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沒想到

沒想到

信息素抑制劑的作用不言而喻。

無論是Alpha的易感期,還是Omega的發情期,都離不開抑制劑。

沒有伴侶陪伴的Alpha在易感期時,會淪為無差別攻擊他人的野獸,因此有些精神狀态不穩定的高級別Alpha,帝國甚至會強制性給他們配備伴侶。

但如果精神狀态良好,那麽搭配抑制劑,Alpha就能安全的度過易感期,這也是舒意濃成年過後的選擇。

陷入易感期的Alpha是對外造成威脅,而進入發情期的Omega則多是對自身不利,在沒有伴侶的前提下,他們的身體會自覺地釋放信息素去引誘Alpha媾和交配,可若是周圍沒有Alpha,那麽Omega的身體将會遭到損害,而有了抑制劑的安慰,損害的影響将會降到最低。

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世家,甚至可以開出天價,去定制Omega抑制劑,從而保護族人中的Omega。

在帝國,ABO三種性別的比例分別是3:6:1。

AO加在一起幾乎占據了帝國五分之二的人口,因此抑制劑的重要作用,不用多言。

舒意濃心尖微動,腦海裏倏地閃過曾經在火車上吃過的白色顆粒。

莫非,那些藥的成分與抑制劑中的成分有所重合?

付澤一口口地抿着酒,暗紅的酒液浸潤了蒼白嘴唇,卻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健康的感覺,相反,那暗紅的酒液把他襯托得更像是食人鮮血的吸血鬼。

他站了起來,把酒杯放到托盤上,高腳杯中的酒液激蕩,最後有幾滴竄出,沾到食指上,付澤慢悠悠地走到舒意濃面前,把那滴酒蹭到了她的唇瓣上。

“這酒三萬五星幣一只,你可以嘗嘗。”說完,他輕笑一聲,伸手扯開領帶與胸前的紐扣,慢條斯理地往卧室走去:“如果舒小姐想知道更多的消息,最好是跟着我到卧室,好好共享一餐美味。”

“過時不候。”

管家瑪麗見付澤進了房間,就微微彎下腰,朝着舒意濃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舒小姐到少爺的房間等待片刻,我這就去準備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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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料定了舒意濃不會離開了。

舒意濃頓了頓,半晌,居然笑了出來,她走到管家面前,拎起放在托盤上的紅酒:“這只紅酒沒有喝完,我等下想就這餐食用,想必你家少爺不會吝啬吧?”

話說得嘲諷又微妙。

不過這只酒在少爺的藏品裏并不能算多珍貴,管家為了維護少爺的面子,也就順着舒意濃的話說下去:“舒小姐請随意。”

舒意濃挑了挑眉,抱着紅酒進了付澤的卧室。

付澤卧室的裝潢單調的過分。

黑白極簡的性冷淡風,明明是采光極好的位置,偏用黑色的窗簾将四面八法的光線都擋得結結實實。

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唯獨一張床的存在感極強。

北歐風格的大床,四條黑鋼做的柱子穩穩當當地支撐着黑色的紗織床幔,整張床乍一看,就像個方方正正的棺材。

棺材與吸血鬼相配,正好。

舒意濃在心裏想着。

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水聲,付澤顯然沒有絲毫Omega該有的禮義廉恥,不僅私邀Alpha到他的私人領域,同時還在Alpha在場的情況下洗澡。

潮濕的水汽漸漸彌漫到了舒意濃的身邊,她眼皮一條,這才注意到浴室的門并沒有關。

水汽裹挾着雪松固有的冰冷味道,席卷了整個密閉的寝室。

倘若不是剛剛給蘇俞做過臨時标記,舒意濃懷疑就算自己是和尚,此時都會忍不住沖進浴室把付澤摁在浴室裏就地正法了。

而裏面纏綿的水聲淅淅瀝瀝地響了好一會兒,終于停下。

浴室門被推開,身穿黑色絲綢浴袍的付澤走出,他的面色不虞,滿臉的欲求不滿,平常梳得一絲不茍的背頭也松散了下來,甚至于有幾縷叛逆的額發緊緊貼着他硬挺的眉骨,乍一看仿佛是臉上镌刻了妖異的花紋。

“你還真能忍,肉都送上嘴邊了。”

付澤嗤笑一聲,走到床沿邊坐下,他的浴袍穿得松垮,坐姿也頗為随意:“飯還沒送進來嗎?”

他摁了摁床前的鈴。

知曉少爺訓狗失敗的管家,面無表情地推着鐵質的餐車走了進來:“依然是按照少爺往日的配餐标準做得準備,請慢用。”

餐車裏是兩份血淋淋的牛排和紫甘藍沙拉。

付澤不知道又碰了哪裏的機關,卧室地面突然陷下,把一張黑色的大理石餐桌從地裏推了出來。

舒意濃也不矯情,她自然而然地伸手把食物挪到餐桌上,然後随意道:“送到嘴邊地肉我當然會吃,但是上趕着的,我就不大感興趣了。”

意有所指,雙方都心知肚明。

被暗諷不檢點,付澤也絲毫不生氣,相反他仿佛受到鼓舞般,心情頗好地享用起了桌前的美味。

兩人的出身不俗,該有的餐桌禮儀也都不缺。

不過,與放.蕩的行事作風相比,付澤的用餐方式一板一眼,看起來矜貴異常。舒意濃則是以吃為主,力求在禮儀不出錯的前提下,提高用餐速度。

先吃到嘴裏再說,主打一個實際。

等到用餐結束。

舒意濃才擦了擦嘴,問道:“所以,對于綁架案,你還有什麽消息,是我不知道的嗎?”

“剛吃完飯,就問這些?”付澤歪了歪頭,他的目光掃過舒意濃方才拿過刀叉的手,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誇我的藏品很不錯呢。”

他取過舒意濃用過的刀子,開玩笑般的劃破了自己的食指指腹:“你看,它多鋒利啊。”

舒意濃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眼前這人,說兩句話就開始發瘋,完全正常不了多久,偏他手握自己想要的消息和脖子上項圈的遙控器。

她現在很煩。

不得不說,付澤完美地踩中了她所有的雷點。

“你要是真喜歡的話,我不介意在你的脖子上來一刀。”舒意濃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你要是不想給我确切的信息,就把我脖子上的東西解開,放我走。”

“真無趣。”付澤轉過身,丢給舒意濃一個牛皮紙袋:“電子版的我都删除了,只留下了紙質的,也就是說,這份資料,現在就只有你擁有了。”

舒意濃粗略地一掃。

牛皮紙袋裏的那疊資料裏有不少信息都與她記憶裏的對上了,而八年前,付家旁支的藥業制作信息素抑制劑時所缺失的藥物成分,舒意濃也看不懂,畢竟她不是學醫的。

但從資料裏,不難看出,那藥物成分可以稀釋Alpha與Omega的信息素,從而使得Alpha的易感期與Omega的發情期不再威脅到人們的正常生活。

稀釋......

有什麽用呢?

舒意濃撚了撚資料的頁腳,心思游移,她默不作聲地把資料塞回紙袋裏,沉冷的目光落到付澤的臉上:“如此關注八年前的案子,付總的目的又是什麽呢,想必那幾億的虧損,經過八年,也變得不值一提了吧?”

“人都是有窺私欲的,我也不例外。”付澤随意地把食指上滲出的血珠擦到嘴唇上:“尤其是我對你的外形非常滿意,在這一基礎之上,你成為我的妻子的可能性非常高。”

“而我,”付澤下三白的眼如毒蛇般牢牢地鎖定了獵物:“希望能絕對地控制自己的妻子。”

舒意濃都要忍不住哇哦一聲,順便給付總拍手,叫一聲精彩了。

付澤簡直是毫不掩飾地把自己的控制欲擺在明面上,如此的宣言,在舒意濃眼裏,無疑于變态邊裸奔邊在大街上高喊他是變态。

真是好不要臉。

該給他點教訓了。

冰涼的大理石貼着舒意濃的脊柱,她托腮笑道:“付總,不巧,我的控制欲也很強。”

付澤挑了挑眉。

下一秒,寡淡的栀子花香從舒意濃的身上瀉出,但在舒意濃的意念控制下,如此寡淡的信息素卻無疑于深海魚雷,在這封閉的空間炸開。

房間裏還未完全消散的雪松味卷土重來。

付澤的臉色微變,他的腺體在S級Alpha的信息素刺激下,迅速泛紅,那紅在他蒼白的臉上暈開,并朝脖子以下的位置侵去。

Alpha在臨時标記過後,可以對除配偶以外的Omega的信息素免疫,但同時,Alpha依然能通過信息素誘導別的Omega進入假性的發情期。

沒有Omega不會覺得冒犯。

但舒意濃通過這幾次的接觸,深知付澤并不會因此而感到困擾。

果不其然,付澤在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變化後,情緒亢奮,他舔了舔因體溫上升而幹澀的唇,胸腔震動,發出笑聲:“怎麽?現在忍不住了,想要标記我是嗎?”

他的瞳仁小,眼白就會顯得過多,但此時在假性發情的狀态下,他的瞳孔渙散,眼型自帶的兇性,削弱不少:“你喜歡什麽姿勢?”

“從前面,還是後面?”

“之後呢,想不想做?”

那一連串的話從他的嘴裏流露出,就如同毒蛇不斷吐露有毒的涎水,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也從未想過掩飾。

他望着那雙讓他一見鐘情的手,眼神晦澀地掃過餐車上的刀:“或許,你想玩兒別的,我也可以奉陪。”

舒意濃(思考):這貨到底是S還是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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