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研發部主任滔滔不絕地向應澤說着二代的前景與規劃。
再有三個月,新産品就要上市,舊産品即将淘汰。而陳氏卻連舊配方都抵不過。如果新産品上市的話,整個護膚品行業可能就是應澤的天下。
餘霄心裏微微複雜。一方面擔憂,另一方面還有些隐隐的自豪。
應澤坐在輪椅上,樣子松馳,有時甚至還會因為彙報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讓整個參觀的氣氛十分和諧熱烈。
主任說高興了,“你現在看看我們的二代。”
主任忽然看向餘霄,“你的皮膚白,也薄,能讓我們試試嗎。我們正進行過敏試驗,這裏就算程溪皮膚敏感些,我看你的可能比她更敏感......”
“嗯。”聽到主任說到程溪,餘霄想都沒想,順嘴應了。話一出口,忽然記起應澤的話,讓他不要試妝。他皮膚太敏感,容易受損。但話已出口,他也不可能出名出爾反爾。
餘霄不由看向靠坐在輪椅上的應澤,也正用似笑非笑地目光看着他。
一滴水珠一樣東西,涼涼地落在餘霄臉頰上。一個女研發員用指腹輕柔地在餘霄臉上打圈。
陳氏也是護膚品世家。餘霄也不是沒試過妝,但這粒露落到臉上,清爽如同晨間露水,卻有無比滋潤。
“怎麽樣?”十幾雙眼睛盯着餘霄。
“就像沒有任何感覺。”輕薄得像是不存在,餘霄說,“但又很滋潤。”
“是吧。我說是吧。”主任高興之極,手指就伸了出去,就要摸在餘霄臉上。這也是他的一個習慣。用手指去确定這個護膚品在臉上的化學反應。
餘霄吓了一跳。不由往後一退,避開主任的手指。
經理想起什麽,舉起手,四十多歲的老臉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習慣了。”
大半天的行程結束,應澤和這研發團隊幾個核心人物一起聚餐。因為程溪是應澤的助理,她也被一起叫上。聚餐地就就在耶樹林裏,環境優美,三面落地玻璃,前面是碧藍大海。
這次應澤還破例被允許在他杯子裏倒了杯紅酒,餘霄不由多看兩眼。
“董事長酒量怎麽樣?”餘霄問施學閑。他也是第一次看應澤喝酒。
施學閑的臉變形了:“我還真想問你呢。敢情你不知道。”
“我以前沒看過他喝酒。”餘霄說。
一旁的程溪聞言扭頭:“董事長很克制,不會超過一杯。”
果然,應澤點到而止,克制不失禮貌。一杯紅酒,喝了一頓飯。
飯畢,主任把應澤一直送到電梯口。“明天有什麽安排嗎?上次林焰來的時候,說我們這裏的金槍魚特別好吃,要不明天到船上去.....”
“不了。明天再說。”
“那好,那個洞穴......”主任說着,忽然向餘霄這邊看了一眼,咽下了後半句。
餘霄在聽程溪的交待,像是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董事長以前還從沒有找過男助理。”程溪笑笑。
“我是焰姐找的。”餘霄說。他至今覺得林焰能把自己弄到地紫是個玄學。
程溪又笑笑,目光落在別處。過了會兒,“記着,上去後,你給董事長泡杯蜂蜜水。但他不喜歡太甜,蜂蜜就半勺。水溫不要太高。50度就行了。我讓人事先已準備了溫水,你上去直接沖泡就行了。”
“嗯。”餘霄應了聲,開始覺得自己可能不能勝任這個助理的位置。
餘霄跟着應澤上樓。應澤懶靠在輪椅,臉上有些倦意。餘霄跟着進了房間,遞過手杖,應澤接過,站了起來。他立在玄關口前,手指在開關上停了片刻,只開了客廳角落兩個落地燈。屋裏半明半暗的。
他這才進屋。餘霄看着應澤的修長背影,并沒有注意到他身體有沒有傾斜,或是不穩。
餘霄跟着進來。應澤看他一眼,“我給你泡杯水。”
應澤略了點頭,轉身進了浴室,他有些輕微潔癖,想沖掉身上淡淡的酒味。
餘霄在冰箱果然找到蜂蜜,加了半勺,用溫水兌了,應澤從澡室裏出來,身上依然是襯衣,只是換成了休息款,下身是松散的棉質褲。身上帶有些水氣,散着一股的涼香。
應澤露臺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餘霄把蜂蜜水遞了過去。
“應澤,”餘霄估計在這個地方應該叫他的名字。
果然應澤微一擡眸,眼底映着屋裏幾粒燈光,如同海底映出的幾粒星光。
“這應該是不算在公司吧。”餘霄小聲嘀咕了句,“你說不在公司都叫你名字。 ”
什麽場合穿什麽衣服,什麽場合該怎麽稱乎應澤,餘霄再次覺得自己不是當助理的料。
“那我不要你讓人試妝,你怎麽又不聽了。”應澤整個身子都歪斜靠在沙發上,擡眸看他。
“就是,我是你助理,在那種場合,總要表現表現。”餘霄給出了理由。
片刻,應澤唇角一彎。
以前,餘霄覺得應澤挺冷的,但最近發現,其實是誤會,應澤笑得并不少。只是很淡,稍縱即逝,如同深海裏難以捕捉的陽光,所以總是恹怠淡冷的感覺。
“産品真沒不适?”應澤看着餘霄的皮膚。又薄又白。
“嗯。”餘霄篤定地說。“很早以前,我……”
餘霄說不下去了,“一個親戚留了個方子,我試過。我覺得那個方子是最好的配方,但這個用起來,感覺有過之而不無及。。”
讓餘霄這樣承認,無其說是為難,不如說有點難過。但這難過也只是浮光掠影,連他自己都沒來得及捕捉。
昏淡的光線中,應澤看着他細微的表情,聲音沉沉的,聽起來居然有些意外的柔和:“是你第一次要給我的那個配方。”
“嗯。”那尴尬的能讓餘霄用腳指頭摳出一座龍宮的自薦。
“拿來看看。”
餘霄拿出手機,調出配方。
應澤接了過來,極認真地看了一會兒,才說,“這人也是研發專業的。”
應澤以為自己只會看到一些配方名字,如同一些中藥藥劑,但沒想到是個詳盡的制作過程,足足有十來頁,甚至還有臨床試驗。
“......嗯。”餘霄含糊地說。
應澤手指快速翻動,“好方子。材料互補性極強,也很柔和,幾乎看不出來瑕疵,只是不能普及。”
“為什麽?”
“太金貴。成本太高。”裏面用到的深海珍珠已是常品,還有一些更是海中難得一見的逸品。如果不是應澤,另一個人,甚至對一些材料聞所未聞。
應澤一開始覺得專業研發團隊,現在又覺得不是。沒有任何研發團隊會這樣不計成本,研制出這樣産品。不過.......
“你用過嗎?”
餘霄舔舔嘴唇,“試過一點。”
是他自己弄的,就像應澤說的這種配方極其難配齊,成品根本弄不了多少。他弄了也就是保存在自己身邊,是個念想一樣的東西。
“你覺得有用的話,我傳給你。”餘霄說。
應澤點頭。他正想向餘霄要一份。餘霄低頭,去擺弄手機。
應澤一只胳膊搭在沙發上,目光若有所思,“明天帶你去潛水。這裏也有大型珊瑚叢,如同一座海底森林,不比大堡礁差.......高不高興。”
比起高不高興,餘霄首先是驚訝。他沒想到應澤會主動帶他潛水。這個地方保護得這樣好,或多或少有應澤不想讓人知道的一些秘密。商業的,或是其他的。
但詭異的是,這一刻餘霄想到的不是任務,而是海底奇秒的世界。
這東西他看得太多,深海他沒膽子去,但海裏這些常人看來稀奇的東西,對他而言也什麽稀罕之處,小醜魚再好看,能有人魚好看?
但不知為什麽,餘霄莫名地期待,還有些雀躍。
“嗯。”餘霄眼睛彎了。
應澤跟着無聲的一笑,眼眸一瞥,“你打算和我一起睡?”
兩人說話的氛圍一下子變了。
應澤就是有這種本事,一句話能讓餘霄對他的感覺來個徹底颠覆。
“如果你不打算和我一起睡,現在就回去休息,明天要早起。”應澤淡淡地說。
“嗯。好。”餘霄悶悶地說。其實他想打應澤。
應澤站起來,餘霄不由伸出胳膊去扶他。應澤抓住了他的胳膊,那股淡淡的水汽跟着潛了過來。明明沒有味道,卻有種清爽的涼意。
一擡眼,應澤正在盯着餘霄的臉看。應澤抓着他的手沒松,餘霄的胳膊便一起半擡着。
片刻,應澤忽然擡手,微曲的手指從餘霄在臉頰上,輕觸般滑下,在碰到他唇角的那刻,随即離開,淡聲說:“果然很薄。”
餘霄一回到自己房間,就把自己扔在沙發上。
其實應澤就是手指在他臉上輕觸了幾秒,就像研發部主任看着他的臉,下意識就伸手,想确認産品在臉上的感覺一樣。
但餘霄還是全身起了熱潮。被手指滑過的臉,更像是是有點微燒,他卧在沙發裏,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一只手去摸自己的唇角。
下肢膨脹得厲害,有些微微的撕裂感。他知道将會發生什麽事。但餘霄依然卧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只一會兒,傳來布料被撕裂的聲音,他的衣褲被撐開,散落下來,一條淡藍色如月光的尾巴搖曳出來。曲卷着,揮動到他的臉上。
人魚的尾巴,有各種顏色,淺灰色是大多部顏色,一些女鲛人是紅色。如同紅珊瑚。
而餘霄的卻是淺淺的藍色。如同大海,又像是月光。幹淨皎潔。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陳冬那二貨在向他視頻電話。餘霄擡手摁了,一尾漂亮的尾巴先擋在了眼前,那頭的陳冬:“草......你是對我有想法。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上我。”
“你給我去死一死。”餘霄罵道。
而一個鲛人對另一個鲛人露出尾巴,某種意義上就是我想和你幹羞羞的事。
“最近,總是老是露尾巴。”餘霄又皺了皺眉頭。他不是沒有想露尾巴的時刻,但如此頻繁忙,不正常。
“你這是怕不是求偶期到了。你成熟得晚,我特麽都經歷過十來回了。”
“你這個時候,怎麽渡過的?”雖然難以啓齒,餘霄還是虛心求教。
鲛人年歲長,通常都晚熟,十八歲以後才開始萌發X意識。餘霄整天和陳冬混一起,更加晚熟。雖然有時洗澡時碰過自己,覺得還挺舒服,但也就是摩擦摩擦,朦朦胧胧。
如果有女朋友,這事就好解決,但他和陳冬都母單,這是不可能的。
“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糊弄我。”陳冬差點把手機扔了。看了看餘霄篤定的樣子,咳了聲,“你不會自己DIY嗎。”
這次換餘霄扔手機了。
“你特麽這不會的話,還是不是還想讓我教你?”陳冬頓了頓,“你等着,我給你弄個教程。你看着就有感覺了。就知道怎麽弄了。男的女的,胖的瘦的都有。”
一會兒,一個壓縮包扔了過來,陳冬也就此消失。他沒臉看餘霄。
餘霄解了壓縮包,點開視頻,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用手的,還有道具的。餘霄不像是看了教育片,倒像是看了驚吓片。
他打開些看起來正常的,能接受的,盯着屏幕。不知為什麽,看着看着,卻走了神。手機滾到一邊,手指摸上自己的嘴唇,那種溫涼的觸感,一下子再次撲了過來。
直到半夜三點,餘霄尾巴才算褪去。
下一篇,12月底開:《獻祭暗神後,我有了老攻》~~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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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落面色潮紅,聲如蚊吶:“哥,這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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