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迪克悲傷，但迪克不說
迪克悲傷，但迪克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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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溫和友善的日報記者，同時也是大都會英勇無畏的全民偶像超人，在最近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所以你喜歡的人已經心有所屬？”露易絲端着咖啡杯，饒有興致地挑眉，“你是怎麽知道的？”
克拉克頹喪地趴在桌子上，被特意梳到腦後的小卷毛無精打采地耷拉着。
“因為他家裏還有那個人的衣服，”他委屈巴巴地回答道，“他起先告訴我那個衣服是用來玩角色扮演的，我一開始信了，可是回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如果只是角色扮演，根本不該有那麽好的材質！”
當然，考慮到布魯斯的闊佬屬性，或許他就是願意花幾億美元打造蝙蝠衣以追求真實感也說不定，因此前往韋恩集團找人數次碰壁之後，克拉克幹脆另辟蹊徑，直接找上了蝙蝠俠。
雖然蝙蝠俠的面具含鉛，他沒辦法看透蝙蝠俠的身份，但是——
“那個人的內褲上繡着布魯斯的名字！”克拉克嗚咽一聲，悲傷地啃了一口蘋果派，“他們肯定早就在一起了！”
露易絲：“等等，你說布魯斯？布魯斯·韋恩？”
露易絲：“能用來角色扮演還标志着身份的衣服，該不會是蝙蝠衣吧？克拉克，你透視了蝙蝠俠的內褲？”
克拉克：“拜托！不要把我說得那麽像變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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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重複了一遍既定事實，”露易絲無情指出，見小記者已經傷心成了軟乎乎的超人夾心糖，又輕咳一聲，安慰道，“我倒是不覺得布魯斯和蝙蝠俠是情侶，如果他們真的情投意合，韋恩為什麽昨晚還從舞會上帶走了三個超模？”
小卷毛咻地豎起來。
克拉克驚愕擡頭：“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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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露易絲聳肩，“換種思路，有沒有可能他們兩個已經分手了，韋恩變成現在這樣的花花公子，就是為了治愈跟蝙蝠俠的情傷？”
克拉克覺得她說得非常合理，并被深深地感動了：“所以布魯斯卧室裏會有蝙蝠衣，蝙蝠俠的內褲上繡着布魯斯的名字，他們都還沒有放下彼此！天哪，這是什麽神仙愛情！”
露易絲扶額：“拜托，你知道你現在該做什麽吧？”
克拉克遲疑：“呃，把昨天的體育版專訪寫完？”
“以前跟你約會的時候對你的秘密身份一無所知，果然不是我的錯，”露易絲氣得把手邊的報紙團成團，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克拉克的腦袋，“你的超級大腦是擺設嗎？既然你喜歡布魯斯，現在要做的當然是堅定地跟他站在一起，幫助他走出情傷啊！”
克拉克恍然：“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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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後三天，便有了冰山餐廳的那一幕告白。
“我知道是因為你，哥譚才能維系現在這樣的和平。”
查閱了無數資料的克拉克幾乎可以肯定布魯斯就是蝙蝠俠的資金來源。
“我知道你對外的形象其實只是一層假面。”
是的，只是治愈情傷的方式而已。
“即使是蝙蝠俠，也無法遮掩你在哥譚煥發的光輝。”
忘了蝙蝠俠吧，你有自己的光芒。
——大學專業是文學系的小記者對自己的表白演講非常滿意，并欣喜地看着布魯斯屬于花花公子的輕佻逐漸消失，那雙漂亮的藍色眸子裏閃爍着驚訝和審視。
他期待地看着布魯斯張開嘴，似乎終于要說出那個“YES”了——
啪叽。
夜翼從天而降，掉落在兩人身邊。
克拉克：“……”
布魯斯：“……”
過于激動導致手滑的迪克：“……”
他真不是故意打斷老父親的表白現場的！
救命，這次蝙蝠俠該不會要去布魯德海文追殺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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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微微眯眼，看向滿臉天真無邪的小記者，心中疑窦叢生。
這個小記者難道已經發現了自己是蝙蝠俠？因為那件蝙蝠衣？還是他在這幾天又得知了什麽新的線索？他和夜翼是什麽關系？
克拉克·肯特起先以報道超人聞名，那只藍皮外星人最近也愈發猖狂地試探自己，這其中又會不會有更多的陰謀？
“你真可愛，”布魯西重新上線，歪頭微微一笑，掩住內裏蝙蝠俠深沉的靈魂，“好吧，我答應你啦。”
克拉克激動不已：“布魯斯！我會對你好的！”
“呃，我說，”夜翼弱弱伸出右手，“你們能等我走了再接吻嗎？”
已經成功在克拉克後衣領處放了竊聽器和定位器的布魯斯閃電般收回手，維持着輕浮的外表，津津有味地打量着夜翼，目光在他渾圓的臀部游移：“怎麽，你也想跟我表白嗎？唔，也不是不——”
夜翼尖叫一聲，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徑直從前面半開的窗戶跳出去，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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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摩西：錄音文件.amr+]
[提摩西：快看我發現了什麽好東西？]
[傑森·陶德：蝙蝠俠跟老頭子表白？以後我們該不會要管蝙蝠俠叫爸爸吧？蝙蝠俠真的覺得自己對哥譚的貢獻沒有布魯斯多嗎？]
[提摩西：是你們。容我提醒，布魯斯可沒收養我。]
[提摩西：你是不是只聽了一半？快聽完。]
[傑森·陶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傑森陶德：迪克被老頭子勾搭！這事我能笑一整年！你從哪兒弄到的錄音？不是說為了尊重布魯斯的隐私——并不是說他在哪兒都能跟別人搞起來只是說為了預防這種可能性——不能往他身上往竊聽的嗎？]
[傑森·陶德：迪克該不會已經弱雞到被你在制服裏縫了竊聽器都沒察覺吧？]
[提摩西：哦，那倒不至于。]
[提摩西：我是黑了冰山餐廳的監控錄像。]
[傑森·陶德：！？]
[傑森·陶德：你怎麽——我是說，你的黑客技術真棒：）]
[提摩西：那當然。]
[提摩西：我正在查紅頭罩的身份，剛好找到了這段，就順便截取下來留個底，以後放給迪克聽。不聊了，我還在查冰山餐廳的資料，這個紅頭罩藏得可真嚴實。]
[傑森·陶德：好的，你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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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餐廳全體戒嚴，防禦系統一再升級，本來已經侵入內部網絡的紅羅賓被無情踢出。
本來打算先屠一波東區黑邦，旗幟鮮明地對外表示自己與蝙蝠俠的不同，紅頭罩看着手機，想想蝙蝠俠或許即将成為自己的後爸，遲疑片刻，還是沒有做得那麽絕，只動手殺了幾個販賣小孩的罪犯，給哥譚東區立下了規矩。
——而此時哥譚東區尚有三分之二的區域并不是紅頭罩的地盤。
“怎麽會有這麽狂的家夥！”東區的黑邦們暴跳如雷，“紅頭罩應該得到教訓！”
盡管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但這場争奪哥譚東區掌控權的戰争，仍舊需要耗費巨大的時間和精力。
本身還因為上次的失蹤案件被家人格外關照的傑森，得絞盡腦汁才能找到借口離開家門，就算這樣，阿福都想找幾個保镖陪同他，最後他不得不找到布魯斯：“我想上大學。”
布魯斯當即給哥譚大學捐了兩棟大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