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的愛

我的愛

蔣柔然和陸湛去亞美尼亞度假去了,姜夢麟覺得蔣柔然有點戀愛腦,看見個男人就走不動,為了男人愛生愛死,又有半個月沒來上學了。

宋莺莺覺得姜夢麟能有這樣深刻的反思很好,但話分兩面,戀愛不就趁年輕的時候談,等你四十五十六十,走夕陽戀的時候,屁的感覺也沒有。

兩人往床上一躺,開始談論家長會內容,老師又說什麽了,然後男方早就熄了燈,準備睡覺了。

有些浪漫确實只屬于男情人,或者未婚之時,多談幾場不負責任的戀愛,将來也有個念想。

宋莺莺一直懷疑自己屬于不婚主義者,對人很難一百分信任,她總能想到最差的那一面,出軌或者背叛,所以她不允許自己太愛一個人,或者一樣東西,省得日後想起來,傷心傷肺。

姜夢麟也是,她有點喜歡班長周嘉曦,但她沒想過人家全心全意愛她,她有時候就覺得,這樣就夠了,可能再進一步,彼此相看兩厭。

因為宋莺莺請人是照着瑞士聯邦的底薪給的,給得大方,剛畢業或者還沒畢業的學生們哪見過這種好,基本工資給了,設計費又高,再根據銷量給提成,下頭設計師們一個個靈感大爆發,一輪又一輪,産品新意無限。

但是産能跟不上,或者說宋莺莺刻意控制了産能,姜夢麟想全部落實了,趕緊出。宋莺莺思慮過後,覺得細水長流,不能這麽賣,你現在就研發出來,擺上三個月,大家就膩了。

任何首飾都是新不如舊,再好看的皇冠,也不能天天看,天天看就是會失去新鮮感。

她買了所有的圖紙,并簽了20年的版權使用費,今年設計出來的圖,不一定要今年上市,明年再做,後年再做,也不遲。

美國股市又向好,像春風拂過一般,姜夢麟問:“投不投點?”

“你拿自己的錢投吧,投着玩,別投太多。”宋莺莺現在覺得所謂內幕消息都是扯淡,不知道經過了幾手,而且政策也不是不能朝令夕改,誰知道換個領導人,會不會推翻原先的項目,那投的錢又全部泡湯。

不是沒有過這種先例,馬來和新加坡之間隔海相望,中間馬來政府承諾買房送永居,為異鄉人打造第二家園。

大把地産商聞風而動,趕過去在馬來新山市起房子,睜眼就能看見新加坡,每天騎摩托車過去旅游也是可以的。

送個永居,又不是送移民,但換個領導人,就不承認了,再加上國內外彙管制,導致以前包機出國看房的購房團都窩着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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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她姑母以前在銀行工作的時候,就有客戶包機出去馬來買房,手持80套,再用當地人的名義買地,先買個一塊地,永久産權。

現在有永久産權的地方不多了,政府不精明,才有永久産權。新加坡以後全是99年或者70年了,馬來現在還有個永久産權的地,以後再套出去也不虧。

李嘉誠不就在馬來新山建了個自由貿易港,港口多大吞吐量不說,但地皮是掌握在自己手裏了。

鑽研不精明政府的政策空子,拼命倒騰各國地區的經濟體質差異,賺彙率錢,賺各種錢,這就是這些資本家每天忙的事。

宋莺莺沒這麽多時間,也沒這精力,從聖彼得堡轉機回蘇黎世都要兩天,機場呆足兩天,其實是很疲憊的。

難怪人家說成為一名好的資本家,起碼要有充足的體力,要麽去撿錢,都要比別人慢一步。

景寧國際要融資,找了俞凡時,俞鳳枞當時不在美國,要借錢。開口就是兩百億,她們預備接一個大項目,新加坡填海工程。

景寧國際很久沒在亞太區營業了,俞凡時是不知道他們又拿到了什麽關系,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聽說他們一家專門在洛杉矶慶功了。

八字沒一撇,九字沒一勾,慶個錘子功。

俞凡時常年在深圳,經常去新加坡,她怎麽不知道景寧國際這個項目,有點不确定,怕景寧國際給她做局,反正經濟環境一塌糊塗,跟賣保險一樣,先從認識的人賣起。

還有一種不确定,怕是真的,新加坡真的準備填海,那這一次不參與,俞家很快就要被落下了。

兩難,難以做決定。

兩百個億不是兩億,兩億沒有了,還能再賺回來;200個億沒有了,她恐成俞家的罪人,錢難掙。

“二哥,你就和大姐姐說說嘛,我看的這個項目真的很好,投點錢就會大賺的。”俞凡時對底下幾個弟弟妹妹管得很嚴,長姐為母。

俞羨時和戚良月掰了,就為了那4000萬,她以為戚良月是送給她的新婚禮物,結果戚良月比她還缺錢,不知所謂。

俞羨時現在也想明白了,開個洗車店,火鍋店,這種小打小鬧沒有用,她現在想開一家整容醫院,新加坡和香港太卷了,但馬來可以啊,吉隆坡或者新山,她打算先要一個億,請馬來幾個知名醫院的醫生站臺,再從香港請醫生過去主理。

提拉塑型玻尿酸可以,沒什麽技術難度,但俞凡時心眼子大,想一口吃個胖子,開個五層樓的醫院,得多少設備,多少醫生,而且一旦動刀子,很容易出現醫療事故。

在洛杉矶俞鳳枞的高層住宅樓裏,俞羨時一直在說:“二哥,你常年不在國內,是不知道大姐姐對我們的壓榨多嚴重,她是一毛錢也不給我們啊,我是女生,我就不争了,那你看行簡,他是兒子吧,至今也一事無成呢。二哥,你和大姐姐說說吧,我們都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外頭都叫大姐姐武則天,她知道嗎?”

俞鳳枞剛洗了澡,準備吹頭,老四就自己開門進來了,他頭發還濕着,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問她:“誰是法人,醫院你準備放誰手裏?”

這種醫院,說難聽了,是賺錢,但不安全,一旦出了醫療事故,肯定要賠錢,還要被追責,真要出事,誰準備出來擔着。

俞羨時心性浮躁,最喜歡就是來錢快,但不務實,最理想是開賭場,最适合她。睜眼收錢,閉眼收錢,但你開賭場還走關系呢,維護治安呢,她做不來。

俞鳳枞穿一條灰色長褲在沙發上坐下,夜晚洛杉矶燈火璀璨,他說:“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做冷凍鏈嗎,給超市賣面包,運水果,我打算從東歐向西歐開一條水産深海魚冷凍鏈,做魚罐頭,你有沒有興趣?”

“啊?”俞羨時立馬反應過來了,“有,有興趣,二哥,算我一個,我來,我來,我可以。”

這是要分利啊,什麽東南亞,馬來什麽物價,歐洲什麽物價,俄羅斯什麽物價,這彙率差,她還不賺翻了。

日本海産原先做魚罐頭,全是去香港的,一小部分去美國;現在日本漁業受損,俄羅斯頂上,其實俄羅斯的魚走香港也不是不行,一樣賺翻了。

“二哥心裏還是有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們,”俞羨時說。

俞鳳枞起身,“那你回去吧,別亂跑。”

“知道了,二哥,我明天一早就去看爸爸,我先回去了。”

俞鳳枞點頭,俞羨時起身,拿随身手袋,俞鳳枞又添了一句:“下次進來先敲門,你是大姑娘了。”

“哦,好,知道了。”俞凡時挑眉,“怕女朋友誤會?”她笑,“聽說你找了個宋小姐,她是誰,幹嘛的,我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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