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化龍

化龍

靈灣和世隐生活在這靜谧的小村莊，已快一年了，夏季結束迎來了秋季很長一段時間，在秋末花凋零錢，世隐在山中深處，空谷內，懸崖邊，栽了一羅籃的鮮花回來，當靈灣收到花的瞬間很是感動，但接過一整籮筐的花時，開始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大多是可入藥的花草，聞起來有讓人凝神靜氣的效果。靈灣将鮮花裝在了小瓶子裏，用來布置小木屋，靈灣決定明天來舉辦個花宴，順便和世隐拜堂。

「靈灣，花茶泡好了，快過來喝吧。」

「我還有一束桔梗要處理，很快好。」

他們好像回到了六十四年前，在那間小小的藝坊，靈灣把玩着藝坊的古玩，而他煮好茶後，便會喚她過來陪他品上一品。

靈灣捧着花束，準備粗暴地插進花瓶裏時，一只雪白色的燕子，從窗戶飛到了她的肩上，在她的耳畔啼叫嫋嫋。

在別人耳裏聽起來，可能會是一首好聽的歌兒，但靈灣聽到的卻是一段噩耗，雪燕在靈灣的耳邊道，「豐源快升天了，趕快回去，趕快回去。。。」

雪燕傳達完消息後，便飛走了，靈灣手一松，桔梗花落了一地，愣神了幾秒後就沖出了大門。

世隐見狀追上去後，拉住了靈灣，「靈灣發生什麽事了，你要去哪裏？」

「我有事要回去一趟，你哪都不要去，在家等我回來！」靈灣不想解釋，哭着道。

靈灣耗盡靈力用了一周時日，趕回了玄光洞，她一進入洞口時，雙腳所及之處，都是大片脫落的龍鱗。每踏上一步，就會發出脆耳的磨蹭聲。

靈灣看見師父閉眸半卧在白玉石榻上，全身耀着薄薄的金色光芒，頭上生出了龍角。眉心一撇紅色的裂痕，那是未開的第叁眼，“天眼”。

「師父。。。」

豐源見小徒弟回來了，睜開雙眸，激動的想起身。但卻周身無力，不能上前給她一個緊緊的擁抱。

豐源對靈灣伸出了手，「靈灣，快過來。」

靈灣沖上前抱住了他，在他懷裏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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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師父是升天，又不是死了，哭什麽？」

「舍不得。。。」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管是我，還是世隐。所以到時不管結果如何，你一定要把鲛珠拿回來，我的傻徒兒。」

「原來師父都知道了。。。」

「是啊，知道我的徒兒傻得無藥可救。」

靈灣擦了眼淚點了頭，哽咽道，「師父對不住，徒兒變得很不聽話了。」

「靈灣，年前我去尋過世隐，我問他心裏可曾有你？他對我道，自然。然後他告訴我，愛一個人，不必朝夕相對，只要心裏有她就好。他會在遠方看着她，給她最好的祝福。靈灣，學着把世隐放下吧，兩人分開未必是彼此不相愛，不過是明白了，彼此都是人生的過客而已。」

「師父，我和世隐的緣分還未盡呢。就算只剩一天，還是半刻鐘，我也要堅持下去。」

「好了，為師是時候升天了，你快離開這裏吧。」說完閉上眼眸，彷佛不想再看一眼這傻徒兒了。

靈灣點了點頭，離別前，親了親豐源的額頭。腳尖停在玄光洞口時，再回望了豐源最後一眼，便出了玄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