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臨終遺言?

臨終遺言?

“呼……呼……累死我了……”

墨鏡男人雙手叉腰,整個人累到蜷縮起來,饒是如此,他還有精力吐槽跟他一起競賽的姑娘。

“白野警官你不是搜查一課的嗎?怎、怎麽跑得那麽快,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剛才的競速跑。男人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完全跟不上眼前這個身形纖瘦的姑娘,總是差她幾步。就連跑進這間辦公室時,她也是最先跑進去的,然後她轉身就要關門,好在男人及時迸發出吃奶的勁,在門要關上的最後關頭一腳卡住縫隙,才沒讓她的陰謀得逞。

這就讓男人內心泛起嘀咕了。

他倒不是看不起搜查一課,而是他們機動隊的工作性質特殊,每天都會安排大量負重訓練,隊員們對體能的要求比其他部門多得多。相比之下,搜查一課主要考驗的還是腦力與觀察力,并不會在體能上過多訓練。

可自己竟然跑不過她……這小姑娘未免也太能幹了吧?這樣的能人,去年怎麽就沒被機動隊挖掘呢?

墨鏡男人不免覺得惋惜。

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墨鏡男人沒有發現,眼前的黑發姑娘明明與他跑了同樣路徑,速度還比他快一截,看上去卻一點兒也不疲憊,連喘氣都不曾出現。

白野月見板着臉,很嚴肅的樣子:“這說明你們機動隊不行,你還是趁早放棄,快點回去吧!”

“那可不行!”墨鏡男人走上前,“好不容易要來申請,這次我不達到目的絕不回去。”

“不好意思。你們心儀的苗子已經被我預定了,先到先得。”

白野月見雙手抱胸,言辭鑿鑿。不料墨鏡男人聞言忽然揚起一抹笑,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

“據我們所知,另外那兩位還沒給你回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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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答,男人立刻笑了:“我說對了!白野警官,這下我們可是站在同一起跑線的人了。”

切!

白野月見面無表情:“我現在開始懷念米花町的優良傳統了。”

墨鏡男人:“……”

“咳咳。”

這時,兩人身後響起一個聲音,身着教官制服的男人走過來,表情有些無奈。

“插科打诨也差不多夠了……呃,你們二位是搜查一課的白野警官,和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的鐘場警官,對嗎?”

他翻了翻筆記本,詢問道。

白野月見看過去:“你是?”

“敝姓柴田。”年輕教官把桌子上一個禮物盒收起來,随後笑道,“內山教官和鬼冢教官這會兒都有課,因此你們兩位的接待由我來負責。”

墨鏡男人、也就是鐘場警官對此倒是沒有意見。

“請帶路吧。”

……

還是那一批學生,白野月見已經看過一次了,因此顯得輕車熟路。鐘場警官倒是頭一回,他整個人都趴在樹幹後面,手扒拉着粗糙的樹皮,撅着屁股,深色的墨鏡鏡片也抵擋不住他周身閃閃發亮的光點。

“哇——那就是今年最優秀的學生嗎?看起來氣勢很不錯啊。那個小卷毛就是松田陣平吧?可惡,一想到他被搜查一課搶走了我就心絞痛……旁邊那個頭發有點長的應該是萩原研二,嗯,看上去很沉穩的樣子。還有伊達航,啧啧啧體格真好,那個肌肉線條真是迷死人了……”

白野月見:“……”

柴田教官:“……”

聽到聲音的三個警校生:“……”

對方的聲音都傳到訓練場裏來了,他們想當成沒聽到也不行。萩原研二放下手裏的工具,轉頭看過去。

“請問有什麽事嗎?”

鐘場警官霎時一驚:“被發現了?”

白野月見:“你不被發現才奇怪吧……”

她有點心累的按住額頭,而後主動走了出來。

“前輩。”松田陣平眼睛一亮,“你也過來了?”

白野月見笑了笑:“上次的事情,你的兩位同學還沒給我答複,我專程回來問一下。怎麽樣,伊達同學,萩原同學,你們有沒有興趣加入……”

“等等!”

這會兒,意識到她偷跑了的鐘場警官一下子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也跑過來:“等一下,先別回答啊!還有白野警官,你怎麽可以搶先,我都還沒跟他們說上話呢!”

白野月見挑眉:“剛才是誰說我們在同一起跑線的?既然都在同一起跑線了,那當然得先到先得。”

鐘場警官:“……”

他無奈地推了推墨鏡,轉頭看向兩位學生。

“萩原研二,伊達航,我知道你們肯定還有更風光的去向……”說到風光時他看了眼白野月見,“但是,我們機動隊也不會虧待你們。我代表爆/炸/物處理班,向你們提出邀請,希望你們能加我們的隊伍,為市民的生命安全貢獻一份力量。”

鐘場警官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是認真。要不是看過他趴在樹後的逗逼模樣,這會兒三個警校生都要被他蒙蔽過去了。

伊達航撓了撓頭。

面前的警官說話時,眼裏寫滿了真誠。不過伊達航性子直接,他率先搖頭,拒絕了他。

“我在拆彈這方面沒有多少天賦,抱歉啦。而且我想跟我父親一樣,成為可以挺身而出保護市民的好警察,所以我比較想去搜查一課、或者是交番這種能切實幫到他們的地方。”

鐘場警官惋惜片刻,又轉頭,目光炯炯地看着萩原研二:“萩原同學呢?”

萩原研二倒是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

“爆/炸/物處理班……聽上去也不錯。我喜歡搗鼓機械,感覺和警官你會很合得來。”

“那……”

鐘場警官剛開心不過半秒,就看到一旁,白野月見忽然伸手揪住松田陣平的衣領。

小卷毛青年體格不錯,但他在信任的前輩面前全然卸下了防備,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把抓了過去。

白野月見從旁邊踢了個椅子過來,然後雙手搭在松田陣平的肩膀上,稍一用力就讓他坐下,面朝着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瞪大眼睛,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白野月見則按着後輩的肩膀,身後隐隐冒出黑氣。

“再考慮一下哦,你的幼馴染還在我手裏。”

萩原研二:“……”

這是什麽強盜發言啊!前輩,你是不是馬上要說,想讓小陣平活下來就必須加入搜查一課?!

鐘場警官很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不是刑警嗎?怎麽能做這種事情?”

“啰嗦。只要規則允許,我怎麽樣做都可以吧!”白野月見理直氣壯,“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了。”

鐘場警官被她說服了。

“有點道理。那麽……”

他左看右看,目光落到柴田教官身上。

柴田教官:“!!!”

意識到不妙的教官剛要跑,就被人從身後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哈,現在我手裏也有人質了!”

鐘場警官把生無可戀的柴田教官抓過來,他不愧是機動隊出身的,除了速度比不過白野月見之外,應對其他人都是綽綽有餘。

“萩原同學,你來選一個吧。你是要你的幼馴染還是你們的教官?”

不僅如此,鐘場警官還搖了搖柴田教官的肩膀,示意他:“說點什麽吧,快!一定讓他要選咱們!”

柴田教官:“……”

他垂着頭,迫于淫威開始演戲:“救救我吧,萩原同學,我家裏有個八十……不對,年紀沒那麽大……咳,我家裏有個六十歲的老母親盼着我回去,而且晚上我還要跟相親對象約會,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別說,演得還真像那麽回事。

“不愧是教官,真優秀啊!”鐘場警官誇獎他,随後相當神氣地看着白野月見,“來吧,白野警官,現在你要怎麽接招?”

這都是一群什麽人啊!柴田教官默默捂臉,感覺配合他演戲的自己真是腦子壞掉了。

白野月見磨了磨牙:“可惡,這是多麽陰險的家夥啊!竟然用了這麽一招,這樣我手裏的人質不就沒有用了嗎!”

“沒錯!”鐘場警官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一個是警察自己的親屬,一個是完全無辜的不相關人士,不管怎麽看都是我贏了!”

畢竟這群青年正義感滿滿,都很樂意為了公衆犧牲自己。

柴田教官:“那個……我好歹也是警校教官,不是什麽不相關人士……”

松田陣平:“我也不是萩的親屬……話說這到底是什麽發展?”

白野月見咬牙,不行,她這邊也不能輸。

無視兩人弱弱的抗議,她按住松田陣平的肩膀,湊過去低聲催促:“松田同學,來吧,你也來說些什麽,最好是能引起他們的同情的,越慘越好。”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呆了一秒,然後反應過來了。

“哦、哦!要這麽來是吧,我懂了!”

他很快領悟到了精髓,眼睛垂下,等再次擡起時,裏面浸滿了複雜的情緒。

“抱歉啊,萩,給你添麻煩了。”

萩原研二一下子愣住。

“別擔心了,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們終有這樣的結局,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區別罷了……放心,我會在死後的世界等你的。所以你最好給我注意一點,別死了啊!”

他說的不是賣慘的話,而是臨終遺言。

白野月見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松田陣平如此能說會道,直擊痛點,忍不住把手放到他腦袋上,揉了一把小卷毛:“說得真好,松田同學你在談判上也很有天賦嘛!”

松田陣平很快從剛才的情緒裏脫離,面對前輩的誇獎,他有些羞赧地笑了起來。

唯獨萩原研二表情複雜:“太作弊了,小陣平,竟然說這種話……”

要是真的有那麽一天,幼馴染面臨死亡,自己聽到他這樣的話……

萩原研二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

白野月見注意到他的動搖,乘勝追擊道:“來吧,萩原同學,你要怎麽選擇?要認真一點哦,在未來,說不定這就是你們會遇到的,真實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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