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肯特觀察記錄
肯特觀察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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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觀察後，确認紅頭罩對布魯斯沒什麽興趣，只是專門跟哥譚的黑邦以及蝙蝠俠過不去，迪克這才離開了哥譚。
并決定短時間內不回來。
雖然他承認蝙蝠俠是哥譚的守護者，自己成為超級英雄同樣受到了蝙蝠俠的啓發，傑森回來後，他心裏對蝙蝠俠的那一點遷怒也自此消散——但不代表他能看着這家夥每天像個傻白甜一樣來找自家養父還無動于衷吧！
“說真的，”他由衷地對提姆說，“克拉克的演技真的太好了，誰能想到這種鄉下淳樸青年會是蝙蝠俠，我一直覺得蝙蝠俠應該是哥譚底層出身、平時說話都苦大仇深的那一類人。”
提姆：“我也覺得他不像是蝙蝠俠。換個思路考慮，或許只有這種程度的精妙僞裝才能讓人無法挖掘出他的身份吧。”
“這種宛若精分的樣子，總讓人覺得很不靠譜，”迪克撇了撇嘴，并開始吹噓超人，“你看超人，從出道就把他的身份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所有人，還講了那麽多有趣的氪星文化。你知道嗎，夜翼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對氪星人的唯一興趣是研究氪石适用範圍的提姆喝了口咖啡，表示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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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某只藍色大鳥快樂吹捧的超人，正拎着一盒蘋果派，笨拙地在韋恩大宅門口等待‘剛睡醒’的布魯斯。
布魯斯正在蝙蝠洞裏換裝備，摘掉面罩，露出濕漉漉的英俊臉龐，明藍色的目光中屬于蝙蝠俠的銳利尚未褪卻，徑直看向蝙蝠電腦上的監控錄像。
“五分鐘，”他說，聲音沉肅，“監控在五分鐘前拍到肯特離開公寓，五分鐘的時間，他從大都會到了哥譚，這種能力已知只有兩個人能做到。”
中心城那位最近聲名鵲起的閃電俠，以及大都會的紅披風小飛人。
阿福幫着布魯斯系好西裝領帶，調侃：“您四年前堅持把韋恩大宅全部裝上鉛板的舉措終于有了回報。”
“這下沒錯了，克拉克就是在超人的指揮下來接近我的，甚至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超人的授意和參與，”布魯斯喃喃自語，調出克拉克的社會關系網，“難道超人知道我在暗中收集氪石？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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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先生已經在門外等待七分鐘了。”阿福提醒道。
再耽誤下去，容易讓克拉克和超人起疑，布魯斯關掉電腦，繼續思考着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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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超人對自己抱有敵意，且大概率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選擇讓他的線人克拉克·肯特用假裝談戀愛的方式接近自己。
又知克拉克能夠随時聯系到超人，且克拉克在公衆面前從未跟超人同屏出現過——
“超人也有自己的秘密身份，”布魯斯篤定道，一手握拳敲了下掌心，側頭看向阿福，“既然他信任克拉克，他的秘密身份肯定與克拉克有交集。”
阿福沒搭腔，只是說：“老爺，身份或許是有假，但以我這樣的老人家看來，肯特先生對您的感情是真心實意的。”
“那就更好了，”布魯斯摩挲着下巴，“或許我可以嘗試着套話。還有，克拉克如果真的對我有感情，超人還逼他來刺探我，他肯定對超人有怨言吧？或許也能從這方面入手。”
阿福：“……”
他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廚房，決定給今天第一天上大學的傑森少爺烤點餅幹吃——顯而易見，沒有布魯斯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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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上大學第一天，震驚地意識到自己跟提姆上的是一所大學。
“我們兩個一起走到學校門口，你才意識到這件事？”提姆滿臉無語，“我也在哥譚大學是件很難想到的事情嗎？我十八歲生日都還沒過，你總不會以為我在韋恩集團挂了執行總裁的職位，就不用上學了吧。”
傑森惱羞成怒：“誰說的！我只是覺得你這麽矮的個子應該上高中！”
他氣沖沖地走進學校，找到自己的教室，擱下書包，轉頭，看到的還是提姆。
傑森震驚了：“你也是文學專業？”
提姆面癱臉：“這節課是公選。”
傑森：“……”
他倒也不是沒有這點判斷能力，主要是最近幫派的事情太過忙碌，手底下又有不少人蠢蠢欲動，焦頭爛額的，根本沒時間去思考上大學的事。
況且他對提姆的偵探能力分外忌憚，原本打算以學習為借口去發展紅頭罩幫，現在還得考慮怎樣才能瞞過同樣在學校的提姆。
傑森嘆了口氣，深感不易，憂愁地托着下巴，思考自己該如何從提姆這邊脫身，以達到上學劃水的目的。
五分鐘後……
“勃朗特的浪漫主義和現代主義風格，是維多利亞時代小說的頂峰之作，”傑森高舉右手，積極搶答，“英國評論家戴維塞西爾這樣說過！”
提姆在他旁邊打瞌睡。
“這篇文章本身也是精神分析理論的集大成者，”傑森一邊回答問題一邊用力推他，“快起來，睡什麽睡，這麽有意思的課！”
提姆痛苦地抱住腦袋。
他原本覺得傑森忽然提出要上大學這事有點可疑，才黑進校園網裏把自己的公選課改成跟傑森相同的，結果這家夥根本就是來好好讀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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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在門口站了将近十分鐘，睡眼朦胧的布魯斯終于走了出來，帶着人畜無害的輕佻笑容，沖他甩了個飛吻：“親愛的，等急了嗎？”
小記者臉色爆紅：“還，還好。”
這是确認關系後的初次約會，他羞澀又無所适從，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遲疑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還抱着一盒蘋果派，于是匆忙遞給布魯斯。
布魯斯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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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蝙蝠俠。”
“安全級別：omega。”
“密碼：Superman-sucks-27-5-1939。”
“标題：對克拉克肯特的觀察記錄。”
當晚，蝙蝠洞中，偌大的電腦屏幕閃爍着藍綠色的幽光。布魯斯筆直端坐，半張臉隐在陰影內，噼裏啪啦地往加密文檔裏打着字。
“小記者果然在試圖引誘我。今天剛見面，他就企圖用陽光的笑容和傻乎乎的淳樸氣場來動搖我的立場、用香甜可口的蘋果派消磨我的意志，這一定是超人為了擊敗蝙蝠俠而指使克拉克實施的陰謀，必須要提高警惕。”
“老爺，”他身後的阿福無奈地說，“您是特意把蘋果派拿到這裏，不打算跟傑森少爺分着吃嗎？”
布魯斯咽下最後一口蘋果派，冷酷無情地繼續打字。
“重複一遍，必須要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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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很順利。”
克拉克害羞地說。
“我起先還有點擔心布魯斯會帶我去很貴的餐廳，我從來沒去過那種高級的地方，可能會很丢臉。沒想到他那麽貼心，居然早就想到了這個，僞裝成路人跟我一起去吃漢堡。他太好了。”
露易絲覺得自己手上的漢堡瞬間多了一股狗糧味。她擦了擦手，看在克拉克難得談個戀愛的份上，耐心地聽了下去。
事實上，由于曾經采訪過布魯斯幾次，露易絲對某位四處勾搭人的闊佬沒什麽好感，有點擔心這些都是闊佬的調情技巧，然而轉念想想，布魯斯想追誰好像也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
“而且布魯斯非常關心我，他甚至願意聽我講工作上的事，還會很細致地問我的朋友都有誰。他真的太好了。”
“他願意聽你說生活上的瑣事？”露易絲驚訝挑眉，“那他肯定很喜歡你。”
克拉克雙手捧心。
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帶布魯斯回家跟瑪莎吃頓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