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此陣伏我
此陣伏我
我流ABO
A易感,有築巢A青
易感期哭唧唧撒嬌青,和,麻痹,你就仗着老子喜歡你也
時間設定為處理完八奇技的事,一切回歸平靜
伏龍入陣
王也這次被迫中途出定,全是諸葛青害的。
本來已經自定心神到接近無心定的狀态,忽然耳下腺體一疼,中海三公子硬生生被從離開羽化登仙就差三步路的“無我常靜”給拽到了“要遭,我家A要完球”這麽三俗的境地。
那能怎麽着,往回飙呗。
然後大周六晚上不負衆望地堵在了宇宙中心三裏屯。
當機立斷一個電話招來代駕,車鑰匙一扔,王也下車,蹿到沒什麽人的地方,一提氣,王·刺客聯盟大師·也上線,來了個信仰之躍,在暗巷裏幾個飛縱,身形翩若驚鴻,如流金貫夜,直落——東四十條地鐵站。
二號線倒八號線,從新奧出來,人太多,不能跑,王公子蹬上路邊共享單車,五分鐘速度與基情,飙到鳥巢邊上視野最好的,前帝都著名爛尾樓,現房價□□者:觀巢小區,直上頂樓,刷門而進的一瞬間,一股信息素撲面而來。
陳年靈溪酒的味道,舌尖一舔,靈動清甜,入口卻如吞入雪亮鋒刃般淩厲,随即在喉頭化為一股纏綿悱恻,正如諸葛青本身。
本想大喝一句“孫賊”的王道長,倏忽心軟。
推開自己卧室的門,那倏忽心軟,忽然就變成了十分憐惜。
他平日裏漂亮到不可方物,油光水滑的狐貍崽子,如今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地拿他衣服築了個巢,把自己埋在裏頭,就剩下一雙淚盈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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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嘆了口氣,坐到床邊,連衣服帶人裹到懷裏,松雪味的信息素柔和溢出,一點一點,把易感期的A妥貼地覆住。
諸葛青抱住他,在他胸口一路蹭,王也嗅了嗅那股越發濃厚的酒香,撥開諸葛青的頭發,輕輕舔向他耳垂下面腫脹的腺體。
舌尖還沒碰上,他身上這小祖宗猛的把他一箍,兇蠻的一口咬在他耳後,王也一激靈,直接舔到他耳垂上,他在心裏又嘆口氣。
自家的A,哭着也得寵完啊。
他把大狐貍抱在懷裏順毛,親了親他的耳垂。懷裏人呼吸陡的一熱,卻不肯松牙,死死叼着王也腺體那一小塊皮膚研磨,王也順着他的背,輕輕吻在他的耳後。
一剎那,松雪清潤與淩冽酒香交覆輕融,感覺到懷裏的戀人極輕的嗚咽一聲,王也耳後一燙,諸葛青的信息素終于也注了進去。
就像是酒淌入了血裏。
王也只覺得周身一潤,整個人松緩下來,他懶洋洋地伸手,把兩人的衣服剝下來,在終于徹底肌膚相接的剎那,狐貍崽子發出了一聲委屈極了的哽咽,整個人纏在他身上,直往衣服堆下面拖。
王也把所有衣服抖落到地下,不等易感期的A哭給他看,手一伸,抓住被子,把自己和狐貍全籠在裏頭。
世界忽然變得極小,沒有一絲光,溫暖,充溢着酒與雪松。他懷裏的身體,終于慢慢開始放松,那股酒香裏的淩冽漸漸淡去,平增幾分甜意。
老王終于倒出空來說話了。
“你易感期和我說一聲啊,我好歹是你的O不是?”
環在他頸子上的手兇狠一收,幾乎攬得他要窒息,諸葛青的聲音卻和手上那股狠一點兒不符,濕漉漉軟綿綿的委屈,“……提前來了嘛這不……”
該!誰讓你在娛樂圈裝B,胡吃抑制劑,怎麽着,現在亂了吧?
——這話在王也舌尖兜轉一圈,最後全咽下去。
第一,畢竟出過家的人,第二,畢竟是自己慣出來的作A。
只能憋出來一句,“……都腫成這樣,難受一天了吧,打電活叫我啊……”
“這不……怕耽誤王道張羽化飛升嘛……”
聽了這話,王也嘿了一聲,剛要開口,忽然身子往後一倒,黑暗之中,被諸葛青壓在了下面。
他看不到諸葛青的表情,但是能聽到他的大狐貍清雅聲音。
他說,王也,這不是調侃,我認真的。
王也的心忽然就軟綿綿地抽了一下,攥着諸葛青腕子的手卸了真氣,指尖若即若離地勾着,諸葛青的聲音,伴随着溫軟的吻,一起落在他唇角。
他說,王也,你在我心裏是鶴。
我的王也啊,就該鶴唳九天,直上重霄。
我就是因為我的鶴白羽擊天的樣子,才愛上他的。
我用盡了一切手段,鶴終于被我拽着翅膀攬到懷裏了,可你知道麽,我忽然就不想讓他飛了。
我想讓你在我懷裏頭好好的,王也,一輩子,都在我懷裏,好好的。
我怕你飛,我想把你的翅膀剪了,我想困住你,用一切辦法。
但是,那就不是你了啊。不是我一飛沖天的鶴了。
——有溫熱的液體,落在王也肩上——
我不能因為我自己,而困住我愛的人。
我就想着,這次我自己能撐過去,我不能分你的心……我告訴我自己,諸葛青,你能做的,就是,有一天,王也要尋道,就讓他尋,我守着這兒,他要回來,屋裏暖和竈上有飯;他要是抽腳離紅塵,那我就一輩子替他把紅塵擋在外頭。
他微微擡了頭,被子掀開一角,窗簾沒拉嚴,外頭萬家燈火淌了一束進來,軟黃流燦。
武侯傳人筆直,認真地看着他,他似乎笑了一下,淚水卻滾下來,滴在王也鎖骨上,燙得他疼。
王也第一想法是,不愧是上戲畢業的,這麽一長串紋絲兒不亂,第二個想法是,得虧是武侯家的人,想得挺遠,成親聘禮還沒下呢,就想好離婚財産怎麽分了,真夠深謀遠慮的。
然而鎖骨上的淚燙到心頭,燎出一串綿密的疼,他這口氣終于嘆了出來,伸手,把諸葛青摟下來,狐貍崽子勁瘦腰身卡在他兩腿之間,王也安撫小動物似的,吻他的額頭、耳垂、鼻尖。
他說,老青啊,雖然吉兇在我,但,我心在你。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紅塵,趟下去,我就沒想跳出來。
然後他的紅塵就撲過來,烏泱烏泱把他卷了。
這紅塵有點大……嘶……疼!
狐貍崽子在他身上逞足了兇,把他翻過來倒過去的折騰,他剛喘着吐出個“別”字,抓着他腳踝的狐貍就立刻哭唧唧看他,他只能把原話憋回去,吐出“……停……”
諸葛青開開心心地把他折騰到天快亮。
王也再也撐不住,整個人軟成攤泥,腰被撈起,男人從後面靠過來,滾燙胸口貼在他背心,燙得他細微的痙攣,然後諸葛青俯身,在他耳邊道,王也,你說我是你的紅塵,那你就是我的陣。
他感覺到諸葛青一寸一寸,把自己推了進去。
他喘息着,附身舔着他的腺體說,“王也,你伏龍入陣。”
王也模糊的意識裏只有一個念頭:諸葛家這倒黴玩意兒真沒法要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