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最親愛的

我最親愛的

趙徵羽繳納了巨額的保釋金,得以保釋出獄,開庭之前,他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除了出境。

趙淮安與他終究都是趙家人,雖說不是同出一脈,但基本格局就是互不相讓,談不上不死不休,但也沒有多禮遇有加。

趙淮安才說了,不要為難阮雪硯,不要為難一個女人,就被趙徵羽洩憤一般,撞了阮雪硯,現在在醫院裏,生死還不知。

下一個,宋莺莺,這女人,睡了她,再掐死他。

趙徵羽本身就與儀表堂堂無關,再加上這個月受了些苦,委屈都寫在臉上,臉色十分難看,說趙淮安:“你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另一邊是舒景寧和謝永嘉的相争不下,舒景寧想踢了趙氏單幹,就趙家這不講契約精神的勁兒,毫無法治,說不定哪天就連累景寧國際。

但謝永嘉需要有趙徵羽這個人在,有這個人在,才有人去負責公關銀行,管他黑的白的,能從銀行貸到錢就是好貓。

“丹楓姐,你怎麽說?”——莊丹楓,景寧國際背後大金主莊家的女兒,莊家做黃金起家,後面在合适的時候炒樓,後面入駐高新科技企業,總部也在美國洛杉矶,和加州的矽谷銀行關系非常好。

莊丹楓也不大看得上趙徵羽這個人,而且她覺得謝永嘉性格太極端,和她為伴,恐也不長久。

正想說兩句,電話就來了,她接了電話,“二哥?”

俞鳳枞在那邊說:“丹楓,我有事情問你。”

“是俞二哥?丹楓姐姐的心上人來了嗎,那我們撤吧。”——謝永嘉掌管謝氏在蘇黎世的部分業務,她急于證明自己,冒險求進,用趙徵羽這樣的人,她也只是物盡其用,用完就丢。

舒景寧長舒一口氣,與謝氏為伴,她舒景寧也覺得不舒服,景寧國際,說到底還是她舒家的産業,是垮是好,與謝氏又有什麽關系呢。

宋莺莺去看阮雪硯,誰也沒說,當日的求婚情景如變成鬧劇般戛然而止,她能看出俞鳳枞那一刻眼底的情緒轉換,他對她也不是那麽堅定的。

阮雪硯半死不活,沒死,死不了,她去的時候,阮雪硯睜着眼睛,好像想開口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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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聽着。”莺莺低頭,将耳朵湊過去阮雪硯的嘴邊,阮雪硯說:“包,我的包。”

“手提包?手提包在這裏。”宋莺莺瞧見阮雪硯的随身包在床頭擱着,“要什麽,我幫你拿,想要什麽?”

“證據,證據在包裏。”阮雪硯捏宋莺莺的手指,“幫我,幫我報仇,我要他死。”

宋莺莺替阮雪硯繳了住院費,又預存了三萬法郎在醫院的賬戶裏,走的時候,提走了阮小姐的限量路易威登南瓜手袋。

回了宿舍,打開電腦,手袋裏有兩個U型盤,數據繁雜,也不知阮雪硯從哪裏得來的,一筆一筆,全是趙徵羽名下的公司通過各種手段向瑞士信貸旗下的銀行高管行賄的賬目。一筆一筆,來龍去脈,十分詳盡。

另一盤,趙氏與英國的金融公司勾結,買賣股市內部消息,股市金融限定行為受銀保監會管轄。

關閉電腦,宋莺莺聯系黃芷淵,“芷淵,想在律師行會站穩腳跟嗎?”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俞鳳枞找了莊丹楓,莊丹楓聽了個大概,“二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趙家,你覺得我得罪得起嗎?為了個不着四六的人,我為什麽呢?”

莊丹楓是拿腔拿調,但也不完全是,她說:“二哥,你說我們是什麽關系,說不過去啊,我們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未婚夫妻,但凡我們要有個名分,你說我為你一次,也不是不行。......”

宋莺莺打算半夜去黃芷淵家裏,站在醫院走廊,想了想,先致電給程亦風,“表哥,你現在方便嗎?”

程亦風的感情心路很複雜,初見宋莺莺,心中就蕩起了漣漪,本以為是渾然天成的愛情,但沒想到,佳人早就有主了。

莺莺半夜叫他,他正在工作室畫鞋稿,如果莺莺結婚,他打算送她一雙鞋履,算是一個女生一生最幸福的時刻,也有他的情思與祝福在裏面。

“你在哪兒?好,我來接你。”程亦風開車,到宋莺莺宿舍樓下,她穿了件軍綠色的長款風衣,臉頰有些紅,夜晚風大,程亦風脫自己的外套給她,本以為要找個借口讓她接受,但反常的,宋莺莺并沒有拒絕。

“走啊,等什麽?”——程亦風愣了一下,“好,我們走。”

一路上,程亦風好幾次想問,你和俞先生怎麽樣了。但莺莺不提,他便也不問,宋莺莺抓着個手袋,說了句:“這世界天高海闊,我一個人還是太渺小了。”

如果要安慰,車咕嚕話就是:怎麽會呢,你已經很優秀了,莺莺,切莫妄自菲薄。但宋莺莺這人,志氣高遠,她不是一般容易會自我滿足的小女生,從她要推缪斯上市就看得出來,她的人生不止于此。

于是程亦風道:“天高海闊,我都陪着你。”

試着又表白了一次,沒成想,宋莺莺正面回應他了,她說:“一直陪我到世界的盡頭?”

“一直陪你到世界的盡頭。”

俞鳳枞從未這樣說過,好像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是不平等的。她做魚蛋小妹的時候,他是顧客;她小有成就的時候,他偶然路過;她準備奔赴他們之間的愛情的時候,他似乎還有遲疑。

既如此,就這樣吧,不值得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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