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驕傲新娘待嫁的十二天
驕傲新娘待嫁的十二天
盛譽安揉了揉她的腦袋,嗯了一聲,後面他幾乎都是在和宋祈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商十鳶也在和顧顏哲聯系,江知白是認真聽了的,但是記下來了幾個就不知道了。他們除了村子才發現這條路有多難走,泥濘的小路,四處蔓延的爬山虎,幾乎就要把天空遮住的高大樹木,要不是他們提前帶了煤油燈,他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瞎了。
“哎呦。”喬萦風個子小巧,本來應該在中間的。但是這條路又窄又不方便行走,她便自告奮勇的說要去前面探路。盛譽安緊張的伸手去摸了摸喬萦風的腦袋:“怎麽了啊?”
“我好像撞到人了,安安哥哥。”喬萦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委屈。盛譽安和商十鳶還有江知白下意識的想往前走,前面的人卻忽然出聲了:“萦風?”
許久(雖然只有幾天,但是對于這對出生以後除了上課基本都在一起的龍鳳胎而言,很久了。)沒聽見哥哥的聲音了,喬萦風還愣了幾秒。下一秒她直接就嚎了出來:“嗚嗚嗚,你撞到我了,哥哥。”
喬青墨也是手忙腳亂的把煤油燈提了起來,連忙仔細的看着自己妹妹的臉:“怎麽了?我撞到哪了?”
盛譽安看着越來越暗的天空,連忙打斷了他們:“等一下我們再看好不好?青墨,你是一個人嘛?如果不是的話,他們都在那?帶我們過去看看。”
喬青墨這才想起來,他出來又不是簡單的找到妹妹,雖然也算是意外的驚喜了。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據點離這裏很近,他們也怕被人發現。喬青墨連忙示意他們安靜一點,自己帶他們去找人。盛譽安點了點頭,他就說嘛,喬青墨不可能一個人行動的。就算喬青墨主動請纓,他的領航員也不會同意的。
他們慢慢的往前面走了大概有五分鐘的距離,喬青墨便帶着他們左轉,在一個破舊的小屋門口敲了三下。裏面傳來悉悉索索的的聲音,然後商十鳶就看到了自己很想念的一個人,他故意冷哼一聲。顧顏哲看着喬青墨和身後的人,下意識的想回頭喊人,卻又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一樣,連忙壓低聲音:“你們先進來吧。”
盛譽安進來的時候,想也不想的就朝着宋祈年走了過去,他都很久沒有見到他的領航員了。商十鳶則是拉着顧顏哲走到屋子很偏僻的一個角落裏,把人抵在牆上,慢慢的擡頭看着他:“親一下?我的仇人?”
喬萦風看到哥哥嗚哇哇的就想哭,但是又感覺不能出聲,只能低聲的嗚咽,然後一直說着自己這幾天要是沒有安安哥哥他們幾個的保護得受多少委屈。至于江知白,他和鹿奕算得上舊相識了,上次副本合作過,然後出去就綁定了合作關系。鹿奕難得的笑的很燦爛:“好久不見啊,知白。”
“小鹿,好久不見。”江知白笑着看着她。
盛譽安四處環顧一下,看到大家都“成雙成對”的,戲精的往宋祈年的懷裏倒:“我的領航員,你看看這群人。兄妹敘舊,情侶旁若無人的,只有我倆苦兮兮。”
鹿奕一聽就知道他們誤會了,但是也只是低頭抿着嘴笑,根本沒怎麽看他們。宋祈年也默默地摟着盛譽安:“是啊,我的冠軍賽車手。你們怎麽在這裏?這裏很危險的。”
“危險?危險什麽?”盛譽安本來在他懷裏呆的好好的,一聽到危險立馬鑽了出來,下意識的護着他,四處打量這個小屋子。他也是很久沒有見過這麽暗的屋子了,若不是火焰周圍還能看清,商十鳶手裏提的煤油燈。他都快看不見其他的東西了。宋祈年輕輕的嘆了口氣,心裏默默地遺憾了一把,深吸一口氣:“你們沒覺得,一路上過來有什麽東西在跟着你們嗎?”
盛譽安搖了搖頭,他們其實出來沒多久,就到這裏了。要真的去算,看看煤油燈的刻度就知道走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呢。
宋祈年皺着眉頭,難道這東西只跟着他們嗎?盛譽安又忽然開口:“我們過來是要去祠堂的,你們呢?”
“我們也是啊。”宋祈年奇怪的看着他,明明早上他讓江灣給他們傳消息了啊。盛譽安疑惑地看着他們,宋祈年什麽時候讓江灣傳消息過來了?喬萦風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連忙從哥哥身邊走了過來:“我們沒有接到消息啊,我們過來是為了去祠堂的。”
這個時候,那邊親熱的兩個人也默默地走了過來,八個人圍着火堆面面相觑。這個時候盛譽安的徽章終于動了動,明溪慢悠悠的爬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怎麽了?哦對,大哥哥,我剛接到了江灣的消息,說是祈年哥哥他們也會去祠堂。”
等她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有點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才接到消息,怎麽祈年哥哥就出現了?江灣這個時候也才從宋祈年的徽章裏爬了出來:“哎?你才收到嗎?我分明一個半時辰以前就給你發消息了啊?”
明溪連忙展開面板,給他們看,确實是剛才收到的。幾個小向導也很迷茫,商十鳶摸了摸下巴,怪不得之前顧顏哲一直沒給自己發東西呢。鹽霧那邊根本沒收到石頭發過去的消息,而鹽霧發的消息,石頭也沒看見。
江知白和鹿奕,喬家兩小只也是一樣的。江知白推了推眼鏡:“看來這個副本應該是經過系統的特殊設計,隊友之間雖然可以相互傳遞消息,但是會被阻擋。”
盛譽安此時真的很想給系統一個大大的白眼,那他們設計這個是用來幹嘛的?給人添亂的嗎?
宋祈年連忙揉了揉盛譽安的腦袋,順順毛。他們幾個一估計,大家既然都要去祠堂的話,那不如一起行動吧。
想到這裏,宋祈年似乎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我好像知道為什麽我們會遇上了,我們是來祠堂幫新郎官取帽子的,你們是不是也為了新娘子那邊取什麽東西才來的?”
“嗯,喜鞋。”盛譽安嘆了口氣,他們壓低聲音往外面走,他有些擔心的和宋祈年說:“你們那邊有沒有一個叫吳詩阮的女人啊?”
“沒有啊,怎麽了?”宋祈年打開門之後,外面的天色還是很暗,不過比起屋子裏算是好的了。剛才他們本來打算出來的,但是喬青墨卻讓他們現在屋子裏呆一下,別着急出來。早知道會和盛譽安他們遇上,他就先出來了。
一行人默默的往前面走,交換了點訊息。盛譽安心裏有了盤算,反正不管怎麽樣,既然窦含星的私心不想出嫁,那不把喜鞋給她應該沒事吧?宋祈年那邊連男方的面都沒見過,所以他是沒什麽意見的。反正她的冠軍賽車手說什麽都可以的。
江知白則覺得還是回去之後,先把繡花鞋給對方看一下情況。進退都留好路,或許會好一點吧。反正把繡花鞋帶過來了,也應該算是進了祠堂經受過洗禮了吧?只有鹿奕覺得奇怪:“可是既然我們要取的都是和新人有關的,我們又都是不同村落的,那我們為什麽會在一個祠堂?”
他這麽一說,大家也才覺得奇怪了起來,對啊,為什麽他們要去一個祠堂?難道她們是近親結婚?那多造孽啊,近親結婚的危害很多的。然而他們想着想着又跑開了關于這個話題的方向了,都覺得這個祠堂可能是這一代山民的信仰,一群人全去讨論沿海這代的信仰去了。
走到祠堂門口的時候,幾個人才覺得很壓抑。門口的莊重氣氛讓人覺得不是那麽的舒服,盛譽安下意識的抓住了宋祈年的手:“我不是很想進去,感覺很不舒服。”
“可是我們不進去會不會完不成任務啊?”商十鳶嘆了口氣,他其實也不是很想進去。
隊伍裏,對這個祠堂最排斥的,其實是兩個女孩子。鹿奕捂着心髒,她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從來都沒有這麽快過,至于喬萦風現在已經臉色煞白了,喬青墨一個勁的給她順氣,卻沒有任何用。
她們越靠近那個祠堂,身體的排斥反應就越嚴重。尤其是喬萦風,可能因為年紀小,所以差點暈過去。盛譽安嘆了口氣:“要不然這樣吧?我們留人在外面休息,陪着你們倆。青墨,你留下吧,十鳶和顧哥留下一個,知白和我們進去,畢竟我們需要一個會解題的腦力傳動機。”是的,經過這幾日,他們是非常确定隊伍裏語文最好的幾個依次排序是鹿奕,江知白,喬萦風,喬青墨。後面四個,雖然各有特長,但是語文水平只能算的上一般。屬于不會拖後腿,但是要是偏一點的題,想都別想的程度。
顧顏哲看了一眼商十鳶:“我和你們進去,我的仇人留下。他體能沒那麽好,”
商十鳶雖然不服氣,卻也知道自己要是不留下,對他們也算不上公平。正好,祠堂的背後有一個小屋子,他便帶着他們去了那邊稍作休息。而盛譽安,則帶着他們往裏面走。他也很排斥這個祠堂,但是不是生理上的排斥,是心裏上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就是很排斥,若不是為了分數,他都寧願自己沒見過這個祠堂。
祠堂的大門很沉重,他們費盡力氣才推開一個一人通過的小縫,依次通過之後,他們被眼前的一幕震懾住了。
和他們在電視劇裏看到的祠堂并不一樣,他們面前的空間只有一尊非常巨大的很美麗的女人的雕像。但是他們卻覺得這個雕像是極其的恐怖的,而且有些怪誕。
女人就像美人魚一樣,雙腿合并斜斜的倚在椅子上,左手拿着一本書,書上面的文字他們看不太懂是什麽。她的眼睛很漂亮,圓溜溜的,只是看上去有點滲人,像是死不瞑目一樣的。烏黑靓麗的頭發纏繞過她的脖子,再然後從她的肩膀順着纏到了她的腳脖子上。從腳邊滾落,慢慢的劃到他們的面前。頭發上還遮着一層長長的紗,看起來其實更像是一個被掀到一半的紅色蓋頭,蓋頭的四周還有很小的鈴铛。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些色彩失真,但是也能看得出來是非常豔麗的風格,胸口還有一個非常違和的項鏈一樣的東西,從脖子上圍繞,從腰間往前拴住。右手松松垮垮的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右手上還有一個很閃的東西,看上去應該是戒指。手的方向,椅子下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杯子,杯子裏撒出來的水也非常逼真。女人的腳是光着的,但是上面卻有纏了一半的白色的布。剩下的布都被纏在了椅子腿附近,她的腳非常的畸形,五個腳趾頭是被嵌在腳掌裏的。最詭異的是她和椅子像是被吊起來的一樣,和之前見過的提線娃娃是一樣的,所有的線都奇奇怪怪的纏繞在一起,最後全部都和天花板纏繞在一起。
讓人覺得最恐怖的是,四周散落的珠釵,看上去應該是新娘子才會用的。盛譽安感覺尤為深刻,因為這幾日在準備陪嫁的時候見過一些類似的。而她的衣服雖然失真,他們也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也能看出來應該是嫁衣之類的,非常豔麗的模樣。而那個杯子和那本書的出現,更加加強了這一個雕像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