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年度之歌
年度之歌
宋莺莺覺得自己不邪惡,但想得多,與生俱來的,敏感的,但不代表她脆弱。
她的大盤投資開始全方位跌停,說不清哪裏出了問題,最近每周財報都是綠的,坐在程亦風的工作室裏,氣氛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
領導一個團隊,就不能有太多的領導者,你一言,我一語,商讨不出什麽來,她決定分錢,散夥。
“每個人的本金,利潤,這是支票,你們自己填。”空白支票本,宋莺莺坐在上位,她當服務員的時候,也很少考慮客戶在想什麽,想什麽不重要,客戶趕緊點菜,點完菜她還要去服務別的客人。
“填吧。”都別磨蹭了,時間就是金錢,她還要回去看許清宵的下一季度設計稿紙,沒這麽多時間和他們推搡。
姜夢麟決心和宋莺莺不分家,她們天天在一起的,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沒必要分家。
宋莺莺事實上想剝離的是程亦風和蔣柔然,蔣柔然早就已經無心事業,天天全世界旅行,和陸湛談着一場漫游世界之巅的戀愛。
“都寫好了吧?”姜夢麟決心幫宋莺莺一把,既然和程亦風沒可能了,就不要彼此牽連過深。
雖說婚姻未必長久,雖說未來還有無數可能,但程亦風明顯和目前的宋莺莺,或者說目前的程亦風和宋莺莺過不到一起去,宋莺莺的成長過快,不是程亦風的問題,就是時機不恰當,暫時不合拍。
景寧國際找了俞凡時,俞凡時在洛杉矶和俞鳳枞商量,在俞鳳枞家裏,俞凡時說:“我有我的顧慮,我要是錯了,俞家從此翻不了身;如果還是我錯了,俞家又錯過了巨大的財富累計的機會,我很猶豫。”
非此即彼,二極管子,俞鳳枞覺得景寧國際缺錢了,在給俞凡時下套,這種機會,新加坡富商們不想插一腳?
新加坡的有錢人不聞風而動,那馬來的呢,泰國的呢,澳洲的呢?
景寧國際在亞太近二十年沒一樁成功的投資,上回賺錢,還是在香港買了一棟樓,租出去,是他們目前最穩定的現金收益之一。
大廈将傾,想再騙一筆是一筆吧。
俞凡時掌家,壓力太大了,她掌家了三年,深圳香港,新加坡泰國馬來西亞,全是她的事兒,俞鳳枞說:“大姐,叫小四和小六來幫幫你,行簡想法不多,羨時腦子裏全是主意,漫無邊際的,他們一個務實,一個浪漫,是互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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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凡時結婚後就沒休過假,老公是司機,送她上班,接她下班,她給丈夫發工資。雖說兩夫妻感覺沒問題,但天長日久的,難免膩味。
俞羨時成天漫無邊際想發財,一腔熱血沒處抛灑,何必讓她出去惹麻煩,為家盡忠就可以了。
假以時日,俞羨時和俞凡時一樣,終歸都會變成掌權者。
俞鳳枞也很忙,浪漫主義也很少,他們姐弟,都是務實派,少了點浪漫主義的基因,但認識宗政柔之後,他覺得自己變柔情了。
例如他過去起身很少考慮周圍人的感受,因為從他出生開始,家裏條件就很優越,出門司機,回家保姆。
接着他15歲去英國讀中學,19歲去美國上大學,一路都是司機保姆跟着走,什麽租房子,什麽擠公交,沒有這種體驗。
但宗政柔吧,她漂亮之餘還很有韌勁,這種女孩身上難得品質在她身上一覽無餘,她不覺得自己不如人,只是缺了一個機會。
前期不順不是她的原因,是運氣不好。
俞凡時因為掌權不肯放權,長期睡不好覺,俞羨時又因為常年想掌權而沒有機會,何不就中和一下,求同存異。自家兄弟姐妹,不必如此隔閡。
喧嚣燥熱的午後,忽然下雨了,雨水敲窗,俞凡時也想明白了,“是我太貪心了,這兩百億,誰愛借出去誰借吧,反正我怕我賺不回來。”
俞鳳枞笑,點頭贊許。
“你我親姐弟,幹什麽都是一脈相承的,我找了個司機,你找了個魚蛋妹,你說外頭人怎麽說我們。”俞凡時趴在沙發上,忽然問。
“重要麽?”俞鳳枞反問。
俞凡時翻了個身,“愛誰誰,管別人怎麽說,反正你我天之驕子,不在乎。”說罷,她又坐起來,“不過你姐夫提醒我,說我當時不應該拔戒指,太傷人了,她沒記仇吧?”
記仇了。
她要是不記仇,她能直接跑了,賣房子跑路?但幸好他又找回了她。
俞凡時穿鞋,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會吧,她忽然失蹤不見,不會是因為我那個戒指吧。我的天,她氣性也太大了。”
俞鳳枞笑看他大姐,她還說別人,姐夫不理她一句話,一句話沒回應,讓她話落在地上,她能氣死,氣三天。
“老二,你跟她說,讓她別和我計較,我那段時間太忙了,精神失常,讓她別和我計較了啊。”俞凡時叉腰,“我還是退一步,你問她什麽時候和你結婚,我記得她過了法定結婚年齡了。”
宋莺莺是過了,并且早過了,因為香港法定婚齡是女孩16周歲。
俞凡時說,“上回明明都要求婚成功了,被那該死的姓趙的給攪和了,他算個什麽東西。”
還記着趙家,俞凡時掀俞鳳枞衣服,“我看看你傷口。”
“大姐姐,”俞鳳枞退後一步,不肯讓俞凡時看。
“好好好,我不看,我幫你約了醫生上門,馬上就到,我等醫生過來再問他,我不放心你的傷口,你自己也不能輕易就不管了,經常要看醫生的,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