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一直堅信自己大哥和哥倫白絕對沒有任何這方面關系的伏特加當場愣在原地,震驚到如同單推十年的唯粉親眼目睹塌房現場。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在外面什麽動靜都沒有聽見,原本隐隐約約的說話聲又突然被掐斷過幾次。
他都想給剛才想着他們倆會不會打起來的自己一拳。
打什麽架啊!這根本就是被大哥掐着後頸按牆上親了啊!幸好他沒進去查看情況,要不然撞到這種場面就真的要被滅口了!!
等伏特加混亂的大腦終于清醒一點時,剛到的那輛車已經載着哥倫白離開了,他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等到琴酒從裏面出來
見對方走來時掃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盒子,伏特加立刻會意地解釋道,“是哥倫白之前吃的巧克力,剛才打翻了。”
琴酒吐出口煙來,将沒抽幾口的煙管扔在地上,用鞋底碾滅後上了車,沒給這個解釋任何反應。
保時捷很快被伏特加開着從綠化帶裏退出來,向市區開去。
在一棟高級商場後面人煙較少的公路上,他停下車,開口道,“大哥,這次任務地點就在前面,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在這裏等嗎?”
銀色長發的殺手停頓了一下,“……去買盒巧克力。”
“……啊?是。”伏特加原本的疑問聲卡在喉嚨裏,結結巴巴地應了下來。
他下車後在寒冷的街道上站了一會兒,往旁邊不遠處的商場走去,剛踏進商場大門就看見了眼熟的标志,和之前那個裝酒心巧克力的黑色禮盒上的logo一模一樣。
知道琴酒從來不吃這種東西,站在琳琅滿目的盒裝巧克力貨架前,伏特加拿下幾盒一樣的酒心巧克力,腦內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這些不會是大哥要給哥倫白的吧,因為把人拽下來的時候把那盒打翻了所以再給他買一盒,或者單純是因為前面親太狠了,哄人用的。
……哥倫白這個家夥到底給自己大哥灌了什麽迷魂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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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着拎了一大袋子貴得離譜的巧克力回去,甚至來不及心疼自己瞬間幹癟下來的錢包。
等到達保時捷旁邊,将那袋巧克力遞進去後,伏特加凝噎了一會兒,還是小聲道,“大哥,我去前面查看一下情況……”
“等一下。”琴酒皺眉打斷了他未盡的話,“你聞到這個味道有什麽感覺?”
“啊?”反應過來琴酒是在問還殘留在車內,随着車窗打開往外慢慢溢出的甜味,伏特加下意識挺直腰板。
“沒什麽感覺啊,就是巧克力味?還有點酒味……”
感覺大哥要的不是這個答案,他又努力吸了吸空氣裏殘存的巧克力香,真沒什麽其他感覺。
硬要說的話,他昨天晚上沒怎麽睡好,本來開車時只是有點想快點結束回家睡覺的想法,現在卻不知道怎麽愈演愈烈,從有點想變成了很想。
但是伏特加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突然很想回去睡覺”這個發現咽回肚子裏。
看着對方努力去聞空氣裏巧克力味的樣子,琴酒莫名感到一陣不爽,他擺擺手,同意了對方剛才‘先去前面查看一下情況’的申請,将車窗重新關上了。
得到許諾後,伏特加立刻轉身往前面走去。
先趕緊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盯着伏特加漸漸走遠的背影,琴酒沉着面色在車內點燃了一根煙,這才去正視那股不久前忽然湧上來的饑餓。
和平時正常的饑餓感不太一樣,像是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叫嚣着要把什麽東西吞下肚子裏一樣。
他從伏特加剛才買來的那袋東西裏拿出一模一樣的酒心巧克力,頗為嫌棄地掀開蓋子拿出一顆,在端詳片刻後還是扔進了嘴裏。
男人尖利的犬牙挾着巧克力外皮,像在獵物細長的脖頸上研磨一樣慢慢劃過,咬破後從裏面溢出的酒液仿佛獵物滾燙的血。
在咬下那刻,甜巧克力味就在嘴裏炸開。
一模一樣的品牌和巧克力種類,但是感覺卻完全不對,和空氣中的味道相似卻又截然不同,根本緩解不了那陣蠢蠢欲動的饑餓。
琴酒皺着眉頭,眼前忽然浮現出一截冷白修長的脖頸,他不住暗暗磨了磨尖利的犬牙,神色晦暗不明。
——
開向朝露酒莊的車輛後座,池川奈正對着手機前置攝像頭擦拭自己的下唇。
從車載醫療箱裏找到的酒精濕巾已經将之前被塗上的血全數擦淨,下唇卻反而因為擦拭的動作略微紅腫起來,襯得上面之前被自己咬出的牙印愈發明顯。
點奇怪……他擦拭的時候只是略微用力,但嘴唇卻偏偏像是被大力蹂躏過一樣。
琴酒剛才攥着自己手腕和後頸時使用的力量也不算大,雖然看上去氣成那樣,但是從手部動作來看和之前沒什麽區別。
但是今天莫名其妙很疼,而且手腕脖頸還留下了很明顯的印子,到現在都沒有消下來的意思。
他邊想着,邊用手磨蹭着腕間這一圈紅痕,想讓其消掉,反而在摩擦中讓其愈發明顯起來。
皮膚是不是比之前更容易留印子了……?
想起之前看的abo百科裏面對于Omega這種性別的描述,池川奈面色一沉,手上暗暗發力,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有任何正在減退的跡象。
應該只有皮膚受到了影響。
他蹙着眉頭,還是發短信給酒莊那邊,讓酒莊裏自己的人在套房的客廳旁邊騰出片位置,改成了小型訓練場。
既然要在這裏待好幾天,剛好騰個地方活動活動。
還有……琴酒剛才明顯不太穩的情緒。
這個會不會也是受到所謂信息素的影響,就像是abo設定裏面信息素會造成混亂一樣,這個buff只會對自己生效,其他人聞到味道後受到的影響比起abo裏面那種不能播的影響,更像是放大情緒……
這個點倒是有意思,如果使用得當,完全能當做藥物使用。
——
基地離朝露酒莊不遠,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就已經能看見莊園的屋頂,池川奈略微放下車窗,早上清新濕潤的空氣很快湧入車內。
等車輛靠近酒莊大門時,外面的交談聲也透過車窗傳來。
“爸爸也真是的,明明是別人邀請我們來做客,結果昨天晚上又喝那麽多酒,今天根本起不來床……”
外面,長發的女孩拿着自己的手提包,抱怨完後,滿是歉意地繼續道,“實在不好意思,今天還麻煩沖矢先生把我們送過來。”
“沒關系,我先把你們的行李拿進去好了。”戴着眼鏡的粉發男人拎起後備箱沉重的行李,先一步向酒莊走去,随後長發的女孩和旁邊戴眼鏡的小男孩也一起跟了進去。
是姐姐帶着弟弟來玩嗎?帶小孩子來酒莊玩可不是一個好選擇。
池川奈撐着頭,有些無趣地移開視線。
待車輛停穩,又見離約定的十點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他也打消了在莊園前面的花園逗留的念頭,向大門走去。
莊園內,看見粉發男人将行李放下,和兩位客人聊了幾句後就要離開,服務生連忙幫忙拉開沉重的大門。
等對方出去後,他看見又一位客人正朝着這邊走來,幹脆繼續保持着幫忙拉開門的動作,看着外面等待客人走進來。
兩人一個從酒莊內走出去,一個從花園那邊走進來,在通向大門的臺階上擦肩而過。
服務生看着穿着和服的那位客人走到大門口,正要開口問候,就見對方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後看去。
“先生?”順着對方視線看去,除了遠去那人的背影外沒看見任何其他東西,服務生有些疑惑的開口喚道。
池川奈這才回神。
他壓下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邁步繼續朝着酒莊內走去。
——
酒莊大門外,送完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到達這裏的男人并沒有立刻動身返回。
他在車內慢慢點起一根煙,看着重新合上的大門,一直等手裏的煙燃盡,才開車離開。
——
酒莊內的餐廳包間,池川奈低頭認真切開面前餐盤裏蓋着炒蛋的吐司,用叉子将其送進嘴裏後才有空擡頭看向對面。
前不久還拒絕繼續和組織交易,準備自己發展勢力的家夥在對面聲淚俱下地說些什麽,不用聽就知道是一些悔過和保證絕不再犯的話術。
他看着,感覺嘴裏嫩滑的炒蛋都沒了味道。
“兩年沒回來,日本的變化還真大。建築也好,人也好,好像都和之前不大一樣了。”既然沒了胃口,池川奈幹脆放下刀叉,從旁邊慢吞吞地抽出一張餐巾來,“難道是我離開的太久了,才讓你們有了這種不安分的念頭。”
“不……當然不是……”對面那人的汗立刻下來了,他看了眼旁邊笑着的金發男人,又把嘴裏狡辯的話吞了下去,“前幾天确實是我犯糊塗了,今天是專門來向您賠罪的。”
說罷,他轉頭示意自己幾個手下将準備好的手提箱拿了進來。
猜到裏面會是什麽東西的池川奈感覺自己胃口更差了一點,他撐着頭,神色恹恹地看着對方打開箱子,将裏面一捆捆的錢幣朝向自己。
和琴酒的雷霆手段相比,池川奈采用的一直是恩威并施的方式,做生意本來就不需要什麽忠誠,所以他欣賞有勇氣想脫離組織自己往上爬的人,也願意給真心悔過的人一個機會。
但是面對面前這個那邊都不沾的家夥,他瞬間沒了什麽繼續談下去的興趣。
“這些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送給您随意把玩的。”見他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打開了其他的箱子,裏面沉甸甸地裝着些寶石和收藏品。
“還有這個……聽說您養了只綠眼睛的寵物,我特地叫人做了這個。”
看見對方從手提箱裏拿出來的最後一個東西,池川奈恹恹的表情微變,提起了點興趣。
項圈?
男人手裏拿着的項圈制作精良,中間綴着的那顆雕刻精美的綠寶石,他接過來,将其舉高了一點,寶石在陽光下煜煜生輝。
确實和家裏那只毛色銀白又黏人的大貓很配,就是有點小了,不知道調到最大能不能戴上。
見池川奈終于露出了有些興趣的樣子,男人正堆着笑要開口,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室透忽然打斷了他為出口的話。
“看來龜山先生調查的很深入啊,我都不知道哥倫白有綠眼睛的寵物。”他表面上笑眯眯的,心裏早已暗暗計劃起來。
對于公安那邊,龜山健三即使沒有代號也不比組織裏的人幹淨,原本前兩天就要在他和哥倫白見面時将其直接抓獲,沒想到因為後者突然不來,他又不能讓任務失誤,所以才暫停了這個計劃。
但是這兩天對方拒絕繼續合作後搖身一變成為了組織的背叛者,而且龜山健三背叛組織絕非是因為良心發現,只是勢力越來越大後為了謀取更多私利的內鬥行為而已。
對于這種稱得上罪大惡極的家夥,既然無法讓公安那邊直接抓獲,那他作為波本處理起來時絕對不會手軟。
所以現在,他絕對不想出現龜山健三因為送出的稱心禮物被哥倫白饒過一次,繼續和組織合作這種事情。
聽完這句明顯是挑撥離間的話,龜山健三面色瞬間難看起來,“什麽調查,我也只是聽說……”
安室透面上滴水不漏地将這句話刺了回去,心裏還是忍不住因為哥倫白對項圈感興趣的樣子有些震撼。
他前面就看見這位踩着點到的小少爺下唇紅腫,手腕和脖頸上都有不可名狀的痕跡,現在再看那個很配綠眼睛的項圈,腦子裏只剩下四個大字:玩的真花。
見他們兩個你來我往了好幾句,池川奈才開口,他晃了晃手上綴着綠寶石的項圈,笑道,“是很好看。”
龜山健三面上一喜,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對方站起身朝自己走了過來。
“看來你準備工作做的很足。”池川奈捏緊手裏的東西,用項圈表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想和我交易?”
那人難掩臉上的喜色。
他知道哥倫白喜歡和人交易,很多時候甚至交易的東西在他看來并不平等,但是只要是哥倫白眼中有價值的東西,他甚至能用讓人牙酸的籌碼去換。
所以來之前,龜山健三專門找人定制了這些東西,想以此作為自己的籌碼。
“可惜,廢了這麽大功夫打探我的喜好,卻從開頭就錯了。”他扔下手裏的項圈,任由上面應該被放進展櫃展示的寶石砸在木質地板上,“你提供的籌碼一文不值。”
池川奈用濕巾紙擦了擦手。
“我不想在這對你動手,至于其他的,和波本談吧。”
回來那天放了波本一次鴿子,把之前和波本有沖突的家夥全權交給他負責剛好作為補償。
見之後的事情都和自己沒什麽關系了,池川奈往後靠了一點,推開面前的早餐,随手劃開論壇。
他劃到【評論】版面,見沒什麽需要注意的話題,又翻到了最後一個【創作】版塊。
上面夾在了一會兒後,一個新推送立刻映入眼眶。
[在小巷中這麽久不出來的真相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