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4
番外4
【1】
小學同學前陣子寄來了一箱子禮物。
八重野春海看了足足半小時她發來的使用說明，和及川徹一起懷疑眼睛，同時沖擊自己的三觀。
及川徹歪頭，問：“十年火箭炮？幹什麽用的？”
“她說是她老公所在的蛤蜊家族新研發的産品，這款粉色的可以和十年前的自己互換——以前時間是五分鐘，現在長達十五小時？這個紫色的是和十年後換，這個綠色是000號元宇宙世界……？”
及川徹摸着下巴，懷疑道：“騙人的吧？我生活的可是科學的世界，我們排球從來沒有玄幻的事情發生。”
“是真是假試試看呗，她送了我一堆，說不定只是個普通的手持禮花呢。”
八重野春海把十年前火箭炮取出來，它是粉色的，像個竹筒，底下有個扳手。
“正好我想看看十年前的及川徹呢。”
八重野春海笑着，對準了及川徹，但是又怕是禮花，特意讓開了點距離。
緊接着，一聲……
“嘭——”
八重野春海猝不及防被粉霧噴了一臉，才意識到自己拿反了……
入眼是自己在日本的卧室，眼熟的公主床上挂着粉色床幔，毫無疑問八重野春海和十年前的自己互換了。
本來想看DK及川徹，結果自己回到了十年前，也算是殊途同歸？
不過那年的春天她在幹什麽來着？
八重野春海坐起身，打量了一圈，卧室布景熟悉又陌生，畢竟許多年沒回來住了，她的卧室自帶一個浴室，她看過去，才發現裏面亮着燈。
水聲淅淅瀝瀝，沒一會兒就停止了。
明顯是高中生模樣的及川徹圍着浴巾從裏面走出來。
八重野春海下意識看了眼床頭櫃旁邊的鐘——顯示是淩晨兩點半。
哦……是他們剛結束第一次的時間啊。
畢竟是初次，當時鑽研了很久，及川徹顧忌她的感受，磨磨蹭蹭了很久才完成，後來又試了好幾次。
往事不堪回首。
八重野春海不錯眼地盯着及川徹，對方還在擦頭發，沒意識到本來沉沉睡去的女朋友換了個版本。
棕色發絲掃着他的臉，嫩生生的，眉眼青澀，有着初次之後的餍足和羞澀，是可口的牛奶面包。
直到他的腿抵到了床的邊緣，和坐着的八重野春海對上眼，他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比起十年前，現在的八重野春海是完全盛開的豔麗玫瑰。
她留着精致的大波浪長發，灰色的眼眸流轉的全是屬于成年人的游刃有餘，面色紅潤，皮膚像珍珠一樣閃着光。
因為是在家試驗，所以還穿着家居服——是香槟色蕾絲邊吊帶睡裙，真絲面料貼身又吸睛。
脖子上還帶着顯眼的紅印子，八重野春海把頭發撩到另一邊，動作間飽滿的柔軟跳動。
“……小、小海？”
及川徹慢慢地睜大了眼睛，又覺得自己的視線很冒犯，下意識地閉上眼。
“準确地說，”八重野春海掀開被子，幹脆俯身湊過去，擡起胳膊，伸出食指勾住他浴巾的邊緣，“是十年後的八重野春海。”
及川徹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看她，垂着眼眸，手指艱難地抓着自己的浴巾。
他沒有問別的，脫口而出的是：“那我的小海呢？”
八重野春海愣了一下，這才松開作弄他的手，忍不住笑起來，“笨蛋，你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只認準一個啊。”
和他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再三保證不會有什麽問題，十年前的自己在那邊不會出事之後，八重野春海沒有芥蒂地讓他上床睡覺。
反而是及川徹皺着眉頭，有些不自在地提出自己想先回家，“我明天早上再來找……小春。”
他想了半天的稱呼，最後擠出來一個不失親近的。
“笨蛋及川，”八重野春海難得碰壁，只好罵他，“這麽晚了就別回去了，你睡你家小海的卧室，我去睡爸媽的房間——”
在他惴惴不安的視線中，八重野春海挑了幾件稍微寬松點的衣服，帶去了隔壁。
明明和及川徹在一個屋檐下，卻因為年齡的問題沒辦法和他相擁而眠，八重野春海難得有些失眠。
輾轉反側了快一個小時，她試探地返回了自己的卧房。
及川徹也沒睡着，頂着兩個黑眼圈，聞聲警惕地坐了起來，和她對上視線之後慌張地挪開目光。
“……我睡不着，”八重野春海自诩是個大人，直截了當地說出口，“十年後我們都是一起睡的，我想你抱着我睡。”
對着十年前的及川徹，即使竭力裝作成熟，八重野春海還是悄悄紅了耳根。
她往床邊走，及川徹卻一骨碌翻身逃了下來，“不可以！那、那個，小春……”
“躲什麽？我都沒嫌棄你現在和竹竿一樣硌人。”八重野春海本來就因為自己主動有點害羞，結果他還這麽抗拒，瞬間有點生氣，抱着胳膊看他，等及川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竹竿……？”及川徹先是懷疑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肌肉，然後不自在地撓了撓臉，紅色蔓延到了脖子，說：“我想、這些親密的舉動可能不太合适和你一起。”
八重野春海死魚眼：“哈？”
“抱着睡覺……小春應該和你的及川徹有過好幾年這樣親密的時光了，但是我和我的小海沒有，我也只想和我的小海一起體驗……雖然或許你們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只認識我的這個小海，如果我和你有了這樣親密的行為，對她來說不公平。”
“……啧，”這話聽着很暖心，不管是哪個年齡段的八重野春海都會被真誠說服，她揉揉眉心，“那你自己睡吧，我回去繼續熬。”
說是這麽說，她還是有點介意自己被拒絕了，心裏偷偷罵及川徹：你放心，你明天就會被甩掉了，抱着睡不了一點。
“小春！”及川徹忽然出聲喊住她，“但是我可以幫你熱一杯牛奶……可以嗎？”
八重野春海挑眉，“好啊。”
放心，熱牛奶也阻止不了你被甩。
“嘭——”
及川徹閉上眼，粉色的煙霧在客廳彌漫開。
本以為是自己會有變化，結果霧散去過後，及川徹睜眼依舊是自家客廳，而十年前的八重野春海躺在地上。
她穿着可愛的兔子睡裙。
這件睡裙，他死也不會忘記的。
及川徹嘆了口氣，打橫把睡得毫無知覺的八重野春海抱起來，帶回了卧室。
讓她躺在床上安睡，及川徹自己先去了書房，寫明前因後果，把信封放到她床頭。
畢竟是高等部時期的女朋友，不能吓到她。
他自己老老實實去了次卧對付一晚。
到早上九點。
八重野春海醒來後一個小時才搞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她把看完的信紙捏在手心，躊躇了很久才起床準備離開卧室。
衣櫃裏的衣服都很漂亮，但不是她十年前的風格，八重野春海只能勉強找了件寬松的襯衫穿上。
及川徹正在假期，所以沒有離開家，他在廚房忙活。
“早，先做下吃早餐吧。”
“……好的。”
餐桌上準備了熱乎乎的早餐，八重野春海有些局促地坐下。
始終沒敢看27歲的及川徹。
一邊忙活，一邊又口頭給她說明了情況，同時回答八重野春海的問題。
給她端了杯熱牛奶帶過來，及川徹出聲安慰道：“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你回去之後依舊可以對他提分手。”
“可是，我們十年後還在一起嗎？”八重野春海捧着杯子，思維混沌，感覺很茫然，“我還跟着你來了阿根廷啊……”
“沒關系，不要因為十年後的結果去改變你的初心，”及川徹把食物遞到她手邊，語氣始終沒有很熱絡，“我們是我們，你們是你們。”
“……哦。”
八重野春海小口小口啜飲着牛奶，忍不住偷看他。
巧克力腦袋顯然是剪短了頭發，比高中時期壯實，又充滿壓迫感。
更帥更成熟了……但是讓她很陌生。
他和十年前太不一樣了，整個人很放松自如，可對待她的時候不鹹不淡，有關心卻不多，不像她的及川徹那樣總是黏黏糊糊的。
等吃完了早餐，及川徹獨自去廚房收拾，八重野春海沒得到幫忙的許可，被趕去看電視。
大概十點，八重野春海才被及川徹帶出了門，她第一次來阿根廷，及川徹說帶她去感受一下這邊的風情。
耳邊是聽不懂的西語，視野範圍裏全是外國人，陌生的街道讓八重野春海很不安。
及川徹回頭看了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囑咐道：“跟緊我。”
“……好。”
他寬大的手輕松扣住，卻始終留有空餘。
八重野春海悶悶，突然開始想念屬于十年前的及川徹，如果是他，肯定抓得緊緊的，絕對不肯松開。
路上的行人很多，即使及川徹特地戴了口罩，也會有人認出來。
然後他們就會好奇地掃一眼八重野春海。
對于他們來說，亞洲人的臉确實很難區分，眼前這個氣質青澀，比印象中的及川徹老婆稚嫩許多，所以理所當然會産生疑問，“這位小妹妹是？”
及川徹：“是來做客的妹妹。”
八重野春海聽不懂西語，但是也能聽出來他話裏的客氣和距離感。
連月來的郁悶和壓抑本來就讓她心情不佳，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十年後，還要被自己長大的戀人冷待，八重野春海忍不住就紅了眼睛。
她一路掉眼淚，及川徹卻過了許久才發現。
他們的腳已經踩在了沙灘上，及川徹不明所以，條件反射想幫忙擦眼淚，及時壓住了自己的胳膊，“你哭什麽？”
八重野春海質問：“十年後我們果然已經分手了吧？你對我很冷淡。”
“沒有，你在家裏不是看到了嗎？婚紗照還好好地挂在主卧室呢！”及川徹趕忙擺手，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給她，“擦擦吧。”
八重野春海擦幹眼淚，有點茫然，“之前你就說我回去提分手也可以，你不怕我們再也無法複合嗎？”
及川徹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解釋道：“我只知道十年前的那會兒小海很難過，所以我想你也是這樣的……十年前我很笨拙，一直想不明白前因後果，所以惹小海生氣和傷心，我也特別後悔沒有早點想明白，所以我在用我現在的一切彌補我的小海。”
“那你為什麽還這樣對我，我明明就是十年前的……”
及川徹搖搖頭，“你是十年前的八重野春海，可不是我的小海，我屬于她，而你有十年前的及川徹，你們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
“對，就像十年前和十年後的及川徹，也是不一樣的。”
他這麽說，八重野春海才怔怔地收回視線。
雖然十年後的及川徹确實很優秀，但是八重野春海來到這的每一刻都在想十年前的及川徹，即使他幼稚，即使他總惹她生氣，即使他一直搞不清楚情況——她還是喜歡他。
他們在每一個階段相愛，愛着每一個階段的彼此，只因為自己也處在最合适的年紀裏。
十年後的場合。
及川徹本來在次卧，手機提示十五個小時到了，他立馬跑去找八重野春海。
八重野春海正準備去浴室。
“嗚嗚老婆！”及川徹撲過去抱住她，狠狠吸了兩口，“想你！”
八重野春海感覺很稀奇，“十年前的我不是陪着你嗎？”
及川徹支支吾吾，“那不一樣，感覺十年前的小海像是……妹妹，雖然很可愛。”
“那你和十年前的我幹什麽了？”
“陪她玩了一圈，她還挺喜歡阿根廷的海。”
“哦~”八重野春海笑，“這麽純情啊？”
“那小海呢？和十年前的我幹什麽了？”
“幹了。”
及川徹圈在她腰上的手陡然僵硬，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啊？？？”
八重野春海在十年前的他身上吃了癟，有氣沒處發，故意說：“十年前的你太可愛了，沒忍住就下手了。”
“……我不信。”
腰上的手和烙鐵一樣，及川徹低下頭，使勁在她身上聞嗅。
八重野春海揪他的頭發，幹脆加大火力，“用了你喜歡的臍橙~三個小時~”
不出所料，醋打翻了。
在浴室洗澡加泡澡鬧了兩個小時之後，回到卧室，及川徹依舊沒有放棄折騰，“繼續啊老婆。”
“……嗯……我真不行了……”
“不是能臍橙嗎？不是三個小時嗎？”
八重野春海靈魂出走，“我騙你的，我跟他什麽都沒發生……我們看了三個小時的電影而已……唔……”
“我不信，今天不滿三個小時，你不要想下去。”
“做個人……”
“在做啊~”
【2】
十年前的場合。
八重野春海回來後還是和及川徹提了分手，雖然在阿根廷玩得很開心，但是十年後的混蛋惹她哭那麽慘，多少得給點教訓。
看到及川徹流眼淚，她心裏才平衡了點。
複合後的某個周末，八重野春海才翻開從十年後帶回來的特産包，“喏，十年後的你帶給你的信。”
信件底下壓了一個綠色的“竹筒”，八重野春海取出來，“這是什麽？”
底下有個扳機，她試探性地伸出食指勾了一下。
“嘭——”
綠煙散去過後，露出了一臉茫然的及川徹。
他們昨晚一起睡的，身上都是睡衣，可眼前這個怎麽是隊服……？
“哈喽，這位漂亮的……”身穿青葉城西隊服的及川徹眨了眨眼，“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
八重野春海面無表情，實際上內心已經在尖叫了，趕緊翻包找解決辦法，發現最底下壓了一封十年後及川徹的手寫信。
她拆開看了之後，說：“……你等我先看看底下的說明書再和你解釋。”
五分鐘之後，搞清楚情況的兩個人面面相觑了很久，才接受了所謂“000號元宇宙世界火箭炮”的理論。
“要三十分鐘才能換回去啊？”
及川徹被八重野春海從床上趕了下去，只能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所以你是我在這個時空的女朋友？”
八重野春海扶額，“所以你在另一個世界也剛結束IH預選賽，但是你們輸給了白鳥澤？”
聞言，及川徹不爽地咂舌，“憑什麽這個世界的我能闖進全國大賽啊？！”
“你那是什麽語氣？有什麽好不服的，”八重野春海瞪他，“因為我的徹超級厲害，是宇宙第一二傳手！！！”
“喂喂，我和他是同一個人好吧。”
“才不一樣呢，”八重野春海翻了個白眼，“你的世界又沒有八重野春海。”
“對啊，話說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你？”
“你是說這個世界沒有小海？！！”
另一個世界，穿着睡衣的及川徹不敢置信地捂住頭，坐到了體育館的地面上。
旁邊的岩泉一點點頭，“對啊，從來就沒聽說過什麽八重野春海，你的前女友們可都不叫這個名字。”
“等等，什麽前女友們？？”
“前女友？！們？？！！”
八重野春海瞪大眼睛，直接舉起床上的枕頭砸了過去，“及川徹，你怎麽敢的？！”
及川徹抱頭鼠竄，“喂喂喂，以及川大人的魅力自然是不會缺女朋友的，有前女友不是很正常嗎？不然也不會和你交往吧？你應該早就知道啊，有什麽好生氣的啊？！”
“我知道個屁！我們三年前就開始交往了，除了我，你根本沒和別人談過戀愛！！！”
“啊？”
“啊？？？”
岩泉一低頭看向打滾的及川徹，感覺自己聽到了天方夜譚，“你的意思是，你和那個什麽八重野從初等部畢業就開始交往，一直到現在？”
及川徹癱軟在地面，“嗯……話說這個火箭炮不會也要十五個小時才過期吧？那個混蛋花花及川不會對我的小海下手吧？！！”
“那位八重野……該不會是神仙下凡垃圾回收吧？”岩泉一托着下巴，“實在想象不出來垃圾川你能專一對待某個女生的畫面。”
“你不理解也正常，畢竟小岩你兩個世界都是單身狗——嗷嗚好痛！打我幹什麽？！”
岩泉一活動拳頭，“你也是，兩個世界都很欠扁。”
“及川徹你死定了！”
八重野春海追着及川徹打，“你到底交往了幾個女生？”
“痛！哎喲真不多，也就七、八啊嗷嗚痛死了！！七八個也不多——等下！！你那個剪刀扔過來我真的會死的！！！”
“那就去死啊！！！！！”
“嘭——”
“哇，差點死掉，還好回來了……”
“嘭——”
“小海我回——啊啊啊小海別殺我！！！”
【3】
依舊是十年前的場合。
八重野春海去找了小學同學，通過她聯系到了藍波，騙了一擊十年後火箭炮。
到了十年後的阿根廷，她第一時間去翻了書房，果不其然櫃子裏一堆綠色的000號元宇宙世界火箭炮。
十年後火箭炮還沒改良，只有五分鐘時間，她馬上要回去之前，找到了在卧室洗漱的及川徹。
及川徹叼着牙刷，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一擊。
粉色和綠色同時在這寸空氣裏炸開。
十年後的八重野春海剛從十年前的混亂裏回過神，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眼前有頭上冒火的男高中生爆衣，跑來跑去使勁哭的小奶牛，還有個叼着奶嘴的嬰兒教師，天上還有詭異的蛋糕正砸過來，伴随着一聲“離我的Reborn遠一點”……這種奇怪的場景。
她定睛一看，眼前是個穿着青葉城西校服的及川徹。
八重野春海：“啊？”
及川徹：“嗯？”
他已經遭難過一次，知道這個綠色煙霧的意思，上下打量了一下八重野春海，感慨道：“這個世界的我居然泡了個大X姐姐嗎？怎麽長得和之前那個暴走女這麽像，他們的口味這麽統一嗎？”
八重野春海：“……”
岩泉一：“……”
他真的很煩。
自己的失敗固然讓人難受，及川徹的成功更讓他拳頭發癢。
他現在要仰着腦袋看垃圾川也就算了，憑什麽他練得這麽壯，“你又是哪個世界的及川徹？”
及川徹把牙刷從自己嘴巴裏拿出來，滿口牙膏泡沫，“是功成名就世界的~”
岩泉一問道：“你的世界有八重野春海嗎？”
“當然有啦，小海是我老婆，可惜我沒帶戒指，改天一定給小岩你、哦不對，十年前的該喊小小岩，改天給你看看~”
岩泉一沒有打他，及川徹還奇怪地瞄了他。
結果下一秒，岩泉一咧嘴，露出一個陰恻恻的笑，說：“告訴你個壞消息，這個世界的及川徹是有九個前女友的花心大蘿蔔，你老婆可能要被偷了。”
及川徹：“嘎？？？”
“？”八重野春海抱着胳膊，“你再說一遍，你有幾個前女友？”
及川徹學乖了，老老實實地回答：“三個。”
自從他知道眼前這位也叫八重野春海後，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
“及川徹，我和你交往了十多年，所以你撒謊的小動作一眼就能看出來……到底幾個？”
“五、五個……”
“嗯？”
及川徹咽了口口水，“七個！不能再多了！”
“你以為菜市場讨價呢？！受死吧！！！”
“嘭——”
及川徹灰頭土臉地回來了，岩泉一看他生無可戀的樣子，嗤笑道：“挨打了？”
他咬着後槽牙，憤憤道：“另一個世界的我也不會好過的，我和他老婆說我有十二個前女友。”
“嘭——”
“……小海，為什麽要把菜刀從廚房拿出來……”
【4】
原世界的場合。
說實話，及川徹已經好多年沒談戀愛了，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但是心裏藏着一個無法明說的念頭……
這次休假回了趟日本，找岩泉一聚了頓。
他把手插進口袋，悶悶地問道：“這也快到和她結婚的年紀了，小岩你說，八重野春海這個人真的存在嗎？”
“你還在想高中的事情啊，”岩泉一拉開拉面館的門，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果然，是因為另外世界的你那麽幸福美滿，嫉妒到不行了吧？”
“怎麽可能啊！我現在可是阿根廷炙手可熱的職業排球選手！成功得很，追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有什麽好嫉妒的……”
兩個人推推搡搡進了店。
當年他們結束了春高的征途後，所有人一起來了這家店，及川徹履行了賽前的承諾，請他們每個人吃了拉面，沒想到這家店這麽多年了還開着。
“那頓花了我不少錢好嗎？”及川徹吐槽，“沒見過比你們更能吃的豬。”
“你自己還不是吃了好幾碗。”
拉面店客人不多，卻也占了大半的位置，只剩下正對着店門的一桌。
他們倆坐了下來，剛安靜下來準備看菜單，就聽見門再次被拉開的動靜。
“這次顯然是我的功勞吧？”
“別開玩笑了，因為我的托球才拿下了最後一分吧？！”
兩個男孩子打鬧着擠進店門，應該是附近小學的學生。
及川徹沒有關注，漫不經心地從筒子裏取出筷子，劃拉了兩下。
“八重野老師，你說誰才是最厲害的二傳手？”
那個姓氏，猝不及防地沖入耳朵。
及川徹捏着筷子的手頓住，下意識擡眼看向門口。
卷曲的長發蕩在胸前，女生擡手繞到耳後，察覺到視線，掀起眼簾回看了過來。
拉面店自頭頂打下的燈光照進她的眼睛——
是漂亮的灰色。
這番外怎麽越寫越多啊（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