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9.25提前更

第71章 9.25提前更

剛在停車場的時候用熱水吃過藥,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季言禮的出現吸引了沈卿的全部注意力。

總之這會兒,胃好像沒有那麽疼了。

沈卿猶豫了一下,伸手按開安全帶的搭扣。

時恒湫在她身後叫了一聲, 但沈卿沒聽, 還是推門下了車。

季言禮輕撣了煙灰,看着朝他走過來的女人。

他另一只手壓在開關上, 把車門打開。

沈卿站在季言禮車前躊躇了一下,勾手把門打開,坐了進去。

季言禮把煙掐滅,當着另一側時恒湫的面, 探身靠近, 幫沈卿系上安全帶。

緊接靠回去,右手抵上方向盤, 有些混地笑了聲:“不叫你你不過來是不是。”

車子打了個方向開出去, 往來時的路上走。

沈卿輕皺了眉,覺得自己還是需要解釋一下:“我不知道你過來。”

“我七點半就來了Raity, 等你到剛剛。”沈卿說。

季言禮伸手勾了搭在後側的大衣,輕抛到沈卿身上, 打斷她:“你的好哥哥把我攔到了海關外。”

沈卿側眸,眨眼看了下季言禮,眉心輕擰:“我不知道......”

話音落, 季言禮和沈卿都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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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的窗子開了一半, 風從外刮進來, 撲到人的臉頰上。

沈卿看了眼窗外, 明顯不熟悉的路。

她遲疑着還是問出來:“文件......”

季言禮語調沒什麽波動, 輕輕笑着:“急什麽。”

......

等沈卿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跟着季言禮到了季家在渥太華的別墅。

莊園式的院子,沈卿跟在季言禮身後從主樓正門進去, 一路上到三層的卧室門前。

季言禮打開門,一面脫衣服一面往裏走。

很薄的毛衣外套被丢在靠牆的軟塌上。

沈卿盯着那處,猶豫了一下,站在門口沒進去。

屋內剛從腕上摘了表的人側對着沈卿。

沒聽到身後跟上來的腳步,偏頭看了她一眼,噙了笑問:“不進來?”

季言禮的襯衫衣領已經被扯松,腕表也被放在了身旁的臺子上,他側轉過身,抱臂斜靠在身旁的木臺。

要笑不笑的樣子看着她。

沈卿的目光在他淩亂的衣服上落了落,總覺得自己有點像案板上的魚肉。

她遲疑了兩秒,擡腳跨進去。

然而和她料想的一樣,剛走進去沒幾步,直接被季言禮跨步上來握住手腕往陽臺帶。

沈卿被他牽得踉跄了一下,腳下不穩,甩了下手,皺眉問:“你幹什麽?”

“找個地方問你點事情。”

季言禮推開陽臺的門,托着沈卿的腋下把她抱到欄杆上。

三層高的樓,背後空無一物,被抱上去的人懸空坐在窄窄的圍欄上。

沈卿驚叫一聲,擡手摟住季言禮的脖子,聲音被灌了涼風,滿是驚懼:“你瘋了嗎?!!”

季言禮單手扣住沈卿的腰,另一手攬在她的背上。

這樣的姿勢很安全,并不會讓沈卿摔下去。

但這樣坐着,心裏上的恐懼遠大于安全問題。

季言禮扶着沈卿的脖頸,強迫她看向自己,悠悠然笑着:“這婚非離不可嗎,沈卿。”

沈卿的兩手死死攬在季言禮的後頸處,聽到這話頓了下,兩秒後,往一側別開臉,聲音低下去:“離婚協議我已經寄給你了......”

季言禮打斷她,笑得輕浮:“我不簽呢?”

兩人離得極近,微涼的夜風撩起沈卿的發絲,搭垂在季言禮的肩膀上。

近在咫尺的唇,染了櫻桃色的唇釉,看着仿似帶了果香。

“你就這麽想離?”季言禮拇指壓在沈卿的唇上,輕揉了兩下,“怎麽,離了和時恒湫在一起?”

沈卿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理喻的話,轉過來的眼神詫異:“怎麽可能?!他是我哥哥。”

“但他可不把你當妹妹。”季言禮聲音淡淡道。

沈卿跟身前的男人沉默地對視着,片刻後低了頭。

她不知道季言禮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季言禮搭在沈卿腰間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剮蹭着她的腰。

沈卿覺得癢,但又不敢動,她緊緊咬着下唇,試圖跟季言禮談:“我不喜歡他,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但......”

“但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是嗎?”季言禮輕笑着接話。

沈卿緊緊地閉着眼睛,圈在季言禮肩頸的手臂都在抖,她語調略微揚高:“季言禮你還不明白嗎,我不可能隔着兩家人和你在一起......”

“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季言禮看着她,低聲哄着,“或者再查查,事情或許有轉機?”

沈卿搖着頭,她擡手捂着眼睛,肩膀輕輕聳動,聲音裏有強行維持的平靜:“至少現在不是。”

“季言禮你放過我吧。”她聲音很輕,飄散在此時的夜色裏。

冷風略過,帶着院子裏的冷梅香。

季言禮攏着沈卿的頭發托起她的臉,緩聲笑着:“放過你,讓你再紮我一刀跑的不見人影?”

沈卿感覺到搭在她後腰的手已經撥開了裙子的搭扣。

她輕抖着聲音,企圖制止:“不要,季言禮,我不想,你不要逼我。”

“是嗎,”季言禮輕輕笑了下,略微粗糙的指腹順着女人的脊骨一寸寸摸上去,“但我就喜歡強迫你怎麽辦。”

話音落,沈卿被人重新托着腰抱了起來。

突然的騰空,讓她再次驟然攬緊季言禮的脖頸。

季言禮抱着她轉身踢開陽臺的門,往前兩步,按着沈卿的腰把她壓在床上。

卧室內的天花板有一頂很大的水晶燈,明亮的光線四散,把地毯,床鋪以及床上的人都印得格外清晰。

混亂間,沈卿衣裙的肩帶已經掉下來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

白皙的皮膚在明黃色的燈光下,白得幾近透亮。

然而季言禮像是覺得這燈開得還不夠多似的,探手按了床頭的開關。

手指壓下去,連着一排的燈帶全部被按開。

一瞬間,燈光亮得刺眼。

沈卿下意識擡手擋了下,再接着,便是被俯身的人掐着手臂吻下來。

唇沾了風的涼氣,微冷,但親吻間帶出的呼吸卻灼熱滾燙。

身上的人壓着她的手腕按在柔軟的被子裏,幾乎要把人拆骨入腹的吻。

季言禮單手扣着沈卿的兩只手,另一手捏了她的下巴,一下下輕咬着她的唇,嗓音低低的,很溫柔:“喜歡我嗎?”

沈卿在季言禮身下輕輕偏頭躲着,她顫着眼睫,略微默了兩秒,張嘴想說什麽,然而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裙子被撩開,季言禮的手已經摸到沈卿的小腿。

她輕呼一聲,手搭在季言禮的肩膀,還是想反抗:“不要。”

“不行,寶貝兒,”季言禮撐着床起身,探身按滅了床頭的燈,“因為你一點都不乖。”

刺眼的光之後是極致的黑暗,人像瞬間沉入一片荒蕪和昏沉之中。

沈卿就在這看不見的昏暗裏被季言禮再次握住手。

十指交握,糾纏地吻下來。

大概是看不清,才更能讓人放松。

沈卿沒有再拼命掙紮,而是手松松地搭在季言禮的後頸。

慌亂無措中不小心揪到他襯衣胸前的布料,她輕輕攥住,指尖微微發白。

勾起脖頸時,手不由自主地使力,扯了男人的衣襟。

動作很輕,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季言禮捏着沈卿的下巴,從臉頰到側頸,再到鎖骨,一點點吻下去。

他幫她抹掉眼尾生理性的淚水,誘哄地去親她的耳朵。

在沈卿耳邊低低地問“不是說喜歡我嗎?”

沈卿難耐地仰頭,那句“是騙你的”在此刻無論怎麽都說不出口。

窗外樹影晃動,沈卿終于在不知道是深夜幾點的這個時間,适應了這片黑暗。

彼時她正被季言禮以完全包裹的姿态,虛攏在懷裏。

她視線越過男人撐在她一側的手臂,望向窗外。

月色清冷,仿佛染了冬梅的香氣。

沈卿控制不住,輕聲叫了句:“季言禮?”

季言禮幫她撥開前額汗津津的頭發,若有似無地笑了下,啞着聲音回應她:“在呢。”

第二天下午,沈卿醒過來時季言禮還在,他穿着米色的家居服,外面罩了件深灰色的開衫毛衣,長到小腿的地方。

背對她站在陽臺上看手機。

沈卿撐着床坐起來,輕咳一聲,按了按嗓子,覺得好像有些啞。

她左右掃了下,在床頭看到水壺和一個空着的玻璃杯。

沈卿身上只罩了件很薄的綢制睡袍。

月白色,綁帶沒系好,動一動,就要散開。

沈卿低頭勾着帶子系好,睡袍的袖子松散,擡擡手就能看到昨天被握着手臂時弄出的掐痕。

很淡的,紅色印記。

昨天确實是被折騰慘了。

季言禮的力氣可不止是使在了手上。

沈卿移到床頭一側,給自己倒了杯水,捧着喝完,陽臺上的人還在發消息。

沈卿微有點疑惑,想了想,起身走過去。

陽臺的門剛被推開了一點,發出細微響動,兩米外的人已經偏頭看了過來。

季言禮單手捏着手機,另一手對着沈卿招了招。

他眼神還在看屏幕,嘴裏的字咬得渾不在意:“過來。”

沈卿躊躇着沒動,下一秒,被收了手機的季言禮伸手拽了過去。

下午日頭正好,但沈卿穿得還是太薄了點。

她背抵着身後的欄杆,被季言禮拉了毛衣的兩襟包在懷裏。

季言禮垂眸,看沈卿偏頭咳了聲,手摸在她的唇角,笑了聲問道:“嗓子還疼嗎?”

沈卿轉回來,眼睛裏是明顯的疑問。

季言禮低低笑了下,把她往懷裏再次抱了抱:“最後那會兒喊我名字的時候,已經啞了。”

樓下的院子裏種了白色的山茶花。

很淡的香氣,若有似無。

沈卿低低垂眼,盯着季言禮胸前的衣扣,沉默着。

下午兩點多的陽光很溫暖,抱着她的人也是。

但沈卿抿了抿唇,還是迫不得已地問出了很煞風景的問題。

“你說的還有半份文件......”

“我騙你的。”季言禮語調懶散地回了句。

他從腕上取下一個皮圈,幫沈卿把頭發紮起來,看到懷裏的人擡頭看他,很淡地勾了下唇:“不這麽說,你會來見我嗎。”

三言兩語,沈卿明白自己被騙了。

她心裏有氣,擡手推了季言禮就要往屋內走,然而被季言禮捉住手腕再度拉回來。

和剛剛不一樣,這次兩人之間隔了些距離。

季言禮看了眼沈卿身上單薄的睡袍,脫了自己的毛衣搭在她的身上:“沈家長房的人最近是不是在作妖?”

沈卿猛地擡眼,望向季言禮。

男人肩膀微塌,站得松垮,一副閑散的做派。

他沒說錯。

先前趁她和季言禮鬥的那段時間,沈江遠聯合董事會的人一直在用各種托詞彈劾她,後來她的資金都拿去收雙峰和淩華的股票,沈江遠抓住這個機會,在集團內部傾盡所能擠兌她。

這次來加拿大呆這麽久,也不完全是為了躲季言禮。

沈卿被限制回國了。

季言禮單手撐着沈卿身後的欄杆上,高挺的身影擋在女人身前,幾乎要把她完全攏住。

他在她耳邊低頭,低聲問:“我幫你怎麽樣?”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沈卿耳側。

“說你想我,我就幫你。”清啞帶了磁性的男音,不刻意壓低就已經非常撩人了。

沈卿偏頭,手臂往裏縮了縮,讓自己不碰到季言禮。

她抿着唇,臉上難得的露出些猶豫不決。

在前幾天時恒湫跟她說那番話之前,她本來是想找他幫忙的。

但眼下,相比季言禮,沈卿更不願意跟時恒湫扯上聯系。

她需要的金額太大,另外的朋友也不靠譜,如果沒有跟季言禮的這層關系,其實找他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沈卿猶豫了太久,久到身前的人已經再次微微伏低了身體。

“你想太久了。”季言禮揉着沈卿的耳垂,聲音低低的,很蠱人。

“我改主意了,”季言禮說,“我們換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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