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Chapter41
Chapter 41
小女孩哭着跑走了。
八重野春海卻偷偷露出了酒窩,心情由陰轉晴,“好毒的嘴啊及川大人。”
及川徹挑眉,“甜蜜的哪能讓別人知道呢。”
八重野春海:“……夠。”
鬧劇過後,兩個人手牽手繼續前進。
這條路走過許多次,跨過一座橋後,右邊就是草坪緩坡,橋和草坪緊鄰着流向遠處的河。
及川徹習慣性繞去右邊,因為這裏能護住八重野春海。
今晚的河道有些不同,岸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放置了南瓜燈,既是萬聖節的裝飾,也是提醒,免得有人不小心越界掉入河裏。
草坪三三兩兩坐了些許人,大家也像南瓜燈一樣保持着距離。
“現在回家也太早了,”及川徹撓了撓八重野春海的手心,說:“我們上禮拜都沒約會,趁今天有空,我們去下面草坪坐着聊天好不好?想和小海多待會兒~”
八重野春海心情正好,當然不會拒絕,答應了下來:“好。”
兩個人轉身往下走,及川徹打頭,攙着八重野春海,怕她絆倒——即使是緩坡,也會有不小心摔下去的風險。
已經過了季節,原本綠意盎然的草坪早就枯黃,踩上去的時候會聽到“沙沙”的脆響。
八重野春海仔細看着腳下的土地,偶然擡頭不小心瞥見了不遠處有對情侶正情不自禁擁吻到了一起。
她心慌意亂地收回了眼神,指揮着及川徹往另一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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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挑了處靠近橋洞旁的位置,這邊水流聲音更大,所以人也更少。
及川徹把外套脫下來墊在草皮上,寬大的外套足夠他們倆并肩坐下,八重野春海順好裙擺,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及川徹依舊坐在她右邊。
涼風習習。
其他人的低語順着風的方向傳來,不過也被水流聲掩蓋,這裏确實是一個不容易感受到尴尬的位置。
八重野春海放下心來,靠在及川徹身上,兩個人沒有玩手機,開始了沒意義的聊天。
及川徹講最近訓練發生的事情,八重野春海講風紀部聽來的有趣傳聞。
從及川徹的口袋裏撈了顆葡萄味的糖塞進嘴巴裏,八重野春海越說越興奮:“不是說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秘聞嗎?青葉城西也有诶。學校的鋼琴教室半夜會傳出鋼琴聲音;圖書館最邊上的雜物房會吐出白色紙張;還有二年級走廊的盡頭,只有二年級才能觸發的恐怖故事,據前輩們說晚班巡邏經常會遇到怪事……”
她暗含期待地說:“明年升上二年級,我會不會也在晚班巡邏時候碰到怪事啊?”
及川徹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擡起手用力把她攬進懷裏,“別說這麽吓人的東西啊小海!今天可是萬聖節,不小心混進真的了怎麽辦?!”
“喲喲喲,及川大人怕這些啊?”八重野春海笑得揶揄,“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之前你被鎖在男排部的雜物室裏……”
及川徹眨眨眼,趕緊打斷了她,語氣生硬地說:“說起來,再過幾個月又要到小海的生日了呢。”
“轉移話題是吧?”
“小海是三月份,我卻是七月份的,這樣一算,原來我們是年下啊。”
明明他轉移話題毫無技術含量,可是話裏的內容還是讓八重野春海愣了一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嚅嗫道:“四個月算什麽年下。”
雖然及川徹這家夥是很幼稚沒錯,可憑心而論,反而是八重野春海被他照顧的時間更多,而且也在關系裏更加被動……一想到他倆居然是年下,有種詭異的羞恥感冒了出來。
八重野春海耳根發燙,臉上也彌漫開淡淡的粉。
“四天也算,四個月更算!”及川徹見她害羞,知道自己逃脫了被調侃的窘境,又達成了逗弄的目的,于是語氣更得意。
他勾起嘴角,放在八重野春海腰間的手暗自用力,使得她無法逃離。
然後他故意貼近八重野春海的臉,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語速放慢,說:“原來小海是姐·姐·啊。”
那聲“姐姐”被他加了重音,清晰的吐字砸懵了八重野春海。
她嘴巴裏的糖果在原地躺了許久,有點麻舌頭,她機械地咽了咽口水,舌尖頂着它翻了個面。
因為茫然而微張的唇縫裏,探出香甜的葡萄香氣。
距離過近,及川徹的呼吸毫無準備地被這樣黏膩的香味填滿了。
他的視線落到香味的來源,八重野春海的舌尖無心地攪弄着糖果,又幹巴巴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只是打趣的心思偏離了方向,及川徹垂下眼。
本來該拉開的距離反而愈發靠近,他暧昧地蹭上她的鼻尖,另一只手則是慢慢攀爬着,撫上了八重野春海的臉。
及川徹撒嬌的時候,會刻意把尾音拖長,音色會變得尖一些,語調則是暧昧而甜膩。
他說:“漂亮姐姐,請我吃顆糖吧……”
八重野春海被逼近的薄荷香氣熏得無法思考,“糖、糖不是在你口袋裏嗎?”
“姐姐壓着我的外套呢,不方便拿。”
雖然是說着請求的話,及川徹已經貼得極近,八重野春海張嘴就能碰上他柔軟的唇瓣。
彼此的呼吸早已經先一步滾成一團。
他放在她臉上的手并不安分,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用力蹭過她的唇角。
不遺餘力地表達着及川徹的壞心思。
八重野春海感覺自己快燒起來了,磕磕巴巴地點破:“及、及川……你又想幹壞事……”
“沒有啊。”及川徹笑了,指尖也不再剮蹭她的臉,而是按壓在她的唇角。
他佯裝委屈,說:“我只是想要一顆糖而已,今天可是萬聖節啊。”
“那你自己拿啊!”
八重野春海羞得不行,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徒勞地想要抵擋他無限逼近的動作,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中了語言陷阱。
“好,我自己拿,”及川徹滿意地應下,終于把心裏的壞念頭吐出來,“我想要姐姐嘴巴裏的那顆——”
他的指尖用力,碾壓過八重野春海的下唇瓣,探入縫隙中,卡在八重野春海的齒間,微微用力讓她松開緊張的牙關。
糖果促生出過多的津液,八重野春海來不及吞咽,及川徹就吻了上來。
他的舌尖舔過她的唇珠,卷走了那顆糖。
合不攏嘴,因為他的手指抵在牙尖。
無法呼吸,因為他奪走了所有新鮮空氣。
水果糖又被推回來,小了一圈的硬面滾過軟腭,八重野春海被他用力的吻頂得往後仰。
“嘎嘣”一聲,糖被攪碎了。
七零八落的葡萄碎塊們被卷入唇齒戰争中,擦過口腔每一寸,帶來細細麻麻的痛意。
八重野春海在倉皇吞咽時嗆到了,她奮力掙開及川徹的吻,別過腦袋咳嗽。
及川徹的指尖刮過她柔軟的臉頰肉,留下一串晶亮的水痕。
咳出了膩人的感覺後,八重野春海的眼角沁出生理性的眼淚,她平複呼吸,想要擦去自己嘴角的痕跡。
卻被及川徹拽住了手。
八重野春海對上他的眼睛,裏面依舊翻滾着不明的情緒。
他的聲音已經不像剛才,而是變得低沉而喑啞。
“我還想要……”
他說着,邊用指尖頂開她的指縫,慢慢蹭入,直到扣到了底,與她緊密無間地相纏。
八重野春海掙不開,只能無力地辯駁:“沒有了……就那一顆糖。”
“今天可是萬聖節——”及川徹又是那句話,圈在她腰上的左手收緊,這次抛出了後面半句,“不給糖,就搗蛋咯……”
八重野春海隐隐感覺不妙,然而下一秒就騰空,再回過神來,已經面對面坐進了及川徹的懷裏。
隔着運動褲的布料,依舊能感受到身下緊繃的大腿肌肉。
八重野春海空餘的手慌亂地尋找支點,抱住了他的脖子,她低頭看向及川徹,發絲垂落形成一片天然的陰影。
“小海真小氣,明明這裏也有。”
他沒再做壞地喊姐姐,只是昂起腦袋,啄吻落在八重野春海的眼角,親昵地吮去了那些眼淚,“鹹的。”
然後是鼻尖、臉頰。
最後他自下往上,深深地吻住她。
風聲、水漬聲、他的喘息聲。
都躲藏在八重野春海的發絲間。
橋洞下的水流潺潺,月亮、星星、南瓜燈全都倒映在河面——
八重野春海還是不小心墜入了閃爍的愛河裏。
及川徹外套口袋裏的糖果被壓碎了,隔着糖衣抵在八重野春海的膝蓋。
她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直起身。
及川徹黏黏糊糊地追上來,問:“怎麽了?是我吻得不舒服嗎?”
“膝蓋……”八重野春海小聲回複。
下一秒,灼熱的手心塞進了她的膝蓋和地面間,八重野春海一驚,“你的手不行。”
“沒事的,再親一會兒就好……”
八重野春海的大腦因為缺氧而混沌,卻謹記着不能壓傷他的手,她往後仰,身子不由下滑,卻——
兩個人同時愣住。
及川徹放平了雙腿,沒有他的腿抵在後背,八重野春海的兩腿得以着了地。
她臉紅得要滴血。
而及川徹只是嘆氣,從她的膝蓋下抽出自己墊着的手。
他的掌心本來想利落地離開,然而中途被勾住了……及川徹合攏的五指再次張開,貼在了八重野春海的大腿上。
滾燙。
八重野春海沒來得及說什麽,及川徹垂頭靠在了她的頸窩。
他說:“……讓我冷靜一下。”
八重野春海回到家的時候,一袋子糖果引起了八重野夫人的注意。
她皺起眉頭,勸道:“要少吃點糖咯小春,會蛀牙的。”
“……嗯嗯。”八重野春海掩着自己的嘴巴,胡亂應答着。
“不過嘛,今天畢竟是萬聖,吃點糖也沒事。”八重野夫人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已經有好幾撥小朋友來讨過糖了。”
八重野春海換完了鞋,趕緊往裏走,“我先上樓洗澡了。”
八重野夫人疑惑地看向她,問:“小春,你的聲音不太對哦?”
話音剛落,八重野春海僵住了身子,她欲蓋彌彰地咳嗽兩聲,說:“咳咳,那個糖吃多了,嗓子有點不舒服。我待會兒喝點熱水就好!”
怕媽媽追問,八重野春海轉移了話題:“外面挺熱鬧的,媽媽不出去看看嗎?”
“不啦,總感覺大家打扮得很新潮,媽媽有點怕被吓到呢……”八重野夫人眨眨眼,“對啦,你今晚有沒有遇到什麽比較吓人的鬼啊?”
“……有吧,”八重野春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糖果袋子,說,“有個搶我糖吃的……”
“(色)鬼。”
好,好好,好好好,寫肉食系是我的宿命。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高速殺手,一直以為自己是純愛戰神的……
今天有種科目二考過了的感覺(呆滞)
話說你小子,摸着大腿真的能冷靜下來嗎?
更新時間就定在晚上九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