表情就明白了，擺擺手，“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那你喜歡小傑嗎？”

“我只是把餘傑當作最好的兄弟。”

“兄弟……我最痛恨的就是兄弟這個詞……”餘亦扯了下嘴角，喃喃自語。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麽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餘亦沒有回答，繼續問，“你跟沈易是兄弟吧。”

沈允點着頭，“但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沒有血緣關系……真好，真羨慕你們……”說這句話的時候，餘亦是毫不掩飾的苦澀。

沈允好像有點明白了，他瞪大了眼睛，“難道你……喜歡餘傑？”沈允覺得餘亦那種表情，根本就是在痛恨他跟餘傑是兄弟的關系。

餘亦自嘲地笑了一下，“喜歡又怎麽樣，我大他十歲，更何況我是他哥哥，這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了。我跟他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最讓人痛恨的血緣關系。當小傑發現他是個同性戀的時候，抱着我哭了一整晚，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變态。只是他不知道，那個在安慰着他的哥哥更變态，喜歡上了自己的親弟弟。如果讓他知道他的親哥哥每天都想着跟他上床的話，我估計他再也不想見到我。”

餘亦把手裏的煙頭在煙灰缸裏用力地弄熄，繼續說着，“所以我慢慢地疏遠他，盡量對他冷淡一點。他高中的時候，我讓自己一個人出去住，免得他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弄得我心煩。”

沈允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氣憤，“你是說，那個約定只是一個騙局，一個玩笑？”

餘亦攤開手，“基本上，是這樣。”

沈允拎起拳頭朝他的臉擊去，“你這混蛋！就因為你這該死的約定，沈易才去跟林恒上床，被那個變态折磨得半死，你這個該死的！”

餘亦輕松地閃過了沈允的拳頭，當沈允再向他揮出拳頭的時候，拳頭被餘亦緊緊地抓住，餘亦一個反手，把沈允摔到了地上，“你省省吧，你打不過我的。”

“你個混蛋！”沈允起身，又朝他撲過去。

餘亦見沈允撲過來，也沒閃躲，等他近身的時候，才擒住了他的拳頭，向肩膀處撞去。沈允用那只沒被抓住的手向餘亦的肚子擊去，結果另一只手也被抓住，餘亦狠狠地掃向沈允的腳。沈允整個人撲倒在地，餘亦順勢壓坐了上去，擒住他的雙手。沈允頓時半點不能動彈，“我早說過你打不過我的。”

“你個混蛋，都是因為你！沈易才被折磨成那樣……”沈允紅着眼睛，死命掙紮，可還是被壓得死死的。

“他是小傑的情敵，這樣也好，不用我動手。還有，你哥幾次用電腦侵入我的電腦系統，删了我不少帳目，你知道他害我損失了多少錢嗎？就算林恒不折磨他，我早晚也會跟他算帳。而且，折磨他的不是我，而是林恒，你有本事找他算帳去。”

餘亦從沈允身上站起身，“你還想不想報複林恒？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一個要求，跟小傑在一起。要求不多，就這個而已，而且事後。我不會找沈易麻煩，你覺得怎麽樣？”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餘傑！我只把他當兄弟！”

“我當然知道你不喜歡小傑，可是他喜歡你，這就夠了。要不要随便你，不過我不保證沈易以後的安危，除非他回加拿大。”

“你這不擺明了只給我一條路走嗎？”

“你可以選擇不的。”

沈允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麽做。他只當餘傑是兄弟，很要好的兄弟。可以為他拼命，但是欺騙……怎麽可以做得出來？

在沈允還不知所措的時候，餘亦又開口了，“小傑他是真心喜歡你的，自從他自己親手把你推給沈易後，他每天都喝得爛醉，我怎麽勸他也不聽。昨天才喝得胃部大出血，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

沈允震驚地看着餘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裏全是內疚。

“我現在以一個哥哥的身份求你，試着跟他交往一下，至少別讓他再這樣傷害自己了，我只想看到他幸福。我當然不會要求你一輩子都跟他在一起，只要你在他心中地位不再那麽高的時候，你就可以自由了。”

見沈允還是沒說話，餘亦轉過身，在桌上拿了紙和筆，快速的寫着些什麽。将紙條遞到沈允面前，“這是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去看看他。”

餘亦一直保持着這個遞紙條的姿勢，倔強地不肯收回去。過了很久，沈允才接了過去，他看着他，“那你怎麽辦？”

“我？不知道。像我們這種混□□的，是沒有明天的。我就只有這一個弟弟，所以我希望你對他好一點。”

沈允轉身離開，在最後一刻的時候，又回過頭看着餘亦，“你犧牲了別人的幸福和你自己的幸福去成全你弟弟的快樂，我真不知道你是自私還是偉大。”

餘亦苦笑了一下，“你就當我自私好了。還有，千萬別讓小傑知道所有的事，我怕他受不了刺激。”

沈允點點頭，才開門出去。捏着手上的紙條。

這個世界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