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驕傲新娘待嫁的第十天

驕傲新娘待嫁的第十天

怪不得,見過出嫁的人那麽狼狽又被送回去,藏于深淵,無人能拯救。見過自己的姑姑,為了一句實物缥缈的話,将所有過錯強行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出去10多年都沒有消息。

窦含星怎麽可能能接受得了,所以他絕對是不會願意出家的,只是不知道迫于什麽原因他說不出來。

江知白忽然推了一下盛譽安,用口型說:“違禁詞系統。”

對,因為違禁詞系統。既然這個系統對考生有效,那應該同樣對考場裏的NPC也有效。怪不得,窦含星怎麽都做不到……說出不願意。

如果他能說出來,那才是奇了怪了,畢竟考場怎麽會允許NPC與他的想法相反。

只有喬萦風一個人推了推盛譽安他們,他覺得吳家阿婆說的故事不太對。因為他們當時數了一下所有人的排位,根本就沒有多出來的這個所謂的哥哥和弟弟。

但是現在大家都在這裏聽這個故事,他也不好意思去說這個故事裏面有哪些漏洞。總感覺這個故事更像是林墨兩家為了隐瞞這些姑娘到底是被誰打死,弄出來的故事。喬萦風嘆了口氣,她看着這些紙人:“阿婆,我們要把它端到哪裏去燒呀?”

吳家的阿婆搖了搖頭:“這個就不跟你們說了,那個地方外人進不去。我帶着囡囡他哥哥去就行,中午的飯讓囡囡給你們做,囡囡做飯的手藝可好了。”

喬萦風他們點了點頭,瓜吃完了就該來盤一盤這個瓜裏面的邏輯了吧。但是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窦含星在這裏。窦含星的眼裏全是不屑一顧:“這種故事也就只能騙騙外來的貴客了……真可笑。”只是他的聲音落在別人眼裏面,又是一陣嗚咽聲。

盛譽安立馬反應過來這姑娘是……說了什麽讓系統不爽的話。他擡頭看着那個姑娘,總感覺那個姑娘身後好像有線牽着她:“窦姑娘,你身後是不是有紅色的線啊?”

而後,他們看着窦含星笑的越來越猙獰,手被一根無形的線提了起來,她的頭發慢慢的長長然後接着就開始群魔亂舞,商十鳶看着窦含星俊美的臉上,出現了幾條線,象是破碎的瓷器。

盛譽安下意識的護住喬萦風:“窦姑娘!你是怎麽了?”

“不敢來這裏的,你們可真慘哦。”在他們面前的人已經不再是窦含星的那張臉,而是另外一張,長得很好看的臉。

但是他們完全不了解,這到底是誰?三千青絲順着他們的視線飛了過來。盛譽安下意識的抄起手邊的東西砍了過去,那三千青絲卻似乎有了自己的靈氣,四處躲閃。盛譽安一邊帶着喬萦風他們四處跑,一邊試圖反擊。但是卻沒有辦法感知到那些三千青絲的路徑。他深吸一口氣,讓幾個人躲在桌子下面,自己去引開娃娃的視線,就在盛譽安差點累死的那一刻,耳邊卻傳來了喬萦風的喊聲:“安安哥哥,安安哥哥!”

盛譽安愣了一下,才松了口氣。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去了。江知白摸了摸他的頭發:“我說小隊長,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怎麽了?我怎麽感覺這麽累啊?”盛譽安伸了伸懶腰,看着周圍幾個人的迷茫的眼神。更迷茫了,難道他剛才幹了什麽嗎?

商十鳶愣了一下,一臉驚詫:“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麽?”盛譽安更不理解了,他剛才做什麽不太合理的舉動嗎?怎麽大家都是這副看了鬼了的表情。

喬萦風哦了一聲:“剛才我們不是準備吃午飯嗎?然後你就突然直愣愣的睡了過去,在你背後出現了一個提線娃娃。然後我們就開始看到你瘋狂胡言亂語,然後一直在揮舞雙臂,再然後等你安靜下來接着休息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

“可是我剛明明記得,我們打算去吃飯的時候。窦姑娘,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個被線提起來的提線木偶,然後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盛譽安接過喬萦風手裏的娃娃,這個娃娃他怎麽覺得那麽眼熟啊?

他想起來了,這個娃娃就是剛才他見到的那個對他們發動攻擊的那個娃娃的樣子。窦含星端着晚膳走了進來,還有一向都有的酸梅汁。盛譽安看着窦含星,再三确認他身後沒有那些紅色的線,他才松了口氣。這群人簡直了,太吓人了。窦含星笑着把晚膳給他們擺好,看到他們手裏的娃娃,臉色煞白:“敢問各位貴客這個娃娃是從哪來的?”

“這是,今天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安安哥哥身邊的。”喬萦風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感覺不太對勁:“你認識這個娃娃是誰嗎?真的很奇怪,今天安安哥哥剛準備出去吃午餐,就一下睡倒在這兒。然後他的背上就出現了這個娃娃。”

窦含星雙手顫抖的接過娃娃:“這個娃娃……是憑空出現的嗎?這個娃娃,是小姨呀!”

啊?這個娃娃就是吳詩阮嗎?他們是怎麽從這些娃娃,去分辨每個人的。他們目前看到的這些娃娃,感覺每一個都是一個人啊……。

窦含星抱着娃娃哇哇大哭,他聽村裏的老人說,只有死去的人才會變成娃娃,回到自己原來的家裏面,陪伴自己的家人。難道他那麽喜歡的小姨還沒等到她出嫁就已經死了嗎?

盛譽安的手擡起來,又落下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小孩,如果說死去的人會變成娃娃的話,對于這些去世的人的家人而言,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噩耗,尤其是……對于窦含星這樣,感情非常非常深厚的。

窦含星哭的梨花帶雨的,吳家的阿婆搖了搖頭。新娘子出嫁前怎麽能哭成這個樣子呢?可是當他看到窦含星手裏的娃娃,她手裏的東西卻碎了一地,這個是他的小妹嗎?

吳家阿婆愣在了原地,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麽會是小妹呢?他前兩天才收到外甥的來信,說小妹會回來的。

小妹會回來的……他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麽。以前如果有人去世了,村裏面的老人就會給他做個娃娃,放在自家牌位的旁邊。如果是外在的姑娘去世了的話,那邊也會送個娃娃回來以表哀思。

盛譽安聽見吳家阿婆的嘴裏念念有詞,慢慢的靠近她。聽見她說:“前兩天小妹說她會回來,前兩天小妹說她會回來的。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

喬萦風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畢竟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他們并沒有感受過。如果硬要他們安慰的話,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是如果不讓他們安慰的話,又感覺他們這樣有點冷漠了。

盛譽安把自己的酸梅汁遞給窦含星:“窦姑娘,人死不能複生。要不然這樣吧,明日我陪你們去給軟軟姑娘上香。這樣子他也會知道你們惦念他,他會很開心的。”

“沒有用的。”盛譽安的耳邊傳來的一個和夢裏極其相似的聲音,盛譽安看着喬萦風他們。顯然大家都聽到了這個聲音,但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他們下意識的湊在一起,窦含星和吳家阿婆已經僵硬住了。他們幾個背靠背,江知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是誰的聲音?聽起來怪滲人的。”

盛譽安咽了口口水:“這是今天中午我夢裏面那個人的聲音,按照窦姑娘的說法,估計是他的小姨。”

“窦姑娘的小姨?吳詩阮姨姨?”喬萦風愣了一下,窦姑娘難道沒有聽見嗎?為什麽他會愣在原地啊,真的很奇怪。盛譽安則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啊。就像今天中午只有他一個人看到了那個人一樣,也許這是某種結界或者系統的要求?

他們幾個看着僵硬的人,感覺從他們的背後長出了幾根線條,盛譽安生吸一口氣:“他們不會現場變成娃娃叭?”

“應該不會吧?安安哥哥我們不會被殺了吧?”喬萦風是真的害怕,怎麽還沒完成婚禮,就先開始了?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抓住了盛譽安的衣角,誰都別想分開她和安安哥哥,她還想多活一段時間。江知白摸了一下自己的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嘆了口氣。商十鳶四處張望,沒有看到自己想看見的人,只能去看盛譽安。而盛譽安一邊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喬萦風,讓她不要緊張,一邊偷偷的摸了一下自己左手的虎口。

屋子裏的蠟燭緩緩跳動着,盛譽安他們站坐不安,感覺怎麽做都不太對勁。但是他們還是默默的拿起了周邊的東西,盡力的防備。盛譽安的衣角被拉着,喬萦風的左手那些一個掃帚。

窗戶顫顫巍巍的晃動着,他們幾個下意識的把視線聚焦在窗戶上,盛譽安手裏的簸箕更是高高的舉了起來。但問題就是當他的簸箕正想朝窗戶打過去的時候,門口卻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在門口翩翩起舞,但随着她跳的越來越快,窗戶上就越來越多的血跡,他們幾個下意識的緊縮在一起。盛譽安快哭了,c,大晚上出現這種事真的很吓人啊!!!!

那個人一邊跳舞一邊說:“你們不要害怕我呀,我跳的這麽的好看,你們難道不喜歡嗎?”盛譽安超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大晚上的出現這種破事,誰遇到不會害怕的……她跳得是挺好看的,但是他越跳那窗戶紙越紅,就這個速度跳下去,他們屋子都快變成血紅色的了,誰還有心情欣賞他跳的舞?

盛譽安下意識的深吸幾口氣,認真的看着她:“是這樣的……我們挺喜歡你跳的舞的,就是你跳的舞伴随的現象,讓我們有點緊張。”

外面的那個人越來越遠,笑嘻嘻的看着他們:“是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是第一次有人說看到我跳舞伴随的現象會有點緊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譽安他們看着這邊沒有了人影,喬萦風輕輕的松了口氣:“天啊,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麽呀?”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喝一口酸梅汁壓壓驚,盛譽安下意識的去找酸梅汁,但是原本擺在桌子上的晚餐和酸梅汁都不見了。

下一秒,本來在跳動的蠟燭和頑強工作的煤油燈,都熄滅了。盛譽安感受到有人從背後環住了自己,緊接着喬萦風略帶哭腔的聲音就從他的背後傳開了:“安安哥哥,你知不知道哪裏有東西能照亮啊!!!!!啊啊啊!救救我。”

江知白和商十鳶緩緩地把喬萦風圍到他們的背後,默默的攥緊了自己的武器,雖然都是掃帚拖把之類的。但是他們還是下意識的攥緊了,盛譽安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頭:“是不是有人從樓上倒水啊?”

“你是不是太想家了?這是個平層哪來的水上面是茅草和木頭,除非外面下雨。”商十鳶愣了一下,然後也默默的撓了撓頭。頭頂在往下滴水,不對,不是水。這種粘稠度就像水混合了顏料一樣,而且還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商十鳶臉色慘白,總不見得那個人在往下滴血,或者他的口水吧?江知白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他感覺不太對勁兒。雖然說不出來哪裏不太對勁,但是……确實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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