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喻司衍&周易
喻司衍&周易
方磊正怒氣沖沖地準備找周易算賬,剛打開門就見沙發上坐着兩個人,周易一身休閑服,頭發淩亂,沙發的另一邊坐着一個穿着騷包的男人。
一看到喻司衍方磊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喊了一聲:“衍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絲毫沒察覺到休息室的氣氛不太對。
喻司衍聞聲轉頭,視線從周易身上掠過去看向門口,笑道:“磊少,好久不見。”
“對啊,你都兩年多沒回來過了,怎麽回來也不通知一聲,好讓兄弟們給你接風洗塵啊!”方磊走了進去,看着茶幾歪歪斜斜的離了沙發一腿遠,還有垃圾桶裏可疑的紙巾,又見周易臉鼻尖跟眼睛都是紅的,天真的問了一句:“周易,你感冒了?”他在休息室裏看了一圈,“那個小三呢?”
周易跟喻司衍:……
周易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視線轉向喻司衍。
方磊知道兩人關系向來不合,卻又微妙的在他們這一撥人中維持着朋友關系,連忙走過去坐在兩人中間,“不是,你倆見面就得吵,消停消停哈,那個小三在哪兒?不會是知道本少爺在先跑了吧!”
喻司衍看向周易,周易瞬間就像被點燃了引/線,炸了,“你看我幹什麽?”
喻司衍:要不是你我會被迫成了宮懲跟他金絲雀當中的小三?
他嘆了口氣,身子往後一靠,看了一眼垃圾桶,嘴角喂我勾起,“是我。”
方磊懷疑自己聽錯了,“啊?”了一聲。
“你口中的小三,是我!”喻司衍咬牙切齒,故意說給周易聽。
周易:他想宰了喻司衍這個混蛋,吃幹抹淨還能冠冕堂皇地說自己是別人的小三,媽的,混蛋,混蛋。
周易罵喻司衍的話都快從這裏排半個地球了,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宮懲手裏牽着蘇稽,蘇稽低着頭,滿腦子都在想怎麽給宮懲跟那個三兒制造機會,順便研究自己怎麽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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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打架了?”宮懲的聲音幾乎沒什麽起伏,方磊聞言立即站起來指着垃圾桶,湊到宮懲耳邊小聲說:“可不是,我剛懷疑周易是感冒了,現在看着又不像,很可能被衍哥揍哭了,你看垃圾桶,那麽多紙也不知道擤了多少鼻涕。”說完還一臉無奈。
蘇稽順着方磊的手指看向垃圾桶,視線落在沙發上的兩人身上,又看向方磊,嘴角抽了抽。
這位少爺真的是……單純過頭。
就連宮懲看到垃圾桶裏的紙巾都愣了一下,旋即神态自若的走到茶幾對面的沙發坐下,将蘇稽往懷裏一摟,蘇稽:……
宮粑粑,我的粑粑,您能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悠着點兒。
蘇稽臉色漲紅,他臉皮再厚在陌生人面前也做不到跟在家裏似的啊。
“你不是要看他?”宮懲摟了摟他的肩。
“誰?”蘇稽疑惑,看向對面的三人,看誰?對面的人明顯沒一個符合三兒的特征啊。
周易跟方磊肯定不是,那個穿着騷包的一看就不是會做三兒的類型……
“我今天從公司出來後就跟他在一起,你口裏的三兒,應該就是他了!”宮懲嘴角帶着笑,看向周易的視線多了幾分深意。
周易:……
“哎,誤會,都是誤會,是吧周易。”方磊一看宮懲那視線,心裏一抖,有點怕周易被宮懲算計,踢了周易一腳,讓他趕緊解釋解釋,周易卻別開頭不說話,咬着牙像是很生氣,又很不服氣。
方磊:……哥,你造的謠開個尊口解釋一下怎麽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宮懲什麽脾氣,解釋一下會死啊!
周易此時就像吞了蒼蠅,本質上又是一頭倔驢,讓他開口幫喻司衍解釋,還不如讓宮懲直接拔了他的舌頭痛快。
方磊見周易半天不動,絕望了,走過去坐在蘇稽旁邊,“那個,小金絲雀,沒有三兒,都是周易胡謅的,那個,”他指着喻司衍,“是我兄弟,跟扇子哥、起哥還有我跟宮懲的關系是一樣的,你別誤會啊。”
方磊說話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看了幾眼宮懲,見他沒反應,好像也不生氣,頓時放下心來,把手搭在蘇稽的肩膀上,“你看,我們就……”方磊開始說喻司衍跟周易的關系,兩人音量特別小,坐得最近的宮懲都只能聽見嘀嘀咕咕的聲音,聽不清具體說的什麽。
他偏頭朝方磊看去,方磊立即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焉吧了,讪笑着在對面找了張單人沙發坐下,他差點忘了宮懲對小金絲雀的占有欲多強了。
可蘇稽剛才的行為确實是很吃醋啊,宮懲現在好像也不生氣,還挺愉悅的,所以蘇稽究竟是怎麽在自己生氣醋勁大發的情況下把宮懲哄好的?
講真,他很佩服蘇稽,也很同情蘇稽,一般人要是喜歡一個人一直付出得不到回報,對方所謂的回報就是讓他做個聽話的金絲雀估計早就死心了,蘇稽則像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似的,死死撞着宮懲這堵銅牆鐵壁,這鐵壁吧,剛剛裂個縫,又被周易造謠出了個三兒……
唉……
想來想去方磊都很同情心疼蘇稽,不過好的是宮懲這個機器人終于有點兒動心了,所以蘇稽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堅持還是有用噠。
蘇稽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又喜笑顏開的方磊:……
他轉頭看了一眼喻司衍,如坐針氈,考慮到所謂的“三兒”是周易胡謅的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想僥幸讓宮懲把他踢了兩人和平分手的希望渺茫,頓時悲從中來。
宮懲就寵溺地揉了揉蘇稽的頭發,朝喻司衍介紹道:“蘇稽,我的金絲雀,你應該聽過!”
對面穿着騷包的男人看了周易一眼,嘴角輕輕一勾,“聽過,怎麽會沒聽過。”他站起來,朝蘇稽伸出了手,“你好,喻司衍。”
看着對面伸過來的手,蘇稽絕望了,沒有三兒,他的僥幸心理瞬間破碎。
見蘇稽半天不動,喻司衍又一語驚雷:“放心,洗過的!”
噗……
蘇稽差點就噴了,這人說話怎麽沒遮沒攔,沒說還好,他一說蘇稽頓時覺得這手有點握不下去了。
他僵硬地咧嘴伸手跟喻司衍的手輕輕一握,“你好,蘇稽!”
方磊:???
他看着蘇稽這反應,有點疑惑,他怎麽不知道蘇稽還有潔癖?握個手還能嫌棄洗沒洗?跟他玩兒的時候蘇稽不是這樣的啊。
周易:……他就沒見過比喻司衍還不要臉的人。
他看向喻司衍,就見喻司衍正朝他看來,那雙桃花眼中帶着幾許狡黠的笑。
周易想把他臉上那笑扯得稀爛,立即別開臉不再看他,他怕再看下去,方磊拉不住架。
至于宮懲……
可能他現在巴不得喻司衍把他揍一頓,好為他的小金絲雀出出氣。畢竟他這樣說真的單純地想給喻司衍找點兒麻煩,再加上聽許起說過宮懲這個機器人好像開始喜歡自己養的那只小金絲雀了,就想确定一下,現在嘛……
賠了夫人又折兵。
許起火急火燎趕到的時候,休息室裏的氣氛有點微妙。
在看到喻司衍的時候,許起的視線落在周易身上,瞬間明白剛才他為什麽會造這種謠了,他脫下大衣跟圍巾挂在架子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都沒說一聲。”
喻司衍起身,許起過來,兩人互相錘了一拳,輕輕抱了一下,“今天。”
“怎麽也沒早點說,我們好去接你啊!”許起跟他一起走到沙發上坐下,正好坐在周易跟喻司衍中間。
“我說了。”喻司衍一本正經地看向宮懲。
宮懲沒有看他們這邊,左手正在蘇稽腦袋上絞着他那一頭短毛。
許起也看向宮懲跟蘇稽,蘇稽現在看着特別安靜,垂着頭絞着手指,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宮懲的心情好像還挺好,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小金絲雀究竟是怎麽忍着心酸哄宮懲這個魔鬼的。
“還走嗎?”許起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聽喻司衍道:“不走了,以後都不走了!”
喻司衍說話的時候是看向周易的,周易聽了他這話也轉過頭去,兩人對視一眼,喻司衍眉峰輕挑,周易身子微微後仰,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麽,領子,露出被那一個紅印,“怎麽?你爸媽不拉着你相親了?”
“什麽?司衍哥,你爸媽都拉你相親了?”方磊震驚,喻司衍才二十七歲吧,二十七歲就相親,他會不會也沒幾天好日子可以過了,也會被逼上梁山?
“相親不是挺正常的。”許起白了方磊一眼,“你看,司衍是他們家獨子,他爸今年六十多了吧,我爸媽都讓我相親好幾次了。”
“那你相中了沒?”方磊一臉興奮,他爸媽對他跟放羊似的,只要他不做過火的事,壓根兒不管他,可是婚姻大事他媽給他說了很多次了,一定要找個自己喜歡的,能讓對方幸福的,像他爸跟他媽那樣恩恩愛愛。
于是,方磊開始複述自己媽的話,“起哥,我給我你說,找老婆一定要像我爸媽那樣的,你看我爸媽這麽多年多恩愛,一把年紀了還天天給我撒狗糧,絲毫沒考慮到我這個單身狗的感受。”
方磊就相親這個事兒,延伸到了未來想找什麽老婆,想過什麽樣的日子,基本就是他爹媽的複制生活。
蘇稽:……我看你有點難,自己牡丹二十四年,據他看來,可能連自己的性向都沒弄明白。
他又看向喻司衍跟周易,兩人從說到相親這個話題周易就非常沉默,低垂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過蘇稽有點搞不明白,喻司衍都把人吃嘴裏了,為什麽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說相親的事?周易之前為什麽說喻司衍是宮懲的三兒?
蘇稽感覺自己好像聞見了瓜的香氣。
察覺到蘇稽走神,宮懲放在他腰上的手狠狠一捏,把他又往自己的方向摟了摟,像是在宣示主權。
蘇稽:……
“好看嗎?”宮懲偏頭在蘇稽耳邊輕聲道。
蘇稽頓時頭皮發麻,他又想到喻司衍的說話方式,突然覺得宮懲真他媽太好了,就連語氣都真心實意了特別多,“當然是你最好看,除了你我眼睛裏誰也容不下!”
許起跟方磊一直尖着耳朵聽這邊的動靜,聞言心裏狠狠一抖,這話聽在許起跟方磊耳中,那就像是在說:我眼裏容不下沙子,別想着怎麽破壞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方磊跟許起對視一眼:就知道小金絲雀的白蓮手段非常高,這是在宣示主權啊!
蘇稽:我冤枉啊,我比誰都冤,我就很認真的評價一下宮懲這方面,順便說點兒渣攻喜歡聽的話你們怎麽這麽能聯想!!!
“好,回去給你看個夠!”宮懲故意壓低了聲音,說話的時候唇若有似無的碰着他的耳廓,蘇稽微不可見地躲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去看其他四人,就見方磊這個沒眼力見兒的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蘇稽強作鎮定,端了杯水喝着掩飾尴尬。
方磊心道:果然愛我哥愛得不可自拔,還說什麽不愛我哥了,這不就是在外人你面前倔強的驕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