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還差不多,我說,你喜不喜歡我呀。”幾杯酒下肚,她開始借酒裝瘋,雙手捧着他桃花般的臉,單純的像個孩子。
“這裏的酒不錯。”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還是沒醉,再來一杯。”她倔強地端着酒杯,軟磨硬泡地勸酒。
夏逸辰白皙的臉頰泛着紅暈,手指随意拉扯着領口,露出一側性感的鎖骨,清明的眼睛此刻滿是困惑,他的頭很暈,有些不知身在何地了。
“逸辰,我們走了。”她扶着醉酒他,走的很吃力,幾次差點将他摔在地上。
“再來一杯,我還要喝,拿酒來。”他推開她,失去支撐的身體,華麗麗地摔倒了。
一個醉酒的美男子,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讓小酒館的氣溫升到爆,好多人圍過來看熱鬧,不乏有色女頻放電波,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你沒事吧。”她把包挂在脖子上,使出吃奶的勁兒扶着他。
“我沒事,酒不錯。”他在小酒館留名了。
好不容易扶着上出租車,他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把領帶整條扯下來一扔,他緊皺着眉頭,混亂中有種說不出的性感,這是她的幸福時光,愛一個人,沒有比陪在他身邊更甜蜜的事。
在司機師傅的再三催促下,才記得問他的住址。他真的醉了,連聲音都透着酒氣,但聽的人卻悄悄靠的更近。
“小心。”她将他送到家門口,發現沒有鑰匙,只好掏他的口袋。
電梯叮咚一聲,隔壁家的鄰居回來了,看到一個陌生女人騎在男人身上,推了推黑框眼鏡,假裝淡定地走遠了,在一走廊的拐角處才敢轉身仔細瞧,女人腰細腿長,低頭看看自己,不滿意地嘆口氣。
“終于到家了。”看他斜躺在沙發上,動手拽襯衣的領子,很快就把襯衣脫下來扔掉,動手開始解自己的皮帶,她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用手捂着眼睛,視線從指縫中穿過,很想繼續看下去,又羞澀地只想逃脫,在看到他脫西褲之後,一溜煙兒跑去廚房了。
天呢,我失去了一個多難的的機會。她站在廚房裏追悔莫及,眼睛盯着自己的腳尖,內心裏一個聲音在狂喊:出去,把握機會吃了他。意識到自己的邪惡想法,連忙搖着頭,不行不行,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謂。使勁兒咬着手指甲,轉念一想,自己是女子,是不是就可以了。腦子裏浮想出,他被自己□□之後的畫面,哭的梨花帶雨要求自己負責,笑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喬依娜才磨蹭着出來,手裏端着一杯沖好的蜂蜜水。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柔軟的面料看起來很無辜,頭發有些淩亂,眼睛裏含着些許醉意,把小雪抱起來,親昵地蹭着它的額頭。
“小雪,你今天有沒有想我。”夏逸辰捏着它的耳朵,很認真的表情。
小雪喵喵叫,很享受被主人撓癢癢,它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蹲在沙發像家裏的主人。
“小雪,你是不是瘦了。”夏逸辰抱着它,像對待一個孩子般,他打開冰箱,把貓糧放進碗裏,再倒入牛奶,看着小雪一口一口吃,笑得像個孩子。
夏逸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頭一點一點的,很快就要睡着了。喬依娜走過去,遞給他蜂蜜水,他酒意上湧,腦袋昏昏沉沉的,把她拉進懷裏,在她耳邊喃喃說道:“我好想你,你再不來,小雪都不認識你了。”
“逸辰。”喬依娜心中苦澀,想要推開他。
“讓我抱抱你。”夏逸辰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用力地抱着她,只怕自己一放手,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喬依娜只要一動,就感覺他手臂上的力度加重了,她試了幾次都掙脫不開,只好由他抱着,耳邊是溫熱的氣息,她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每一次的跳動,都讓她想要珍惜,好想時間就在這一刻暫停。整個房間裏只點了一盞壁燈,有淡淡的月色照進來,她發現他睡着了,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眉眼間是無限的溫柔。
做深呼吸調整情緒,還是決定現在人運到床上再說,手指觸到溫熱的肌膚,心中春心大亂,只好默念:阿米陀佛。閉着眼睛把白色的被單蓋上,喬依娜才長舒一口氣,好好欣賞眼前的睡美男。
上天對這個男人如此眷顧,身為女人的她有些嫉妒,手指輕劃過臉頰,在他如花瓣般美麗的嘴唇邊停下來。眼睛眨了眨,偷親一下總可以吧,想法一産生,心裏就像灌滿了蜜糖般,嘴角笑得都合不攏了。慢慢地靠近,溫熱的氣息中有淡淡的酒味,好迷人,眼看就要吻下去,手機鈴聲響了。
心裏默念,不管,繼續吻,無奈聲音實在太大,只好先欠着,不情願地起身接電話。看到手機屏幕的一刻,身體被凍住了,戀人兩個字如夏日的冰雪落入她心裏,眼眶有些紅腫。
“你好。”
“這不是逸辰的手機嗎,請問他在哪裏。”安小兔從床上坐起來,連聲音都透着緊張。
“你是他女朋友吧,這麽晚了還查崗,我們在外面喝酒,他現在出去了。”喬依娜故作輕松,眼神中凝了霜。
“是嗎?請問你是誰?”安小兔抓着頭發,女人的敏感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一個朋友而已,逸辰酒量不好,我們打算回去了,他回來,讓他給你回電話。”手指不斷收緊,望着窗戶上自己的倒影,她告訴自己,這一次絕不可以再讓步。
“不用了,再見。”安小兔站起來,咬着大拇指,他在哪裏,和誰在一起,無數的可能飛快閃過,心裏空落落的。
想的腦袋都痛了,安小兔才回床上睡覺,眼睛還盯着手機,希望最後一刻等到晚安電話。困意襲來,眼皮越來越重,進入夢鄉的安小兔不知道,今夜有一個人始終沒有勇氣打來。
鐘表的聲音響起,悠長的餘音回蕩在屋子裏,望着表盤的指針,終于放下手機,起身為自己倒一杯烈酒。十點鐘了,這丫頭應該睡着了,這些年過去,他還記得她的生活習慣,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這個時間她是聽不到的。
還記得新生晚會結束後,同學們在校園的湖邊放煙火,鏡子般的湖面上倒影着熱鬧的天空,耳邊都女生的尖叫聲,你安靜地站在那裏,被風吹起的黑色頭發和白色裙擺,像森林中走出的精靈。走到你身邊,鼓起勇氣和你說的第一句話,卻發現你已經睡着了,身體搖搖欲墜,手裏的煙火只剩長長的灰燼,眼看就要燒盡了。
江泰宇小心地把煙火拿出,懷裏多了一份溫暖,你醒了揉着眼睛,開口說道:“謝謝你,同學,我要回去睡了。”望着你的背影,我擡起手上的腕表,從此這個時間有了特別的意義。
最初答應做我女朋友的那段時光,晚上一起看《梵高傳》,你手裏捧着薯片,看的津津有味,卻不知我總為你的心意而煩惱,我總在想那個男人,想你們之間的過去,心裏沒有了底氣,考慮再三還是開口道:“你愛我嗎?”
得不到回應,每過去一秒鐘,心就沉下去一分,時間像過去了一個世紀,轉過頭來看你,發現靠在我肩膀上的你已經睡着了,呼吸很淺,薔薇色的唇角莞爾一笑,是在做一個甜美的夢吧。
我才知道每到晚上十點鐘,你都會打瞌睡,每當深夜我在讀書或者工作,想起現在已然入睡的你,都會在想,今晚的你,會做一個什麽樣的夢境呢?
在設計部,安小兔玩命地工作着,手上的電腦眼看就要冒煙了。莫莉對此嗤之以鼻,但聽到一些傳言,她潛伏過來打聽情報。
“聽說昨天小兔和總監一塊走的,有□□。”
“我都見到了,兩人可親密了,在一起時間肯定不短了,氣死了,連你都比她好看。”
“你這話怎麽意思。”
“還假惺惺的,憑關系進來的,能有什麽本事。”
“好好的咖啡,怎麽就喝出一股酸味呢,奇了怪了。”莫莉一手掐腰,橫空出事。
“喲,我們正商量請小兔吃飯呢,看她那麽辛苦,我們都不好意思了,改天。”一看不對,大家作鳥獸散。
“喂,你能不能低調點。”莫莉沒好氣的數落。
“不行,低調吸引不了眼球。”安小兔眼睛還盯着電腦。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莫莉痛心疾首到。
“啊?你說什麽?”安小兔摸着臉上的唾沫星子,發呆。
“那個。”
莫莉這邊情報還沒講,就聽到身後傳來讓她虎軀一震的聲音。
“收拾一下,我們出發。”馬修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裏,引起了一衆女員工的瘋狂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