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雍正夢乾隆

雍正夢乾隆

“這是何處?”雍正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霧中自言自語,他來此處已經很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記時間。雍正來這裏之前是剛剛批閱完奏折,時辰也快到早朝,原本只是打算眯一會兒就上朝的可不想竟然來到這個鬼地方。雍正也聽說過人死後的要經歷的種種,可是眼前的白霧又不像是去地府的路上。

雍正一邊朝前走一邊暗自思量朝政,弘歷和弘晝已經被自己封為親王,要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的乾清宮匾額後面的密诏也一定能讓朝政盡快安穩下來。雍正想到自己登基時朝廷上的黨派紛争,好在弘歷這個自己和皇阿瑪看好的孩子只有現存了兩個兄弟,一個還尚且年幼,只是看不見景娴嫁人生兒育女了。

烏拉那拉·景娴是自己已故孝敬憲皇後的親侄女,自己和孝敬皇後一生只得一子,卻也早早病故,這景娴就是自己當初為了安撫思兒心切的孝敬特地自孝敬母家找來的嫡女。景娴自幼就聰明懂事大度,兼自小就交由孝敬撫養,當的有孝敬幾分模樣,雍正想到這就不免更為傷心。

雍正邊走邊想自己留下的事,卻也沒放過周圍的情況,很快雍正就發現自己的右側身旁有些不一樣的亮光,雍正站在那裏思考了一會兒,左右都是這個模樣還不如近前去看看。收拾好思緒,雍正舉步往右側裏走去。一盞茶後,雍正站在那散發出更為明亮光芒的白霧前一臉驚愕,那裏面不是別的正是自己喝皇阿瑪看好的弘歷在自己死後如何不孝,父喪未滿三月就冊封府中側福晉高氏為貴妃,父喪不足六月為高氏擡旗,還是鑲黃旗。

雍正又看着弘歷如何偏聽偏信高氏的胡話冷落了景娴,還有高氏死後那道唯一貴妃,只把雍正氣到吐血。高氏死後,弘歷的富察皇後又是如何生育嫡子,嫡子又是如何被富察氏親手擡起來的令嫔使計感染天花斃命,而後富察氏被令嫔夥同其嘉妃用毒去掉。富察氏死後乾隆給景娴的沒臉,甚至是之後奪取鳳印不給宮中貴妃給一個包衣出生的令妃管理。而後的乾隆三十年江南廢後,雍正這回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景娴規勸弘歷不要納青樓花娘為貴妃,乾隆的怒喝、鈕钴祿氏的不勸阻還有令貴妃的一臉看戲,看着一向為弘歷為愛新覺羅家顏面着想的景娴斷發上谏,被遣送回宮拘禁。而後不久就被令貴妃毒害,景娴的兒子也早早就因為沒有景娴照料中毒故去。之後的乾隆好大喜功、荒淫無度,導致史志敗壞朝綱不振,乾隆朝百年後就被洋人攻破國門,大清徹底消失。

雍正看的是眼睛爆紅,一雙手握拳青筋直冒。一直到新中國成立,後世對大清的評論是,清之滅亡由乾隆始的評價。雍正冷眼看着共産主義下的大清國土飛速發展,這才正眼看待那些被自己這些人看不起的外國紅毛子是如何了不起,再看看弘歷的固步自封,雍正感嘆自己選錯人了。

雍正這邊感嘆難受,養心殿外面此時卻還未天亮,等到要上朝時雍正身邊的大太監蘇培盛帶着養心殿的一幹宮女太監候在外頭,蘇培盛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悄悄打開養心殿內殿大門,進去後步伐略微重了很多,在清淨的養心殿內格外明顯,走到龍床前得幕簾下。“皇上,卯時一刻了。”

雍正在白霧中忽然聽見蘇培盛的聲音,慣常叫自己早朝的聲音,雍正突然一喜莫不是自己不過是在做夢。這麽一想,在蘇培盛再次叫自己的時候雍正感覺自己被什麽拉扯着離開白霧,睜開眼睛□□一聲,确是又瞧見自己那明黃色的被褥紗帳。“進來吧。”

蘇培盛在簾幕外行禮完輕巧的将簾幕收攏起來用黃色的繡帶綁起來,做完這活外面的宮女們也或端或捧着雍正上朝要用的朝服和梳洗用具,蘇培盛親自扶起龍床上的雍正坐在龍床上,旁邊的大宮女就上前服侍雍正刷牙洗臉。蘇培盛這個時候輕巧的離開內殿來到外面查看今早準備好的粥和點心,确認是皇上喜歡的溫度也正好這才又帶着負責膳食的宮女進去。

雍正這個時候也梳洗完,搭着蘇培盛的手做到內殿的圓桌前坐下。宮女們先是端着東西給雍正行禮而後一一将不過一粥三碟點心放置在雍正跟前,試吃太監上前先是用銀針一一驗過,有用銀勺銀筷子取過一點試吃,一盞茶後雍正才正式用起吃食。

雍正看着不顯疑惑和平常一樣用過點心穿上朝服上朝,路上雍正坐在龍辇上思考昨天夢中的到底是真是假。早朝時雍正收攏了思緒雷厲風行的下達了繼續開發海禁,還将造船提上朝政,務必要求比鄭和船隊更完美,下方的大臣誠惶誠恐的應下,而後雍正在處理了其他事物後退朝。

今天雍正也沒招大臣再去養心殿議事而是一個人坐在養心殿中發呆。雍正看着手中前段時間弘歷上的折子,裏面是請求将府邸中高氏使女提成側福晉的事,當時自己感念高氏救過弘歷一命就恩旨了弘歷的請求,現在想來弘歷這是為了今年的選秀吧。

今年景娴已經滿十六,又恰逢三年一度的大選,前個自己還和熹貴妃說要她到時候将景娴留牌好指給弘歷坐側福晉。雍正想到熹貴妃就想到她因為妒忌其她滿族大族嫡女的身份,看是站在皇後等滿族大族一邊,暗地裏卻不為她們說話幫襯外還故意擡包衣妃嫔上位。

雍正怒氣一起抓着奏折一緊,硬皮子的奏折硬生生被雍正一手抓了個對折。“蘇培盛,你派人暗中上寶親王後院探查一遍。”

蘇培盛安靜的退下,匆匆招來粘杆處去調查。雍正一手丢開弘歷請側福晉的折子,臉上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才又問身邊的一個心腹大宮女。“習竹,選秀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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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大選已經快完了,明個就是最後的大挑。”

雍正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拿起今日的大臣奏折看了起來,一番忙碌到晚上。蘇培盛站在雍正身邊看見敬事房的太監端着妃嫔的綠頭牌上來了,雍正這個時候也正好看見,揮揮手讓敬事房太監下去。雍正在那裏又小坐了一會兒帶着蘇培盛離開了,來到先皇後所故居的儲秀宮。這裏不似別地地方裝飾的豪華貴氣,更像是山野中的隐士居所。孝敬在世時雍正就極愛在疲累時過來這邊松快,如今雍正站在孝敬最愛的荷花池邊看着裏面才露出尖尖荷葉的荷花池一臉傷感。雖然夢中一事有可能是真的,可是就因為是這樣更要讓景娴坐弘歷的身邊人。

想起夢中弘歷的種種作為,雍正免不了又是怒氣沖沖,景娴是朕自幼教養長大的,你尚且想罵就罵想廢就廢,還自喻孝子,一派胡言。雍正站在荷花池邊想來好一會兒,直到夜深後才回到養心殿休息。

第二天選秀時,烏拉那拉·景娴一出現就被當朝熹貴妃留牌,還說出‘觀着孩子頗有幾分先皇後遺風,當合配我兒弘歷。’雍正在養心殿得知後難得臉上露出一笑,雖然短暫卻也着實明顯。

第二天宮中所以秀女出宮,剛回到家的景娴就接到宮中的聖旨。‘烏喇那拉氏,佐領那爾布女,毓質粹和,秉心柔順。今指婚寶親王為第一側福晉,行嫡福晉禮,擇日完婚。’

雍正不知道烏拉那拉家接到聖旨後的表現,也就不知道這聖旨傳揚出去後讓富察家顏面頗有幾分難看,尤其是寶親王弘歷的後院。高氏如慧本是知道今年宮中一定會為寶親王指一個側福晉,為了表彰自己受寵這才撒嬌讓寶親王趕在選秀前将自己提升成側福晉好壓未過門的側福晉一頭,不想皇上直接就下旨用嫡福晉的禮儀擡側福晉進門,還下旨第一側福晉,高氏如慧恨的咬牙切齒,良久卻又松開。“我的好富察福晉,這巴掌甩的疼不。”

寶親王的嫡福晉富察氏雲秀在得知皇上下的這道旨後差點氣暈過去,真是前有狼後有虎,一個高氏就已經弄得她渾身難受,竟然還有再來一個說是側福晉卻是嫡福晉的滿洲大族烏拉那拉家的嫡女。富察氏恨的難受,這時得知消息的富察氏額娘進來了。“我苦命的孩子,可委屈你了。”

富察氏雲秀見到自己額娘悲傷的撲過去直哭號,口中斷斷續續的說:“孩兒自認嫁與爺對上對下都是極好,可是如今這第一側福晉一過門,孩兒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老富察氏抹了一把眼淚,傷感道:“我原想烏拉那拉家風頭太過,當今必定不會讓其連出兩位皇後,如今這聖旨一下。。我兒,看來你不過是癡長他家六歲。”

老富察福晉的話雲秀怎麽會聽不出來,就是聽出來後才更加怨恨。“既是這樣,當初何不如直接擡我坐側福晉,好過如今這一巴掌。”

老富察福晉趕緊的捂住雲秀的嘴,一臉驚恐道:“她要是過門了,那不還得叫你福晉,給你行禮。這些話切莫在出口。她過門後,你可不能再小性子讓她不出。”

雲秀再恨如今見自家額娘的惶恐也知道烏拉那拉家這位不是自家能動的,可是心中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難到要讓我的永琏讓位?”

老富察福晉一想現在的寶親王那是內定的下任皇上,真要讓永琏讓位她也舍不得。“如今先別想得太多,那個也不會看着烏拉那拉家的猖狂。”

老富察福晉的意有所指,雲秀壓下怒火仔細一想,可不是。“如今,走一步算一步。”

老富察福晉在見自家女兒低頭後,心中是委屈可是卻也着實送了口氣。雍正在養心殿聽着粘杆處将各處反映上報,說道富察雲秀和高氏如慧,雍正冷笑。“景娴如何?”

“景娴小主接到聖旨後只對家中長輩說,所以東西萬不可越過嫡福晉。還說如今這聖旨雖然是擡舉了烏拉那拉家,可是寶親王的嫡福晉還是富察家,諾要女兒以後過的平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的。而後那爾布也再三囑咐家中所有人自此家中衆人不可在出頭,能外調的盡量外調。”

雍正坐在那裏微微滿意卻也略帶失望,心想孝敬在世時就不成為烏拉那拉家求過恩典,如今自己雖然給了景娴擡舉,可是烏拉那拉家還是孝敬在世時的烏拉那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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