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驕傲新娘待嫁的第十四天

驕傲新娘待嫁的第十四天

為了節省時間,他們幾個分開跑的。盛譽安和宋祈年去這個長生燭相對的地方,顧顏哲和江知白分開去另外一邊。雖然他們的語文素養不是特別優秀,但是如果是這種忽悠的作文,他們還是能試一下的。

安若一點也不擔心的喝着茶,就好像完全沒看到他們的動作一樣,不知道該說他是勝券在握,還是該說他過于自負。

盛譽安看着她的動作,翻了個白眼。他現在忽然不那麽怕了,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安若就是系統的化身,自負且過于自信。

宋祈年看着蠟燭,背木蘭詩?他戳了戳盛譽安:“你會不會背木蘭詩?”

“會一點點,背可以,寫不一定。”盛譽安看着上面寫的額外條件,只要背會前三段就行。無所謂,他會把全文背下來: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鞯,南市買辔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裏足,送兒還故鄉。

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将;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鬓,對鏡帖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盛譽安那嘚瑟的小表情,弄得宋祈年哭笑不得。要不是現在是在逃命的路上,他真的很想停下來揉揉盛譽安的腦袋,想知道他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麽。為什麽總是可以無意識的擊中人的心髒?

宋祈年撿起沒有火的火把,若有所思。安若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改變,但是她還是沒動靜。只要在長生燭的兩米畫圓以內,她就沒辦法動手,但是只有他們想要點燃火把,就必然要在一起的,她就不信這幾個人能忍住不動手。

宋祈年看着平衡車最大的速度,又大致的思慮了一下這個長度,拉着盛譽安的手:“三二一!跑!”

安若只感覺到一陣風吹過,還沒仔細看,他們幾個就已經快到江知白身邊了。安若非常生氣的開始舞動自己的頭發和身後的那幾根線。

盛譽安下意識的蹲下來牽住宋祈年的手,還好他們都在安全區內,不然的話那個頭發就打過來了。

盛譽安皺着眉看着在他面前浮動的頭發:“天哪,他的頭發怎麽這麽的長?”

“我倒感覺他有一點像外面那個雕像。”宋祈年感覺這個頭發的質感很熟悉,江知白遞給他一個火折子:“我們去顧先生那兒吧,東西已經拿到了。”

“你速度怎麽這麽快?”盛譽安把火把點了起來,他把火把往前伸了一下,那個頭發就下意識的往回收了一下。

宋祈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裏的火把:“看起來火把應該是可以打怪的。但是把他頭發燒了能有什麽用啊?”

“把頭發燒了能不能有用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們如果再不過去的話,那邊長生燭就快燒完了!”江知白看着顧顏哲的表情還有蠟燭的燃燒速度就知道那邊不是很順利,他們立馬飛速的跑了過去,火把高高的舉着,安若的表情逐漸扭曲了起來。

顧顏哲看着他們飛了過來,有點擔心的攔住了他們,不然他們就立馬撞到牆上去了。安若整個人正在往這邊靠近,他們一分工,決定讓江知白一個人負責寫題,剩下三個人來拖住安若。

很明顯,雖然這個保護圈有用,但是随着蠟燭的燃燒,他們的保護圈也在縮小。想吸引走他的目光,還是一件比較難的事兒。盛譽安看着桌子上面的茶,下意識的舉着火把沖了過去。安若被冷不丁的一撞,火氣直線上升。連忙追了過去,盛譽安左手拿着茶杯,右手舉着火把,四處在整個區域裏亂竄。

宋祈年看到他的動作,趁盛譽安把人惹怒了,他也連忙去拿走了另外一個茶杯。

雖然不知道茶杯對于安若的意義是什麽,但是很明顯他很緊張這些東西。既然他很緊張這些東西的話,那就說明,就能拖延一定的時間。

顧顏哲看着周圍的東西,下意識的指揮了起來:“盛譽安,你往右邊跑,然後把茶杯扔到左邊去。宋祈年,你往左邊跑,然後把茶杯扔到右邊去。”

安若的頭發四處飛舞,雖然他整個人也在移動。但是移動的速度并不快,所以他想攔着他們只能用頭發去攔,但是随着他們的跑動,頭發逐漸纏繞到他自己的身上。

安若的眉頭擰了起來,他想晃動她的腳,但是他的腳卻被他們用椅子隔開了。安若越來越暴躁,她非常冷淡的翻了個白眼:“沒想到你們還是有點腦子的。”

盛譽安也是很無語:“我真的不應該說你是自負,還是應該說你是自信呢?你只要把喜鞋給我們,我們就立馬走。”

安若冷淡的看着他們:“你們想多了,我不會讓你離開這個地方的。誰也別想拿走那雙鞋子!”

安若雖然被卡住了腳踝,但是她的頭發還有一部分能動。她試圖用那點還能動的頭發,去卡住他們幾個。盛譽安看着江知白終于停下的筆,輕輕的松了口氣。

“我把鞋子拿到了!”江知白看着自己手裏的鞋子,看起來與繡花鞋并無兩樣,只是上面的花紋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金色的罷了。

安若回頭看着江知白,下意識的想去搶他手裏的鞋子。然而,她的身體卻在肉眼可見的融化。不同于正常形勢的融化,它雖然在融化,但是身體外層還包裹着一層火焰。

盛譽安飛速跑到宋祈年身邊,剛才還活生生的人融化成了一灘水。雖然随着他們拿到喜鞋,蠟燭不再燃燒,甬道重新打開,但是安若就這麽随着那灘水消失了?還有他身邊所形成的那層火焰也就那麽消失了?

盛譽安深吸一口氣,抓住了宋祈年的手:“他會不會就這樣再也不出現了?”

“應該是吧。”宋祈年也愣住了,地面幹涸的不行,如果不是地上的那幾根線條和他們手裏的茶杯,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從來沒有發生過。

江知白和顧顏哲拿着喜鞋跑了過來:“東西在這裏,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吧。”

盛譽安有點發懵:“可是我們該從哪走?”

按照原計劃,如果他們沒有把安若惹怒的話,應該是安若帶他們去下一個地方吧,但是現在安若化成一灘水……他們現在應該走哪地方呢?

顧顏哲四處打量着,看着面前的壁畫:“壁畫好像變了。”

其他幾個人也擡頭看了起來。

壁畫上的女人的衣服碎成了好幾瓣,外面披着的外套散落在地上,手裏的紅綢纏繞在他的身上。他頭上的珠釵,也斜斜得散落在地上。他跪倒在喜娘的身旁,喜娘的腳底下,踩着類似于元寶的東西。

小童手裏的盤子東西被拆了,出來果實不見了,只剩下了皮。墊子旁跪着的丫鬟捂着脖子躺在一旁,手指縫裏還流出了血跡。提着他衣裳尾的丫鬟,身上血跡斑斑,人已經倒了下去,卻還在試圖把衣裳往他身上批。

原本還沒有燃燒完的紅綢,已經快燃燒到新娘的身上了。在這邊別着白花的男方終于笑的正常了起來了。

盛譽安吞了吞口水:“這是從一個熱鬧的婚宴現場,變成了一個正在毀屍滅跡的殺人現場嗎?那個女人怎麽看起來那麽像安若呀?”

宋祈年聽到他說的話,偏過頭看着他。從婚宴變成了殺人現場?女人像安若?他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壁畫,在他們拿到喜鞋的蠟燭旁邊,那個地方有一個人人的手裏拿着水桶。

宋祈年推了推盛譽安:“你們還記不記得安若是怎麽消失的?它化成了一灘水對不對?”

“對啊,他身邊還有一層火焰呢。”盛譽安點了點頭。

江知白聽到他們的話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安若對應的就是這個新娘,他先是被火燒了,然後他的骨灰被人用水沖刷幹淨。”

“嘶,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連個全屍都不給人家姑娘留下?”顧顏哲頂了一下腮,有點詫異。

江知白心裏的不安更明顯了,他總感覺自己之前猜測是對的,但是……不管是宋祈年他們給出來的線索還是他們所看到的。除了窦含星是真的不想出嫁,是因為被那些事情吓到了以外,沒有任何一個東西可以證明他的猜想。

他抿抿嘴唇,還是隐瞞了下來,如果他猜測錯了,那他毀的就不是一個家庭了,是兩個家庭。而且,這也對不起他們幾個人到現在的努力。

想到這裏他還是認真的收好了喜鞋,不管怎麽樣,這雙鞋子他們是不會給出去了。之前可能是為了這個姑娘的本身想法,但是現在的話,他們可不覺得這個是祝福。再說這個姑娘已經有一雙繡花鞋了,而且還是她自己做的。

之前他們也問了的,窦含星的這雙鞋是自己繡的,希望可以自己穿着它出嫁。所以喜鞋這個,肯定還是會被藏起來的。

盛譽安走到江知白身邊:“我們一會,要不要把喜鞋扔掉?”

“扔掉也瞞不住其他人啊,等出去之後跟十鳶他們商量一下吧?”江知白嘆了口氣,這系統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到現在他們都還沒出去呢,這個死系統就開始倒計時了。

幾個人面面相觑,頭疼的開始找除了甬道以外的通道。但是很遺憾的是,除了甬道沒有任何一條通道他們可以出去。所以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上了一條甬道,盛譽安一邊吐槽一邊走着。

可是逐漸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卻不是熟悉的雕像,而是一個擺滿牌位的房間。

這個地方看起來才想起他們在電視劇裏的祠堂,面前還有幾個墊子,看起來是要跪下上香?

就在他們幾個發愣的時候,他們看到了祠堂上面燃燒的蠟燭,在蠟燭的下面還壓着一封信。

盛譽安大着膽子把東西拿了過來,拆開看了一眼。

柳姑娘親啓:

小生墨辭,願花千金求娶姑娘,望姑娘同意。

聽聞姑娘善良溫柔,賢惠優雅。望喜結連理,同甘共苦。

墨辭敬上。

盛譽安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牌位,感覺很奇怪。牌位上面沒有墨辭,但是有一個叫柳盡染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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