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計劃不是這樣的
計劃不是這樣的
蘇稽硬着頭皮上車,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麽勁,我他媽跑路的路線沒找到,除了買的那些珠寶啥都沒有,就連想在方磊哪兒套點現都被一刀扼殺在了搖籃,我有啥可心虛的啊?
蘇稽覺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做壞人,有點兒這種思想就心虛得到處都是破綻。
他被宮懲硬塞進了車裏,“砰”地關上門的剎那讓蘇稽感覺到宮懲好像在生氣。
蘇稽:我又做錯什麽了啊喂?
可一坐上副駕駛,蘇稽還沒來得及解釋宮懲突然覆了上來,溫熱的唇直接将他冰涼的唇覆蓋,他能感覺到宮懲有點那個啥,可是……可是……這是在車裏,還是在馬場,外面全是人……
“聽話。”宮懲離開他,那語氣像是洞悉了一切。
蘇稽:……
渣攻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蘇稽一路上都很忐忑,全程都在思量自己除了跟方磊距離稍稍近了那麽一點點,好像沒做什麽過分的事,除非渣攻有讀心術知道他這次出來的目的,不然他實在想不到別的。
所以,還是跟方磊保持一點距離吧!
做宮懲的金絲雀就活該沒有人身自由。
到了目的地蘇稽整個人都差點裂開了。
魅色,又是魅色。
上次在魅色的經歷歷歷在目,蘇稽決定這次擦亮眼睛,見機行事,計劃是不可能放棄的,就看怎麽實施比較有爆發力。
四輛車陸續停下,方磊孩子似的一下車就朝蘇稽跑了過來挽着他的手臂,挑釁地看了宮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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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稽:……
方磊實在扇刑秋那兒吃了定心丸嗎?不然膽子怎麽突然這麽大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考慮自己跟方磊兩人誰的手臂留下來的幾率大一點。
考慮了一下之後蘇稽就死了,方磊跟宮懲是朋友,還有扇刑秋做靠山,自己就是個光杆司令,手臂留存的幾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
他一把甩開方磊的手臂,甩開了還不忘去看宮懲,卻見宮懲跟扇刑秋并排而行,視線若有似無的往他這邊瞟。
剛甩開方磊就像牛皮糖似的又黏了上來。
“小金絲雀,你怎麽回事啊?你不跟我說說到時候怎麽做嗎?”方磊跟蘇稽小聲耳語。
蘇稽:……
哥,你能不能放過我的手臂?
“放心,宮懲不會把我怎麽樣的,我都跟扇子哥說好了,他一定會護着我倆的!”方磊信誓旦旦,蘇稽猝,他有扇刑秋,自己沒有啊,扇刑秋護你正常,他再護我,那我回去不得被宮懲卸了啊!
方磊也不管了,拽着蘇稽蹬蹬蹬地往前跑。
後面的衆人:……
“他倆跑什麽?”許起不懂,問扇刑秋。
扇刑秋當然不會回答他,只是皺了皺眉,有種被放了鴿子的不悅感,看着宮懲道:“管好你的金絲雀。”
許起:……
這又是什麽意思?
“我覺得我家小雞挺好的。”
衆人被宮懲這語氣惡心到了,你那一口炫耀的語氣怎麽回事?你還是宮懲嗎?
喻司衍摟着周易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走到扇刑秋跟宮懲身邊,“宮懲,我怎麽覺得你的金絲雀不像傳聞的那樣?”不是愛慘了宮懲嗎?為什麽他覺得這只金絲雀好像逮着機會就躲宮懲呢?
周易甩開他的手,獨自往前,此時的方磊跟蘇稽已經乘電梯上樓了,壓根兒沒等他們。
許起跟上周易,開始打聽宮懲有沒有找他麻煩。
“還好!”周易語氣平靜到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宮懲這麽好說話?”許起詫異,他可是造謠者,宮懲會就這麽算了?
許起又想了另一種可能性,就是蘇稽說情,剛想到這裏他就打住了,蘇白蓮會求情?他恨不得明哲保身,能推誰出去就推誰出去,才不會跟誰說什麽情面好不好。
周易不再說話,自顧自地摁下八樓電梯。
電梯門快關的時候喻司衍長腿一跨跟了上來,把許起擠在角落蹲着。
許起:……
為什麽他總有種自己被孤立了的感覺?他們的友情就這麽脆弱嗎?
七個人,生生分成了三撥上樓,到了八樓卻沒見到方磊跟蘇稽,問了經理才知道兩人結伴去了洗手間。
許起:……這倆的關系什麽時候好得上廁所都要一起了?
洗手間。
蘇稽跟方磊兩人蹲在隔間裏,方磊看着蘇稽,開始出主意,“蘇稽,我覺得我們先拿許起開刀,給他做個小手術。”
“為什麽?”蘇稽不明白,怎麽在方磊這兒就變成争對許起了,他的目标可是周易。
“簡單啊,你看……”方磊開始給蘇稽舉例,蘇稽聽完一臉無語。
什麽他喜歡宮懲喜歡到塵埃裏,還說知道他想跑,愛宮懲就想得到宮懲的回應……
“胡說,純屬胡說,我那麽愛宮懲,怎麽可能跑,我愛宮懲就是不求回報好不好!”蘇稽正義凜然,不管是許起胡謅還是說出了事實,他都決定“殺人滅口”了。
包廂裏的許起又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洗手間的蘇稽跟方磊還是繼續合計,說了半天終于說到了周易頭上,“小金絲雀,我覺得周易沒什麽,他這麽造謠純粹就想惡心司衍哥,你不用争對他吧!”
方磊覺得蘇稽白蓮起來,周易可能得被氣死,然後狠狠給他名字上畫個大叉。
他十幾歲的時候記得周易有個小本子,喻司衍的名字已經被叉叉塗得看不見字了,也不知道塗了多少遍。
那兩人的恩怨,方磊至今沒搞懂究竟是怎麽結下深仇大恨的。
“可是他造謠宮懲有了三兒,讓我傷心了好久。”蘇稽立即扮可憐,眼淚說來就來。
方磊:……
“哥,我親哥,你別哭成嗎?等下出去宮懲要以為我欺負你了怎麽辦?”最重要的是他信了奸人的邪,全副身家都在宮懲手裏。
“那你幫我麽?”蘇·白蓮·稽可憐兮兮的看着方磊,讓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裏只能為周易暗暗祈福:兄弟,祝你好運,我實在鬥不過這只白蓮雞。
被喻司衍硬拽在自己身邊坐着的周易,突然感覺背脊發寒,垂眸看向凳子旁邊被喻司衍狠狠拽着的手,伸腳在喻司衍的腳上用腳後跟狠狠一跺,喻司衍悶哼一聲,凝眉看着周易。
“怎麽了?凳子上有刺?”許起看着這互相仇恨又坐在一起的兩人,有點搞不懂他倆的套路。
方磊跟蘇稽來的時候,現場氣氛有點詭異,特別是宮懲跟扇刑秋雙雙朝他倆看過來的視線,讓蘇稽心裏突然發憷。
方磊拽着蘇稽坐在扇刑秋跟宮懲之間,大庭廣衆的,蘇稽也不能繞開宮懲單獨坐啊,這太不符合他“愛”宮懲的形象了。
于是只能硬着頭皮上。
方磊倒成了大爺,直接伸腿讓扇刑秋幫他捏,蘇稽:……
“那個,宮懲……”蘇稽故作吞吐,語氣中滿是愛意地開口,“吃完飯我們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宮懲好笑地看着他,那眼神又讓蘇稽感覺自己在宮懲面前果奔一樣,好像他有什麽心思宮懲都能察覺似的。
錯覺,絕對是錯覺。
那邊方磊已經在嘀嘀咕咕地按計劃開始告狀了,許起全程都在刷平板,頭都沒擡。
蘇稽硬着頭皮上,擡眼看着宮懲的眼中除了可憐之外還有傷心,“宮懲,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有了新的……新的……”蘇稽咬緊了唇,可勁兒的憋眼淚,就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可看在宮懲眼裏簡直比他直接哭還要委屈,秉承了他愛得卑微又小心翼翼的做派。
“蘇稽,你會不會管得太多了?”宮懲一點反應都沒有,蘇稽覺得自己這戲算是白演了,宮懲怎麽可能因為他委屈就生氣,他可是渣攻,自己只是他養的金絲雀。
這一瞬,蘇稽突然發覺自己高看了自己在宮懲心裏的地位,被方磊洗腦了一天宮懲喜歡他,他差點就信了。
當下不再言語,咬唇低着頭,視線偷偷摸摸地往方磊那邊瞟。
宮懲看着他的小動作,微微凝眉,把他的頭硬偏過來,讓他看着他。
蘇稽:????
他看着宮懲好像又要生氣的模樣,突然一抖,一把摟着宮懲的腰把頭埋進宮懲懷裏,“宮懲,沒有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要管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
“傷心。”正好擡眼的許起低低地補充道。
蘇稽:就沒見你比現在像人過。
宮懲揉着他的腦袋,蘇稽就像貓似的任由他揉。
已經把計劃進行了一半的方磊:……這跟原本的計劃不一樣啊,就見蘇稽背在後面的手做了一個砍的動作,方磊:……
不是,金絲雀,計劃不是這樣的啊,說好我們一人忽悠一個,你這全把事情推給我我怎麽辦?
方磊感覺自己又被坑了!
接着就見蘇稽的手又做了一個扇形,意思就是他有他的扇子哥,方磊提起的心這才落下去一半,對,他有扇子哥,他有扇子哥。
他在心裏安慰了自己有扇子哥很多次,可總有種明明是千萬大軍共同對敵,轉瞬千萬大軍全部叛變,叛變的頭頭還對他說:“放心,你身後還有萬裏山河。”
我兵都沒有了用什麽守山河?
方磊有一肚子的話罵蘇稽叛徒,偏偏還得憋着,你說氣人不氣人。
方磊心裏不爽,做事就随性,菜剛上來他就要了酒,硬要灌喻司衍,說是為他接風洗塵,報複似的拽上了蘇稽。
蘇稽推脫不會喝,宮懲一句話直接把他放在了刀尖上,“我酒櫃的那些酒你是不是喝一半了?”
蘇稽:……
你都不看酒櫃的怎麽知道我偷偷喝過?而且你那酒櫃的酒本來就只剩一半了好不好?
蘇稽被趕鴨子上架,自己主動把頭放在了鍘刀下面,簡直欲哭無淚。